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和泉传》第二百六十五章.愿笑语多过悲戚

    木叶陵园内，一处墓地旁，阿斯玛站在这里，他的护甲下，是那身素色的僧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他的身体明显壮实了许多，也长高了一些。
    红站在他的旁边，就这样静静地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墓碑上刻有的名字，是“藤沢新一”。
    阿斯玛握紧了伤痕累累的右拳，又松开，最后只好将左手中的花插入了墓前的花瓶中，他的左手，也有同样的瘀伤。
    “抱歉，我来晚了，新一。”
    阿斯玛打破了沉默，闭上眼睛，又睁开，好像藤沢还在一样。
    站定，他又看了墓碑一会儿，才说道：
    “红，走了。”
    他在前面走着，夕日红在后面跟着，一时无言。
    “对了，红。”
    阿斯玛突然说道。
    “暂时不用操心组队的事情，你先按照原先的队伍在村子完成积压的任务，提升实力。”
    “那……”
    红的心头，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你呢？”
    她问道。
    “我啊。”
    阿斯玛看着山顶的火影头像，说道。
    “一周后，调去涡潮海作战，虽然不算成功，但老头子认可我的实力了。”
    又是一阵沉默，两个人在街道上慢慢走着，人数比和平的时候要少了不少，偶尔能见到的商人也是急匆匆的。
    “红。”
    阿斯玛突然说道。
    “能请你吃饭吗？……就我们……两个人。”
    还是沉默，红亦步亦趋地跟着阿斯玛。
    “去哪里？”
    ……
    旗木家中，已经接近中午，卡卡西才起来。
    他的左眼被护额的绑带罩住，脸上不再是黑色的面罩，而是换成了白色的绑带，唯一露出的眼睛旁边，还有着瘀伤。
    睡衣都没有换，卡卡西敷衍地洗漱完，就走到了厨房，水池里还有一条鱼，偶尔会动一下证明它还活着。
    卡卡西熟练地清洗好菜板和刀具，洗了好久，然后才捉起鱼，一刀拍晕。
    等到刮完鳞片，要下刀时，他的手丝毫没有颤抖，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
    “咣当”一声，菜刀掉到了地上。
    ‘为什么……’
    卡卡西弯腰，捡起了刀具，走到水管旁，反复地冲洗着。
    ‘……该停下的时候……’
    不算短的烹调时间后，餐桌前，卡卡西一点一点地向嘴里塞着米饭，还有不算好吃的鱼。
    他依然恍惚着，没有什么精神，连外面的敲门声也不管不顾，倒不如说，他不想、不愿意、也没有什么必要去开门。
    “……卡卡西，开门啊。”
    “卡卡西，我来挑战你了。”
    门外传来的，是迈特凯热情的声音。
    “不要辜负热血的青春，卡卡西，今天外面天气最适合对决了，我永远的对手。”
    “卡卡西，一周后我也能前去对抗雾隐了。”
    他依然在说着。
    “到时候让我们比一比吧，谁完成的任务更多。”
    “卡卡西，我接下来要围着村子倒立一百圈，完成后，就接受我的挑战吧。”
    然后，凯的声音变得稍微有些遥远了，但热情依旧不减：
    “燃烧吧，青春！”
    ……
    村子一处街道旁的房子一副关门大吉的样子，而里面的院子内，十余名忍者正在忙碌着，看服饰，都是封印部的人员。
    有年龄偏大的，人数少一些，但他们刻录封印式的位置往往在中间；更多的是新进的年龄偏小的新人忍者，包括木拓和犬冢花也在这里，他们在外围照着书上的东西抄写下来，并注入自己的查克拉进行测试，偶尔会有年龄偏大的忍者会集中性地过来检查，然后才会被接入总的封印阵。
    这里的熟人，还有小奈，他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抬头望天——本来他对封印术的了解就不多，在学校学习的也大多是使用。
    “脱。”
    封印部年龄最大的忍者突然放下手中的活，对小奈说道。
    “又……又……又脱啊……”
    小奈扭扭捏捏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那就进去脱。”
    刚刚的中年忍者指了指旁边的屋子，说道。
    “不要再玩什么动作了，直着走，脚下这些东西真的很贵。”
    他还叮嘱道。
    小奈深呼吸了一口气，看了看高处的火影岩，说道：
    “是。”
    ……
    与这栋屋子隔着一条街的地方，是木叶村的告示处，因为张贴了新的消息，这里暂时被人群围起来了。
    “兹即日起，波风水门上忍升任东南战线总指挥，统筹反攻事务，漩涡和泉晋升上忍，转任东北战线临时总指挥，封印部副部长与医疗部研究处主任二职暂作空置。”
    周围的村民议论纷纷，但他们知道的不多，更多的，只是对战局的忧虑和对和平的企盼而已。
    止水也在人群之间，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上穿的不是忍者服饰，只是普普通通的便服，领口的空隙还能看见绑着的绷带，看着通告，眼神陷入了迷茫，整个人都显得呆呆的，好像丧失了表情一般。
    “止水哥哥，止水哥哥。”
    一个小不点穿过人群，呼唤着，相比一年前，他已经长高了不少了，但还是矮矮的，毕竟他才不到五岁。
    “止水哥哥。”
    止水从发愣中回过神来，才转过头，鼬已经跑到他的跟前了，兴奋地拉住了止水的手。
    “鼬是吧。”
    “止水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鼬听到止水的话语，兴高采烈地说道，牵着止水，把他拉出了人群。
    “那个，那个，我听妈妈说过……”
    边走着，小小的鼬一边说道。
    “……你半年前回来过，为什么不来找我玩。”
    “嗯……我有……”
    止水露出了一个标准的苦笑，刚准备说话，就被鼬打断了。
    “我知道，我知道，止水哥升职了，加入了超厉害的……部门，要去训练。”
    鼬炫耀似地说道。
    “是妈妈告诉我的。”
    “但这不代表我就不生气了，止水。”
    鼬继续拉着止水向前走着，看方向，是向村内，那个方向除了中央的行政区，就是千手和宇智波的族地了。
    他还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故意装出气鼓鼓的样子，说道：
    “玖辛奈阿姨只教了我两个月的封印术，就因为封印部的工作停止了。”
    “书我翻看了好久，很多都不太懂。”
    鼬又看了止水一眼，接着说道。
    “批注也非常简略了，还更难，不明白。”
    “这次会休息一段时间，是休假，有时间教你了，鼬。”
    止水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回应道，并稍稍用力拉住了鼬，停下了，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旁边的店铺。
    “这几年新开的禾白团子屋，没吃过吧，你先去点单，我付钱。”
    “嗯。”
    鼬犹疑了一下，然后用力点点头，就松开止水的手，快步走了团子屋。
    止水转头看了火影岩一眼，然后才走了进去。
    ……
    火影岩的崖岸上，夕日的光芒照在了这里，也照在了孤单坐在这里的和泉，他坐了一天一夜了。
    他的身上，是崭新的、黑色的服饰，长袍大褂，在偶尔会吹起的山风中摇曳着，除此之外，什么装饰都没有，没有家纹，也没有护额，他的服饰今天只代表他一个人。
    在这里能看到整个村子，无处不能映照在和泉漆黑的瞳色里。
    逐渐能看到有几处先行亮起了灯光，是老牌号的店铺；村口繁忙了起来，因为大门快要关了；巡逻的批次变得频繁，好几处封印阵被激活；忍者学校放学了，小孩子们陆陆续续出来，很多大人也下班了。
    木叶村，总归是笑语多过悲戚的。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温和的查克拉下带着一丝丝暴戾的感觉，是玖辛奈。
    她走到和泉的近前，从背后的忍具包内摸出一个挂着四把钥匙、带着草莓饰品的钥匙圈，还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放入了和泉的怀中。
    玖辛奈牵起和泉的手，轻轻地说道：
    “时间很晚了，和泉，该回家吃饭了。”
    啪嗒，啪嗒……
    是眼泪滴落的声音，带着鲜血。
    玖辛奈心疼地用另一只手轻抚着和泉的头发，静静地陪伴着。
    ……
    地下黑暗的洞**，垂垂老矣的宇智波斑再次睁开了眼睛，这次，他看起来前所未有地精神。
    他的身后依然插着联通向外道魔像的肉质管道。
    一个白绝突然从他身前冒出。
    “接好了，斑大人，另一边还有几分钟就到。”
    他说道。
    “真是够狼狈的，大概一两个月才能恢复，好歹，目的已经达成了，剩下的，就是等待。”
    他沉声说道，声音比以往有力得多。
    “达成目标前的障碍，都会被一一清除，退下吧。”
    “是，斑大人。”
    又过了两分钟，另一个白绝也冒了出来，还有脚步声，门口的废墟处，一个被漩涡一般外壳罩住的任意一步步走了进来。
    “我迟到了、失败了，这个世界……”
    漩涡白绝一点一点地打开。
    “……毫无意义，我要创造一个理想的世界，将这个世界的因果斩断，所以……”
    带土的脸露了出来，右侧血痕斑驳。
    “……为此，我回来了。”
    “嗯。”
    斑认真地抬起头，看着带土的面容。
    “没被人发现吧？”
    他问道。
    “只有我看见了。”
    一旁的白绝回答道。
    “因为带土把所有敌人都杀了，放心吧，虽然唯独放过了卡卡西，不过卡卡西对此一无所知，在木叶援军来的时候还在大喊大叫。”
    “对昔日的同伴还心有不忍……”
    “无关紧要罢了。”
    带土回答道。
    “在这个世界上，那个家伙，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了。”
    “在我创造的世界里，会有卡卡西……”
    他认真的回答道。
    “……还有琳，任何人，快告诉我，如何创造梦境世界，斑。”
    “你无须言谢，来吧。”
    斑盯着带土，写轮眼中的勾玉在旋转着。
    “从今天起……”
    带土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走向了斑。
    “……你就是救世主了。”
    ……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