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一叶:望见天梯》236章一枝一叶下卷《在希望的田野上》记吃不记打

    李银科等何咏会他们一离开,就给贺野打电话,他想让贺野布置警力抓捕何咏会他们送人的车辆,弄清楚倒底有没有那个盗窃犯,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电话。等了一会,贺野把电话打了过来,说他刚才在洗澡,没接电话,问他有啥事。
    但是,这才一会,李银科又改变主意了,他害怕的还是即使贺野抓住了盗窃犯,对方就会报复的告发他,那就更加麻烦了,何况一旦贺野知道了案情暴露,所有亲戚都会惊动了,都会采取措施,想法洗脱自己,特别是贺野,说不定会销毁证据,甚至于杀人灭口,首先就会先干掉他李银科!
    既然对方答应只要放走他们的人,就会立即送回来所有的证据,只不过是损失了六七十万块钱,对此他也认怂。那就死马当活马医,等等事态的发展吧。
    对方答应用挂号信寄回证据来,他就再三嘱咐收发室,所有他李银科的信件,一收到就立即送给他,不许任何人代收。还再三嘱咐门卫提高警惕,注意一切陌生人进出。发现生人进来就要跟踪监视。
    人家说度日如年,在他李银科看来,每一分钟都难熬极了。他甚至还跑到收发室亲自值班,弄得收发室的老张老朱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事。
    何英见他吃不下睡不着,也挺心疼他,尽量给他做些他平时喜欢吃的,给他沏苦丁茶泻火,但是李银科的火哪里是苦丁茶泄得了的?他长了满嘴的口疮,嘴唇上出了几个大燎泡,小便又少又黄,到第二天就点点滴滴的尿不出了,肛门下坠,总有便意,但是大便干的就是拉不出来,他让何英买来开塞露栓,也毫无用处。
    何咏会和何二勇一天来几次看望他,劝他别着急,信件也有个在路途上的时间,快的两三天,慢的四五天也是他,我们只得耐心等待了。
    李银科几乎是哭着请何咏会他们替他想想办法,赶紧救救他。何二勇说,我们这几天日夜巡逻,注意一切可疑的人,我在镇政府办公楼周围严密监视,一只鸟儿飞过也要辨别个公母!
    何咏会说:“李镇长,我何咏会能有今天,不是靠你吗?你也别过分担心,万一有个好赖,你能推的事尽量往我身上推,所有的惠农补贴,都是我何咏会拿走了,你一份钱也没要过,你的那些股份,都是没有经过你本人同意,我擅自做主替你办的,你的那些化名存折,大都是我的,因为我没有保险柜,是我暂存在你这里的,总之,我啥都替你承担!”
    何咏会的话太让李银科感动了,他几乎是发誓的说:“咏会,只要能够度过这一关,今后,凡是我过手的该给何庄子的款项,我分文不取!”
    “那也不能那样说,镇长要是体谅老弟,你少要点就行了,哪能够分文不取?那我何咏会不成了贪得无厌的人了吗?何况,镇长这次白白的损失了六七十万,我们得找补回来呀,您说呢?”
    李银科这时候只能感激何咏会的体谅了。
    既然李银科自己开口说出来了他何咏会想要的东西,目的达到了,看见李银科的狼狈模样,也把他捉弄得够了,何咏会想,戏剧也该收场了。
    到第四天,李银科感觉到收回证据无望,他奔溃了,他买好了一瓶敌敌畏,准备要自杀。
    当他他失魂落魄的再一次进入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办公桌的抽屉大开,他以为又是小偷进屋洗劫来了,他扑过去,却发现抽屉里显眼的放着一个大牛皮纸信封,上面用打印机打印着李银科收的几个大字,他赶紧拆开,里面正是他盼望归来的那些存折和文件、字据。
    里面有一封打字机打的信:李镇长,这些东西本来第二天就可以给你送回来的,只怪你不够意思,竟然安排大量的人员严加防范,莫不是你想抓住我们送信的人?
    本来我们就想把这些东西送给你的上级的,也好惩罚惩罚你们这些不讲信义的官员,又一想,那也就坏了我们的江湖规矩,我们终于克服困难,物归原主了,请你清点,一件也不少!
    李银科一遍又一遍的清点,确实,所有的东西都送回来了。
    此刻,他才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起来,被惊动的他的下级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事,集聚在办公室外,咋也叫不开门,他在里边大声训斥到:“都给我滚开,我没事!”
    自称啥事也没有的李银科到底大病一场,镇政府的工作人员,除了何英明白病因,谁也不知道咋回事。
    他回县城住了一周医院,老婆亲戚也都知道他上火了,为啥上火,他也懒得说。
    他躺在病床上日夜琢磨的是他这些存折和文件往哪里放安?家里虽然也有一个保险柜,但是,他知道放在家里也不安了。
    后来,他偷偷的去银行取出一笔款,买了一套房,重新买了一个更加高档的保险柜,把这些东西都锁进保险柜里,还是像过去一样,反复的打乱密码。
    这套房的保险门和窗户铁栏杆都重新换过,从此,他的腰里又多了一把钥匙。
    不知道为啥,他对何英也从此失去了以往的激情,何英也明显的感觉到李银科的冷谈,这时候何英自然回家的次数就多起来了。
    她仔细的观察何咏会对她的态度有何变化,何咏会好像啥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不冷不热,啥都不说,变化大的地方是对李银科的那个侄女不加避讳的亲热得多了,那个小妖精也打扮得更加时髦,比起她自己在李银科面前的修饰,更加下功夫。
    唯一和她亲近的是她的儿子,儿子见到母亲回家的次数多了,总是很高兴,总是和妈妈亲不够,背后他偷偷的告诉母亲,他讨厌极了哪个李玉萍。她劝儿子说:“不喜欢也别得罪她,你爸爸喜欢她,你得罪她了,你爸爸就该不高兴了。”
    一只老鼠,假如看见自己的同伴吃了有毒的诱饵死亡了,就知道避开那些毒药绕道而行。。
    可是,有些人,虽为高级动物,却是只记吃不记打,李银科被蔡超强何咏会他们捉弄的那一阵子,面临劣迹败露时的恐惧何绝望很快就被他忘记得干干净净,他借机敛财的欲望并没有因此有所收敛。他和何咏会他们一起商量着不仅仅是弄虚作假,冒领退耕还林款项,还是要经过他们的手的一切涉农资金都要大捞一笔,救济款,扶贫款,他们也敢一起合谋,至少截留一半甚至更多,叫何咏会感到满意的是,李银科不再是那么高高在上了,他们在利益分配上,何咏会有了讨价还价的权力。
    这时候的何咏会从蔡超强那里沾染上了更多的黑社会习气,随着他的腰包越来越鼓,又有蔡老板给他撑腰,他越来越忘乎所以了,他甚至认为,凡是他何咏会想要的东西他都可以得到。这时候,他对不服他的人的口头禅往往就是摆平他、放到他、干掉他,这一类黑社会用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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