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瞳》第19章 夜话

    怡红院，贵宾室。
    凌旭很意外，没想到城里真的有怡红院，齐老还真的把他给领来。
    比起花舫，这里的姑娘实在无法入眼，两人也没了找姑娘的心思，就要了一个大房间，准备老实睡觉。
    凌旭练完功，发现齐老还在看书，他腆着脸凑上前去，“爹，在看？”
    “去去去，别挡光！”
    “嘿嘿，”凌旭在旁边椅子上坐下，“爹，我心中有些疑惑，您能否抽空和我聊聊！”
    “说吧。”
    “咱神算门是散修？”
    “不是。但如果有人问起，可以用散修来搪塞。”
    “为何见到雪云宫弟子，咱要低声下气。”
    “强者为尊，人家势大，没必要顶牛。”
    “我明白这个道理，可咱不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爹，你修炼这么多年，不争不抢，结果不还是活的分外憋屈！竟然被几个小妞随口训斥。我曾听过一句话，危险与机遇并存，这么不温不火的修炼，那不是永无出头之日？”
    齐老沉默了，过了良久才说道：“我年轻时也曾想过拼一拼，可肩负重担，我只好选择隐忍，一忍就是一辈子。我把它传给你，你可以选择走自己的路！”
    凌旭高兴道：“放心吧，爹，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齐老看着烛火，“人的一生，总会有始有终，路也并不那么好走，隐忍不代表不对。我了解自己的能力，从不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好高骛远，自不量力，都是取祸之道。”
    凌旭点点头，“归根到底，还是修为太低。爹，怎样才能安全快速的提高修为？”
    “修行之道步步危机，哪有真正的安全！
    借助外物修炼，肯定能提高的更快。就像吃饭，有的人粗茶淡饭，面黄肌瘦，有的人大鱼大肉，肥胖臃肿，取其中间之道，最为适合。
    丹药、灵石虽然能加快修炼，但其中蕴含的杂质也会随着进入体内，连续使用过多，甚至会影响人的寿元，需要通过修炼把杂质慢慢排出去。
    功法就像是胃肠运化能力，好的功法，不仅修炼方式更合理，还可以更快速、更完美的吸收药石精髓、摒弃糟粕，它是修炼的根本。
    还有法器，简单来说，法器就是修士使用的工具，可以用来生活、工作、战斗。”
    齐老还是第一次讲解的如此详细，凌旭马上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按照计划，又继续问。
    “如果丹药灵石充足，您现在会是什么修为？”
    “也许比现在强百倍，也许早已不在人世。修为越高，每前进一步也越是危险，不仅需要扎实的基础，还需要与之相匹配的慧根。”
    “慧根？什么是慧根？”
    “简单的说，慧根就是智慧的根源，包括一个人的领悟能力、辨析能力、决断能力等等，是修行的最重要条件。没有慧根，即使修到很高境界，也早晚会死于非命！”
    “有点深奥啊，难道修仙不需要灵根？”
    “人是万物之灵，只要刻苦用心，理论上都可以成仙。你修炼三个月就能产生气感，还算不错。”
    “最快能多快？”
    “这要看机缘。民间传说有人可以一朝顿悟，举霞飞升。从修仙者的角度看，他应该只是修出了真气，离成仙还有十万八千里。
    修仙之路，一步一个脚印，一层一个台阶，别以为提升太快是好事，很容易心境大乱，走火入魔。”
    凌旭大惊，“爹，那我是不是练的太快了？”
    “刚开始比较容易，快点也没关系。”
    “我其实在三天前，就修到了中期…”
    “嗯。”
    “您不生气？我怕您嫉妒…”
    齐老笑骂道：“混小子，我嫉妒你干什么！”
    “嘿嘿，我对比一下咱俩的进度，差距实在太大，难道是因为您的慧根比较低级？”
    齐老脸上挂不住了，气的大骂：“你个小兔崽子，这只能说明师父教导有方，和慧根有个狗屁关系！”
    凌旭坏笑道：“好啊你，你敢说师祖坏话，师祖在天有灵，不会原谅你的！”
    本来凌旭只是开个玩笑，齐老却沉默下来，呆呆的有些出神。
    “你祖师人很好，就是有些迂腐。我收你为徒，也是希望能有一天，你可以把门派发扬光大。”
    “您是随机拐跑我的，还是有意找到我？”
    “神算神算，当然是算过以后才能选定目标。”
    凌旭更奇怪了，“我究竟哪里好，值得您连蒙带拐？”
    “等你学过神算，就会明白。”
    “您现在就教我呗！还有法术啊，炼丹啊，炼器什么的。”
    齐老拿出几本古旧的小册子，交给凌旭，“就算你不说，我也准备开始让你学习一些常识，但炼丹炼器我可不会。”
    凌旭翻开书，快速看完，书里有很多植物、矿石、动物的画像和文字说明，有些物品下面还标记着数字，但他没找到曾见过的潭边小草。
    “这数字是价格？”
    “嗯，只是个大概，不是很准，各地物价，差距甚远，有的甚至相差十倍以上。”
    “数字代表着需要多少灵石？”
    “准确来说，是下品灵石，它是修仙界最常用的货币，其他还有中品、上品、极品等更高级的灵石。法器、丹药、药材等原材料也是这么分类。”
    “标准是什么？”
    “书上都有，自己去看！”
    刚才没看到呀！
    凌旭快速翻找，终于在书的前言找到相关叙述。书上只有原材料的分类，根据珍贵程度、完好程度等等大致划分出几品。
    凌旭马上明白，其实就是好坏残次之类的意思，估计灵石、丹药、法器的标准也差不多。
    “师父，这些东西都需要灵石交换，灵石又从哪来？”
    “大门派一般都有灵石矿。”
    印钞机？凌旭来了精神。
    “咱也找个挖呗！”
    “找不到，已发现的早就都被抢占了。”
    “您算一算，不就能知道！”
    “找矿需要风水勘察，神算算的是吉凶祸福，根本是两回事！”
    “那您怎么挣灵石？”
    “挖灵草，杀妖兽，只能如此。”
    “找原材料不仅危险，还获取不易，您怎么不学学炼丹炼器？收购材料，再加工卖出去，挣差价多好！”
    “哪有这么简单！这些技能都需要大量练习，才有可能学会。没有足够的成本，光是失败，就能让你血本无归，还不如买成品。”
    “爹，我动手能力很强的，我真的想试试，不知去哪儿能学到这些东西？就算看别人炼也行啊！”
    “丹术和器术都被大门派把持着，散修会的极少。相对来说，符篆成本比较低，材料也好找，能好学一些。”
    “符篆挣钱不？”
    “利润不可能大，价格太透明了，除非你能画出别人都不会的。”
    “您会不会画？教教我吧！”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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