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一叶:望见天梯》第214章:一枝一叶下卷《在希望的田野上》暗号

    李英杰在法律法规培训班里,学习非常用功,一共八个人就他和何咏利考试的分数高,何二勇是垫底的,但是,所长还是宣布何二勇任组长,李英杰任副组长。
    出去巡逻时,何二勇带三个人,李英杰带三个人,他们一个白班一个夜班。
    何二勇喜欢白班,因为白班店铺开门营业的多,何二勇总是能够挑出商户的毛病,处罚一个接着一个,罚款的时候多,他每天交给所里的罚款数额,总是往上增长,姜所长不断的表扬何二勇。
    停业整顿的也有,但数量少的多,因为属于工商所管理权限的事,跟着他的何咏利总得提醒他一下,于是乎,何二勇便拿走营业执照,然后告诉他们到工商所取去。商户到工商所取执照,往往让工商所再处罚一遍。
    自打有了何二勇的综合治理巡逻组以后,商户远远见到他们走过来,就不免心惊肉跳,不知道今天又该是谁倒霉了!
    夜班往往是防盗防火的责任大,抓小偷是主要任务,同时也管抓赌,抓流氓嫖娼活动,这些事,李英杰执行的都很认真,自打有了综合治理巡逻以后,失盗的数量越来越少;歌舞厅里服摇头丸的,见一个抓一个;开房嫖娼的抓住了就重罚,旅馆更要关门整顿;明开茶馆暗开赌场的,连窝端;歪风邪气压下去了。
    赌徒们还不死心,不敢在家里赌了,于是就躲到庄稼地里去赌,李英杰的眼线送来情报后,他就带人赶去,往往抓个正着。
    一天夜里,在一个山洞里来了一伙外地的赌徒,这伙人赌资大,下的赌注也大,输赢往往是十万二十万,他们是千里来会北河镇的赌王邢大作的。据说赌徒们都带着家伙,可能有枪。
    李英杰接到线报后,立即向姜所长汇报,姜所长向县公安局汇报,很快,县里的刑警和武警都赶来了。
    李英杰坐在头车里领着大家赶往那个山洞,到离山洞还有一公里左右,正待大家要下车徒步上山时。后车突然拉响了警笛,只见山洞里飞快窜出几个人来,往山林里跑去。车上的武警明抢示警,高喊:“不许动,再跑就开枪了!”
    那几个人猫腰跑的更快了,一会就不见了人影,这时还有人用冲锋枪扫过去几梭子。
    等到大家进了山洞,除了冒烟的烟头啥都没有。大家又排队搜山,哪里还能见到一根人毛?
    事后,李英杰受到表扬,说他获得了重大犯罪线索,为打击重大赌博犯罪起到了震慑作用。
    但是,李英杰却质疑后车为何早早拉响警笛?上级回答他鸣笛没有违反条例。
    几十个副武装的武警,面对几个赌徒,有何怯场的理由?他心头憋闷得很。
    李英杰深知赌博的危害,输红了眼的,押上房子押上猪羊还不算,往往连老婆孩子都敢押上,一年来,北河镇内,几起恶性案件都与赌博有关
    李英杰想自己既然干上了协警这一行,就要履行协警的职责,好狗护三院,好汉护三庄,我李英杰就得保一方平安,在执行任务时他就没有畏惧过风险。
    今天,李英杰布置的眼线又送来了有伙外地来的人今晚要聚赌的情报,眼线还特别提醒,他们都带着家伙,肯定还有枪。
    李英杰接到线报后,动开了脑子,想到上一次也是接到报告后,说是山东过来一伙赌徒,来会北河镇的赌王邢大作。虽然兴师动众,抓捕却失败了,放跑了邢大作一伙。这次,我得改变策略,不然还是对付不了邢大作。
    邢大作曾经因为赌博被判三年刑,服刑期间表现好,两年半就出狱了,出狱之后,他又重操旧业,继续赌博,不断有人举报,但是总是抓不到他。他还大大咧咧的到派出所挑战说:“有人老是造谣说我赌性未改,那是诬告我,捉奸捉双,抓赌抓脏,现场抓住我才算,哪怕我赌一分钱也算,不是老头老婆在麻将桌上输赢个块儿八毛的不算犯赌博罪吗?我若输赢一毛两毛的也算犯罪,即使送我进监狱我也服气!”
    姜会龙说:“邢大作你跑这里来捣啥乱?滚回家去吧!只要你自己没有赌,谁闲的没事去抓你干啥?”
    说完了,邢大作转身离开的时候,姜会龙放低声音低沉的说:“你小子小心点,今天的北河镇派出所今非昔比了。”
    当时李英杰在场,他想狗改不了吃屎,我不信就抓不到你,那只是迟早的事。刚才姜所长最后那一句低沉的话,他只当成是对邢大作的警告!
    过后,邢大作消失了几个月,人们有说他是到河南赌博去了,有说他是到广东打工去了,总之,北河镇不见了他的身影。
    等他回到北河镇来的时候,是开着一辆暂新的切诺基吉普回来的,和见惯了北京212吉普相比,漂亮结实大气多了,有人说简直结实的像辆坦克。
    这辆吉普在北河镇的村庄转悠了几天,等到吸足了人们的眼光又突然不见了。
    人们问他,吉普给谁了,他笑着说:“我这个穷样儿还能买得起那样高级的车吗?是借朋友的车回来过过瘾就还给人家了。”
    不久就有人在县城看见过那辆车,有人开着那辆车去学校门口接公安局长贺野的上中学的儿子回家。
    李英杰布置了几条眼线死盯住邢大作。
    今天,旅馆有人报告住进了几个河南口音的人,下午,一个人去转悠到了街后大槐树跟前,尿了一泡,然后往树洞里扔了个啥,就转悠着回来了。
    过了半小时左右,一个拾垃圾的老头,背着个破蛇皮袋子,转悠到槐树跟前,从树洞里掏出些废纸来,不往蛇皮袋子里扔,就攥在手里离开了。
    那个拾破烂的老头一会就转悠到旅馆门口来,坐台阶上歇着不走了,这时那几个河南口音的人要退房,他们每人都提着一个沉甸甸的提包,只一个人留下结算房钱,其他人往外走。
    拾破烂的老头冲着出来的几个人站起来说:“你们的矿泉水瓶子给我吧?”
    “白给不行,你得买我们的。”
    “好吧,给你们一毛钱。”
    “算了,你别给钱了,你给我们带路去何庄子看朋友去,我们再给你两元钱如何?”
    “两元少了,给三元吧!”
    “三元就三元,走吧。”
    那一群人就跟着那个拾破烂的老头走了,后边有一个人赶着一头驴不紧不慢的跟上来。那几个人警惕的回头看了看赶毛驴的人,赶毛驴的人拐上一条岔道继续往前走远了。
    那几个人见没人跟踪,就放心跟着拾破烂的老头继续走。
    老头带着这四个人,并没有往何庄子村里走,而是绕道进了山沟,山沟有一座废弃的砖瓦窑,老头说到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按规矩,你们该付钱给我了。
    一个人掏出三百元钱来付给老头,老头慢腾腾的检查了票子,还用指头弹弹,就要往口袋里装,大家都紧紧的盯着他的动作,此时已经有人紧张了起来,眼看大家脸色要变,这时候老头才慢腾腾的说:“我多收了你们一毛。买瓶子的钱还没给你们呢。”说着,掏出一毛硬币说:“98年发行的没找到,就这个吧!”。
    “没关系,我们不计较了。”
    暗号对了,几个人才轻松下来说,辛苦你了,两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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