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咸鱼人生》107、父亲的提醒

    ***     离过年还有三天时间。
    过年绝对是一年当中最为重要的事情，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团团圆圆。这种思想内核灌注华夏民族几千年，这也是民族文化内核之一。当然，这也是造成春运堵车的罪魁祸！按理这一段时间应该是每一家都比较忙碌的，但是在王珏的家里，却是七大姑八大姨的部在别墅里面。看到王珏回来，陈慧也不打麻将了，笑着走上前，在王珏身上捏了捏。
    “我还以为你去了海东，会水土不服，变瘦了，没有想到还长膘了！”
    “那边的菜饭不是很好吃，但是却是养人。”一个姨妈笑着道。
    然后陈慧给大家介绍了谭秀琴。几乎所有的亲人都对谭秀琴关怀备至，各种好听的，安慰的话语不要命的塞给谭秀琴。王珏的家庭不是那种家庭环境特别复杂的大富大贵之家，也不是那种妯娌之间擦枪走火那种贫贱之家。可能大人之间会有一些矛盾，但是大人们对孩子都是一样的对待。
    虽然有一些疲累，但是王珏还是陪着家里面的人聊了一会儿天。二叔和父亲，还有两个姑父在打麻将，两个姨父和三叔在打牌，吉他几个女的违者客厅中央的铜炉一边烤火一边吹牛。舅母李君坐在茶具那里帮着泡茶。虽然准备了茶具，但是王珏家也不是暗中附庸风雅的人，喝的茶可能会好一点，但是绝对没有什么茶艺成分在里面。
    大家问王珏在大学里面的生活的时候，王珏还真的不知道什么好。因为王珏对于大学生活没有什么好讲的，平时基本上都不在大学里。又问起王珏有没有谈女朋友。对于钱泓渝的事情，王强和陈慧知道其中的一些东西，并没有和家里人，所以家里人都不知道王珏和钱泓渝的事情。至于谭秀琴，他们知道，但是陈慧介绍的时候都是干女儿了，大家也没有朝另一方面想。和大伙聊了好长时间，王珏自己也感觉有一些疲累了，就想告别家里人，想去休息一下。
    “你干脆去洗澡得了。家里面也开了一家水汇，你要是累了可以去体验一下。”陈慧一边打牌，一边道。
    已经弄好了？
    王珏恍惚了一下，然后在内心感叹了一句，已经过了快五个月，也就是半年时间了，怎么都应该弄好了。时间，还真是过得飞快啊。
    “集团公司那边放假没有？”王珏忽然问道。
    “明天就放假了。后天早上正式放假，大年初八收假。”
    这个时间和国家放假标准统一。
    “我有一点事情，想找张总监看一看。”王珏缓缓了一句。陈慧转过头看了看王珏，并没有什么。
    “明天下午，我陪你去集团公司坐一坐。”
    “好的。”
    “你和谭换换衣服，去金华吧，晚一点，我和他们也会进来。”
    王珏告别了自己的父母，带着谭秀琴去了房间中。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入房间了，但是王珏的房间还是经常有人打扫着。王珏看了看房间，忽然想到一些东西，就打开了卧室里面一个柜子。里面有一些笔记本。里面是一些关于王珏的青春记忆。
    一本黑色的笔记本里记载了一些随笔。王珏自己都忘记了，现在重新翻开，看着里面稚嫩的文字，莫名有一些感动。虽然稚嫩，但是却是少年时期最真挚的感情。另外一本上锁的笔记本里有一些信件，大部分是在高三写的，里面记载的多是关于钱泓渝的东西。但里面也记载了一些高中生的有趣的事情。
    王野。
    赵芷阳。
    赵曦。
    都有过记载。当时只当是人生中一个难得的际遇，现在重新看的时候，却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王珏也不知道能什么。想必赵曦已经忘了自己，想必王野也和自己形同陌路了。薄薄的本子中，王珏清晰的记载着自己喜欢过赵曦。许多尘封的记忆慢慢浮现出来。好像是高一的时候，赵曦是一个转校生。作为一个在城市长大的人，对于桀骜不驯的太妹，对于衣裳靓丽的富家女又或者来自农村的柔弱女子，都司空见惯了，并没有太多的波澜，只有赵曦，刚一出现就让王珏有一些念想。那是一种求不得的执念。不过王珏终究是含蓄的，三年以来暗恋过，最终在不为人知的时刻变得淡薄了。高三的时候因为太过于沉闷。王珏自己也幻想过未来。只是幻想终究是不行的，所以那一段时间对王珏来很矛盾。好像生命中没有一个既定的目标让王珏有清晰的方向。不知道真的是一见钟情，还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勇气，让钱泓渝变成在那一段疯狂枯燥而沉闷的岁月中精神支柱。
    一个人能取得多少成绩，最关键的一点是要有目标。要是随波逐流，得过且过，努力会变成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所能取得的成绩远远不是你的极限。
    回过头，好像钱泓渝就像是王珏自己在内心建立的灯塔。只要灯塔不灭，王珏就会乘风破浪。人为建造的东西，终究只能支撑一段时间，算是一种另类的自欺欺人。幸好王珏和钱泓渝相遇了。追到钱泓渝的目标基本完成，下面的灯塔就是和钱泓渝真正在一起。
    要完成这一点，王珏莫名感觉到压力。
    不过也好，至少目标明确，走路不会迷失方向。
    放下了笔记本，王珏拿起了几件衣服，就带着谭秀琴准备离开了。天南和海东不一样。现在的天南是真的冷。王珏自己没有买什么御寒的衣服，但却提醒谭秀琴买了很多衣服。
    金华的称叫做金色年华sp。
    金色年华的人并不认识王珏，王珏进去看了看，无论装修还是在硬件设施上都非常棒，但是服务质量却让人有一些不能苟同。在羊城，王珏是去过一些私人养生馆的，那里面环境可能比不上金色年华，但是在服务上一对比就看得出差距了。不过在价格上也有差距，那一些地方进场价格都在三百以上，这里吃喝一整天只要一百多元。
    简单的洗澡，搓背，自助餐这一些东西。三楼是休息厅，四楼是客房。
    王珏是真的感觉到疲累了，也没有去做什么足疗，直接开了一间套房就睡觉去了。
    一觉直到天亮。
    王珏打开手机，上面有好几个家里面人的电话。看看时间都是夜间一点多的。
    谭秀琴已经醒了，在一边看电视。
    王珏选择了一个电话打了过了。
    “昨晚睡着了，没有接到电话。”
    “昨晚你爸找你想和你聊一聊，打了几个电话打不通，也就没有打了。现在醒了没有，醒了就回来。”
    结账完毕走出了金色年华，谭秀琴有一些心不在焉的。
    “我想去玩电脑。”
    王珏眉头一蹙。
    这是瘾少女么？
    谭秀琴看到王珏的脸色有一些不好，赶紧解释：“不是我想玩电脑，而是我在家里有一些不习惯。”
    王珏愣了愣神，然后微微笑道：“慢慢就好了。你想玩电脑，就去我房间玩吧。”
    谭秀琴点了点头。
    亲戚都在，只是自己的父母在楼上。
    王珏走到门的时候，对着谭秀琴道：“你去房间玩一会儿，我和爸妈点事情。”
    王珏进入了书房。
    “在羊城还习惯么？”王强笑着问道。
    “还行。”
    “你想和张总监什么？”王强问道，“虽然在集团公司那么多年，但是张总监有一些不好沟通。”
    王珏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啊。张总监不好沟通？
    “在一些账务上，她总是和我讲一些专业性的东西，一些账目被她七绕八绕，我都不知道绕到那里去了。”
    三流会计是打杂苦力，二流会计是做账，一流会计是调账，级会计是指挥别人调账。张总监现在的水平应该是在一流左右。二十多年前就是注会的人，到了现在，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人了。王珏明白自己的父亲的是什么意思。
    “我这里有一些财务报表，我想给张总监看看。”王珏从包里拿出了几分余额表。
    陈慧接过去看了看，然后点评到：“一个月的生额太大了一点吧。一个月流水都上千万了。”
    “这种报表要是真实的，估计你交税都给你交到吐血。”陈慧笑呵呵道。
    王珏一阵无语。这一些年做煤矿生意的她，对于交税还是熟悉的。但是想到自己不仅在卖煤炭的时候要交税，最后结出利润的时候还要交税，还有各种管理费用，陈慧就有一些心疼。如果部去交税，那一年到头可能只有一些幸苦费。张总监所做的事情就是调整账务，合理避税。或者避税可能不合理，但是已经形成了行业潜规则，税务那一边也没有办法大动干戈。羊城那边和潇湘这一边在一些规章制度贯彻上，差距很大。
    “这是哪里的财务报表？”王强看了一眼之后问道。
    王珏指了指自己：“这是我在羊城的一家公司。利润大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卖的东西是独家的。简单来这一块税率没有集团公司一些业务的高，成本也低，所以流水比较大。”
    “王强，你儿子这个公司快要比你的公司体量还大。”
    王珏笑一笑不话。出版社本身并不值钱。成立出版社的时候还是从大的地方考虑，才会投了五百多万。但是就算现在出版社要卖，也最多值得一千多万，这还是因为江南出版社的资源比较丰富的原因。要是出版社没有资源，谁还愿意接下那么庞大的一个东西。没有了书籍，出版社就没有什么价值，但是出版社的买卖不会牵扯到书籍的资源。但是集团公司不一样，里面是有一些从属关系的资源，那是固定资产。两者完不一样的。
    “你子这个公司且不做什么的，这一半年，你估计拿到手好几千万了吧。”
    王珏点了点头。
    “干得不错，白手起家能有这一点成绩，相当了不起了。”王珏真心实意的感叹道。
    “这一年虽然赚了几千万，但是花费也在几千万。这个公司虽然属于我，但是他的业务太单一了，不容易做大。所以我现在重新弄了一个公司。只是我根基太浅了，我想从张总监那里取点经，然后让张总监过去帮我，或者张总监帮着我管理。”
    “她不行。”陈慧摇了摇头：“可能你觉得站中间厉害，但是她太皮了。”这个皮大概就是惫懒，咸鱼的意思。
    道根基的问题，王强有了一点兴趣。
    “你根基浅是什么意思？”
    “公司是我和另一个人合伙弄的。我自己没有多少时间，所以大部分事情都是他在操作。简单了，我只是出了规划，想法，资金，所有的公司架构，主要是人事这一块都是他在操作。公司成立的时间并不长，要插手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要是过了这个时间段，可能不好操作。我是相信那个人的，但是为了避免将来出现问题，我还是觉得现在处理比较妥当。个人交情始终是个人的，牵扯到公司利益，这个人交情不顶用。又不是什么家族产业。”
    “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王强点了一根烟笑了笑：“实话，天昊集团里面很多重要的岗位都不是家里人在操作。就如你所言的那样，私人关系和工作关系要分开。你妈和张总监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我就是要留下她。虽然对于张总监，在一些事情上我不理解，但是我知道她是对的。”
    王珏点了点头。
    “至于你害怕你掌控不了公司这一点，完没有必要。”王强笑了笑，将手上的烟头放在烟灰缸上磕了一下：“你的公司可能在体量上没有集团那么大，但是热人事和部门上更标准一些。现在集团公司的人都一个人贱人两三个职务，做四五个人的事情。那么多的员工，你没有必要在每一个岗位上都安排自己的人，你只要保证你的话公司内部能贯彻落实到最底层就行了。”
    王强不会讲什么大道理，很多东西都是直白的，但是毫无疑问，都是一针见血的。
    王珏不由得思考。要是自己有什么命令需要下达，自己有股份的公司会不会帮自己执行。
    工作室那不用，这是肯定的。
    江南出版社呢？好像自己都对公司不甚了解。连人员配置，部门设置都不清楚。不过江南出版社还能抢救一下，毕竟上一个学期是自己托管给夏东海的。况且现在里面最重要的资源不是供货渠道，而是自己的资源。
    名爵呢？
    估计很难执行，没有黑世明的签字，自己的政令应该出不了办公室的门。按照一般情况，应该是所有人的文件除了不需要自己做主的东西，大多数都需要自己和黑世明共同签字才能生效。
    至于熊猫，这个就不好了。自己的建议可能会听，但是自己完没有签字的权利。难怪很多人辛苦一辈子都是为了几个印，拥有签字盖章的权利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你和人家合作的那种公司，不需要你能一言独断，但是至少，你要有签字的权利。当然一些重要部门之中你要有自己的人，这不是分权，这是一种平衡。”
    王珏点了点头。
    “在行政部有自己的人，在财务有自己的人就好了。”王珏算是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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