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宠婚:老婆,别闹!》第88章 缘故

    “这旧例都各有缘故。两位以为该依哪个?”皇后缓缓开口。
    贵妃只得硬着头皮说:“依臣妾看,虽然这私祭犯了大忌,但是这事故牵扯到了太后和皇嗣,这例,循着这第二位的情况,加重一些吧。”
    皇后笑着点头,又去问贤妃。贤妃思索了一阵,说:“臣妾觉得,应该往重了罚。这事,可一不可二。”
    皇后点了点头:“二位妹妹说的是。”说着,她看着下面跪着的小宫女:“你可知罪?”
    “奴婢知罪了。”小宫女哽咽着声音说道。
    “那就把她带下去,杖刑二十,然后送到浣衣局吧。”皇后的语气,有着不容忽视的严肃。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贵妃和贤妃站起来告了辞。
    谁知晚上,皇上去了慈安宫看望太后,没一会儿,他气冲冲地走了出来,直接摆驾坤时宫,并且传了嫔以上的后宫。
    皇上到的时候,已经有近的妃嫔到了坤时宫。皇后带头在正殿的门口迎着。皇上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拂袖进去了,连平身都没有说。
    皇后候了良久,有些讪讪地直起身来,转过身去,吩咐宫女们把茶泡好。
    不出一柱香的功夫,所有被宣的妃嫔部都聚集在了坤时宫里。
    皇上看着皇后,只冷冷地说了一句:“那厣镇之事,你是如何处理的?”没有多余的话,甚至,最后一位进来的妃嫔还来不及给皇上请安。
    皇后立在正殿当中,冷静地看着前头坐着的皇上,然后恭敬地说:“臣妾与贵妃和贤妃妹妹商议,最后定的是把那个小宫女杖刑二十,送去了浣衣局。”
    皇上听了这话,猛地一拍桌子,把那茶杯直接震翻了。
    所有的妃嫔大气都不敢出,只是低着头,看也不敢看眼前的情景。
    皇上不怒反笑了:“好好好。当真是好的很哪,朕的母后在慈安宫里病得都只剩一把骨头了,你居然就这么轻松地把那个宫女给打发了。朕看你现在也拎不清了!秦策!”
    “万岁爷有何吩咐?”秦策连忙弯着腰上前来。
    皇上看了看皇后,然后声音提高了些:“傅修容!”
    傅修容从容地站了起来,走到了正中,款款行礼下去:“臣妾在。”
    “这宫女可是你宫里的?”皇上眯了眯眼睛问道。
    傅修容沉默了一阵,然后说:“是。她是臣妾宫里的。”
    皇上的脸色稍微平静了些:“从现在开始,你就待在霞影宫里吧。”
    “是,臣妾遵旨。”傅修容平静地退了下去。
    皇上转头去看秦策,一字一句地说道:“拟旨,为了这次的时疫,国免三个月的税赋。”顿了顿,他又说:“皇后为了社稷,自请在宫里的佛堂礼佛。三月不出。宫中事务由贵淑二妃暂代!”说完,他阴沉着脸,直接走出了坤时宫。
    妃嫔们都一个个地走了。皇后仍旧立在原地,身影孤傲而清冷。
    “皇后娘娘!”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皇后却没有转头,只是默默地凝视着眼前那不知名的点。
    良久,似乎她的耳边一阵叹息,接着,就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
    终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皇后的慢慢地抬起手,想把耳旁的头发给抿到耳后,却发现,自己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太后娘娘,您今儿个身子怎么样?”邓姑姑给太后喂完了药,有些担心地问道。
    太后咳了两声,眼睛却亮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许多:“不妨事,病去如抽丝,现在精神也好多了。”
    邓姑姑把碗给了小宫女。小宫女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太后和邓姑姑两人。
    太后靠在引枕上,目光看着邓姑姑:“你觉得她怎么样?”
    邓姑姑帮她捏了捏脚,然后说:“穿的戴的,看着轻浮。”
    “看着?你什么时候也从看着去判断了?”太后的目光在邓姑姑的脸上逡巡。
    邓姑姑笑了笑,然后说:“不知道是真聪明还是假糊涂,竟然不为自己辩解一句。而且,那日,从您这儿回去后,跟着的人说,去了乾明宫就没出来。”
    “太后娘娘!”门外响起了念姑姑的声音,刚巧抢在了正要说话的太后前面。太后皱了皱眉,对着邓姑姑摆了摆手:“去看看。”
    邓姑姑弯着腰下去了。太后一手支着头,望着那冉冉的烟,心里在不断地盘算着。整个屋子一下子就静谧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太后懒懒地靠在榻上:“什么事?”
    “坤时宫递过来的话儿。”邓姑姑继续轻轻给太后捶着腿。
    太后冷冷地一笑,嘴角挂着一丝奇异的笑:“她倒是个乖人,只可惜,乖得不是时候。看来,我得继续病了。”
    “娘娘。皇上他……”邓姑姑的眼睛顿时有些湿润了。她还没忘记,那天皇上和太后一直在谈话。谈完以后,太后看着皇上的背影,沉默着,很久很久。
    太后的表情有些怔忪。过了好一会儿,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飘渺:“找个机会,遮了人的眼,把她带过来吧。”
    “娘娘下定决心了?”邓姑姑试探着看了看太后的神色,只见疲倦浮了上来。
    太后闭了眼,似在自言自语:“哀家只是想过清净的日子。”
    “小主,该用午膳了。”清如的声音响在了希希的耳边。
    希希放下了手上的绣品,然后抬头问道:“清如,你看这次绣地如何?”
    清如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忍不住垂了眼:“小主会越来越进步的。”
    希希叹了口气,自己也好笑了起来。自己的确是没有做这些女工的天赋啊。她站了起来,拉了清如的手说:“坐下跟我一起吃饭吧。不然你又没有饭吃了。”
    清如摇了摇头:“小主还是先用吧。如果被人看到了嚼舌根,那就不太妙了。前面的厣镇之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
    正拿起了筷子的希希顿了顿,然后夹起了一块鸡丁,有些自嘲地说道:“没想到,这流言有一天还能传进珞华宫。”说着,她抬起头来看了看清如,“平日里,你对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上心。今儿是怎么了?想和我说什么?”
    清如的面色平静,帮着希希夹菜,眼睛也不抬地说道:“奴婢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想问一句,这珞华宫,是小主的愿望吗?”
    愿望?从她踏进这道宫门开始,她就已经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了。希希的思绪被她这一句话带得很远。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回答了一句:“不是。”
    “万岁爷,佛堂那边递来的话,想请您过去一趟。”皇上正在练字,秦策躬着腰进来了,轻声道。
    皇上的手一抖,一道墨迹拉得长长的。他抬起了头,眸子里闪烁的是阴晴不定的光:“她又有什么事?”
    秦策缩了缩脖子,声音有些颤抖:“听说,皇后病了。”
    皇上的脸色有些愣,隔了一会儿,他有些不耐烦地道:“该怎么办怎么办去!”
    秦策站在那里,有些为难。皇上把那张纸揉了,拿起了笔,看他还躬着腰,心里忍不住一顿光火:“她还有什么事!”
    “回万岁爷。前线送来急报,刘大人正等在门外。”秦策的声音必恭必敬。
    “还不快宣进来!”皇上的眉一皱,突然明白了秦策的话的意思,心里一下子平静了。
    刘大人弯着腰进了来,很端正地行了个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伸出手去虚扶了扶:“爱卿请起。赐座!”
    “谢皇上恩典。”刘大人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皇上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刘大人有什么事?”
    刘大人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封奏折,双手捧到了眉间,微微欠身:“皇上,这是前方的加急军报。傅将军大胜!”
    皇上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然后看了秦策一眼。秦策连忙上去把奏折接了过来,呈给了皇上。皇上随意翻了翻,然后笑着说:“傅将军真是国之栋梁啊。”
    刘大人连连欠身:“微臣动身的时候,傅将军已经把我们失陷的几座城池都收复了。”
    皇上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显得非常高兴:“这样的功劳,傅将军真不愧为我朝第一将军也。秦策,把那架屏风赏给刘大人。送刘大人回去。爱卿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刘大人鞠了一个躬,声音洪亮地道:“金乌国的王将于下月来我朝朝贺。”
    皇上眼睛一眯,然后道:“这真是好事成双啊。”
    秦策送刘大人出去。皇上脸上的笑瞬间凝固了,他双手一掀,直接连同桌布将桌子上的所有的东西都给扫到了地上。那墨泼了一地。他扶着案,胸口不断在起伏。
    “乾明宫一片狼藉?”太后轻声重复了一遍。
    秦策弯了弯腰:“是的。奴才回去的时候,那墨还在地上。”
    太后脸上的表情却柔和了许多,问道:“是照哀家的顺序说的。”
    秦策恭敬地道:“是的。先说了皇后娘娘*欠安,再说了前方的军情。”
    太后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下去吧。”
    等到秦策的身影消失在了帘子外,太后的目光突然严肃了许多:“你亲自去一趟佛堂,告诉她,等着罢。”
    邓姑姑点头道:“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到了时间了。先派个人照顾一下那边的饮食起居。你知道该怎么处理的。”
    邓姑姑领命下去了:“是,老奴这就去安排。”说着,她也恭敬地退下了。
    太后支着头,望着前面的那幅丹青,心思转了开去。皇上,应该懂自己的意思了吧。皇后,毕竟是皇后啊,并且,她的娘亲,就姓傅!
    “调来了新人?”希希午膳刚吃了第一口,就抬头问道。
    清如有些诧异,然后摇了摇头:“奴婢依着平日里的老规矩去传的膳,并没有看到生面孔。这膳可是有什么不对?”
    希希再尝了尝菜,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等会儿去交盒子的时候,什么都不要说不要问。”敌不动我不动,既然有心人不想让她知道,她也就耐心等着这幕后之人现身就好。
    清如转念,就明白了。这小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类型。可是清如却有一种感觉,觉得她仿佛是埋在雪里的一枚温热的火种,一旦燃烧,那将是满山的鲜艳。
    怪事一件一件接着来,首先是午膳,接着是送来的衣物饰物,然后是用的一些零碎东西。虽然感觉看上去还是一样的,可是,只有自己才知道,它的不同。
    希希一直默不作声,清如也不是多言多语的性子。似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这个宫里,还有一个曾经看起来风光一时的采女,因为,金乌国的王,就在这两日即将抵达。
    希希自然是不知道这一消息的。每日每夜在珞华宫里,数着流云和飞萤过日子。白日一天天变长了,希希过着这样的生活,脸色竟然红润了许多。
    这日,清如领了膳回来,伺候着希希吃饭的时候,偶然说起:“今日珞华宫门口挑起了两只红灯笼。”
    “红灯笼?”希希有些不解,心却没来由地跳了一下,宫里有喜事?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喜事,居然连珞华宫这种地方也给注意到了。
    虽不到夏,可是对于没有冰的希希来说,这样的天气,已是动一次就出一身细汗了。她沐浴以后,来到殿外的一处凉亭,纳着凉。
    轻轻摇动着团扇,那扇子上的一双蝴蝶随着她手腕的摇动上下翩飞。希希半眯了眼,意识竟然真的有些迷糊了。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希希想睁眼,却觉得眼皮异常的沉重。她模糊间,只听见清如唤自己的声音:“小主?”
    她迷糊地应了一声,只听见远远的一个声音:“要见……马上……”一双手推攘着自己。希希的手指渐渐没有了知觉,只觉得扇子从手中滑落。
    恍惚间仿佛身在一处沙滩上,有一波一波的浪花拍打在她的身上,还伴着规律的声音,鼻间似乎还嗅到一丝甜香。突然一个大浪打来,她猛地一惊,眼睛倏地一下睁开了来。
    映入她眼帘的是清如明显放松下来的脸。周围的声音才突然近了来,显得更加真实。希希听到了车轮的轱辘声,警醒地道:“谁宣我?”
    “小主,是管御花园的秦嬷嬷来找您的,说是主子找您。”清如的脸色,在灯烛的摇曳里,忽明忽暗。
    希希的眼睛却在这样的灯烛下更明亮了。她默默地思索了片刻,车子停了下来。她轻轻拽了拽衣角,在车里正襟危坐,看着那扇车门慢慢打开。
    这是一个宫殿的侧门,门口站着两个值夜的太监。门前挂着的两只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摆动。苏慕只往旁边看了一看,心里却哑然了:这该不会是,把自己直接拖去砍了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禁不住有些自嘲地勾勾嘴角。两个太监打了个千儿,却没有称呼她,只是带着她往里走去。
    很安静的夜,这宫殿里似乎没有人似的。苏慕跟着那些太监七绕八饶,终于走到了目的地--一个点着灯的房间。
    门开了,橘色的灯光照了出来。希希盯着自己的脚尖,稳稳地走了进去。
    里面有人,并且是坐在阴影里的。屋子里并没有燃香,可是希希却嗅到了淡淡的香味,不似别的香那样头晕。她低头,却看到了一角用金线滚了边的暗色宫装,她的心一凛,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动作却还是一丝不乱,恭敬地行了个礼:“婢妾拜见太后娘娘。娘娘福体安康。”
    一个温和的女声传来:“邓姑姑。”
    一个带着笑的老姑姑走上来,扶起了希希,将她搀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太后的声音里微微带了些疲倦:“把灯点亮一点,看着眼晕。”
    光亮了许多,希希也看清了太后本身的样子。额头有些高,鼻子很挺,嘴唇有些厚,一双眼睛仍旧顾盼生辉,皮肤白皙。虽然看着亲切,却有一种时不时的压力传来。希希不禁打起了精神,眼前这位,可是不好糊弄的。
    “你叫希希?”太后的话语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希希点头:“婢妾闺名唤作希希。”
    太后的一只手抚摸着另一只手的指甲,目光如炬:“好似比之前见到你的时候,*了些。”
    希希清晰地回答:“是。珞华宫里是非少,日子长。”
    “是非少,日子长。如若是非要寻你呢?”太后念叨着这两句话,却觉得绵地念不动似的。
    希希抬起了头,耳窝里塞的细米耳铛反射着灯光,她的眼睛里,有着一种决绝:“不瞒娘娘,婢妾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是,依然生有所恋。”在现实里,她尝尽了人间的冷暖,正要鼓起勇气重新振作的时候,却被一场车祸送到了这莫名的时空。幸而遇到了真正疼爱自己的父母,似乎已经忘记了那前生的伤心事。直到进了皇宫,她猛地惊醒,原来这样的美好,只是一层薄薄的纸。离开了那一亩三分地儿,她竟是别人足下的蝼蚁罢了。
    太后看着希希清澈的眼睛,微微一笑,然后道:“今日皇上宴请金乌国的王。哀家希望你不会让哀家失望。”说着,她抬了抬眼帘,道:“邓姑姑。”
    一个小巧的锦盒被塞到了希希的手里。
    太后靠在了椅子背上,眯了眼。
    希希行礼告辞。当门在她的身后关上时,那光倏地被阻隔了,她的视线又完归于了黑暗。
    邓姑姑走到太后身边给她轻轻捶着腿:“娘娘,为何会选中她?”
    “单看她今天见哀家,确是个灵透孩子。”太后似乎叹了口气,“更何况她那双眼睛……”却先德妃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用眉黛吧,轻轻描一下就好,不要太浓了。”希希看着镜子里那个眉眼相似,却似乎有些陌生的人,轻轻说道。
    清如依着她的眉形细细地描了,然后隔开一点看了看,说:“小主,您真的决定了吗?”
    希希的手慢慢地摩挲着膝盖上放着的锦盒,声音有些模糊:“你说,我还能选择吗?”
    清如放下了眉黛,眼帘垂了下来:“奴婢知道了。”说着,她的手指在妆奁里挑了挑,说道:“胭脂还是淡一点吧,小主最近的脸色好了许多。”说着,她就用挑子挑了一些胭脂,放在手心里化开。
    希希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剪水瞳凝视着她:“清如,我这一去,也许,再也回不来了。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我的包袱最底下还有一些首饰,是我从家里带来的。”
    “小主,这些话,奴婢不想听。既然您已经打定了主意,奴婢也只有走下去。虽然不一定对,但是其实,奴婢并不想在这珞华宫里。”清如的眉眼,依旧淡淡的。
    希希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垂下了眼帘,说道:“继续吧。”清如的手轻轻覆上了她的脸颊,那微微有些凉的触感,却让她的心有一丝丝的甜蜜。至少,她还拥有着一份虽不热烈却绵长的关怀。
    妆成。清如展开一件群摆绣着梅花的淡色衣裙,帮希希换上。那薄如蝉翼的纱,透出了里面的亵衣隐隐的嫩黄。清如给她系好了带子,垂着手立在一旁。
    软轿已经候在了外面,希希款款走了出去。她跨出门槛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清如的目光。希希微微一笑,然后扭过头,她头上的一支钗在空中划出一道亮色,却没有任何的痕迹留下。
    外面的脚步声响起。清如慢慢地收拾起了妆奁。她偶然间看向了那面铜镜,才发现,自己的眉间竟然有着隐隐的担心。小主……她垂下了头,动作又再次麻利了起来。
    到了傍晚,希希回来了。清如沉默地帮她换衣裳,卸妆。希希的脸色始终淡淡的,根本看不出来到底事成还是不成。
    清如只是忙碌着。希希却把手心慢慢摊开了来,露出了里面一张写着字的纸条。清如扫了一眼,继续帮她把换下来的衣裙给整理好。
    “如心苑,云昭容。”希希轻轻念叨着这六个字,却似有千斤重般。
    清如正捧着胭脂盒的手猛地一抖,那胭脂盒一下子滑落回了案几上。
    希希看着她,说了一句:“我记得你是从如心苑过来的?”
    清如的脸色白了一下,然后道:“是。奴婢本是随凌昭容的,自从……奴婢就随着来了珞华宫,跟了小主。”
    希希的表情慢慢怔忪了起来,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当真是盛宠。”
    这样的盛宠之下,自己天天被安排在皇上可能出现的地方,也能遮过去了吧。希希想起了太后那双温和的眼,第一次觉得,原来这宫里,自己甚至连退缩,也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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