丁家豪园,仿造苏州园林建造,方圆几里的范围内都是禁区,这便是丁半省的豪宅。
黄家的壹号别墅之丁半省的豪园想比,犹如鸡窝狗舍,只见偌大的丁家豪园内,人造假山,人造湖,小型高夫尔球场,一一尽有,远处的草坪上还停着两架直升飞机,近显豪华逼格。
丁鸿磊将跑车停好了以后,猫着腰进入了豪园,准备偷偷溜回房间,因为这几天去金山玩,他并没有事先禀告,生怕吃骂,但是一个身强力壮的中年人,早已在大厅内等候多时了,这中年人正是丁鸿磊的父亲,丁家家主,享誉半省之称的丁正源。
“阿磊,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丁正源一脸威严的问道。
丁鸿磊急忙跑过去问好:“噢,我去表弟那玩了几天。”
丁正源摇头,面色却不悲不喜,到了他这种城府,早已不会将喜怒哀乐写在了脸上,这也是丁鸿磊怕他父亲的原因之一。
“韩家的事情你别管,先管好你自己吧。”丁正源挥了挥手说道。
丁鸿磊如蒙大赦,急忙一溜烟的小跑回了房间,他庆幸自己做的干净利索,没有被父亲发现黑吃黑的事情。
丁鸿磊一走,一个黑衣大汉却打着石膏走了进来,正是丁鸿磊的保镖,他也是丁正源安插在儿子旁边的眼线。
“家主。”一进门,保镖九十度弯腰说道。
丁鸿磊以为自己隐秘性够好,但只要他一天不是家主,保镖都不能真正的听命于他,平日里的服从,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说说吧,阿磊这几天去金山市都干什么了?”丁正源举起茶盏,尝了一口,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的问道。
但是,保镖还是要如实回答。
“家主,这几天少爷去金山市见了韩大伟,睡了两个女人,还与韩少合伙吃了一家公司……..”保镖将丁鸿磊是如何黑吃黑,吃了谁,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丁正源顿时大怒,嘭的一声巨响,气的连茶盏都扔在了地上。
“胡闹,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黑吃黑,这臭小子还嫌惹祸不够吗?”丁正源怒怕桌子,横竖眉,可见他的内心有气愤了,但是下一秒,他的脸色突然如阴转晴,一脸关切的说道:“事情处理干净了吗?”
保镖生怕引火上身,小鸡啄米的点头说道:“干净,干净,少爷是让宣县的林冲去处置的。”
丁正源点头说道:“林冲做事心狠手辣,这事就算过去了。”
丁正源再次挥了挥手,仿佛林冲怎么做,如何做,哪怕是杀了人,都很正常,他要的只是结果,丁鸿磊能这么狂按,若是没他护着,绝对不可能会活到现在,所以他也像以前那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
这时,一个下人火急火燎的冲进来说道:“家主,柴成业来了!”
柴成业便是柴云芊的父亲,另一个半省,柴家的家主,丁家与柴家从他们祖父那代斗起,谁都没弄死谁,丁正源太渴望一个机会,弄死柴成业,从此在安北省一家独大。
丁正源一脸阴狠的说道:“唐远晨有没有跟来?”
“唐大师也来了。”下人说道。
柴家自从有了唐远晨这位国术大师,便压了丁家半筹,若是今天没有他来,丁正源放黑的心都有了,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只好压下了黑吃黑的心情。
“算他躲过一劫。”丁正源随即起身,气贯长虹的说道:“随我迎接贵客。”
丁家在丁正源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去迎接柴成业,但是刚一出门,丁正源就愣了。
因为不光柴成业与唐远晨来了,柴家上上下下几十号人,老幼妇孺都带来了,大有举家来到访的意思?
丁正源是老狐狸,柴成业何尝不是,凡是身家上百亿的富商大老,哪个不是城府缜密,心思狠辣之辈,柴成业举家都来,就不怕自己制造一场意外,把他全家给灭了?
但是,这也是想想而已,如今这个年代真干出这种事情,丁正源富裕半省也活不下去,他不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好事。
“柴老哥,好久不见,你带这么一大家子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丁正源迎了上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柴成业却连笑都懒得笑,直接问道:“你家大子,丁鸿磊可在?”
丁正源搞不清柴成业在搞什么,但只是问丁鸿磊在不在的问题,又不是商业机密,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刚从金山市回来,柴老哥,我家那臭小子惹到你了?还是你家的芊芊忘记了穷小子,来我这提亲来了?”丁正源淡淡笑道,柴云芊跟罗亮私奔失败的事情,沦落为安北省的笑柄,他故意拿这话刺激柴成业。
但是柴成业一听丁鸿磊在,顿时长吁了一口冷气,连柴家老弱妇孺都是如获重负,只要丁鸿磊在就好,那么就有替罪羊了。
但是,丁正源却是纳闷,柴家这葫芦在卖的什么药,怎么个个搞的跟从黄泉走了一遭般,正当他还问柴成业来丁家的目的,一辆风尘仆仆的宾利从远处急速驶来,柴家上上下下几十口,顿时肝胆俱裂,眼珠子惶恐,集体看向了柴成业与唐远晨。
因为那一辆柴家的车上,坐的正是东派的神话。
他们已经从柴公与唐远晨的口中,得知这人有多恐怖了,柴家的命如今都心系他手,即便有丁鸿磊这只替罪羊,他们也是诚惶诚恐啊。
随着沈七夜乘坐的车子越来越近,柴成业只觉得心脏都快受不了,这是一夜鏖战九场,连热武的都伤不了神话,他若不肯原谅柴家,那么柴家必然自取灭亡啊!
“远晨,真要如此?”柴成业看向唐远晨目光祈求的说道,十年前,唐远晨杀了仇家,流亡到了安北省,是柴成业保住了他,这十年他们相濡以沫,跟亲兄弟无异,这种危难时刻,他只能向唐远晨求救了。
但是,沈七夜在东派饶了唐远晨三条命,他又有什么脸出头呢,出手也是个死。
“柴公,没有他法,当断则断。”唐远晨咬牙说道。
柴成业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面色潮红,后槽牙都紧咬,但他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时,宾利停下,柴云芊先一步下车,将车门拉开,沈七夜站出了车门,双手负后,大步走来,那迎面扑来的杀气,让唐远晨瞬间汗毛竖立,他知道沈七夜是真怒了。
“柴公,此时不跪,更待何时。”唐远晨怒吼一身,柴成业回头看了一眼柴家核心,当即跪下。
“求沈先生原谅!”柴成业声嘶力竭的吼道。
柴家叔公与柴云芊也迅速归位跪下,大呼求沈先生原谅,这是柴云芊一天之内两次下跪,而且都是跪沈七夜,虽然丢脸,但只要能住柴家与柴成业的命,丢点脸又能算的了什么,毕竟是柴家有错在先。
这时,更惊悚的一幕来了,柴家老人,妇女,孩子通通上前三步,几十个老弱妇孺以柴成业为中心,形成一个圆形,纷纷跪下,而且面色动容,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
一时间,膝盖跪地,肉与青石板面撞击的声音,响彻百米天空。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求沈先生原谅!”
“求沈伯伯原谅!”
“求沈哥哥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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