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听到老太太这样说话,我心中悬了很多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在刚刚结婚不久,我就曾听有人跟我提起来这样的事情,说老太太在准备我们结婚用品的时候就跟别人抱怨过。她曾经打听过,说我脾气不好,很混蛋,不是个好东西,更因为有着几分姿色爱勾搭男人,是个十足的狐狸精。
可是这些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却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那还要说我的一个亲戚,我母亲的亲二哥,就是我的亲二舅。他和星康的父亲是老同学,又是同行。在我怀孕都快生产的时候,星康的父亲曾经偷偷和我二舅说过,他们一家子都不愿意让星康找我这么一个媳妇,是星康太倔,疯了似得非要娶我,他们也没办法,所以才同意。
别人这样说,我可以不在意,但是我的亲二舅不可能骗我。虽然这样,我在初时还是极尽全力讨好他们一家人,想着尽快融合进这个家庭里面,但是后来就走到了这一步。
我承认这里面有我的原因,性子急躁火爆倔强是我的缺点,但是有着那样的前提在,我想十有八九的女人都会走上我这条路。他们根本就是从心里不接受我,无论我有多努力,他们还是会排斥我,而等到我觉得付出得不到同等的回报时,自然会和他们悖道而驰,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理所应当的。
其实,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虽然我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听着她亲口说出来,我脑子里还是一阵燥热,有点晕。手脚冰冷,心跳成一团,身体极度虚弱,是我现在最大的感觉。
当你发现一个残酷的真相的时候,就像是抽走了全部的力气,整整五年来,根本就像是自己在演独角戏,让我怎么可以用正常的心理接受呢?
缓了口气,我向前走了两步,“星康,你现在听到了,你们家人就是这么对我的。”
星康眼睛没有直视我,而是低着头默默地站在那里,没有接我的话。倒是老太太像是逮到理了:“你不是想离婚吗?赶紧离开这里,别他妈在我们家丢人现眼!”
“我草你妈!”当我听到老太太竟然开口骂我,还是当着我妈的面这样骂我,本来颤抖的心又腾然升起火来,“你他妈!我草你妈,有本事你他妈在骂一遍!”
在我年少最不懂事的时候,伤了父母的心;在我孤独无助的时候,是父母帮了我;现在我无家可归,又是父母收留我和孩子。所以,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再允许有人侮辱他们。
就这样,我和老太太对骂起来。我不管当着这么多人面子上有多难看,我就是要骂她,骂她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
没有一个人出来劝阻,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因为在她开口骂我的时候,她已经失了人心。既然想把自己放在老人的位置上,就要把事情做得公正,更要有一个当老人的样子。而这样我和公开对骂,丢脸的可不是我,这就是农村遗留下来的封建规矩。
当然,这里除了我的母亲以外。她虽然是个农村妇女,却是一个很知性的女人。平时最爱看些书,上网也是写散文诗歌,读书看报的这一类。相较之下,要比农村大多数女人懂事理,却也有着自己的底限。
“行了,雯雯,别和你婆婆对着骂了。她毕竟曾经是你的长辈。”
我哪里会在乎这些,如果真得有这样的想法,就不会闹到现在。我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更不会无理娶闹,只是受不了别人在背后阴我,更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出面维护我所爱的家人。
更是在说到激动的时候,向前走了两步,因为身高的原因,在别人眼中我就是那种想要上前动手打老太太的样子。星康更是上前把他母亲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撑起一片天空,同时伸出腿向我踹过来。
看到此情此景,我的世界瞬间崩塌!在这个时候,星康仍然是选择相信她的母亲,并用行动证明一切。他为她撑起了一片天地,却是无情地打破了我对爱情美好的幻想。
秒秒地愣神之后,我狠厉地抬起腿回敬过去,在他向我出手的这一刻,我们已经是不世的仇敌。此前他为了他的母亲打过我一次,这是已经是第二次向我出手,一切都在这一刻不能再回头。
还是那个问题,男女之间是有差异的,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这个时候,那些看热闹的人已经来到我身边,双双拉住我的胳膊,让我动弹不得!
竟然出来拉偏手,我用尽所有力气想要挣脱,却是不能。一时间委屈和心痛涌上来,眼泪忍不住流出来,嘴里更是不停,当然更不能便宜了他母亲。
我就这样骂着,母亲却是在这时候,转身向大门的方向快步走去。
“妈的,这两口子打架碍他们什么事了,敢下手打我闺女,我拼出这条老命去,也要先宰了他。”
这下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星康更是让其中几位去把我母亲拦下,不要到他大哥家闹事。他们在那里争执,我就有了很好的机会,跳出大门,就向着后院走去。
仅凭着现在心中那口怨气,我也能冲到那里,毁了一切。此时的我已经疯了,任何事物都不再我的考虑之中,包括还在娘家等我的孩子。
冲动就是让人容易失去理智,而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星康此时围在我母亲身边,不停地劝慰着。但也看到我的行动,便喊道:“拦住雯雯,别让她去。”
上前的也只是平日里关系很好的两位叔叔,把我拖回来以后,我的委屈已经上升到了顶点。所有人在我面前不停地说着话,而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去想,只是恨恨地看着站在我面前,低头不语的星康。
最后还是三叔问我:“你想怎么样才能出了这口气?”
“他打我就是不行!”我指着星康说道:“我要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跪下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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