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娟子》第60章 毒气

    我连忙蹲下身子,伸手去试探小庄的脉搏,他心跳还算有力,除了额头那处伤口正鲜血直流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异常,我松了口气,看来他还只是晕了过去。
    “小庄!小庄?”我狠命的拍了拍小庄的脸,小庄却丝毫没有要苏醒的意思,我还来不及多想小庄究竟为何突然晕倒,脑中也是一阵眩晕。
    迷糊中,我似乎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小时候爷爷给我讲故事的时候曾说过,摸金校尉都知道,如果在墓里头闻到什么好闻的味道,那必然是……遭了,这里有毒。
    来不及自救,我提着蜡烛倒在了小庄的身边,心中不禁怨恨来不及多看这个世界一眼。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打死不让我哥同意王富贵这个无理的请求!
    ……
    醒来的时候,在我眼前无限放大的是我哥那张俊脸,仍旧面无表情,淡定的好像他亲弟只是睡了一觉一样。
    眼前是一片大亮,至少相比之前我和小庄去的那个半坡下面要亮得多,两排长明灯挂在狭窄的走廊两侧,王富贵和小庄并排被人靠着墙放在一边儿,安详的好像两具尸体。
    见我醒了,我哥站起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这走廊很狭窄,若是横着躺,也就够一个人伸开腿的,王富贵和小庄的腿被人分开,成“大”字劈着,他们腿上,有一个人正来回迈步。
    大牛抱着自己的包,盯着墙角,目不斜视的发呆。
    我注意到又少了两人,王富贵带来的人,就剩下包括我和我哥在内的八个了。
    “你们去哪儿了?”
    望见我哥眼底隐约的担忧,我心下稍微找回一点儿平衡,我轻咳来了一声,尽量将情绪平定下来,才道:“我们遇见了一条巨大的蟒蛇,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蟒蛇?”不待我哥开口,正在王富贵和小庄腿上走来走去的人便开口道:“就是外头那个?”
    我看见我哥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那人:“那蛇有多大?”
    那人似乎有些焦急的尽力朝我比划着:“就这么大,眼睛瞪得像……像舞狮用的锣!身上绿油油的,恶心死人了!”
    瞧着他两手比划出来的大小,我估摸着也和我见到的那条差不多大,我转头看向我哥:“那是什么?”
    我哥抬头,故作深沉的看向那貌似是走廊尽头的一片黑暗:“烛龙。”
    烛龙?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哥,我也是念过书的人,小时候又尤其喜欢那些神话故事,这烛龙我就看到过一次,据说这家伙身长千里,人头蛇身,“视为昼,暝为夜”,是钟山的山神,真正的烛龙我铁定是没见过,可就这“身长千里”,瞧着那外头的也不像啊?
    我哥莫不是搞错了?
    似乎察觉到我怀疑的目光,我哥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墓主人是个会方术的人,也有些许能耐,外头那只,是烛龙的鳞片,被他用方术孕育成了一个小型的烛龙,只不过,能力只有烛龙的百分之一。”
    外头那玩意儿还有什么特点来着……我迷糊摸了摸粘腻的肩膀,对了,这家伙的血能烧着!
    还爱流口水!
    不等我多问,先前说话那人已经跪在了我哥的面前:“陈道长,不,活神仙!你看那家伙把唯一的路封死了,咱们还能出去吗?”
    我哥抿了抿嘴唇,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为难的神色,我心下一凉,正想说些什么,便听见外头传来一声长啸。
    除了昏迷着的两个人,走廊里的人皆是面色惨白,浑身一颤,唯有我哥,满脸淡定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小庄,伴随着这声长啸慢条斯理的道:“这条烛龙已经被激怒了,除非有其他路可走,否则我们出去,那就是成为它的泄愤对象,必死无疑。”
    激怒那玩意儿的能有谁?自然是伤了它的我了……
    我略有几分心虚的转过身子靠在墙边儿,脸撇到反方向不敢再去与我哥和几个人对视,却意外的在走廊尽头那片黑暗之中看见一捋红光。
    “那是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那捋红光又消失不见了。
    我哥顺着我的目光探究的看过去,眉头一皱,旋即便迅速的蹲下身子,从身后的背包中拖出一个古朴的铃铛!
    众人不明所以得到看着我哥,我哥则是一点儿解释都没有,只是命令道:“陈默,帮忙!开坛!”
    这个要命的关头,他突然作什么妖!
    可到底是我哥的命令,就算别人不听,我也本能的相信我哥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办法,于是也只是惊异了一瞬,便连忙蹲下身子帮他从背包里取东西。
    我哥只是单方面的命令:“把我包里的黄纸拿来!”
    “去找个北风的坑!”
    “红绳!”
    众人下意识的听从着我哥的命令,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一个看起来十分简陋的法坛便建了起来——说是法坛也不过是一根红绳被筷子一样的东西缠着绕成一圈儿,中间围着的是一个背风的坑,那个古朴的铃铛就摆在我哥身前,我哥蹲在地上,伸手从那一沓黄纸里抽出一张,咬破另一只手的中指,一股血迹渗出,他在哪黄纸上涂涂画画,不多时,一个画着奇怪符文的黄纸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黄纸上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瞧着怪骇人的。
    我和另外三个人多远了几步,大牛就站在我身边,手里仍旧提着布包,呆呆的看着我哥的动作。
    不多时,我哥画完了最后一张符,又拿一张白纸用刀子裁剪成人型,接着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支毛笔,他提着毛笔抬头看我。
    “陈默,手拿来。”
    我下意识的将手伸了过去,没想到,他竟然伸手狠狠的捏在我手心儿的伤口上。
    那伤口很快渗出鲜血,我疼得哀呼:“哥!”
    我的鲜血顺着手背儿滴落下来,我哥连忙用那毛笔接住,他松开我的手,匆匆在那纸人儿上写了“王富贵”三个鲜红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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