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一叶:望见天梯》201章:一枝一叶下卷《在希望的田野上》亲人在你跟前

    当看见张沈力的选票略超何咏会,立即燃放的那一串鞭炮,不是拥护张沈力的人所为,而是何咏会布置的人发送的信号。
    早就藏在附近的人知道是张沈力的票数占微弱多数了,他们冲上来,就按预先编好的一套说词获得了投票权。
    到了会场上,衡量了具体的票数后,还故意让出一人来投了张沈力一票,以表示这一群人不是一边倒的拥护何咏会的人,以掩人耳目。
    那么,假如是放的一个二踢脚炮仗呢,那就是告诉何咏会落后的票数太多了,这冲出来的七个人即使都投何咏会的票,也无法挽回败局,于是他们另有一套理由,要提出强烈抗议。
    他们会说,选举组委会做了手脚,没有及时通知他们今天按时到达选举会场。
    何胜会回答他们:“高音喇叭不是通知了今天举行选举吗只能怪你们自己不注意听广播。”
    “谁一天到晚不干事,专门去听你们那破广播呀,你们整天都有用没用的在喇叭上瞎咧咧,人们都厌烦听那个东西了!平时恨不得都捂起耳朵来!
    大家总得干自己的营生去吧,这不,我们昨天出门打小工去了,没有听见你们的广播通知,今天你们的选举都已经开始了,家里的人才急急忙忙的去叫我们回来。
    幸好我们赶来了,可是你们的投票又结束了,像我们这种情况的人不在少数,看看你们的会场就知道了,至少还有百分之二三十的人没有参加投票,这样的大事,你们应该派人挨门挨户的提前通知才对,这是你们变相地剥夺了我们这百分之二三十人的选举权,我们提出强烈抗议,这次选举要重来!”
    根据李银科的经验,每一个村的选举大会,都会有百分之二三十的人,或者是不相信会真的实行民主选举,没兴趣参加这走过场的投票;或者是,心里没谱,害怕上台的人不是心里要选举的人,一旦查出来没投他的票,就会给他小鞋穿。
    就本村来说,心里只想投张沈力的票,可是,何家的势力那样大,村百分之七十的人都姓何,是没法斗过他们的,索性躲开不来投票,不惹是非。
    这些人总数一般都能达到百分之二三十左右。要是没人提出抗议来,就马马虎虎过去了,要有人提出来,就是个事,李银科得做出个说得过去的决定。
    假若选到人刚好是自己满意的人,他就会驳斥抗议的人说:“既然是百分之六七三十的人都能按时来履行自己的选举权,只能说明你们自己对自己的权力不够重视,你们毕竟是少数,不能够否定大多数的人的选择。
    这次你们没按时来,应该视为你们自己放弃了选举权,我只能为你们感到遗憾,没有别的办法,等到下一届选举你们就格外重视点吧。”
    若是选举到的人不是自己的意中人,他就会顺水推舟说:“选举组委会的工作不周,造成了这样多的选票流失,显然不公允,推到重来吧,再充分酝酿酝酿,隔几天再投票。”
    他会给出一些时间,让自己的人再次卖力拉选票去。
    这其中的套数,张沈力他们哪里知道,就是知道了,就他们的品性,他也不屑于这般作为的。
    他们只是遗憾,因为微弱的少数而选举落败,他们只得认输了……
    在大车店的小客房里,程满仓一气讲了这么多事出来,解识路和其他人都听得很认真,唯有市委研究研究室的谢副主任却打断了程满仓的话说:“老陈,你不是在编故事吧?你病歪歪的,连门都出不了,你咋会知道那样多的事?连李银科、何咏会他们心里想的事你都清清楚楚,这不可能吧”
    没想到,一听到谢副主任的质疑,看似孱弱的程满仓突然爆发了。他脖子上的青筋都涨起来了,他几乎是怒吼道:“听说你们满世界的找群众了解真情,我才以为终于不是和何咏会穿连裆裤的好干部来了,没想到我只是刚刚讲了个开头,他们犯下的滔天大罪我还没来得及揭发呢!你们倒怀疑起我来了,我不给你们讲了!哼!”说着,他战战兢兢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用塑料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小本本,往大家跟前一放说:“这是我在部队里参加的中国共产党的党员证件,至今也有三十多年的党龄了,我以党性担保,我讲的都是事实,若有失实诬告的地方,我愿意承担法律、纪律责任!”
    见状,谢副主任立即解释说:“老程,你误解了,我们只是觉得你讲的细节都很清楚,简直像是在说书一般,令人惊奇!”
    “这些事,这些话从何而来,我自然会给上级一个交代的,这些话,在我的心里憋了多少年了?你们知道吗,我躺在炕上一遍又一遍的讲给自己听,生怕哪里有遗漏了的地方,我之所以能抗着大病不死,就是我相信天下是共产党的天下,何咏会这一小撮乌龟王八蛋迟早是会彻底完蛋的,他们只是在这个被遗忘了角落里称霸一时,他们做下的罪恶总会被彻底清算,上级组织迟早会还何庄子的一个青天!”。
    解识路和大家都安慰程满仓歇歇,喘口气再接着往下说。市委组织部的王副部长说:“满仓同志,党组织会理解你的,今天,你就当做我们是你的亲人,尽情的述说吧!我们会枝枝叶叶的一点不落的带回组织去的。”
    此时,程艳艳心疼的给父亲捶背,她说:“爹,您消消气,我看这些领导这样和蔼地听您的讲诉,就知道我们是遇见青天老爷了,不然,他们哪里会有耐心来听您一枝一叶的细说呀,何大伯他们早来了,只是见屋子里太挤,没敢进来打扰,都在外面候着呢!我看还是让他们替你来解释吧?他们比您说的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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