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东西,我只觉得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刚才我还在怀疑我昨天晚上的经历就是一个梦,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昨晚应该是真的遇到了雷疯子,那个被淹死的人。
“金少杰,你干嘛呢金少杰?你快点开门。”
是古惠欣的声音,我连忙穿好衣服,然后打开门就看到古惠欣果然是在我的门口。
我打开门连声说道:“好了好了,怎么了?”
“我就是来看看袁小琴到底在没在你这里。怎么样,袁小琴没有在你家里?”
“当然没有,人家本来就看不上我,怎么可能真的投怀送抱过来倒贴我,你来这么早应该不会就是过来看看她有没有在我这里吧?”
“我不是说了给你介绍老婆吗,她就是我给你介绍的老婆,不过我没想到她真的没来,袁克秦难道没有抓到袁小琴?”
她像是在和我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说道:“那么一个大活人,哪那么容易就被抓住,不过今天早晨袁克秦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去他家,他们家里现在对我不太感冒你也知道,我去了他们还不活活吃了我。”
袁克秦的母亲在我们村子里简直是赫赫有名,泼辣跋扈,十足的破落户,就和人骂街能骂两个小时还不重样的,这个我是非常清楚。
不过我还是劝道:“袁克秦虽然挺不是东西的,不过这两天怎么说也帮了你一些忙,要不然我陪你一起过去看看?”
其实我对于袁克秦还有袁小琴没有半点好感,我就是想看看袁克秦到底怎么样了,平日里他在村子里颐指气使也就罢了,这几天又几次三番的侮辱我,说实话,说不生气那是假的,毕竟泥人还有三分火气。
听到我这句话,古惠欣抿了抿嘴唇然后对我开口道:“既然如此的话咱们就过去看看吧,不过我感觉去不去都没有什么大意义了,他们不守规矩,村子里的禁令还一直存在,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的确,替郎这件事本身就是袁克良先违背的,现如今袁家家道中落,直系亲属中除了这个刚刚过门就成了寡妇的新娘子,再也没有其他人活下来,现在还欠了一屁股外债,这就是报应。
至于袁克秦,昨天夜里的时候规矩他也没有把守住,说起来一切都是报应循环,可是我还是非常关心袁克秦现在怎么样了,难不成这个禁令就是绝对的,只要是谁破除规矩谁就一定要死吗?
我们两个来到袁家以后,刚进院子就听到砰砰砰有剁东西的声音,我看了一眼古惠欣,心道这不是没事吗,人家还在家里做菜呢。
不过古惠欣却不像刚才那样释然轻松,反倒是眉头紧锁,紧咬嘴唇,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我们两个进入袁家,却不想扑鼻扑来就是一股血腥味。
紧接着来到房中,我们两个看着袁克秦上吊在屋里的房梁上,而袁克秦的父亲坐在炕上,只不过脑袋和双手都已经消失不见。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袁克秦的父亲很明显是被人砍死的,那他的双手,还有他的脑袋去了哪里?
伴随着叮叮当当砍东西的声音,我突然感觉我的心里一阵的不寒而栗,当即我就对古惠欣叫道:“快跑!”
古惠欣可能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看了我一眼,满脸不解。我焦急地对她喊道:“别看我了,快跑!”
就在这时候,袁克秦的母亲已经提着沾满鲜血和白色浆液的菜刀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我顾不上三七二十一,拉起古惠欣就跑。
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身体潜能就会被无限放大,我拉着古惠欣一路狂奔跑出袁克秦的家,然后我手忙脚乱的从外面拉住袁家的门。
可是即便如此,里面凶悍的妇人还是没有就此作罢,实木的门板砰地一声被她从里面用菜刀劈裂,然后菜刀也自然而然卡在了里面。
看到菜刀被卡住了,我心中大喜过望,狠狠地一推门,就听到砰地一声,这门板狠狠地把那个状若疯癫的女人撞倒在地。
“还在等什么呢,快跑,往你们家跑!”
我们两个跑到袁克良的家里,把屋门锁的严严实实,窗户关好,然后我坐在那里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古惠欣说道:“刚才我让你跑你怎么不快点跑,刚才多危险。”
“我也没想到她疯了一样竟然提着菜刀出来追咱们两个,如果再跑的慢一点恐怕就要被她砍死了,幸亏你了,不过你真的挺机灵的,临危不乱,还知道关门。”
“我是看她出来的时候还穿着拖鞋,就算是跑也跑不过咱们两个,她拖鞋上还有血,跑起来打滑。”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去倒了两杯水,把其中一杯递给我,然后问道:“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没什么办法了,报警吧,除了报警咱们两个绝对没有其他的任何办法,袁克秦他爸一看就是被他妈砍死的,咱们两个再去也不安全。”
我说完以后喝了一口水,然后看了一眼古惠欣。古惠欣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不过还好,呼吸已经平复一些,比起刚才来说已经是好多了。
古惠欣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准备打电话报警,而我就只能坐在那里,回忆着这两天出现的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说起来实在是太过诡谲莫测,其他的都不说,刚开始是袁克良死了,然后是雷疯子,紧接着就是袁克秦家里父母还有那些家禽家畜死得一干二净,这真的是太古怪了。
然后昨天就是袁克秦,袁克秦的父亲被母亲杀死,他上吊死在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他疯疯癫癫的母亲还有不知所踪的妹妹。
离奇诡异,似乎是整个村子里还会有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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