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杰袁小琴》第7章 怪梦

    古惠欣却爬到了床上,朝我招手,“快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帮忙。”
    既然这样,我也懒得去管袁克秦的死活了,找出一张破席子铺在地上。
    才躺下没多久,一股疲惫感袭来,我很快睡着了。
    突然,身上传来一股奇怪的感觉,“啊……”我难耐地低叫出声,汗水愈发快速地从毛孔中喷薄出来。我整个人如同泡在了一汪粘腻的水里。
    接着,一双柔若无骨的柔夷,在我的身上虚虚地挨着,轻触着我的皮肤。触感隐约,却更加要命。一簇又一簇炙烈的火焰接连升起,我全身酸软酥麻,骨头都被抽尽了。
    “嘻嘻……”我听见古惠欣在我耳边笑。
    是她在我身边?
    我吃了一惊,急忙叫道:“惠欣,别这样!住手!”
    这是春梦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她和我睡在一个房间内,所以我不自禁地浮想联翩,然后生了梦?
    我一阵恍惚,分不清楚这是梦还是现实,因为所有的感官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无论是她的手,还是她的身体……
    眼皮沉得厉害,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发现只能睁开一丝丝缝隙。
    接而,眼睛的一幕,令我万分疑惑。
    我发现,古惠欣的身体是浮在我身上的,像是空中有什么东西托着。
    不是只有鬼,才能飘在半空中吗?
    真的在做梦。我感觉自己的嘴唇哆嗦了两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种奇异的力量夺走了我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让我变成砧板的鱼肉,只能任人作为。
    隐隐看到我身体里出来了一道玄幻的躯壳,朝着古惠欣微张的红唇飘去……
    我这是想吻她吗?我不着边际地想,虚幻的,大概吻不到吧。然后感觉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我意识暂停,连痛呼都无法叫出……
    等我从疼痛中醒来,惊恐地发现那个虚幻的我一只手臂不见了大半,且断口处,光点斑驳,还在继续消散……
    而伏在我上方的古惠欣,面庞爬上了奇异的潮红,像是在遭受着痛楚,又像是极致的快乐……
    “嘭!嘭!嘭!”
    “金少杰!你给老子出来,我知道你在家!”
    突然传来一阵踢门声,还伴随着袁克秦的一阵叫骂。
    我一个激灵,恢复了神智,艰难地睁开眼,发现我依然躺在破席子上。我忙不迭爬起,见古惠欣并没有被袁克秦惊醒,睡得很安详。
    袁克秦找来了,他若发现古惠欣睡在我床上,孤男寡女地,他会不会借题发挥找和我古惠欣的麻烦?
    “谁啊?”我故意朝门外问。
    “是我,开门!”袁克秦又野蛮地踢了两下门。
    “来了,就开门。”我边说边用被子将古惠欣盖上。
    打开门,我立即闪了出去,顺手将门拉上,见袁克秦怒容满面,不动声色地问:“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嫂子呢?”袁克秦劈头就问,边说边要朝门里瞄。
    “她不是回去了吗?”我故作惊讶地反问。
    “没回去。”袁克秦一脸置疑地看着我,“她没来你这里?”
    “没有没有,我这破地方,她怎么会来我这里?对了——”我立即转移话题,“你来找我,还有没有其他的事?”
    “你他妈还好意思问!”袁可秦怒气冲冲对着我咆哮,我一脸莫名其妙。
    “我倒想问问你,你们这账,是跑西天还是地下去收了?老半天没见个人影,杨老板以为你们跑路了,让人把我一顿好打!”袁可秦朝着我摊开手,“钱呢?”
    我摇了摇头,“没有。”
    他眼睛瞪得有铜铃大,“一笔都没收到?”
    我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袁克秦半信半疑,“怎么一分钱也没收到?”
    我将情况如实说了。
    在说到柴坨要求跟古惠欣睡一觉才还债时,袁克良的脸顿然沉了下来,“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不然你明天问古惠欣。”
    “妈的,这狗日的想死!”袁克秦叫骂一声,转身走了。
    见袁克秦走远了,我这才如释重负,赶紧进屋。
    可是,当我望向床上时,顿然怔住了。
    床上空荡荡地,哪还有古惠欣的影子?
    “惠欣?”我边四下寻找边低声喊道。
    可是,并没有听到古惠欣的回应,也没有找到古惠欣。
    我这屋子本就不大,也没可藏身的东西,又只有一张门,古惠欣不在屋里,又没出去,那她去哪儿了?
    坐在床边,想着不久前还睡在这张床上的人不见了踪影,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恐怕是悄悄地走了,我只能这么想。
    我不敢睡熟,怕她半夜回来没人给她开门,就坐在床边等她。等到公鸡打鸣,从窗口隐约能看到白茫茫的晨雾,知道等不到了。才往后一倒,把被子一卷,昏沉沉地睡去了。
    似是受被子上古惠欣遗留的清甜芬芳的气息影响,我又做了和她有关的梦。梦中,我翻身上去,搂住她,吻她,将她衣衫褪尽……
    “金少杰!在不在家!起来帮忙收尸了!”正到要紧处,一声男声响起,我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来了!”我愤愤地拍了拍床,翻身起来。
    “晚上干啥了!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是王叔,他见我睡眼昏沉,拍了拍我的脸打趣我。
    我抓了抓头发,苦涩地笑了一声,“有什么事啊王叔?”
    王叔沉重地道,“柴坨死了。”
    我一惊,“谁死了?”
    “柴坨。”
    我心跳如鼓,同时感觉被一层浓郁的阴影包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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