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宠婚:老婆,别闹!》第141章 羁绊

    她还这样小,就已是他的妻了呀!从此以后,他也不再是一个人,有了希希,有了家,还会有他们的孩子。平生第一次,宏烈的心有一种被羁绊的感觉。
    他想,那应是责任。
    年少时虽从四书五经上知晓大丈夫所为不过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样的大道理,可纸上得来终是浅,只有在与希希结为夫妻,成家立室之后才感同身受的体会到,总是要有所作为,要有所担当。
    除却实现他对梦想的追逐,也是为了守护这个仰仗他的小女人,希希将一切都给她了,他必须要让她过得幸福,过得好。
    “玉儿,得之真是我幸,”他吻了吻她鬓角柔和的碎发,非常希望就这么天长地久、永如今时今日之甜蜜。
    但又因他对他们的将来想得极其明白,深觉定了终身之后,不应总沉缅于小儿女情长,便轻轻的坐起身,静静地起了个大早,在交待客栈的仆妇伺候希希梳洗用膳之后,抽身去寻暗中追随着他的亲信。
    经过几年的苦心经营,宏烈在帝都建立了自己的人脉,并透过姨父沈相,已从闲散宗亲,逐渐成为出入权利的中心――大瀛宫的常客。
    若非母亲诚王妃修书到学士府坚决反对他与希希的婚事,深觉受辱的希大学士及其夫人忙着将希希发嫁出去,他已前往姬贵妃所出的太子宫中出任叔太傅一职。
    叔太傅集皇叔及太子太保两重极其尊贵的身份,抓住太子,就等于抓住了大瀛的未来,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宏烈这样想,便编派了一套旧病复发,暂回封地养病,待春暖花开病愈后再回帝都任职的理由。希望不要错失这个良机,要知道宗亲里面可是有无数人盯着这个机会。
    不过,还好有希希的表姐冯氏日夜守候在太子的身边。
    说来也是奇,太子那样乖张顽劣的性情,寻常宫人根本就降不住,偏是这冯氏将他治得服服贴贴,便是皇后也对她刮目相看,新近将她提拔为东宫尚宫,掌太子宫诸事。
    若冯氏得知如今天他与希希成了亲,更是亲上作亲,必定是鼎力相助,关键时刻会在太子跟前替他说话,*心安了些,就在此时,守候在客栈外的王府家臣上前打千:“王爷,京中密报。”
    “说。”
    “太子宫冯尚宫宠幸,虽未受封,皇上已下赐红霞帔。”
    “什么?”
    宏烈闻言一怔,惊闻冯氏受宠的消息,只觉如晴空炸雷,突如其来的剧变,令他一时有些措手续不及,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方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几日,王爷与夫人成亲的当晚,据闻皇上去太子宫中先是小坐,却因冯尚宫随侍在侧,就变成了小住,想是早就相中了冯尚宫的美貌。”
    希希醒来时天色已大亮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空荡荡的,宏烈应是又起了个大早,她方披衣而坐,适有客栈的仆妇端着热水,拎着食盒笑语吟吟地走进来。
    “夫人好睡,怪道你家爷临出门时千叮万嘱不可早来吵着夫人,也不可晚过来恐夫人抓不着人使唤。”
    “爷他最是一个细心的人,”说到爷这个字希希难掩笑意,被人疼着、被人喝护着,可真是好呀。他这样疼她,她能不更将他搁在心上吗?
    女为悦己者容。
    希希对着铜镜梳妆,借着清辉的倒映,她将发髻挽得极低,斜插着两股素银钗,其打扮虽朴素与寻常百姓家的妻子无异,却温柔标致如水做成一般。
    但希希却觉如今这模样却远胜于从前在家时满头珠翠、锦衣华服,因又是一笑。
    彼时宏烈推门而入,望这光景只觉希希光彩照人,美得不可方物,一时竟看得痴了,直到仆妇低低地一笑,宏烈方红着脸如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朵绒花簪于希希的鬓上。
    “讨厌,跟村妇似的。”
    见仆妇笑着退了出去,希希含羞带怯的别开脸,宏烈只当希希嫌这花不够精致,认真而又窘迫地说道:“梅隆镇太小,又逢大过年的,银铺子都没开,就这绒花还是我逛了大圈儿问一个挑货郎的人买到的。”
    “笨死了,你送我的,我能不喜欢吗?才有人看着呢!”
    希希这时才转过身攀住宏烈的肩头,笑眯眯地望着他,抬手抚触过他涨红的脸,柔声道:“爷,容我伺候洗把脸可好?”
    “促狭的东西,”她娇音婉转的样子,宏烈只觉连骨头都酥了,两个人笑着滚倒在炕上,欢欢乐乐又是一阵晨恋……
    直到窗外又起了雪,片片雪花在北风里纠缠,宏烈才忆起若非适才又被希希迷住了,他是有话对她说的,便将冯氏受宠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这样的事表姐如何受得住?天放可是为了她才进宫的!”
    “所以我希望你能写封信劝劝她,一则是为了她将来的路,另一则也是为了天放,试问这相府再大难道还能越过皇上?她如今已是皇上的红霞帔,再无回头的路。”
    “可怜的表姐,”就算她与荣帝是私奔,只能隐形埋名居住在这小镇上,但相较于表姐与沈天放,希希只觉自己幸运许多,至少留在了心上人的身边,并且宏烈待她比从前更好了。
    她既与宏烈这样好了,总不能睁眼瞧着表姐在宫里挣扎煎熬,只能飞快地修书,按着宏烈的意思将大义的话劝了一遍。
    对于表姐如今这情形,的确没有比认命更好的法子。
    但她却不知,宏烈虽也是为冯氏与天放好,其实更藏着一层私心,他要将这封信送到相府上卖人情给姨父沈相……天放为着冯氏突然受宠,急得快发疯了,没人能劝得住他,如今是被沈相锁在府中,只能由冯氏去劝。
    可冯氏该由谁去劝呢?
    除了希希,再无旁人。
    燕子啄新泥时,几家欢乐几家愁。
    希希与宏烈两个夫唱妇随,极其恩爱,可对于身陷深宫的冯表姐,仍如置身于天寒地冻的冰窖,没一刻是暖意,她望着窗台上长满的杂草,方始知春天早已经来了。
    但她的人生,却早已没有春天。
    只因三个月前,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她随侍在东宫太子的身边一道侍奉御驾,被皇帝看中那刻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自那之后,她再也没有看到过沈天放,以为小诚亲王会助她一臂之力,等啊,等啊,绝望地,就这么等下去啊,最后等来的竟是希希一封充满大义的书信。
    满纸荒唐言,谁解其中味。
    他们幸福了,她与天放就该是此生无缘吗?
    “天放,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不见我,不带我离开这个地方……”已经记不清有多次这么从梦中哭着醒来,然后就这么流干了眼泪,看着窗外冰雪消融,冬去春来。
    她这一生就该在绝望中度过吗?
    “瞧瞧,昔日皮白肉嫩的你,一身污秽,奇臭无比,红霞帔冯尚宫,你真要让那些在背后耻笑你的女人兴灾乐祸的盼着你去死?”
    逢初一、十五,还是大尚宫端着架子,梳着高高的云环头发,居高临下地前来指使她。其实她的身量并不高,人到中年又极其富态,若她还能站起来,大尚宫还得抬了眼皮子来瞧她。
    终日水米不进,靠宫女强灌些米糊裹腹活下的冯表姐,虚弱地就像摊软的泥,只能匍匐在她的脚下。
    “正月,皇上册封赵氏为六品宝林,汴氏为五品才人,在此之后又宠幸了你,可你只授了红霞帔却并不曾被册封?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想知道。”冯表姐虚弱地摇了摇头,其实心里都懂得,她这出身怎能与士大夫家的千金小姐相比,就算受了所谓的圣恩,也只能以红霞帔的身份当个承恩宫女。
    可那又如何呢?
    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只想要平平安安的照顾好太子,一直捱到出宫之年,就算在此之前要多次忍受赵氏与汴氏的羞辱,她也忍下了。
    她答应过天放,一定不要到处惹事,天放也答应过她,精进医术,将来二人出宫后就游历四海神州,做一对神仙眷侣。
    只是事到如今,都何在……
    “是因为有一个女子在你之后宠冠六宫,未及三月,便荣升为正三品婕妤,这在大瀛后宫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原来是她。”冯表姐忆起那个容貌靖丽,眉眼与表妹希希生得有几分相似,又极有心机的女子,若是她又有什么奇怪的,在这些人中,她本身就是翘楚。
    “也是,既生瑜,复生亮,既然你都无斗志,人家沾沾你的光就爬到婕妤的位置上去,想必你也是不在意的……”
    “是,”她只要有天放就够了,直至此时,冯表姐想要的还是只有天放。
    “人家抢了皇上不算,连带你的心上人也占了,你这心里就不想争上一争?”
    “你胡说,他与宋婕妤素未谋面,怎么可能有染?”
    若非亲眼所见,冯表姐断不肯相信大尚宫的一面之词,但大尚宫似乎并不急着辩解,因为只要令红霞帔冯氏生疑产生动摇,她走这一趟的目的便已达到了。
    “沈太医其实也不过是隔三差五就到宋姨妤的宫中请个平安脉什么的,却也算不得什么……”
    大尚宫带着轻描淡写的笑意,可冯表姐心里却有一像东西像是被打破了一般。
    并不是天放进不了宫,而是他人根本就人在宫里,就在此地,却在她受宠之后一次也没有来过。他必是嫌了她,必是就如希希信中所述,听信了那些大义的话,从了这既定的命运了。
    若果真如此,她真是白认得他,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饶是如此冯表姐仍咬牙坚持道:“我不相信,他不会的,绝不会的。”
    “那就甭信,天天做白日梦好了,这做做梦至少不那么绝望。”
    待大尚宫笑着从宗人府走出来,满面春风,竟是志在必得之色,心道,自此次之后,她便也不再去看冯氏,那冯氏按捺不住必会打发人去寻她,届时,她再依沈相所授之计,再导演一出沈天放出入宋婕妤寝宫的好戏,冯氏便算眼见为实彻底死心。
    在这宫里,最容易被摧毁的便是一个人信念的,特别是一对初初涉世的青年男女,最经不得世事无常,到最后便会轻而易举的败给时间。
    冯表姐与沈天放,在沈相、宏烈及后宫设下的圈套之后没能经受得住考验。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待冯表姐挽着团髻,穿着绿春装,披着皇帝下赐的饰以如意纹的金绣霞帔再度出现在宫中御花园,已是暮春天气,大瀛宫中的梨花早已落了一地。
    无数年轻貌美的嫔妃正围坐在皇帝的身旁,看昆班的名伶唱《牡丹亭》。
    未及伤心处,伤心泪纷纷。冯表姐的眼中早已没有泪,她把伤心都留在了宗人府。原来如花美眷却不过似水流年……再深地伤心,也只能随着时间渐渐的去冷却。
    “冯尚宫,”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莺莺燕燕的人群中响起,分明是姬贵妃所出之太子,那样单细依偎在当今皇后林氏的怀抱中,俨然一对母子情深。
    冯表姐目光虽是冷冷地,却生生勾起了唇角,面上闪过一抹如凉风般妖娆的笑,她轻巧地迈了步子,盈盈走到距离太子不远的跟前,庄严的福了一福。
    “你的病好了吗?本宫一直惦记着你。”望着太子挣脱开皇后的臂弯,就这么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冯表姐面上笑得更开了。
    没有出身没关系,没有册封也没关系,只要有了太子这层关系,她就有无数的可能与和帝扯上关系,果然和帝扭头望了过来,向皇后林氏寻问道:“她是谁?”
    “皇上不记得了吗?红霞帔冯氏曾是太子宫中的保姆尚宫。”
    “她是不是犯了宿疾,被挪出去那位。”
    和帝忆起某个那个大雪纷飞的夜里,他前往太子的宫中,被一个容貌异常艳丽的女子所吸引,眉目间尽是妩媚之态,原想着再次召幸她,却听闻她突然患了风寒。
    在后来,随着宋婕妤宠冠后宫,他便将这人给忘了。
    “正是她呢。”
    皇后话音刚落,冯表姐从容上前,跪于帝后的跟前,端然的行了三跪九拜见,极其温良道:“若非皇上与皇后娘娘眷顾,卑贱的奴婢怕熬不过寒冬。”
    “怎么嫔妾听说冯尚宫虽身为下贱,却心比天高,是不愿承宠才借口称病,被大尚宫送入了宗人府。”还未见其人,便闻得一阵环佩之间,却是赵宝林与汴才人簇拥着宋婕妤花团锦簇的走来。
    甫一张口说话的是六品宝林赵氏,人微言轻,却偏偏急着表白自己,那汴才人自然也不放过这个既可在御驾跟前表现自己,又可狠踩冯表姐的机会,也跟着说道:“妹妹这话听着怎么听着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可是怨皇上新近都宠着婕妤娘娘?”
    “两位妹妹可真爱说,”到底是宋婕妤沉稳,纤纤细细,施施然行了礼,荣帝自是道了平身,她方盈盈起身,伸出手去搀冯表姐,极其温和怜下的样子,端的是大家之风。
    “你身子可好些了?”
    虽说白日里看红霞帔冯氏,比当夜更觉艳光照人,可一想到与宋婕妤一连数日不曾相见,和帝甚为想念,连忙招手叫过她,林皇后自是卖个人情,命她在一旁坐了。
    好一团妻妾成裙,后妃和睦,冯表姐冷眼瞧着这一幕,只觉比戏园子看戏还精彩,她心里晓得虽成功引得和帝侧目,却有些时机不对,不应拿鸡蛋去碰石头,正欲先避开宋婕妤盛宠的风头,却听得那宋姨妤道:“劳皇上与皇后娘娘惦记,臣妾吃了沈太医的药好多了。”
    岂止是好多了!
    冯表姐闻言不由忆起那日在大尚宫的引领下她登上玉漱楼,借着极高的地势,可以将宋婕妤宫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三月的阳光极好,宋婕妤命人在寝宫中的凉亭内置了一张美人榻,便歪在那榻上看花雨……不多时,果见沈天放拎着药箱去给宋婕妤请平安脉。
    因是隔得远,她看不清他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却清楚看得沈天放竟抬手替宋婕妤挥去沾在衣衫上的桃花,极其体贴入微,那宋婕妤也不避忌,竟是一幅欣欣然的样子。
    如此亲密,分明就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暧昧关系……冯表姐有这个经验,自打她不再厌恶沈天放的触碰,便是从心里喜欢上了他。
    好一对狗男女。
    一个女子痛苦的失身于并非所爱之人,已经很不幸,得不到心上人的疼爱怜惜不算,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弃她而去,就这么轻易的爱上了别人。
    他怎能如此无情,怎么这样待她,不是都说好了吗?一起出宫,一起云游四海……都是骗人的鬼话,最后都成了一场空。
    冯表姐在心里恨着,痛痛的恨着,是天放负她在先,也是他们这些人逼她在先,凭什么她一个人咽下苦果成了这些人,她原想着先避开宋氏的风头,可为极强的怨念所驱驶,不得不兵行险招。
    她望了宋婕妤的腰间,五彩玉佩旁果有一截坠子是松脱的,想起临出门前大尚宫告诉她都让小宫女办好了,便大声道:“这香囊可是婕妤娘娘落下的?”
    宋婕妤原是挨着和帝低低的说着体己话,时不时还红了小脸,听得冯表如此一说,只得垂眸望去,果见冯氏将香囊高举过头,红绫锦缎绣戏水鸳鸯,上缀明黄的串珠丝绦,绣工极其精致,一旁汴才人调皮,连忙拾了起来。
    汴氏才赞道:“这针法可真是精细,”却又“呀”了一声,瞬间变了脸色。
    众人连忙道:“怎么了?”
    “这香囊里头怎么塞着一缕头发。”和帝与皇后林氏也循着声音望了过来,果见一缕乌黑的发丝绕着青线掉落出来,丝绦上还结着粒小巧的玉珠。
    林皇后面色讪讪,道:“皇上乃九五至尊,肤发受之于天命,就算是多宠婕妤,也断不能以这样的东西作为情表,教一干嫔妃看了,好没意思。”
    和帝当下冷了脸:“朕什么时候赐发给婕妤?”
    “皇上的确从不曾赐发予臣妾,这香囊也不是臣妾的。”
    早在红霞帔冯氏奉上这只香囊的时候,宋婕妤便有些犹豫,心道,这样沉甸甸的东西从腰间坠了下来岂会不知,正当她往腰间摸了摸,空荡荡的,才要去仔细辨认,那汴才人便大呼小叫的嚷嚷开来。
    不论这香囊是不是她的,都不能认,更何况和帝从不曾将头发作为情表相赠。玉珠结长发,明摆着是诬陷,明里暗里喻示着她与皇帝之外的男子有染。
    “红霞帔,你为何要诬陷本宫?”
    “奴婢不知婕妤娘娘是何意,只是一片好心拾起娘娘掉落的香囊,何来的陷害之说?”
    ……
    当冯表姐以红霞帔的身份在大瀛后宫搅起平生第一次宫斗之际,希希与宏烈甜蜜恩爱的小日子也暂时告一段落……只因已是暮春的天气,轰轰烈烈的私定终身之后,宏烈带着希希回到了济州封地。
    济州位于帝都以北三百里之外,因是极北之地,便是过了四月天,仍带着凉意,希希依偎在宏烈的身旁,只觉手脚冰凉,直往他温厚的怀里钻。
    “爷,我有些害怕。”
    “但有我在,一定不会教你受丝毫委屈。”
    察觉到希希心中的疑虑,宏烈极其温柔体贴,将府中上下人等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特别是母亲诚亲王一应饮食起居及喜好。
    “我会努力做个好媳妇替爷照顾好王妃的。”
    “要叫母亲。”
    “可是,我没能受朝庭的册封,若这么叫便是逾制了。”宏烈待她再好,希希却也晓得出嫁为妻私奔是妾的道理,这是大瀛的国法,没人能够逾越。
    “玉儿,这是迟早的事,我会给你这个名份的,希望你能多给我一些时间,”宏烈像希希作了保证,待她安顿好希希抽身回京处理完政务之事,便会设法买通宗人府的官员,将希希的名字记入玉牒。
    不论前路如何漫漫,充满了诸多的不确定,可这一刻于希希而言都是充满希冀的,因为宏烈给了她承诺,他会为他们的将来去努力的,心也定了许多,直到她见到宏烈的母亲,这位在大瀛美名远扬的诚亲王妃。
    那日天气极好,希希清楚记得诚亲王妃慈爱的脸上露出如同暖阳一般和煦的笑容,若非之前诚亲王妃曾修书给母亲反对她与宏烈的亲事,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这样和气的人会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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