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惘少》第五百三十九章：老太太和姑奶奶

    ***     周薇爱要拿自己的秘密，来讹范芳菲一顿佳肴，可范芳菲还没转化过来的情绪，顺又骂了肖尧一句，周薇爱这下不干了。
    刚刚你骂他，是因为误会，也是为了爱怜自己，可现在爱都了，你还骂，这下爱就不原谅她了。
    “芳菲姐，你要是再骂肖尧哥哥，我以后永远都不和你玩了。我现在不想和你一起吃饭，我回家了。”
    周薇爱还没脱去孩的天性，脸色变就变。她可不是着玩的，话没完，转身就走。
    “好好好，姐姐错了，刚刚不是还在气头上吗？你今晚在这陪我，我明天带你去公园划船。”
    范芳菲见爱真的生气了，她连忙赔礼道歉外加一个诱惑，周薇爱立即转怒为喜，跟着她一起走进剧场边上的一家饭馆。
    “大哥，二哥，师傅报仇这事，我等不及，你俩要是不愿去，我就自己去，我不是为了师傅报仇去的，我找到那些人，就直接找他们茬，把他们狠狠的打一顿完事，要不然，我这心里憋屈。”
    “三弟，你怎么话呢？你要去为师傅报仇，我们俩能袖手旁观吗？只要你想好了，我们就一起去。”
    范芳菲和爱刚一离开。苏老三就急不可耐的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想让范芳菲和爱知道自己要去为肖尧报仇，怕她俩知道了会阻拦。
    “对，我们回到镇上，去找几个兄弟一起，先让他们发生摩擦，然后就可以撇开师傅这件事，为他报仇了。”
    苏老二见大哥和三弟都急着要去报仇，他也出了自己的观点。
    “干嘛要找镇上的兄弟啊？就我们兄弟仨，还怕他们那一帮混混不成？”
    苏老三根本就不想把为肖尧报仇的事假手他人。
    “三弟，你想错了，我们仨去，要是有人知道肖尧就是你师傅，那不是为师傅报仇也不清，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找镇上兄弟，就是为了拖上他们，以后就是有人怀疑，也不能硬栽赃到师傅头上。”
    “不错。二弟的在理，如果我们从这带人回去，那真要查起来，肖尧还是有嫌疑。家里那边就好多了，碗不离锅边破，附近人打打闹闹正常。”
    三兄弟就此妥，苏老三明天就要回去报仇。苏老大和老二合计一下也行，正好趁现在不忙，此事也是早解决早好。
    雨天路滑的石子路，肖尧和玲坐在车上特别不舒服，颠簸的厉害不，车子还左右滑行，玲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多次歪倒在肖尧怀里。
    “安子，你会不会开车啊？我明明看到有平点的地，你非要走大石头上面轧，骨头都快被你颠散架了。你要不行，就让我来。”
    “你来？你又没学过，开沟里去咋办？我师傅了，下雨天，平坦积水的地方，下面泥土被雨水泡软了，容易塌陷。这雨天要从高的地方走，这样就不会把车轮陷下去，虽颠簸的厉害，但安的多。”
    肖尧不知道这理论对不对，但他确实没有学过开车，虽短距离的玩过，那只是过把瘾，但这上路还真没干过，更别在这雨后湿滑的石子路上了。
    由于车子摇晃的厉害，后来肖尧干脆就把玲抱在怀里，不让她来回倒了。安子坏坏的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的笑。
    “你装完货就回去吧，别等我们了，我在镇上个吃个饭，自己走回去。”
    “那不行，厂长都交代了，要我带你一起回去的，你要是跑了，厂长找我要人，我到哪找你去？”
    好不容易到了河边，肖尧一下车，就让安子装完货自己回去。肖尧想的是如此颠着难受，不如他自己走回去。不绕道，还近多了，他是真不想再受这罪了。
    可安子一就回绝了，他哪里放心？他必须严格执行厂长的交代。
    “行，那你就等，我反正是要到下午才回去，你要不着急，就慢慢等。玲，我俩走。”
    这就是肖尧的德行，俗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离开了老头的势力范围，他就敢随心所欲。至于回去会受到什么样惩罚，他自会找理由、编谎言，得过且过。只要不犯大错，大不了罚跪一会。
    “装好你就回去吧，我们这去看牙，也不知道要不要排队，你放心，有我跟着在。”
    “是你的啊，到时候厂长要是怪我，你可别……。”
    玲见肖尧耍起了无赖，知道他是不会着急回厂的，只好给安子吃个定心丸。安子也是拿肖尧没法，只得无可奈何的答应。
    玲也想多和肖尧在外面玩玩，她一年到头，很少有机会出来。更难得的还是和肖尧单独一起，就算是没有按照厂长的要求按时回去，但她觉得自己回去解释一下，也没什么不可。
    雨季河水暴涨，一般渡船码头都停运了，可这里是十里八乡进镇的聚集地。两人上了渡船，肖尧见渡船尾部，装上了柴油机做动力，船老大只要握好渡船的方向把柄，不用再费力划船了。
    肖尧自然要和船老大寒暄一阵，也胡扯解释一番门牙为何掉落。玲想不到肖尧和开船的人还如此熟悉，连过河费是怎么也不收。
    过了河，沿着古老的街道，他俩一路寻找着肖父的那个私人牙医诊所。
    “肖尧，你快看，在那。”
    过了田岸楼，玲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斜插的门楣的三角旗，上面一个“牙”字，在随风飘荡。
    正如玲所，诊所里有不少人在等着。肖尧性子急，再看只有一个老医生，带着一个帮手，在给个人拔牙、诊断，进度很慢。排队的都是老人和孩，他就不愿再等了。
    “玲，我们先走，下午再来。”
    “不行，谁知道下午人会不会更多啊。你要着急，你在外面转转，我来帮你排队。”
    玲很清楚他们是来干啥的，回去晚点不要紧，要是今天没把该做的事做了，那她回去也不好交代。
    “伙子，你是来做模子的吧？你别着急，我一会就给你做。”
    老医生一眼看到肖尧缺失的三颗门牙，就知道就是上次肖厂长来咨询过的孩子。年纪轻轻的，想掉一颗门牙都不容易，除非外力至伤，少有一下缺失三颗门牙的。
    来他这里看牙的人，一般都是老人和孩，孩是牙齿不齐或是虫牙、脱牙不掉来拔除，老人是到了年龄，牙根不稳，牙齿坏了脱落，安装假牙。
    “做模子？我是来装假牙的。”
    “哈哈哈，哪有第一次来就能装假牙的？玲，你去调碗石膏。”
    就在玲吃惊的想要搭话的时候，只听那个助手清脆的答道：
    “好的，我这就来。”
    肖尧听了一笑，感情这里的女助手也叫玲。他对着玲一挑眉毛，意思不言自明，那就是她别自作多情。玲看着肖尧那得意的嘴脸，气得一噘嘴，别过脸去不理他。
    刚进来时，肖尧还没注意这个女助手，现在听她和玲同名，就特意看了一下。
    这个玲穿着白大褂，罩住了稍微显胖的身材，年龄应该比身边的玲大上好几岁。
    一个硕大的罩，虽是遮住了她大半个脸，但那白净细腻的皮肤，还是很引人注目。她那弯如初三月牙的细眉，和清澈灵动的眼睛，可以想象出，这也是个不亚于身边玲的美女。
    特别是她刚刚搭话时清脆甜美的声音，更让肖尧难以忘怀，他很想知道，这个助手玲，取下罩，会是怎样的一个美女。
    “哼，你就是个大色鬼。”
    看到肖尧长时间把目光盯在女助手身上，玲气得低声骂了一句。肖尧尴尬的赶紧收回目光，对着忙碌的老医生问道：
    “大爷，这做模子要石膏干嘛？”
    “哈哈哈，到时候你就知道啦。不过你叫我大爷可不行，你是不是姓肖啊？综合厂的肖厂长是你父亲吧？他得叫我爷爷。”
    “啊？”
    这可不是一个人发出的声音，玲和肖尧同样张大了嘴巴。
    “啊什么啊？我是你老太太，我父亲就是你老祖宗，哈哈哈。”
    没等肖尧和玲缓过劲，老医生快乐的大笑起来。
    “呃……，老太太，你是怎么知道我姓肖的？”
    肖尧很憋屈，虽心里还怀疑，可是他在这就是孙子第八号，论起辈分，他不得不认账。
    “你爸早就来过啦，把你的情况跟我了，问我能不能把你牙齿还原，怎样才能把你的牙齿搞好。这上为下啊，都是真心，又怎能不操心？可你就有再多的钱，也只能装假牙，你可把你老头心疼坏了。”
    “爸，调好了。”
    清脆悦耳的声音再次传来，肖尧一下又吃惊了。
    “爸？老太太，她是您女儿？”
    肖尧已经不自觉的用上了尊称。
    “是啊哈哈，你得叫她姑奶奶。”
    “呃……，姑奶奶好。”
    “嘻嘻嘻。我刚听你叫她玲，我和她名一样。”
    这个玲和她父亲一样爱笑，可能是不好意思，让一个比自己不了几岁的伙子叫姑奶奶，玲婉转的重申了一下自己的名。
    看着肖尧满脸的懊丧和尴尬，玲捂着嘴，在一边眉花眼笑的。不过，这次没等肖尧有机会报复玲，老太太已经端着一碗石膏，招呼肖尧坐到屋角的一个凳子上。
    姑奶奶玲，拿来一个铁皮做的牙托，把碗里调的粘稠的石膏，用一个竹片，填满牙托凹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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