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宠婚:老婆,别闹!》第118章 愤怒

    “有那么巧?奶娘带了那么久的孩子,都没有事。一到了你那里,就出了这样的事。如果不是你,朕简直想不出还有谁。难道不是你提出这件事的吗?”皇上愤怒地说道。
    贵妃一听这话,连忙道:“臣妾是那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听到淑妃娘娘在说。臣妾,臣妾想着替皇后娘娘分担,也就先给皇上您说了。”
    皇上的声音沉了下去:“你说是淑妃说的?”
    贵妃连忙答道:“是的。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到了的,梅美人也在。”
    皇上却不再听她讲,就直接一叠声地吩咐道:“把淑妃请到这里来!”
    可是皇上根本没有等到淑妃来,秦策就已经折返了回来,在皇上的耳边低声禀告了一件事。皇上本来阴沉的脸瞬间就变地更加阴沉了。他直接对着太后说:“母后,孩子还是让您先看着吧。至于贵妃,你就先在慈安宫的佛堂住吧。淑妃那边先不忙去叫了。”说完了,他就匆匆离开了。
    贵妃的目光清冷,脸色一片惨白。当她的宫女扶她起来的时候,她的身子虚晃了晃,似乎马上就要摔倒了。那宫女担忧地唤了一声:“主子,您有没有怎么样?”
    太后清冷地说了一句:“还不快贵妃去佛堂休息。然后传哀家的旨意,将太医请来。”
    所谓的休息,就是变相的软禁。贵妃却不能有任何的抗议。她只是由着那个宫女扶着给太后行了礼谢了恩,然后就脚步虚浮地走了出去。
    希希看到了她的背影,只觉得这宫里是个薄凉的地方。她甚至突然理解了这个宫里的一些生存法则。有时候,你明明知道有些事不是那个人做的,可是你却要让她顶锅。有时候,你明明知道有些事是谁主使的,可是你却无可奈何,就连皇上,他也是不能随便动谁的。对这后一类的人,你只能微笑,直到笑地脸颊发酸,心里发苦,你还是得笑下去。
    贵妃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太后的声音轻声响了起来:“你知道贵妃在皇上的身边待了多少年了吗?”
    希希回过了头来,轻声道:“回娘娘,臣妾不知。”
    “十二年了啊,三年一次的选秀,她也看过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有新人进,可是,她都能分得一杯恩宠。你信不信,这么些年,她竟然是一次喜讯也没有。”太后的声音有些唏嘘。
    希希的目光惊讶了一阵,然后道:“为何?”
    太后轻笑道:“哀家也想知道是为何。”她的目光突然流转出了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光芒,“她就是哀家在后宫的眼线。和你一样,这么上去的。当时,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美人。”
    希希怔了一下,然后道:“臣妾不知。”
    “如花儿一般的年纪。哀家到现在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哀家的那双眸子,那么的黑白分明。当时哀家还在为了一件事情置气。可是却在那个时候,突然一瞬间,想通了许多事。”太后陷入了回忆里。
    希希默不作声,听太后讲着。
    太后轻声道:“曾经我也是期盼她能够生下一子半女的,也好有个孩子傍身。后来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也让太医给她号过脉,还派人去调查了她家里的情况,她的娘家,却都是多子多孙的。直到有一天,哀家才知道为何。她的屋子里,长期放有麝香制成的香囊。而且有人长期给她送燥热补血之物,看似是药,可是却将她的身子给彻底地废掉了。”说着,她的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希希。
    希希只觉得背后一阵凉,声音里没有带丝毫的怀疑:“是淑妃?”
    “是。当初一起进宫的人们,就这两人的关系最好,也是住在一处的。谁能想到,那样的好姐妹,就落到了这般田地。”太后的话里,似乎追忆着往昔。
    希希不自觉地想起了双溶。她不知道该如何对这件事发表评价。双溶曾经也利用过自己的信任,可是现在的两人,倒像是比之前还要好了些。半晌,她才轻声问道:“那贵妃可知这件事?”
    太后的脸色有些怔忪:“本是不知的。在一次妃嫔小产后,哀家告诉了她。”她始终记得贵妃知道了这件事后的表情,那般的清冷,那般的绝望与不相信这一切。到了最后,连自己也不忍了。
    太后停了片刻,方道:“当晚,哀家就知道她去找淑妃了。后来,却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希希沉默了好一阵,突然问道:“既然如此,那淑妃为何,也一直未能有孕?”
    麟儿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哭了。希希忙上前几步,轻轻地拍着他。麟儿的手足不动了,脸色红扑扑的,看上去似乎真的把毒都给逼了出来。希希将他的小被子给他盖好,又俯下身,在他的颊边一吻,然后才站了起来。
    太后却定定地看着她。接触到了她的视线后,太后轻声笑道:“曾几何时,哀家也像你这样待过自己的孩儿。只是,不到一年的光阴啊。”先皇下了令,将璋庭抱到了先德妃处抚养。太后的心里却有苦说不出,自己的那一场病,与其说是病,倒不如说是毒。这病怎么来的,她和先德妃可是比谁都清楚。
    希希只知道皇上不是在太后的跟前儿长大的,而对太后和先德妃的这一段公案,她却是不清楚之间的恩怨。只不过,这样的回忆,对于谁都是一种残忍吧。希希当下也没有开口,就静静地聆听着。
    太后却止住了这个话头,自己接起了刚才希希问的问题:“这是为何,哀家也不知。若不是这次的身怀有孕,恐怕哀家到现在还是认为她这辈子不能生了。”
    希希听了太后的哈,心里一动,眼珠子转了转,问太后道:“娘娘是说,淑妃娘娘这么些年,也是没有一次传过喜讯的?”
    “是。”太后隐隐觉得,那是对她罪孽的一种惩罚,“她几乎都是在小日子前后承的恩宠,可是却没有一次能够有好消息的。”
    希希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过来:古人都是信奉在小日子前后是最容易受孕的。很多受宠的妃嫔一辈子也没有诞下一儿半女,反而是那些不得宠的,偶尔的一两次就有了身孕。这可真是,观念害人哪。
    希希沉默了一阵,然后问太后道:“娘娘可否告诉臣妾,凌昭容之事?”
    太后的神情却充满了惋惜:“这宫里,容不下对别人心好的,更加容不得,拔尖的高傲的。特别,是还有了皇嗣之后。凌昭容和云昭容,都是一样的下场。这件事的始末,哀家也没有去查。你照着皇后或者淑妃查下去,总能有线索的。”说着,她的神情也倦了。
    希希轻声道:“太后娘娘,若是您乏了,先去休息吧。麟儿,就先交给臣妾看着吧。”
    太后知道希希是不会让麟儿受什么伤的,点了头,就站了起来。邓姑姑一直陪着她的身边,搀着她慢慢地出了门。
    希希望着外面的光线流转,一个人静静地沉思着。她很想和皇上商量些什么事,可是皇上一直没有再现身。她随口向太后身边伺候的人问了,得知皇上从下午出了后宫后,一直在乾明宫,根本就没有来过。
    希希只得将心里的念头压下,天色已经黑完了。眼看着腊月就在眼前了,可是她的心里却没有一点儿喜悦。她打定了主意,陪着麟儿就此歇下。
    第二日清晨,一大早,她就梳妆打扮了,朝着碧**行去了。
    走到了一半,却碰到如昭媛。如昭媛亭亭袅袅地立在御花园里面,望着希希微微笑着。
    希希今天穿了件颜色很鲜艳的衣裳,笑吟吟地走过去,给如昭媛行礼道:“臣妾见过昭媛娘娘。”
    “梅妹妹可有兴致,陪我走走?”如昭媛的声音,总是那么让人无法拒绝。
    希希本是打算直接就去碧**的,难得见如昭媛有什么邀约,又想起上次那件事,她还有疑问存在心里,索性今儿个一并弄清楚了倒好。她笑着点了头,转身和如昭媛并肩行了起来。
    两人走了十几丈的路,却没有人开口说话。
    如昭媛突然停下了脚步,往周围看了看,然后才若有所思地道:“无论多么鲜艳的花儿,开得多么鲜艳,被霜一打,雪一压,再也没有那般的美丽。就算是在这御花园,也是如此。”
    希希知道她在感叹人生,笑了笑,说道:“可是还有梅花,总是在百花开尽时,才悠悠地吐露芳华。”
    “那是因为没花和它争了。要熬到这样的地步,需要抗住多大的诱惑,需要抵御多少的严寒和烈日。所以,百花易寻,梅花难见。”如昭媛意有所指地说了这番话后,转过头来向希希笑道,“说起来,我的面前,不正立着一株梅花吗?说起来,梅姓在天朝还是少见的。我记得父亲说过,二十年前,有一位医术很精湛的太医院院令就姓梅。只是突然辞官后已经音信杳无。也不知还在不在人世了。”
    希希听了这句话,心里一动,这位太医院的院令,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太后寻自己祖父的原因?当下她也表现出对这件事的一笑掷之,笑道:“昭媛姐姐真是爱开玩笑,臣妾不过是恰巧以梅为姓罢了。就像姐姐说的,妹妹也不过就是这寻常的花一朵罢了。即使是梅花,也是要凋谢的不是吗?再说,酷九寒冬,又有什么人会来伫足欣赏呢?也不过是些酸腐的附庸风雅之辈罢了。”
    如昭媛当下也不和她打马虎眼了,脸色严肃了许多:“梅美人,我知道你是要去何处。不过,你这次去,若是想问出什么或者是摊牌,只怕,赢面不大。”
    希希望着如昭媛:“不知道昭媛娘娘这是何意?”
    “即使那天所有的人都听到了淑妃的话,可是那也代表不了什么。更何况,既然是她说的,如果你真的怀疑她,她反倒是成了最不可能的那一个。别忘了,她的寿宴上,姜婕妤的事。”如昭媛说得很白了。
    希希沉默了片刻,才道:“昭媛娘娘,你告诉臣妾这些,不会是别无所求的吧。”她不是不相信如昭媛,而是,经历了这么多看了这么多,她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把人看得很单纯的小女生了。
    如昭媛看着希希,说道:“我自然不是别无所求。只是这求的,却是梅美人能够给的起的。”
    希希的笑不动声色:“还请昭媛娘娘明示。”
    如昭媛的笑收敛了许多:“梅美人,我不说别的。凌昭容是与我一道入宫的,曾经将远昊托付于我,希望如果她真有个什么,能帮着照看一下,也算是姐妹一场。我不忍看到她的孩子落到别人的手中。所以,也算是为了我自己的一个承诺吧。”她的目光带着认真。
    希希的心里却不知道怎么说了,低了头半天,方道:“昭媛娘娘,多谢你的提点。只是今日这一次,臣妾还是得去。”她不能一直这么任由淑妃捏。
    如昭媛听到了这句话后,知道希希听进去了。只是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她也不能强求,当下只说了一句:“若是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吧。”说着,她就离开了。
    希希目送着她走了一段路,才收回了目光,然后自己往着淑妃那里走去。
    碧**她不是第一次来了。来迎她的还是上次的知秋。她笑着将希希往着屋里让。
    淑妃就在自己平日里起居的暖阁里坐着,正在临摹字贴。见了希希来了,先就笑了,说道:“梅妹妹倒真是稀客啊?”
    希希依着礼数给她行了礼,笑道:“臣妾给淑妃娘娘请安。”
    “快起来吧。我这里也没旁人,也不必讲那么多的礼数。知秋,把上次的那茶拿些出来泡。梅美人不喜浓茶,泡淡一些。”淑妃先是对着希希说道,后半句就转向了知秋。
    知秋忙笑着答应了下去。希希却默不作声:淑妃连自己喜欢的茶的口味都知道,这可真是很难得啊。
    淑妃已经放下了笔,慢慢地站了起来,缓缓地走了过来,肚子已经微微地隆起了。她走到了希希的旁边坐下,笑说:“这茶的味道淡,用的是梅花上的雪水泡的,喝着也是味道。如果梅妹妹不嫌弃的话,喝喝试试吧。”
    希希也不怕她这么下毒,当下也不说什么,直接端起来就喝了。只一口,就觉得口齿留香。她放下了茶杯:“茶是好茶。淑妃娘娘也许并不知,臣妾自从怀了孩子后就不怎么饮茶了。太医说是对腹中孩子并不是很好。”
    淑妃的笑顿了顿,然后道:“说得也是。那也就不喝了。我还不知道,也没见太医说过。”
    希希微微笑了笑,然后道:“淑妃娘娘刚才在写字吗?”
    “是啊!有了孩子,也懒得动了,就坐在那里写字。太医倒是说要经常出去走动。”淑妃笑道。
    希希也不说什么,这种事,得自己听进去。如果她建议淑妃出去走,孩子真出了什么事,自己倒是不好交代。她轻声笑说:“上次臣妾在淑妃娘娘这里看见了那百子服,倒是觉得新奇。这次想给孩子做几套衣裳,也不知道有什么花样子,挑了许多也不满意。不知道娘娘这里有没有什么新鲜的。”
    淑妃忙叫知秋将自己平素里面收集来的一些花样子取了出来,让希希挑。
    希希挑了许久,倒是对一幅两片荷叶下两尾鲜活的鱼的图案起了兴趣。她拿了这幅道:“这倒是像年画上的画儿,活灵活现的。”
    淑妃笑道:“我之前倒是觉得这样的图案有些太过跳脱了。现在看来,倒真是挺活泼的。梅妹妹再挑两张吧。”
    希希也不客气,就开始挑了起来,一边挑一边还说:“这些花儿朵儿的,孩子也穿不上。这些福的,感觉又太浓重了。倒是想着一些新鲜的花样子的。溶充媛那里也没有。没想到淑妃娘娘这里真有。可偏了臣妾了。”希希说着又拿了一张蝴蝶的和一对黄鹂的。
    淑妃见她挑好了,也就把其他的收了起来,问道:“梅妹妹是自个儿拿针线吗?”
    “臣妾倒是没这个天分。以前在家就没少被罚。臣妾手下的小菊手上的活计倒是好的。只是前些日子她病了,也没能做成。这几日好些了,就让她做起来。改日给淑妃姐姐看她的手艺。若是姐姐不嫌弃,也让她给姐姐做两样。”希希的眸子里是清澈。
    淑妃的笑一丝变化也没有,眼里更冒出了期待:“那样可是再好不过了。沾了妹妹的光了。”
    希希浑若未觉地道:“倒不是什么沾光。那宫女不光是针线上巧,连带着饮食上也是巧的。就连妹妹头上这串珠花儿也是她串的。说起来,上次我有一支金钗却是掉了,不知道姐姐有没有看到过?”
    “什么样的钗?”淑妃的表情仍然没有丝毫的不同。
    希希想了一下,然后道:“就是一支金钗,很平常的样子。当时在瑞禧殿落的。也不知是不是被谁顺手牵羊拿走了,还是落到了水里头。贵重倒是其次,只是是当时臣妾搬到秋水宫时昭媛娘娘送的。”
    淑妃点头道:“那好,我看见了一定给你拾着。”
    希希又坐了片刻,起身要走。她站了起来,说了告退以后,又有些欲言又止。淑妃笑问:“梅妹妹可还是有什么话想要说的?”
    “没有了。多谢娘娘的画儿。这下我回去可有事情做了。”希希没有开口,笑吟吟地谢了然后就走了。
    待她走后,知秋走上来,声音里不似淑妃那么冷静:“娘娘,梅美人每句话都是在意有所指啊。难道她知道了都是您吗?”
    淑妃立刻就将自己的手绢子掷到了桌子上,回过头里冷冷地看着知秋,脸上丝毫不见之前的那副温婉样子:“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怎么样了吗?这话你要是想出去说的话我也不拦着你。”
    知秋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双眼带泪,直接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说道:“主子,奴婢不敢了,奴婢不会出去说的。奴婢打死也不会出去说的啊。”
    淑妃看了一下她的膝盖,终是不忍,弯腰道:“起来罢。也没有人怪你什么的。只不过是想让你知道,这流言,就算是流言,也不是空穴来风的。流言用地好,可以保护一个人。用地不好,还可以毁掉一个人。”
    知秋想起了之前的凌昭容,试探着问道:“主子是想用之前对付凌昭容的那样吗?”
    淑妃头也没回,眉微微地蹙了起来:“我之前对付过谁了吗?你且牢牢记住,这世上,没有流言的头。就算是有,别人也未必就能查出来。别整天没日没夜的吓自己。若是你怕了,就直接说一声便是。”淑妃压根就不怕谁把这些话传出去,有时候,不是要捂着,还就是要让它散出去,才好浑水摸鱼。
    知秋似乎通透了一点儿,反正看淑妃是没什么着急的,也就放下了一小半心。只要那些有根有据的事不被发现,这些流言,也终究是个流言。她就在一旁拿起了梳篦,开始给淑妃打理起了头发。
    淑妃的眸子流露出了清冷的光辉。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绪渐渐地飘忽了去。梅美人恐怕是从贵妃那里知道了什么吧,所以才专门来试探自己。而那支钗,看样子竟然是如昭媛送给梅美人的。自己将钗还给如昭媛,本是想敲山震虎。谁知道,这虎还敲错了。她第一次觉得有什么事隐隐从底下滋生了出来,仿佛缠住了她的脚。待她发现过来的时候,那结果已经有些不能掌控了。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么多的心血付诸东流。这件事情,她捂也得捂下去。如昭媛是吗?那就先从,子嗣入手吧。
    她微微绽放了一个笑容,然后对着知秋说:“明儿个准备一下,我们去看看溶充媛。”
    知秋怔了一下,也知道自己猜不透淑妃的心思的,答应着退了下去。
    希希回了慈安宫,清如帮她将外面的披风给解了下来,然后又将火盆子移了些过来。希希连忙将手在火盆子上烤了烤,觉得有暖意袭满了四肢,她才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她看着火盆子发神,眼前是那发红的碳。这一步,迈出去了,也收到了相应的效果。淑妃接下来,铁定会有动作。只是这动作,不可能是在贵妃这头。自己说了钗的事,相信她很快就会去翠裳宫一次吧。或者,至少,也得和如昭媛遇到那么一次。
    清如在旁边,看着希希的眉眼,轻声道:“主子,身上还暖和吗?”
    希希回过了神来,看着清如,微微笑道:“不冷了。你也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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