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扬,淡然一笑,苏凝蔓又道:
“原来是失眠所致,那西侯爷可得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毕竟,帝陵现在内局刚刚稳定,很多事情陛下和太子还需要像西侯爷这样德高望重的老臣从旁协助呢!”
“太子妃客气了,那全都是老臣应该做的。”苏文昌颔首道,态度说不出的恭敬。
苏凝蔓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恍然发现苏文昌鬓角的头发白了不少。
转身准备回马车,立刻有宫人为她打开车门。
马车辄辄,继续向着宫内驶去,不想那侯在一旁的宫人却低声对她道:“太子妃娘娘,有件事您或许还不知道,那西侯苏文昌现在在朝中已经没以前那么得势了。不仅如此,他那一脸憔悴,快死的模样,也不是什么失眠所致,而是他那世子苏铭浩在十几天前失踪了,生死不知。”
“哦?只是这样吗?”苏凝蔓故作惊愕,像什么事儿都不清楚不了解一般。
“太子妃指的……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不成?”那太监一愣,知道苏凝蔓话中有话,生怕得罪,赶忙低下了头。
“呵呵,我只是随口说说,并没别的意思,公公别太拘谨!”苏凝蔓含笑,仿若刚刚的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那太监一听,赶忙赔笑,接着又将话题转移到那苏文昌,说:
“最近帝陵流言蜚语甚多,太子妃有所不知,那西侯苏文昌现在每天下了早朝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带着府上的人到处打探那苏铭浩的下落!可是,这找了也快大半个月了,那苏铭浩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很多人多说那是因为西侯年轻时作孽太多,遭了报应,所以膝下儿女,才一个个离他而去。”
苏凝蔓没有接话,心里却不由发出冷笑。
人家都说慈母多败儿,那苏铭浩以前就是因为琴姨娘和苏文昌的过度宠溺,才会肆意妄大,不知天高地厚。七年死,琴姨娘死了,可那苏铭浩却无半点悔悟,甚至还仗着自己是府上唯一的世子,也没有人再拿苏雅婷跟自己相提并论,变得更加猖狂!
而苏文昌,作为父亲,心疼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恶行。
都说天道轮回,因果有报,这话果然不假!
西侯府能有今天,苏雅婷和苏铭浩的死,全都是他这做父亲的一手造成的。
苏凝蔓乘着马车直接去了太子宫见萧亦,但宫殿的人却告诉她,太子还在朝堂那边忙着接见‘天启贵客’,请她稍在殿中歇息,等忙完了那边的事儿,就会过来。
苏凝蔓点点头,萧亦之前被月华重伤,带去万剑窟,一直以闭关养伤为由,暂时没帮着帝陵皇处理朝堂上的事儿。如今回来,自然要多费些心思处理政事。
如今的帝陵国,内局刚稳,但随着叱月剑的问世,玄阴宫和地狱门那边肯定会按耐不住,在背地里伸出利爪。而慕容凌此刻明目张胆来帝陵,肯定不止为找她算账那么简单。
萧亦的宫殿,向来清净,平时除了殿外的守卫,和几个照料饮食起居的太监,就再没别人。
苏凝蔓在宫人的引领下进入殿中,却在一走进房时,感觉不对。
“这里没你的事儿了,先出去吧。”平静如常,交代太监和宫人先下去,然后一个人慵懒的走到殿中的一处软榻坐下,看起来很是惬意。
一身戎装华丽,头上却简单的只着一支牡丹白玉簪,青丝直泄两肩,让她看起来更加谪仙。秀美的容颜,清冷的目光冷沉如水,长长地睫毛轻闭,附在眼帘,眉眼如画,但从骨子里那种慎人让人不寒而栗的气质,却让人不由眯起了眸子。
“如今的帝陵真是热闹,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来了!只是,有的人来得光明正大,为何你却偏偏躲躲藏藏?还是说,故地重游,故人相见,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唇角微勾,冷声一笑,话音一落,只见苏凝蔓抬眸,朝一个方向看去。
虚空中,有微光一闪,一身红衣,银发散肩,他冷着脸慢慢朝苏凝蔓走了过来,锐利的眸子突然落向苏凝蔓的丹田之处,然后淡淡一笑:
“想不到才一个月,你竟恢复了那么多。”
苏凝蔓淡淡一笑,眸子抬起,对视上他的,语气十分讽刺,她说:
“怎么?看到我恢复,你很失望?!”
龙琰看着她,见她清澈如潭水的眸中没有恨意,只有嘲讽,眼底顿时有寒芒一闪,不悦道:“我知道你怪我当初剥离你灵源,吸走逆天古玉力量的事儿。可苏凝蔓,你要知道,逆天古玉本就是我的东西,而你的出生,本就是为了将这样东西还给我而已!”
“这话,从我在闯入黑炎山的时候,你就说过吧?我记得,当初我还骂过你不要脸来着?啧啧,想不到时隔多年,你还是这样!”
苏凝蔓冷声笑道,慵懒地躺在软榻上,尽管知道对方此次前来,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却也并没有害怕。
“苏凝蔓,我不想杀你!我这次是为叱月剑而来!我需要你帮我!”苏凝蔓说话夹枪带刺,让人听了很不舒服,龙琰知道她不怕死,也知道她是在故意跟自己拖延时间,便不想和她再继续废话,说明来意。
只是,苏凝蔓在他说起为叱月剑而来时,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帮你?你在说笑么?龙琰,我知道你此行是为了叱月剑,但如果你真有本事,那天在阻止我和萧亦离开万剑窟的时候就该把剑夺去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看来,梼杌说得没错,叱月剑这剑神兵,果然能对付龙琰。不过,眼下玄阴宫那边也对这件兵器势在必得,这龙琰明知叱月剑在萧亦手中,却还来找她索要,岂不是打错了算盘?
“叱月剑在那帝陵太子的手中,如果我直接找他要,他肯定不会给!但是,有你在手,那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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