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咸鱼人生》283、远方来客

    吕云书还没有来，但是另外一个人却来了。石昊带着女朋友宋如月过来找王珏。大学里面去同学家过暑假的情况不是很多，尤其是一个是北方人，一个是南方人的情况。不过来天南还是说得过去的，因为这里的奇闻比石昊家那边要低。
    王珏知道石昊过来的愿意，那就是最近网文江湖这一块实在是动荡不堪，作为一个进入网文圈不过一两年的小伙子，他没有太多的阅历来沉稳自己的内心，所以这个时候需要找一个人给他最合适的建议。
    王珏接到石昊的时候，石昊手上提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提着一个大行李箱，宋如月也同样提着一个行李箱。
    “我说，你们这是准备常住潇湘了？”王珏哭笑不得。老爹的奔驰已经作为二手车贱卖了，王珏给老爹重新买了一辆商务车，然后给自己买了一辆suv，这一次过来接人就是开始新的宝马suv。
    “过来避暑。”石昊缓缓笑道。
    上车之后看到赵芷阳挺着一个大肚子，石昊揉了揉眼睛确认了之后，一脸古怪的看着王珏。关于赵芷阳和王珏的事情，作为在网上刨食的石昊当然知道，可是网络风传和真正见到真人的感觉绝对不一样。王珏也没有介绍赵芷阳是自己的什么什么人，只是互相介绍了一下姓名，这就很明显了，赵芷阳真的是王珏的人，多余的东西，你们知道了，我就不说了。而且身份这种东西，说出来反而尴尬。
    “你们两个，现在总是出双入对的，怕是大学毕业我就要去吃你们的喜酒了。”王珏坐在驾驶位上，转过头看着坐在后面的一对狗男女。
    “有这个打算。”石昊倒是不忌讳这一些东西，直接说了。在石昊写的时候，宋如月帮助了石昊不少，石昊也不是那种贪心的人，况且宋如月确实漂亮。
    “最近网站上有一些不太平，前一阵子才和你说，取得如今的成绩对我来说是懵的，结果就这样了，我有一些迷乱，所以想来找你说道说道。”
    自从有了竞争者，不知道是不是对方请了水军，书评区，微博社区，都有一些人在捣乱，说石昊的多么低级，除了装逼就什么都没有了。这只是表面现象，但是从点击，订阅来看，石昊最近的下降得有一些明显。在网络圈子，《神墓》的口碑都非常好，石昊也很满意，但是就是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石昊连写书的想法都快没有了。作为底蕴不是很深厚的既得利益者，面对这种变故，不受到影响是不可能的，就连王珏的书评区都是这样。但是王珏的书评区比较独裁，出现一些无脑黑的帖子一律永久封禁。至于微博？王珏根本就不管。
    “现在是有一点乱，并且这一股乱象还会持续很长时间。”王珏淡淡说道。
    张明世界那几个大网站弄的硝烟沸腾的时候，多少大神陨落了？多少作者不写书了？只有读者当一个吃瓜群众，看着风云变幻，自娱自乐。但是在那种情况下坚持了本心，一如既往的作者，等情况稳定之后，那就是当之无愧的大神，哪怕他的作品不够好。在某一个网站大神集体外出的时候，一个不算大神的作者稳定了，然后得到了网站培养，最终成了网络的领军人物，赚的盆满钵满。可是现在网络世界比张明世界任何时候都要混乱，这一场混乱之中，又有多少人能坚持本心，走到最后呢？
    “我问过玄月和天子，他们倒是淡定，只是一如既往地更新，书评区不看，部交给副版主，微博不更新，不看，不评，可是对我来说不行。他们经历过失败，经历过卖不出去的情况，现在的情况再怎么糟糕，也比不上三年前他们的尴尬，而我不一样，我就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看到那一些书评区的评论，甚至自己的粉丝也开始开黑，我真的是心情郁结。”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没有哪一个作者能写书让所有人都喜欢。总有一些黑人的，黑人的人中或许还有自己的粉丝。石昊之所以这样，说白了就是心乱了。
    “你是有别的想法了吧？”
    王珏看着石昊，慢悠悠的说道。到了王珏家，家里面依旧有很多人，老妈陈慧还是在打麻将。对陈慧来说，打麻将可能是和吃饭一样重要的，她身边的打麻将的朋友打走了一茬又一茬，陈慧开始盯上了家里的人，每次首先给家里人一点本金，然后开始打麻将，乐此不疲。
    给母亲介绍了一下两个人，陈慧就叫王珏带着两个人去四处转一转，找好玩的地方去玩一玩，然后吩咐家里面的煮饭阿姨去批发市场买点海产品回来。
    陈慧的热情让石昊颇有一些不适应。王珏给他介绍了家里面的情况之后，让石昊大受感动。大抵是家里面的那一些人都是做生意的，生意并不大，所以经常有时间聚在一起，所以给人一种大家庭的感觉。
    吩咐佣人给两位安排了房间之后，石昊才说到最近的麻烦。
    西浪给了石昊一个亿的下一部作品买断费，除了不能上架之外，打赏还有其他收入网站分文不取。
    千百度给的价格差不多，只不过千百度给了一个作协成员的名额。只不过是省作协的会员名额。
    “我家并不是那种普通老百姓的家庭，算是一个书香门第，虽然没有什么成就，但是老人家对作协成员这个称号非常感兴趣。我写网文的时候，家里面并不同意，认为我在浪费青春，只是后来确实赚到钱了，老人家才放过我。”
    王珏还没有听过石昊说过自己家庭的情况，一个人的出身很难从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中看出来，不过石昊从小就喜欢看书，文字功底不错，这可能是家庭原因。
    中国各民族作家自愿结合的专业性人民团体，是党和政府联系广大作家、文学工作者的桥梁和纽带，是繁荣文学事业、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社会力量。因为是社会团体，所以同样也有可以操作的空间。千百度能给出这个指标，并非是无的放矢。
    “嗯，那你怎么想的？”王珏淡淡的发问。
    “其实网络电子销售并不是网络作家的大头，对于小作者和中层作者来说是收入的部，但是对我来说只是零头，一本书光订阅，一章不会超过一万元，就算加上打赏，一本书最多也就能赚几百万了不起了，在渠道上和用户数量上，千百度和西浪都超过完美太多了，就算我只靠着电子版权也能在千百度西浪赚到更多的。而且渠道的完善对我的发展更有利。”
    “还可以白白得到几千万的净收入。”韩海补充了一句。
    “赚钱到什么时候是一个头？”王珏叹了一口气，到了现在王珏还认为，一个人身上随时可以支配的资金在百多万就很足够了，再多就是一堆数字了。
    “如果只是赚钱那还好说，我现在的钱足够我用一辈子了。”石昊说道，“可是我还想有更好的发展，完美这个平台太小了。”
    “就算平台小，你也并没有走到巅峰。”
    石昊不说话了。看着王珏良久才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走？”
    “走不走是你的事情，你和完美也仅仅是合作关系，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事实上，你也帮助完美赚了足够的钱。”王珏笑了起来，“你说的，你犹豫的，其实也是人之常情，谁不想有更好的发展？你自己考虑吧。”
    “王珏，你走不走？”宋如月看这王珏问了一句。
    王珏看了看宋如月，难道石昊的出走是宋如月撺掇的？
    “我不想走了，我潇洒惯了，不想到处跑了。”王珏说到了这，问了宋如月一句：“小月你觉得石昊该走么？”
    宋如月看了看石昊，又看了看王珏：“这一些我不知道，也不会给石昊建议。不过石昊和我说过出走的好处，我也就支持了，反正应该没有坏事，还能多赚一点钱。”
    王珏想到张明世界的一种广为流传的说法，小站成神，起点证道。其实在网站规模和运营模式上，那时候的起点已经不是最大的了。但是这一句话一直在流行着，这就说明那个老牌站点有多么深厚的底蕴了。在小站被吹捧出来的大神，除了本网站之外，别的地方根本不认，而相反，从起点走出来的大神，那是网络圈子公认的，这就是差距。
    底蕴这种东西，不是靠着钱就能建立起来的，它需要时间的累积。王珏看到的是完美有着成为起点的底蕴，有了熊猫的加入，超越起点不是问题。那石昊走出去了，看起来待遇挺不错，但是神格却退化了。
    而且这一些并非因为网站原因出走的作者，在人们心里面是有着一些隔阂的，看到哪里有好去处，就去哪里，虽然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是常情，但是这也太现实了。华夏人骨子里面就讲究一个人情，知恩图报，作者这样做和忘恩负义有什么区别？
    完美并不差，渠道也在渐渐完善。就算完美平台小，但是多年运营总比那两个新建的网站在运营上面更有经验吧？完美的马邦国出走对完美来说并不算伤筋动骨，因为运营层面的人还在，马邦国只不过是一个文学部的部长，说白了就是一个总编。而在新时代的网络审核培养上，何思雨更优秀。
    “我是觉得吧，如果是为了个人发展其实哪一个网站都不差。你在完美拥有很多老读者，你并不能保证到了那边，你的老读者会部跟着你过去，虽然有大量的新读者，但是那边的用户如果喜欢网文的，早就来完美了，不喜欢的也没有用。而且作协成员这个，我的建议是你要考自己的本事去拿，而不是人家施舍给你。现在就算千百度帮你弄了一个头衔，也没有多少意义。”
    “不过我也不给你多少建议，说不定你在这边下一本书扑街了，还赚不到一个亿呢。”王珏打了一个哈哈。
    石昊瞬间就尴尬了起来。
    怎么看王珏这一句话都是话里有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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