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咸鱼人生》36、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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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王珏想要当咸鱼，不在乎成绩，但是当听到这个成绩的时候，还是心里面酸涩了。
    王珏不会抽烟，但是还是买了一包烟，坐在人工湖边上，一根接着一根抽了起来。
    抽着抽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从六月八号开始，无论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成就，都离不开张明的记忆。倒不是王珏不想用，而是张明的记忆烙印在王珏的脑海中，已经分不清自己做事情，想问题用的是谁的记忆和知识了，这样情况，你让王珏如何区分。
    而这一份成绩单，却是实打实的，完不掺水的是属于王珏努力的成果。
    要不是那一场感冒，王珏怎么可能交出这么一份可笑的成绩！
    作为同一级学生，王珏的英语是最好的，平时的测验从来没有掉下过一百四，就算这次高考卷子难，也不过低于一百三，这样王珏的成绩应该在720左右。可是仅仅是一科，就让王珏从天堂掉下地狱。
    王珏打开手机，给钱泓渝发了一封邮件。
    “钱老师，我想和你话。”
    这个时候还没有手机pp，而王珏实在不想回网咖上网。
    发过去之后，王珏才觉得自己太冲动了。难道王珏真的没有人可以诉了么，为何就只想到钱泓渝！
    而就算连续钱泓渝，也不用用邮件的方式啊！这个方式，就不要指望对方能在第一时间看见。
    王珏就在要嘲笑自己的时候，邮箱中多了一封信。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王珏愣住了，几乎是颤抖着手输出那个号码。
    可能距离太遥远，所以那边是隔了好多秒才接的。虽然只有几秒，但是王珏却觉得像是过了几分钟。
    “喂，你好。”熟悉的声音在心里存了半年，如同一坛老窖，如今启封，格外醇香。
    王珏深吸一气：“钱老师，是我，王珏。”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道：“我是钱泓渝，你好像哭了？”
    “心里难受。”王珏尽量平静了自己的内心。
    “怎么了？”
    “我知道我的高考成绩了。”王珏轻声道。
    “怎么了，没有考好么？”
    “也不算没有考好，语文146分，理综数学满分。”
    “这个成绩，已经很好了啊。”
    “英语七十六分。”王珏接着道。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复：“怎么差这么多。”
    “考英语的时候，我连字母都看不清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王珏苦涩道，“要不是生病了，怎么会考成这样。”
    那边沉默了一下：“其实这个成绩的话，应该能上燕京和水木了，选一个录取分数低一点的专业就好了。反正你有这个实力，到时候可以转专业到你喜欢的专业的。其实也没什么的。”
    “那老师你喜欢哪个专业？”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装作没有听出这一句意思：“我喜欢什么专业都不行了啊，我已经要读研了方向早就确定了。”
    “那确定是哪一个学校了么？”王珏问道。
    “应该就是中山大学吧，但是也不一定。”
    “那大学转校方便么？”王珏问道。
    “大学怎么转校？”钱泓渝有一些哭笑不得。
    “那你要是不去中大，我去了中大，我想和你一会儿话，岂不是都要打长途电话？电话费好贵的呀”
    “我不和你了。”那边挂了电话，可能一下受不了王珏这么露骨的话语。
    听到挂电话的声音，王珏露出了一丝微笑。
    刚才那一些伤心的眼泪不过是一时没有想开罢了。不过当时是真的想和钱泓渝几句。不过只是几句话，王珏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太在意成绩了。
    复读？
    高考状元。
    见鬼去吧。
    手机来了一个短信。
    “中大笔试已经过了。面试可能要到七月底，因为陈国忠教授出国考察去了。”
    钱老师也很有意思的嘛！
    搜索了一下陈国忠的简历。
    陈国忠，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文学博士，中文系博士导师，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在《通俗文学》《文学评论》《文学遗产》等重要刊物发表论文200多篇，先研究方向为通俗文学的变迁和古典文学批评。著作有《宋词考证》，《金瓶梅疏论》，《通俗文学的体性》，曾获得国家级研究大奖，多次获得海东省研究大奖。
    大牛啊！
    这种人才是真正的专家！
    这和张明记忆中那一些专家有天壤之别。
    跟着这样老师，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的吧。
    “王珏，你在哪？”
    电话是母亲打来的。
    “在潇湘公园。”
    “赶紧回来，你们徐老师已经把你的成绩发过来了。”
    “哦。”
    进入网咖三楼，老头子还在打麻将，看样子赢了不少钱，罗永浩身前的钱不太多，看起来输了不少。不过看着罗永浩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王珏也就不什么了。这摆明了是罗永浩给自己老爹送钱的节奏。不过大人的世界，王珏不准备掺和。
    母亲坐在一边和几个王珏见过的阿姨聊天，看到王珏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后就笑道：“你是不是哭过了？”
    王珏没有话。
    “有什么好哭的，除了某一些大学，你这个成绩哪一个大学去不了。就算是燕京和水木，你也可以去。这次考不好又不怪你，只是生病的原因。”
    “嘛，你想去哪里读书！”
    “中山大学。”王珏道。
    “中山大学在哪里？”陈慧转过头问身边的姐妹。
    一个阿姨：“好像是在海东，也是一所名牌大学。”
    “学校不错。”
    “太远了嘛！”陈慧思索了一下道：“这个上大学了，就要一个学期才回来一趟，我想看看我儿子，还要自己飞过去。”
    “我儿子，你要不就在天南大学读算了，我给你买个车，你每个星期还能回来一趟。”陈慧笑道。
    王珏摇了摇头。
    “你要是去那么远，我连个话的都没有。”陈慧道。
    “你可以和阿姨他们打麻将吗。再，我在读高中的时候，也看你整天打麻将。”王珏也笑道。
    “你就和你爹一样看不得我打麻将。你要是在天南大学读，我就把麻将戒了！”
    王珏笑了笑，不做声。
    自己母亲虽然这样，但是并没有要求王珏必须选择某一些专业。
    已经十七号了，再过三天就是准备填报志愿的时候了。虽然填报志愿有四五天的时间，但是对于王珏来，多少天都差不多。反正已经确定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儿子，我和你点正经的。”
    王珏点了点头。
    “我看你和谭秀琴关系也好，谭秀琴虽然还没有长开，要不你先和谭生个儿子，我帮你带着，这样你去读书了，我也不无聊。”
    王珏讶异的看着自己母亲。
    这种话在之前已经过一次了，但是这第二次提起来明自己的母亲心中确实有这么一个想法的。
    “谭秀琴才十六岁，我才十八岁！”
    “哈，又不是要你们现在结婚。你妈我生你的时候也才18岁不到一点！先把孩子生下来，等你大学毕业，你二十二，谭二十，就可以去登记结婚了。到时候，你去忙你的事业，娃娃我帮你带！”
    到这里的时候，陈慧转过头看着一脸通红的姑娘。
    “谭，什么时候叫上你父母，我和王珏他爸见上一见。”
    谭秀琴脸色从羞红转为雪白。
    王珏忙着打断了母亲的个人幻想：“谭的事情，我等会和你仔细。”
    陈慧看了看王珏又看了看谭秀琴，最终点头。
    “好吧。不过我的，你也考虑一下。”
    我考虑个蛋啊！
    王珏已经没有办法吐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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