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芳华》第一百二十四章 死计

    探了探湘盈的脉搏,依旧和刚才一样,脉搏若有若无的,让人揪心。
    他看了看湘盈,转身出门唤来了一个婢女,让婢女对湘盈的伤口做检查。
    顾景鑫是很想得到湘盈,但他从不会趁人之危,从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婢女检查过后出来回禀他说:“禀大人,这个女子的胸前有半指长的伤口,伤口究竟有多深看不出来,但包扎的纱布已被染透了。”
    顾景鑫暗想:看来自己刚才的猜想是多余的,谁会自己伤害自己呢,究竟是谁想要害她,是那个真正杀害了平远将军夫妇的真凶吗?
    他之前给湘盈服下的,是季恨天特制的软骨散,常人服下后,该药物不会随着代谢而消失药性,如果不解毒,那么,这个药会始终留在体内发挥药效,至于解毒的药,却是没有的。
    因为想解此毒,靠的不是药,而是独门内功。
    顾景鑫没有想到,湘盈会遇刺,他有些恨自己,若是当初没逼她服下这个药,她还有能力自保,不至于伤的这么严重。
    看着湘盈紧闭着双眼,脸白的仍旧像张纸一般,很是心疼。
    于是,他决定给湘盈解毒。
    扶起湘盈,抵住她的背心,单手发力,将功力运于左掌,缓缓注入她的体内,右掌从她的体内将自己的内力吸出,同时带出了毒素。
    顾景鑫这么做,实际上会将毒素带进自己的体内,但这种毒素只会在一人身上起作用,间接吸至第二个人身上后,效力很是微弱,只要解毒者休息两天,便会将毒素部排出体外了。
    可能是刚才的回魂丹起了作用,也可能是顾景鑫给她解毒后,她自身的功力护住了自己的心脉,总之,湘盈的脸渐渐的有了血色,没有那么惨白了。
    看着湘盈似乎有些好转,顾景鑫悬着的心放下了许多,探了探湘盈的脉搏,确实比之前稳定了许多,不再那么若有若无了。
    顾景鑫本来还担心,若是就这样带湘盈去找季恨天,恐怕湘盈根本承受不了远途颠簸,但季恨天从来都不出谷,他想请也请不来,更何况以湘盈当时的情况,还能等到有人来救她吗!现在看湘盈有些好转,那么,应该不用去找季恨天了,但名医还是要请的。
    于是,顾金鑫差人去请金华府最有名的名医。
    在等待名医到来这段时间,顾景鑫始终坐在湘盈身边,看着她,陪着她。
    探了探湘盈的鼻息,虽然气息微弱,但比之前均匀了许多,握着湘盈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觉得她的手真的是好凉,赶紧用掌心的温度来温暖她的手。
    顾景鑫喃喃的说道:“唉!每次只有你受伤的时候,我们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呆在一起,初次见你时,就被你那份独特的魅力所吸引,让我不由自主的有种想占有你的冲动,可是,你每次都能从我手底下逃脱,真让我有种挫败感,我恨你身边所有的男人,是他们将你从我身边抢走,不仅抢走了你的人,更抢走了你的心。我是真的太喜欢你了,喜欢到做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父亲虽然说不干涉我的婚姻,但他对我要娶你很是生气,不过,我还是在天下人面前,将你明媒正娶了,我想让你光明正大的成为我的人,不仅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可惜,总有那么多不自量力的人,企图破坏我的好事,想与你好好的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呢!”
    顾景鑫在湘盈眼里,是个阴险狡诈、强横霸道之人,他对顾景鑫没有什么好印象,但顾景鑫对她,绝对是与众不同的。顾景鑫对任何人、任何事的耐心都十分有限,唯独对她,百折不挠。如果说,初次见到湘盈时,他是一见钟情,那么当时,他只是钟情于他的身,所以想得到她的身;到了后来,看罢湘盈在父亲寿宴上绝美的舞蹈,从屏风后听到她扮作易名时,对那幅画的精彩阐释,他开始变得欣赏她、爱恋她,所以,他不想用强硬手段得到她的人,更不想趁人之危,如果他还是只钟情她的人,那么,从湘盈为了宗政无极被迫留在他那里开始,他便有了无数次机会,可他没有那么去做。因为,他现在不仅想得到她的人,更想得到她的心。
    顾景鑫从小生活的环境,那是粉黛熏染,比比皆是,父亲娶了一房又一房,可谓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但父亲似乎对哪个都只有几天的兴致,然后,就将他们放置后院,任她们争风吃醋,勾心斗角,都懒得去理睬了。
    顾景鑫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嗣,无人敢招惹他,他那些姨娘们虽然互相之间暗暗算计,但没有人敢算计到他的头上,都对他敬而远之。看的久了,他便厌倦了这些庸脂俗粉的荒谬,他没有办法理解父亲为何会娶那么多女人回家,自己的亲生母亲据说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亡,他觉得,多半也是被其他女人暗害的。所以,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暗下决定,一生只娶一人,有一人与他相伴足矣。
    谁能想到,在外人眼中那么一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宰相大人之子,居然是个专情之人呢!
    也许,顾景鑫只会在湘盈昏迷的时候,对她说些心里话,毕竟他的性子在那里,他绝不会将自己的真情和脆弱呈现给任何人,若是湘盈此刻是清醒的状态,那么,他肯定会对她冷语相向,外加一顿讥笑了。
    “大人,大夫来了。”
    伴随着这句话,他的诉衷情环节也就结束了。
    一个身着白色长衣,头戴白色纶巾,身后背着硕大一个药箱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此人身高八尺开外,皮肤微黑,颌下墨黑的胡须长约十寸,这个长度不是任何男子都能留出来的,所以,任何人只要见到这个人,第一眼就会看到这个长须。
    顾景鑫见大夫来了,便松开了紧握湘盈的手,此刻湘盈的手虽然还是凉的,但已没那么冰冷了。
    将长须大夫让至湘盈床前,叫他给湘盈把脉。
    顾景鑫站到了一旁,等着这个长须大夫说出湘盈现在的情况,可是等了许久,这个长须大夫就是一直在把脉,不说话。
    顾景鑫有些急了,直接说道:“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病人情况如何了,赶紧说句话啊?”
    长须大夫才抬眼看来顾景鑫一眼,而后,又低头专心把起脉来。
    这时,请长须大夫进来的那个侍卫小声对顾景鑫说道:“大人,我听说这个大夫看病有个特点,就是把脉时间久,但只要是经过他把脉的人,各个都能把部的病因说的一清二楚,所以,请大人再耐心等候片刻。”
    如果说此刻躺在床上的不是湘盈,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他定把这个他认为是在故弄玄虚、臭摆架子的大夫给胖揍一顿了,但现在,因心系着湘盈的安危,所以他不能去那么做,只能再耐着性子等等了。
    过来两盏茶的时间,这个长须大夫终于松开探脉的手,对顾景鑫说道:“病人左胸离心脏一寸处有个深约四寸的伤口,差点贯穿了她的前胸,此伤口应是宽约一寸半的长剑所致,虽未伤及心脏,但伤到了她的肺脏,致使她呼吸困难,腹腔内严重出血,被伤的如此严重,定会出现短暂的休克,呼吸停止,若是普通人,应该就从此命归西天了,但病人应是个习武之人,体内有内力相互,所以,短暂的休克后又开始了呼吸,而后救治的及时,止住了出血,才暂得保性命,但···。”
    这个长须大夫说了“但”字之后,停了好久都没继续说下去,急的顾景鑫都要跳起来了。他心想,这个大夫还真是高明,只通过把脉,都没有检查伤口就知道伤口在哪里,有多深,还能将利器的模样描述出来,并且知道湘盈从受伤之后到现在的一系列反应,真是神人,可是说那么多有什么样,现在他最想听的是如何救治她。
    “但什么呀,大夫,你就尽管说,需要什么名贵药材我都能买的到,你若能快速的将她治好,你要多少酬金我都能给你。”
    长须大夫叹了口气后说道:“大人,这不是钱的问题,病人现在体内脏器失衡,外血虽然不流,但内里气血混乱不堪,才导致她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一听湘盈还有生命危险,顾景鑫更着急了,急切的说道:“那你倒是快说啊,怎么治?”
    “在下不才,自创了一套飞针走穴的疗法,可以用在病人身上,助她五脏回归正位,压制血气翻涌,但是,我在运针时,需要绝对的静,方圆二十丈之内都不能站着任何人,否则他人的气息会扰乱我运针的真气,这银针只要稍微有偏颇,病人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若非迫不得已,我绝不会用这套飞针走穴的疗法。”
    顾景鑫听这个长须大夫说有办法救治湘盈,自然心中宽慰,一听他运针的条件,这有何难,于是赶紧说道:“不就是方圆二十丈之内都不能有人吗,这好办,我让驿站之内所有的人,所有的猫啊、狗啊、鸟啊之类的都撵出去,派人将整个驿站包围起来进行把手,保证二十丈之内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如何?”
    长须大夫点了点头。
    顾景鑫立刻吩咐了下去,手下之人立刻将整个院子排查起来,不放过任何一只猫狗,连老鼠都撵出了驿站。这个驿站里,一时之间是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好不热闹。
    顾景鑫此次来金华府,除了带有木、水、火、土四大金刚之外,没带任何人,这个驿站本身配置的丫鬟、侍卫、仆人现在就都成为了他个人专享之用了。不过,仅仅是个驿站而已,人手有限,想要在离卧室二十丈远的墙外将驿站围个水泄不通,那人手是绝对的不够,于是,顾景鑫派木刚带着自己的令牌火速前往防御使那里调兵。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了,顾景鑫带着木、水、火、土四大金刚退到了驿站墙外,站在了二十丈外的大门口。一队官兵从两头包抄,每隔一尺站着一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根长棍,棍子上绑了块布,用来驱赶飞来的任何飞禽。
    驿站的旁边有许多住户和商铺,这些住户和店老板们从未见过此阵仗,都出来瞧热闹,顾景鑫担心这些人瞎起哄,扰了长须大夫的气息,于是下了命令,任何人想站在这里可以,但都不许说话,不许弄出声响,否则,格杀勿论,一时之间,百姓们被这个命令吓的都不敢说话,驿站外人头涌动,却无声无息,场面十分怪异。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顾景鑫仍不见大夫出来,他等的很是不耐烦了,但又不敢前去探查,因为长须大夫说过,方圆二十丈之内都不能有任何人的气息,否则会扰乱他运针的真气,一旦真气错乱,就会危及湘盈的性命。
    于是,他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加上一个时辰,已经两个时辰了,还未见长须大夫的身影,顾景鑫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了,他隐隐的觉出了一种被骗的感觉。于是,他派木刚前去查看情况。
    别看木刚体型偏大,但他的轻功非常好,可不借助任何物件,足不点地,飞出百里之外。
    所以,顾景鑫让他敛住气息,在不带起气流的情况下,慢速飞至卧房查看情况。
    这只要有动作,肯定会带起气流,这不带起气流着实有些难为木刚了,但木刚也只能听命,将浑身内力完运于足部,如同一只老鹰般,飞向了圆圈的中心。
    很快,木刚就飞了回来,向顾景鑫禀报说:“大人,屋内空无一人。”
    “什么?”
    顾景鑫有些不相信木刚说的话,怎么会空无一人呢?他们走之前,湘盈不是就躺在了那里么,而那个长须大夫,就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整理着药箱中的银针。就算那个长须大夫有问题,整个驿站,都被自己派兵围得水榭不通了,就算那个长须大夫不怀好意,要劫走湘盈,也要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经过啊,怎么会空无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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