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么?”海拉问自己。
“不是打算这么做,而是已经这么做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我也不想回头,不可能回头,奥丁将我们兄妹拆散,我势必要他偿还当年欠我的债。”海拉回答自己。
“可是你把自己弄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又是何必呢,姐姐看了,会伤心的。”
“所以我才会把你分离出来。”海拉看着自己说。
“但是他们是无辜的,那些人全都是无辜的,我们的任务只是净化他们,而你却将他们变成了这幅样子……”海拉叹了一口气对自己说。
“我们也是无辜的,但是谁能拯救我们,谁又能原谅我们的无辜?不可能,能救赎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依靠任何人只会让我们陷入慢性毁灭的地步。”海拉抬起了头,她的半边脸已经彻底变了,变得腐烂充满了恶臭,肥大的白色尸虫在里面欢快的穿越。
为了将死人之国改造成真正的死人之国,海拉将自己弄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跟自己说话的是她,回答她自己的同样是她,尼福尔海姆的泉水赋予了她一个特殊的能力,清浊分明,就像现在地她一样。
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海拉就是浑浊的一面,而跟怪物海拉说话的完全就是刚刚进入尼福尔海姆之前小女孩样子的海拉,就是清的那一面。
原本的海拉,将清水和浑水分开了,分成了现在一大一小的两个海拉,大的海拉只为复仇,而小的海拉还保存着原本属于她纯净的一面。
海拉将自己一分为二之后,大海拉着手开始了对死人之国的改造,将雾之国分割开,只留下一点点用来安置小海拉。
雾之国净化亡魂的白雾被海拉注入了从尼福尔海姆泉水中提取出来的污水,让它变得浑浊不清,原本的神圣变成了粘稠的邪恶气息。
亡者来到雾之国后,得到的不是他们应该的到的灵魂净化,然而在被那雾气感染后变得邪恶不在纯净,感染了亡者雾气后的他们,只会听从一个人的话,那就是大海拉,海拉女王。
而为了维持整个尼福尔海姆最后的乐土,大海拉也想到了办法,她在地下建立了一个能量供应地,给这里持续不断地供应着能量,并且将其隐藏起来,将一头新鲜的双头龙改造好放在门口镇守。
而她却不知什么时候,这个能量供应地产生了智慧,变得会诱惑生人,诱惑他们靠近这里并且吞噬他们的能量,当然这是后话了。
她必须要这只死人大军,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拥有足够的实力杀上神界,她要奥丁死去,她要所有神都因为奥丁这个言行不一的骗子而陪葬。
“唉。”小海拉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劝说自己了,她干脆地叹一口气:“你已经想清楚了一切,那么我再来阻挠你的话,反而不好。”
“你知道就好。”大海拉冷冷地看着小海拉,将纯洁的一面分离出来后,她完全变了,变得更加坚决,也变得更加强大。
“那你要怎么安置我?”小海拉问自己。
“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就好了,或许只有这种地方才真正的属于你,也适合你,我已经回不去了,所以我的眼里现在只看到一样东西,那就是复仇。”
轰隆隆
在她们谈话的时候,整个空间突然震动了起来,大海拉皱了皱眉头:“又来了,尼德霍格那个家伙……”
“你瞒着我没用,我早就知道了,是你派出蛇和松鼠教唆尼德霍格咬断世界树的连接着尼福尔海姆的那条树根的吧。”小海拉看着大海拉,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很多时候小海拉看的甚至比大海拉还要清楚。
“……”大海拉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想回答还是默认。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破封锁将它们投放出去的,但是我想当尼德霍格咬断世界树树根,尼福尔海姆脱离的那一刻,就是你复仇行动开始的那一刻吧。”
“没错,那个时候,也是奥丁接受审判的那一刻,到那个时候,你就代替我,作为海拉生活下去吧。”大海拉那半张正常的人脸牵扯出了一个轻柔的微笑,她转身后就消失了,只留下小海拉一个人在这里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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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故事就到这里了,我想后面诸神黄昏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了吧。”海拉就此打住了。
“大概知道一点,最后就是世界毁灭又重生,奥丁被芬里厄吃了。”
“没错,被哥哥吞了也算是他的报应吧,只是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而且我刚刚听到你在喊姐姐的名字,难道你们是一起来的?”海拉问。
“没错,我和耶梦加得是一起来的,怎么说呢,解释起来其实不麻烦。”龙晨将自己遇到耶梦加得直到神界奥丁逃跑期间这段过程简略的告诉了海拉。
“你,你说的是真的么,奥丁……奥丁没死?”小海拉回过头,惊讶地瞪得圆圆的眼睛里仿佛在说,这不可能。
龙晨看到了小海拉拿着蜡烛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知道她一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有时候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是的,奥丁没有死,我说的是真的,而且如果不在短时间里找到奥丁,恐怕等他伤势好了,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他了。”
“唉,我自己也真是的,这么不小心被洛基吃了,姐姐也真是的,好好地呆在下界不就好了么,偏偏要这么死脑筋想着复仇这种东西。”小海拉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奥丁会藏在哪里么?”“知道,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回到宫殿里,也只有在宫殿里,她才会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既然洛基吞噬了她,奥丁占据了洛基的身体,那奥丁一定会潜意识回到那个宫殿里。”小海拉说。
“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不够,能不能先帮我找到耶梦加得?”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姐姐了……我好想她……”海拉说完,一滴清澈的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下来,她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将眼泪搽干净:“抱歉,让你见笑了。”
海拉转身走到龙晨面前,她将手中的蜡烛举到龙晨的面前:“这是尼福尔海姆特有的东西,不仅能够找到死人,同时也会对生人有反应,不过自从雾之国分开后,这里就再也没有死人进来了,全都被另一边拉走了。”
龙晨盯着那燃着的蜡烛,越是靠近自己,蜡烛的火光就仿佛被自己吸引一样,向着自己那边偏移,看起来这根蜡烛果然会对生人有特殊的反应。
“等下我调整方向的时候,你就站在我身后,不要影响到我知道吗?我挡在你前面可以让蜡烛将你屏蔽掉。”
“知道啦,那我们开始吧。”
龙晨走到海拉的身后,海拉寻找方向每一次转移身形,龙晨都会跟在海拉的身后,以防那个蜡烛因为自己而影响到蜡烛的正常运作。
“好像有点反应了。”
“对了,和我们一起进来的应该还有一个活人才对。”龙晨提醒道,因为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一个斯米苏。
“没有,刚刚我看过了,蜡烛只对一个方向有反应,显然只有一个活人存在。”
“你姐姐……能当成活人么……”龙晨疑惑地问。
“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海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倒是忘了自己的姐姐本体是一条蛇,而不是人类。
“那就是说,现在蜡烛指引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类所在的位置是吧?”
“嗯,我想应该是的,希望耶梦加得正和那个家伙走在同一条道上吧,否则又要我们好找了。”龙晨叹了口气,跟随着缓缓向前的海拉。
这里的雾气是被净化后的人死后留下的东西,所以龙晨的神念根本无法穿透,否则就算能见度为零,龙晨也可以依靠神念轻松的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或者位置。
蜡烛飘忽不定,说明着斯米苏那个家伙肯定在瞎跑。
他们两个就这样跟着蜡烛的指示走了很久,一会左一会右的,而就在海拉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斯米苏的背影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的眼中。
“喂。”龙晨喝了他一声,上前将他提了起来,斯米苏这才安静了下来停止了瞎跑。
“哦,原来是你啊恩人,你怎么在这里?”斯米苏仿佛见到了高挂在天空的太阳,总算是找到了方向。
“你跟我一起进来的,还问我怎么在这里,耶梦加得呢?”
“你说她啊,刚刚我还看到了,嗖的一下就不见了,这会我不正是在找她么。”斯米苏说:“诶?这里怎么会有个小妹妹?”
斯米苏好像一下子来了兴趣,他就像是一个哄骗小孩的怪叔叔一样,凑到海拉面前:“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海拉。”海拉如是说。
“哦,小妹妹原来叫海……什么?海拉?不会就是那个海拉吧?”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海拉,雾之国的女王,也是耶梦加得的妹妹。”龙晨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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