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咸鱼人生》23、还是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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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从帝豪回来的，王珏已经忘记了，只是醒来之后，已经在自己的卧室中了。
    好像迷迷糊糊是谭秀琴给自己洗的脚，然后和自己躺在一起了。
    酒后乱性？
    不存在的！都睡成死猪了，还怎么乱性？意识流么？
    “你妈妈叫你起来吃饭了。”谭秀琴站在王珏床边上，对着已经清醒过来的王珏道。
    王珏拍了拍还有一些疼痛的脑，调节一下，起床，洗漱完毕。
    煮饭阿姨已经做好了饭，王珏带着谭秀琴坐上桌子，开始吃饭。
    一顿饭完毕，王强把王珏叫到自己那个装样子的书房之中。
    陈慧热了水，到了几杯出来，然后就坐在一边慢慢喝起了茶。
    王强点上一根烟，看着王珏：“你认识罗永浩？”
    王珏一愣，难道自己的父亲调查自己的行踪？看到王珏脸上的疑惑，王强解释道：“昨天罗永浩把你送回来之后，他想和我话，表面上要和我报一下你的平安，其实不过是想和我几句话罢了。”
    王珏砸吧了一下嘴。
    罗永浩能从农村出来，十多年，从没有一点根基到大老板，果然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虽然表面上是想和王强一下王珏的平安，但是这一个的举动更多的却是为了和王强拉扯上关系。而王强本身是来自于盘龙县的，在潇湘除了一些直属垂管领导，无论是人脉还是资源都不是很强。但是所谓的人脉其实是很虚的。假如王强和罗永浩要正面刚，罗永浩是不值得一提的。究其原因，不过是王强是合法的民营企业老板，而罗永浩起家的黑幕重重，更重要的是，王强手里有罗永浩比不了的钱。而罗永浩作为地头蛇，人脉更多来自于底层，而不是王强所认识的高层。简而言之，罗永浩的人脉虽然多，但是不你想去南方读书？”
    王珏楞了一下，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还不知道成绩，还在考虑当中。”
    “我建议你去凤凰读书，天南大学管理系主任我认识，到时候，你就去跟着他学一段时间。集团公司的人，除了几个后勤打杂的人之外，都是外人。实话，对于管理和财务，我和你妈都不是很了解，你去学一点，将来我和你妈老了，也好接我的班。”
    王珏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这已经是给我安排人生路线了么？
    “你和你爸谈的那一个网咖，我找你张姨妈看过了，可以做。”陈慧忽然道，然后笑着问道：“你倒是有本事了，这个东西就算是张总监都不了解，还去调查了很多资料才确定的，你就拿出方案来了。而且你做的方案比凤凰那一家左岸的方案更靠谱。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王珏有一些不好意思了，被长辈这样夸奖还是第一次。
    “也就是平时多上上网看看财经消息，看看报纸这一些。这也是因为高考完了接触网吧这一块，看到很多网吧都还有提升空间，加上一些休闲吧，咖啡厅生意不是很好，所以就想做一个资源整合，最终结合最近国外流行的网咖加上潇湘本地人群消费习惯，想出来的。想出来，本来不想做的，因为我觉得我现在还没有驾驭几百万的能力，这不是老爹准备给我买车，所以就当是拿车钱做点自己的事情好了。”
    “网咖我帮你做。”王强摆了摆手，“不过你的一些思路，一些经营理念可以写一份文稿给我，我让集团公司的人把关。等你读书去了，其实管理还不是集团公司管理。”
    王珏愕然：“我想自己做。”
    “你做个锤子啊，你想自己创业我能理解，但是你还，这一些赚钱的事情还不是你应该操心的。等你大学毕业在考虑这一些。”王强毫不犹豫的打断了。
    王珏无话可，心里却有一些不是滋味。
    “这个网咖就不放在集团公司了，算是你自己的。”陈慧补充道，或许是看在王珏脸色不好的份上。“也让我看看我儿子的水平有多少。”
    这是自己目前为止唯一一次努力，可是如今看来，自己还努力个什么？凡事不需要亲力亲为，还算什么努力。
    果然，咸鱼是最适合自己的。就算不想咸鱼，也有人帮着你咸鱼。
    关键问题不在这里，而是自己的父母完不信任自己。不相信他们眼中那个毛头子已经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这个网咖在王强陈慧眼中应该不大，但是对王珏来，却是最适合证明自己的东西。可是自己父皇母后根本不给这机会。
    “张总监那边有已经联系了一家专门做装修的公司，也是集团公司的老客户了。等晚上的时候，你把你要装饰的风格和格局和那个人谈，然后你有时间再去现场把关一下。关于公司章程，工商登记，税务备案，一些证照办理，还有电子设备采购这一些，集团公司的李会帮你做。”陈慧道。
    “对了，公司股东，你准备怎么办？”
    “两个自然人股东吧。”王珏皱了皱眉头，“给谭秀琴百分之十的股份。其他的算我的好了。”
    听到王珏这一句话，王强和陈慧都看了看谭秀琴。谭秀琴依旧茫然。
    “也就是，谭秀琴就是你找来的老板了？”
    王珏点了点头。
    下午的阳光正好，接了几个电话。有王野找他出去玩的，有田勇邀请他去吃饭的，但是王珏都拒绝了，穿着休闲服，套着拖鞋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电视剧很不错，是讲五代十国人王冉闵的故事。里面众人演技都不错，可惜愣是没有找到和记忆之中相关的明星样子。
    谭秀琴在一边坐立不安，眼神之中有一些茫然。
    “怎么了？”
    “我不会做你的那个老板。”谭秀琴声道。
    王珏看着谭秀琴脸上的一些担忧，沉默了一会儿：“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就是收收钱，给员工发一下工资。如果遇到经营问题，会有人帮你处理的。”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做，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多了，还要给我老板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将来怎么还你。”
    “已经欠你七千五百八十二块钱了。我还从来没有欠这么多钱。”
    “你要我做什么？你要包养我么？”谭秀琴语气变得焦急了起来：“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娶我的。”
    王珏愣住了。
    关于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带谭秀琴回来这个问题，王珏也拷问过自己。
    看着谭秀琴脸上的的迷茫和不安，王珏深吸一气然后道：“我带你回来，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助你。”
    “我的家庭情况你可能不了解，但是就是你看过这一些，你应该也清楚，如同我这样的人，是从来没有注意到如同你这样的人的。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王珏将记忆中张明的一些经历讲述了一遍，并且将那一个环境解释成了金水市。而自己去金水市，不过是去高架桥附近看看还能不能给张明收尸。
    “在那个张明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要经受这么多苦难。原本的我认为我身边的人最多可能穷一点，长得不漂亮点，但是生活大多应该是幸福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你和张明这种人。因为发生了张明的事情，所以，我听了你的故事之后，总是想着帮助你。虽然我很有钱，嗯，在你看来很有钱，但是我根本帮不过那么多人，我不算什么坏人，内心还有良知，所以见到你的时候，才会想着帮助你。我之所以不愿意在金水市多呆，完是因为我害怕看见更多的苦难，看见太多需要帮助的人，但是我却丝毫没有办法。但是帮助你，算是当时的我力所能及的。你其实不用感谢我，这一件事算是一种自我的救赎。”
    “算了，讲这么多，可能你听不懂。但是这就是我帮助你的初衷。我由衷希望你能体验到不一样的人生，体验到一个不能没有苦难，只能少有苦难的人生吧。”王珏缓缓道。
    “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是看命的。命这个东西不是通过努力就能改变的，就像故事之中的王珏，他的努力还不够么？但是他最终没有改变他的命运。除了我身边的人，其他人的人的生活对我来更像是一个故事。而我可能看过这个故事，然而，还有更多的故事我看不到。对我来讲是一个故事，我看过之后可能会想，可能会思考，但是对于故事之中的人来，故事里面的情节却是活生生的现实。”
    “谭秀琴，你的人生原本对我来也是一个故事，可是我闯进了你的故事，作为一个局外人，我有能力去改变你的结局，我为什么不去做呢？”到这里的时候，王珏问谭秀琴：“你能明白么？”
    谭秀琴瘪了瘪嘴，然后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你来到我的身边就是我的命。我的前半生真的，真的好辛苦啊。”
    到这里的时候，谭秀琴似乎放下了所有的忧虑所有的迷茫，彻底放松了下来，泪流满面，嚎啕大哭。
    “王珏，你是我的恩人，我是你的。”
    王珏咧开嘴，苦笑一声。
    不是每一个苦难的人都会遇到王珏这样的人。虽然那一个角落和王珏平时所见的地方完不一样，似乎如同阳光下的阴影，不远处光鲜亮丽，可是阴影之下却是无间地狱。而一直行走的阳光下的王珏，从来没有将目光注视过那一些阴暗的角落。
    就算能注意到，王珏能改变什么呢？他可能有拆除制造阴影的树木，墙壁的能力，但是那一些树木，那一些墙壁拆除后带来的责任，他能承担么？
    谭秀琴，勉强当做对记忆中张明的救赎吧。
    至于姑娘所的那一句话，王珏就当做没有听到好了。王珏给了谭秀琴一个舞台，等他看遍阳光灿烂，可能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祝福你吧。
    “关于你的事情，我还没有和父母，我会找机会和我爸妈的。他们也是好人，会把你当做亲人看的。”王珏有一些不确定的道。
    面对自己父母铜墙铁壁的防御系统，王珏实在找不到平等对话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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