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瞳》第8章 二老

    老赵经过一番查实，确定了凌旭的侠士身份。
    郑家也早已闻讯赶来，欢天喜地的把六小姐她们接回郑府。
    至于她们是被教训责骂，还是能表演到位，可以得到同情安慰，凌旭就不知道了。
    郑家家主亲自前来，满口感谢后，赠与凌旭纹银十两，劲装两套，连顿饭都没请，就带着随从走了，留下凌旭孤零零一个人，独自站大街。
    凌旭想小玉，想六小姐，使劲想，反复想，各种想，试了很多遍，一直带给他惊喜的左眼，却毫无反应，看不到他想见的人。
    难道是距离太远？
    他刚准备去郑府周围继续试验，老赵笑意盎然，来到他身边。
    “怎么，喜欢上了郑家六小姐？”
    凌旭无奈的点点头。
    “不去昆仑了？”
    自己去？似乎也可以。
    他又想到小玉临走时期盼的眼神，马上放弃了独自离开的想法。
    小玉帮了他这么多，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救出火坑！可身处男尊女卑的社会，哪里不是火坑？她的身份，决定了她的命运。
    除非自己来照顾她，娶她为妻。
    “我喜欢的其实是小玉！”
    凌旭看向老赵，他想问问老江湖的意见，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实在太陌生，很难做出选择。
    老赵点点头，“你还算务实，娶小玉倒是有些希望。唉，也难呀！她虽然不是千金小姐，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娶到的…唉…”
    他没再说下去，拍拍凌旭的肩膀，转身要走。
    “赵三爷，我饿了！”
    老赵被他逗乐，“臭小子，还想去我家混饭？”
    “有没有肉？最好还有酒！”
    老赵一瞪眼，“稀粥咸菜吃不吃！”
    凌旭嬉笑道：“吃！有没有卖熟食的，我给你加点菜。”
    花钱的时候，凌旭才知道十两纹银真的不算少！买一大堆吃喝，才花了不到半两。老赵乐的嘴都合不拢，热络的帮忙拎东西，把凌旭领回家。
    “赵三爷，你不用去驿站了？”
    “没事，有伙计在，今天爷高兴，陪你好好喝一顿！”
    凌旭看他馋的口水都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是馋肉还是馋酒。
    其实，他自己的口水也直往外冒。自此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没吃过一顿正经饭，除了生肉干就是干馍，没被饿死，已经算他牙口够好！
    “要不，把齐老也叫来？”
    凌旭对那个老人很好奇，武林高手？
    老赵点头称是。
    两人绕了点路，没费劲儿就把齐老也叫出来。看他俩非常熟悉的样子，关系应该很好。
    老赵家也是镇里标配的木屋板房。
    房间不大，院子不小，有鸡有羊有大树，还种了些蔬菜。这里地广人稀，看来房价不算太高…
    房价？这个词汇不由自主蹦了出来，让凌旭有些黯然。
    他曾经梦想中的生活很普通，买个大房子，泡个靓妹子，如果一切顺利，再生下几个小孩子。一边享受幸福生活，一边努力工作回报社会。
    房子是他最头疼的问题，靠他自己打拼，尤其是在体制内挣工资，不可能买的起。
    他已经做好计划，准备与某些家伙同流合污，可惜毁灭降临，他再也没机会实现。
    “小兄弟，还在想小玉？”
    赵老已经从角落拉出桌椅，放在树荫下，他老伴也很快切好熟食，装盘上桌。
    凌旭展颜一笑，“今天得以结识赵老，齐老，晚辈不胜荣幸！我姓凌名旭，最喜欢听故事，两位长辈肚子里，肯定藏了许多好玩的事，不知道这酒虫能否把它们都勾出来？”
    齐老淡漠的说道：“那要看酒虫够不够多，质量够不够好！”
    凌旭笑道：“当然没问题，我酒量不行，赵老肯定能拼过您，我负责买酒添菜！”
    老赵眼睛一亮，“哈哈，你小子还没喝，就开始耍滑头！你还真说对了，我这海量，拼倒老齐十个都没问题！”
    齐老不屑道：“有能耐你今天别钻桌底下！”
    老赵怒道：“来来来，咱俩先干三杯，看看到底是谁钻桌子！”
    …
    凌旭津津有味吃着卤肉，看着热闹。
    两个老头实打实的拼酒，没掺一丝假。等他们酒过三巡，老赵明显有些力不从心，这个老狐狸开始耍赖，碰杯撒酒，干杯剩酒，喝的时候还故意仰脖，从嘴角往外倒…
    凌旭见差多了，插话道：“两位前辈，你们光是拼酒，腹中空空，还是吃点东西吧！”
    赵老立刻响应，“对，对，咱们慢慢喝，这钱记猪蹄儿味道最好，我很久没吃过了！”说着，他放下酒杯，拿起个大猪蹄，一口咬了上去。
    齐老也喝的有点多，顺势借坡下驴，不再提喝酒的事儿，拿起筷子，夹了块酱牛肉。
    凌旭又给他们斟上酒，笑道：“赵三爷，为何齐老一见到小子就揍，难道我长的像坏人？”
    老赵笑道：“笨蛋，还没想明白？我们这关系还用称呼您？”
    凌旭恍然，“暗号？这么隐蔽，谁能想到！”
    “别看老齐年龄已大，手底下可是有真功夫的。遇见捣乱的外人，我一般都领去他家，寻常三五个大汉，几下就能放倒！”
    凌旭装作初识高人，站起来打了个稽首，“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失礼，失礼，齐老莫怪！”
    齐老谈谈的嗯了一声，也不多言。
    老赵好奇道：“你是哪里人士？衣着、言语、口音都很奇怪，我这个走南闯北一辈子的老江湖，都没看出来！”
    凌旭笑道：“我一直在山里长大，和师父相依为命，这些东西都是跟他学的。”
    老赵没再多问，又低头啃起了猪蹄。
    “齐老，您说这昆仑派是仙家门派吗？”
    齐老顿了一下，慢慢开口说道：“是。”
    老赵接口道：“老齐不喜言谈，我来跟你说说吧！昆仑派很是神秘，开门收徒时间也不固定，上次开山，距现在已有二十多年。”
    不知他回忆起什么，拿起竹杯又灌下一口。
    “不仅时间不固定，收徒标准也让人摸不清，但有这么几条定律，年龄不能大，相貌须灵秀，还要懂事听话，吃苦耐劳。
    一旦孩子被收进山门，基本上再无相见之日。有些人家舍不得孩子，不想去报名，他们也不强求，看上几个算几个。
    据说修习有成，可以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呵呵，到底有没有这么厉害，世人就不知道了…”
    齐老默默拿起杯，插话道：“有。”
    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凌旭好奇的问：“齐老见识过他们的神奇？”
    “嗯。”
    凌旭等了半天，也没有下文，他只好继续问：“不知是怎么个神奇法？”
    “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靠，凌旭差点被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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