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剑侠传》一三二 旧日恩仇（2）

    这三名喇嘛便是西藏布达拉宫活佛派出来抓捕仓央嘉措的，因为活佛告诉他们，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佛祖释迦牟尼，佛祖对他说：“仓央嘉措的出现是一个错误，要么将他永远囚禁，如果实在不行便将他杀死，否则会给西藏所有人民带来巨大的灾难。”于是在活佛的指派下，九十名喇嘛分为三十批，在整个雪区苦苦寻觅仓央嘉措，整整一年多时间，所有人都一无所获。三个喇嘛高大凶恶的名为多吉、脸被烫伤的名为多福、另外一个名为多坦。三人辗转青海、西藏、云南一带，在外近两年的时间，于近期才探到消息得知仓央嘉措在昆明一带出现，三人追到了这里，正要将他擒获，可仓央武功不弱，又极为机灵，差点让他逃了，三人不得已这才下了杀手，想将仓央置于死地，恰好被朱相如救了。
    朱相如三人听了三个喇嘛的讲述后，对视了一眼。隔了一会，朱相如道：“这是你们藏族内部的事情，我们不想掺和。只是见到你们三人欺负一个年轻人，动了侠义心肠，无论如何，仓央嘉措年纪尚轻，便要将他危害，实在过于残忍，因此才出手相助。”
    喇嘛中多坦最为机警狡诈，当即哀求道：“少侠，这是我们藏族的家事，和你们无关，我们也是职责所系，适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请少侠和两位女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
    朱相如向璇规和秦桑若道：“该如何处置他们？”秦桑若道：“这几个番僧太为可恶，不能轻易饶了他们？”
    朱相如沉吟了片刻，说道：“如果让他们追上仓央，肯定会杀了他。”抬眼瞧见茶铺外的大道旁有一棵高达十余丈的榆树，径粗数尺，枝繁叶茂，计上心来。伸手抓起多吉，手中运劲，嗖地一声，便将他到了榆树之上，身体正卡在一个大枝桠上。多吉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口中哇啦哇啦用藏语大声叫骂。秦桑若和璇规拍手大笑。朱相如如法炮制，将多多福和多坦也扔到了树叉上。
    朱相如笑道：“你们的穴道几个时辰后方能解开，就好好呆在树上凉快吧！”三个喇嘛在大树上哇哇大叫，却又无可奈何。朱相如掏出银两付了茶钱，赔偿了打斗的损失。走出茶铺，上了马，将三名喇嘛的两匹健马一同牵走。三名喇嘛见到坐骑被牵走，又是哀求又是咒骂，朱相如等人置若罔闻，牵着两匹健马，扬鞭向金殿方向直行。路上，三人对仓央嘉措的身世及行踪颇为好奇，只觉得这个年青人与众不同，身上有一股神秘莫测的魅力。
    金殿便在昆明东北郊区十余里处的半山之上，是吴三桂十数年来搜刮的民脂民膏建成，整个殿宇为为方形，长两丈有余，高近三丈，所有梁柱、斗拱、门窗、瓦顶、供桌、神像、帏幔、匾额、楹联乃至台基左右待亭以及旗杆、七星旗等，仿木构件全部用黄铜铜铸成或锻成，总数重百吨。建筑雕刻细腻，比例匀称，造型美观，且极其精细逼真地模仿了重檐歇山式木构古典建筑。殿基边沿环绕大理石雕凭栏，台阶、御路、地坪皆大理石砌成;殿前种植了植紫薇、茶花等诸多植物。远远看去，金碧辉煌，眩人眼目。昆明金殿的名声，便在整个天南提起来也是大名鼎鼎，无人不晓。站在金殿楼上，居高临下，可以俯瞰昆明全城。
    朱相如三人到达金殿山脚时，已是申时，只见沿路有站岗放哨的教众。三人出发时，朱信义早已经飞鸽传书告知赵鹤尊，赵鹤尊和司马孤云及仇天樵等人闻知教主到来，早就在山脚列队等候。
    众人将三人接住，见过教主，彼此问候，然后一同上山。一路上，赵鹤尊向朱相如介绍着沿途的景致。只见金殿所处的鸣凤山，山不高而俊秀，水不深却澄澈，鸟不鸣但灵逸，果然是个人杰地灵，钟灵毓秀的好去处，朱相如初次到此，不由啧啧赞叹。半个时辰后，到达金殿面前，只见殿宇高大，飞檐斗角，白玉雕砌的栏杆，大理石级台阶，铜铸的楼房在阳光下熠熠生光，耀眼生辉。
    在赵鹤尊等人的引导下，朱相如三进入大殿，在正中的位置坐下，其余各人各依职位而坐。赵鹤尊、司马孤云向朱相如汇报了攻打金殿的情形。
    原来赵鹤尊按照朱相如在红土塬首领会上预先的安排，率了乌蒙分舵一众星夜直奔昆明，到了昆明后，与昆明分舵司马孤云带领的丐帮兄弟合为一体，共约五千余人，经商议后，由司马孤云率二千兄弟夜袭王府，先将吴三桂小儿子吴应麟擒住，魁首被擒，吴军必然不战自乱。另由赵鹤尊率余下的三千弟兄攻占金殿，金殿是吴三桂经费的重要保障基地，其地位和东川府比，一个是好比经费源头，一个好比贮财的金库，重要性不言而喻。故吴三桂即便在战事吃紧的关头仍然留了八千精兵把守，要攻下绝非易事。赵鹤尊之前曾数次到过凤鸣山游玩，虽未到过金殿，但对该山的地势地形却大略了解，当即将三千人马分成六路，每路五百人，分别从东西南北及中路后路攻上。
    吴军守卫虽然严密，但事先没有得知任何消息，赵鹤尊等教众又是夜间发起攻击，守兵正是神困力乏之时，忽然有大批人马攻上山来，都是从险峻的小道或巉岩上攀援而上，宛如天兵降临，不知如何便杀到眼前，都展慌了手脚，守脚急忙组织防御，可教中的六路人马相互呼应，互为强援，源源不断上山，大声鼓嗓之下，更如有雄兵数万，吴军大乱，在教中好汉的猛杀猛砍之下，开始四散奔逃，只听整个凤鸣山的四面八方都是义军的喊杀之声，向金殿迅速聚集。
    吴军将领虽然勇悍，可军心已散，无法控制，忙乱之中，与赵鹤尊过了十多招，便被赵鹤尊一掌击毙，主将一死，吴军更加溃不成军，义军趁势冲杀，吴军被杀死的，掉入山谷中摔死的，数不胜数。到了天色发白，战斗结束，清点人数，义军死伤三百余人，而吴军伤亡惨重，八千人都作鸟兽散，主将被杀，金殿完全被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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