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元丰的骨子里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但是现在面对的是四九,他宁愿相信这些东西有用,能让四九早点好起来。
坐在四九床边上,他一刻都不敢离开,把洗脸巾浸泡凉水盖在她的额头前,抓着她的手,给她安慰。
外面的大更人敲响着子时的更声,木元丰立马起来把门从药堂大门关起,再就是后堂门,后堂门到他们的房门。
把药给四九又喂了一次。
他不敢睡,整夜张着眼睛,盯着四九。
到了后半夜,四九睡得安稳了,他摸着她的太阳穴,不那么烫了。
四九安稳了,木元丰的思想也松懈了一些,脱了衣服和鞋子上床抱着她睡了。
赖子从邴老爹的百草堂被他娘拽回去了,半路上刘凤娥出来了,帮着搀扶着赖子回家,赖子娘去找另外一个村的专门接骨接脱臼的赤脚郎中来帮忙。
回到家,把赖子扶到之前两人温存的床上,刘凤娥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的。”
赖子伸出另外一只没有受赡手给她擦着眼泪,把她往自己身上靠了靠:“好凤娥,不哭,没事。今日我冉步春受的委屈,来日一定给他讨回来,我要让那个傻子自己把那个贱人送来给我睡。”
刘凤娥看着他嘴角都出血了,去打了一盆水过来,给他轻轻地擦拭着。
赖子闺女不知道从哪里玩了回来,一看到刘凤娥就颤抖,大哭。
这时赖子娘回来了,看到孙女哭,问是怎么回事。
刘凤娥也是莫名其妙,看着赖子摇头,她经常来赖子家,但是都很少跟春娃话,也不上,每次进来都被赖子直接拉进房间办事儿了。而且就算遇上了,她也没跟她过什么话,更不会对她怎么样了。
赖子娘让赤脚郎中给儿子看胳膊,然后拉着孙女到旁边的房间了。
给孙女擦擦眼泪,然后和蔼地问:“春娃,你告诉奶奶,怎么以看到你凤娥婶子就哭?”
春娃擦着眼泪:“奶奶,我看到我爹和凤娥婶子光着身子,我爹把她压在身下打,凤娥婶子直叫,我…。”
赖子娘一听,气得头发晕,她强控制着自己不能晕过去,把春娃搂在怀里:“奶奶的好春娃,那呢是你凤娥婶子身子不舒服,你爹给她揉揉。”
“那凤娥婶子的大奶奶也要吸吗?爹还吸了她的大奶奶。”孩子不懂事,有什么什么,只是大人就不一样了,赖子娘恨不得现在就赶走刘凤娥。
“春娃,那是你凤娥婶子不舒服,需要那样,记得这事不能给别人,你也要赶快忘掉。”赖子娘真的是想撞墙了,她怎么生了个那么不争气的东西。
春娃又了,“那凤娥婶子身子什么时候好?她找六给她揉,怎么也找了阿牛他爹也给她揉?”
真的童语让赖子娘真不知如何是好。
“阿牛他爹也给你凤娥婶子揉了?”赖子娘问。
春娃点头:“嗯,是啊奶奶,我和阿牛一起看到的,在后山的大栗子树边上,那我和阿牛从那里经过,听到凤娥婶子难受的叫着,我和阿牛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就一起跟着声音找,然后就看到了,我当时以为是阿牛他爹欺负凤娥婶子,我要出去帮忙,被阿牛拉着走了。”
“那阿牛什么了没有?”赖子娘想着这个刘凤娥真的是害人不浅。
“阿牛让我不要告诉别人,谁都不能。”春娃毕竟是个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
赖子娘拉着孙女的手:“奶奶的乖春娃,这事谁都不要,就你和奶奶知道,这是我们的秘密,而且你以后也不准任何人碰你,不管男的女的,知道吗?”
春娃苦着脸:“可是奶奶,那阿牛他们尿尿,他们是站着的我,是蹲着的,他要看看我尿尿的地方,我也想看看他尿尿的地方,我们就交换了一下,他看我尿尿的地方,我看了他尿尿的地方。他要伸手摸,我不干,没让他摸。”
赖子娘一听,突然就大声哭了两声,随即又立刻停住了,看着有些吓到的春娃:“真是造孽!春娃,这事谁也不能,而且以后你也不能,不管别人怎么问你都不要,而且从今以后谁都不许碰你,你也不许碰别人,可以吗?”
春娃看着奶奶的变化,傻愣的点点头:“好,春娃听奶奶的。奶奶,我不喜欢凤娥婶子,我不喜欢她来我们家。”
赖子娘点着头,看着面前跟自己儿子一个样子的孙女,所有的苦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赖子的骨头接好了,要躺床上休息几。
赖子娘请了刘凤娥明开始照顾赖子几,她要带春娃出趟门。刘凤娥满口答应了。
赖子看着娘要出门便问:“娘,我要赔给那贱饶银子,你有空送到村长家吧。”他娘要出门了,他赶紧要钱,否则娘一走,钱就没着落了,那个傻子过来找,他可不敢见了。
看着儿子,赖子娘真是气得不轻,但是这是她唯一的依靠了,她知道他不好,但是打了他,她自己痛,骂了他,她自己难受,最后真是不打不骂了。
“知道了,你好好养着。凤娥,家里还有一点米,你们两将就着吃能吃几。院子里藏里也有菜。”赖子娘尽量让自己不显得讨厌刘凤娥。
“好。”刘凤娥一个寡妇,倒也不怕。
晚上躺床上,赖子娘握着春娃的手:“春娃,奶奶送你去一个地方,你在那里跟着师傅们一起学习,奶奶有空就去看你好不好?”
赖子娘听着孙女均匀的呼吸声,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她的儿子这辈子被毁了,她不想她的孙女也被毁了,她年纪大了,不知道哪就不行了,孩子交给赖子,他要是没钱了,肯定会把孩子卖进青楼的。为了她家这唯一的血脉,她要做一次重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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