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祖传》第十七章 人间值得

    “无量仙王，如果你看到仙域炸开，你会怎么想。”宇祖问道。原来刚才拜见时间秩序的宇祖只是一个分身。
    “这是不可能的，大人。”
    宇祖抬手，冲着仙域的方向，这片区域最亮眼的地方，那里无比的繁华，一道恐怖的能量轰击过去，无量仙王望过去，仿佛时间静止一般，冲击波没有散开，但是过了一分钟，无量仙王看到了无比绚烂的爆炸，仙域炸开了！接着，恐怖的吸力拉扯周围的空间，那里的时空塌陷了，接着那里一片死寂，归为虚无。
    “现在呢？”宇祖再问无量仙王。无量仙王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连连后退，他最后被自己的步伐绊倒，倒在地上，昔日里无上风采的仙王崩溃的大哭，他的师父，他的家人，他的朋友都没有了，甚至可以说他无家可归了。
    “现在你有什么想法吗，你以为不可能的事情，它发生了。”
    “我只希望这是一场梦，求求您，把他们带回来吧。”无量仙王拼命地磕头。
    “死去的人不可能复活的。”宇祖再抬手，冲着三十三重神界轰击过去。三十三重神界被轰穿了。
    在宇宙外，时间秩序感应到了，“疯了，真的疯了。”周围时间产生了错乱，就连莫都稳步住自己。“怎么回事，大人？”莫问道，“宇祖不仅把他宇宙里的仙域炸了，还把神界轰穿了！”
    “您。。。”无量仙王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你知道神界的顶端有什么追求吗。”宇祖抬头望着那里，“是彼岸，传说渡过界海就能到达彼岸，那里有永生的秘密。其实那都是骗局，无数至高神陨落在界海里终未能渡过，等到我们真正渡过那里，才知道那里居住着这片宇宙最无所不能的一位，也就是这片宇宙的主宰，我们请求他能不能让一些人再现世间，他告诉我们到时候的那些人就不是当初的那些人了。所谓复活，一直都是个伪命题。真正逝去了哪能再现呢，不过是拿了另一个容器复制了一份记忆。”宇祖说到这里神色有些惆怅。“就连禁忌生灵和不死生灵都有陨落的一天，一个生命体就活一次，有人人间就值得。”
    “时间秩序！”有大墓的虚影，“是殇吗？”时间秩序轻呼。“是我。”殇从大墓中走出。“见过殇。”莫行了一礼。“您好。”殇也回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时间秩序有点奇怪，殇基本上都是守着大墓不出的，除了上次无尽战场结束他才露过一次面。
    “宇祖留在大墓里的命牌裂开了，我怕他出了什么事，特来寻他。”殇回应。
    “不可能啊。”莫将目光投入宇宙内，“命牌裂开都是陨落后才会有的现象，可是我能感应到宇祖的气息，并且正是他强盛的时候。”
    “是的，我也奇怪，我还没到的时候就感应到了，宇祖现在气息稳厚。”殇也十分疑惑。
    “没道理有瞒过我们的手段。”时间秩序开口，“此事蹊跷无比，我立刻召唤其他秩序。”
    “不可，现在还不好说，不过细思极恐。但是你们秩序就此对宇祖有怀疑那位大人脸上无光。”
    “不必担心，等会宇祖会再来找我，并且要召唤他的先祖，如果他真有问题当场就知。”
    三位巨头就此在外等着，时间秩序就此错开时间，动用了时空秩序，让他们处在不同的时空内观察宇祖。“我可以肯定，宇祖他并没有发现我们就是说他的手段并没有达到秩序这个地步，但是我很好奇为什么我们现在看不透他了。”时间秩序开口。“没错。”殇开口，“我倒是感觉宇祖给了我一种死人的气息。找不到生气。”
    “你们错了。”
    “是谁！”
    “不必惊慌。”有一个男子从虚空当中踱步而出。
    “宇大人。”三位一同行礼。宇兮源摆了摆手，接着开口道：“他只是抓住了一点‘无’的味道。”
    “恭贺宇大人，您的子孙能领悟您的意志。”莫行礼。
    “不必客气。”宇兮源笑了笑就消失了。
    “犹如地上蝼蚁仰望无尽星空。”这是殇对现在看见宇兮源的评价。
    在大陆内部，无量仙王回不过神来，这超乎了他的理解，这个时候已经神智不清了。宇祖坐了下来，就这么看着远处星辰，默默哀叹。他的内心有什么想法？他早就想明白了他的结局，可是他不愿意接受，他想不到自己的未来，他想当个写书人，就像自己的老祖宗一样，自己内心的忧愁，自己在外的表现，都可以放进书里，任由自己的发挥，自己决定自己的命途走向，自己决定自己的结局，人生的节奏，在何时何地，能碰到什么人，能遇见什么事，都是自己说了算，这不是自己的无病呻吟，但是此刻的无助是别人没办法体会的。他明白了自己的老祖宗为什么喜欢创造宇宙了，那宇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生灵，每个生灵都有着不一样的命途，但是自己可以决定，自己也就体验了百味人生了。他也想这样，但这个世间终究是个实力说话的地方，他恼怒，但他明白这是最懦弱的人才会有的，他没有勇气面对现实，他承认，之前他炸掉仙域，轰穿神界，都是他的任性，但任性造成的后果是无法挽回。“我就要这样！”宇祖其实已经成了偏执狂，他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内心有了疾病，可是他不想改变了。他站了起来。
    “老祖宗，你总算来了。”
    “你是想考验考验我吗？之前的窟窿不嫌大，还搞点破坏。你知道时间秩序根本解决不了。”
    “我这不是怕欠人情吗？老祖宗，我知道你现在动动手就能完成了。”
    “你还没有掌握秩序，不知道这么大的窟窿补上还有跟外界接轨要多大的麻烦。就是时间秩序给你补上了也会产生时间线错乱。”
    “你跟青莲真是好兄弟。按道理说按照原来的局面发展下去青莲也不会陨落，你把她送到仙域培养的后续计划也能进行。”
    “您生在灵气大陆，总不能不念着故老乡情啊。”
    “没想到你回来后又活成老样子了。”宇兮源盯着宇祖，“既然你都明白了，这么做值得吗？”
    “人间值得。”宇祖正视着宇兮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