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羽衣修仙记》第1532章

    杨昭以为它感叹的是昭明的事情，殊不知云汉太荒所感叹的，是她决心觅死这一做法，于是点头附和道：“是啊，有时候大家都只是无能为力的旁观者……啊！”
    杨昭突然惊叫一声，引起了云汉太荒的注意，它忙问道：“怎么了？”
    杨昭呆呆地望着墙上的镜子，从镜子里反照出来她的影子。
    那不是她的人性，而是……一个奇形怪状的怪物。
    低头望了望从身后蔓延过来的触须，杨昭终于意识到从刚才开始她一直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了。
    她现在其实是用往生阵制作者的第一人称视角来看世界，但刚才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旁观者，所以才感觉十分别扭。
    不过这种别扭都是小事，等杨昭意识到问题并且主动调整自己的视角之后，这种奇怪的别扭感就消失了。
    “这个长相？”杨昭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是明神？”
    长得就像克苏鲁一样的怪物，之前杨昭在妖族祖地的壁画上看到过。
    “是的。”云汉太荒说道，“这个蛊虫的制造者，是一只明神。”
    “原来这是发生在上灵界的事情。”杨昭垂着头喃喃自语，突然想起之前东方雨曾经向她提到过妖族记载过一枚神秘蛊虫的事情。
    她虽然记着，但是当时可怎么也想不到那蛊虫便是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的往生蛊。
    不过当时她就说过，更改时空顺序一定会受到报应的，往生蛊的出现，也许就已经决定了几万年之后，他们要受到报应。
    昭明就是他们的报应。
    杨昭突然想到这个，心中狠狠一颤。
    不过应该不会那么巧合，她随即安定下心，顺着这一切事情继续往下走。
    这一只明神似乎是叫“珈蓝”，他的端砚上刻着这个名字，而他创造往生蛊的目的。
    是很俗烂的儿女情长。
    他的爱侣也是一只明神，名叫伽陵，在一场明神族内的混战中死去了。他想要复活自己的爱侣，于是用尽毕生所学制作了一只往生蛊，借此恢复伽陵的生命，哪怕只是回到她还活着的时候也好。
    起初他果然成功了，回到了大战之前，和伽陵长相厮守了很久。
    后来大战爆发，他知道伽陵的性格一定会上战场，于是也不阻止，而是在两人都濒死的时候重新动用往生蛊，再次回到从前。
    但是往生蛊毕竟是有弊端的，伽陵的生命早就已经该结束了，就算珈蓝不断用往生蛊轮回来延长和伽陵在一起的时间，死亡也终究会不断地来临。
    终于，伽陵意识到了珈蓝所做的事情，制止了他无尽的轮回。
    “死生有命，我们何必强求。”虽然她是一只明神，从人类的审美来看非常可怕，但是杨昭依旧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和温柔，感受到了美丽。
    “在你心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难道光荣地死去，不比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偷生更有意义吗？”伽陵微笑着说了这番话，珈蓝则沉默着将蛊虫扔进虚空，与她一同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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