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国师的小巫妻》第二十二章 湖边救人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我有时候会在小院里晒晒太阳,练练我的舞,研究研究我的书,小日子过的越来越懒散。
    我求了很多次那小子,想去湖边的花园看风景,他才答应,我都好久没有走出西院的门了。
    我跟小瑶疯了似得奔向湖边的花园,长长的柳条吐露出嫩绿的小芽,微风一吹,像是跳舞的柳姑娘。
    湖面上波光粼粼,像一面镜子一样,阳光荡漾在水里到处都是耀眼的光芒,微风拂面而过,春的气息是如此的浓烈。
    “小瑶,从今天开始,我教你跳舞好吗?”
    “姐姐,你说什么?”
    “姐姐说,今天开始教你跳舞,往后的一年里,你一定要刻苦学习。”
    小瑶的眼睛里泪光闪烁,从来没有如此觉得自己幸福的过了头,重重的点点头。
    “那我们今天就先学习基本功,下叉,大踢腿和压腿,我示范一下,你看。”
    我在石桌上面找好位置,把自己的基本动作都示范一下,小瑶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每一个动作。她也学着我的姿势照样子做,别说,还像模像样。
    我站在身边看了一会,矫正了几次动作,实在是觉得太无聊了。
    “小瑶,你在这边先练着,我沿着湖边看看风景,记得不能偷懒啊!”
    “哎!哎!姐姐,你不能乱跑啊!”
    我一边朝下面的湖边走,一边朝后摆摆手不用担心的样子。
    “我那是要跑啊!我就是看看风景而已,你好好练习。”
    湖边和花园正好是一低一高的位置,站在花园能看到湖面的边缘。
    我这是第四次出来,整个园子很大,在加上一个湖的面积,少说也有几十亩地。
    沿着湖边的小路朝东面走,湖边种着一排垂柳,延伸了很远,远处有几处房子。
    我好奇的就想看看,尽头是哪里,走啊!走啊!
    忽然看见有人在叫喊,我紧走了几步跑过去一看,几个下人的打扮在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在河里捞什么?
    湖面上一个黑点忽上忽下的,扑腾着水花。
    我来不及脱衣,扑通一声跳进湖里游向那个黑点。
    五步,三步,马上就要接近那个黑点了,岸上的人看见我突然的出现都没有反应过来,惊呆停止手里的动作。
    浑浊的湖水,下面根本就看不清楚,我憋气下去一分钟,乱摸一起,没有发现什么,我上来透了一口气,马上下潜,时间就是生命啊,拖得越久,希望越渺茫。
    憋着一口气,扩大范围,终于脚的位置碰到一个东西,我在浑浊的湖水里使劲的摸索到衣服边缘,用尽部的力气才拽起来一个小身板。
    我一手笼着着孩子的头,尽量面朝上,一只手向前游。
    岸边站了好几圈人,我发现小瑶也从远处跑了过来。
    接近岸边的时候,几个人把我和孩子拽了上来,一个年轻的女子爬过来扑倒在孩子身边痛哭起来。
    我被人拽了上来,浑身湿漉漉的,根本顾不得自己,连忙跪下,上扬孩子的脖子,看了看孩子口腔是否有异物。
    “哎呀!你先别哭了,或许还有救呢!”
    她一听哭声立马停止看向我的动作,我把孩子的腰放到膝盖处,让肚子的水从口腔流出来,放平急忙用手进行按压心脏复苏,然后停顿立刻接人工呼吸。
    小孩的脸色青紫,嘴唇发白,四肢冰凉。
    我利用按压心脏的功夫吩咐周围的人。
    “快去拿棉被,拿干衣服。”
    下人跑出很远,那个女人才反应过来大喊道,我手臂发酸,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我现在是筋疲力尽满身大汗,我心里也是紧张,不知道当初在大学学习的急救是否正确。
    边上的上看着我的动作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是什么方法救人。
    我累得喘着粗气,但是手里的动作始终有序的在动,还不能放弃,一线希望,要做百倍的努力。孩子轻微的咳嗽了一声,嘴角流出很多水,我终于如释重负。
    这个时候越来越多人过来。
    那个女人一见孩子有了反应,喜极而泣抱起孩子痛哭起来,嘴里嘀咕什么,鼻涕眼泪一大把。
    大夫连忙俯下身查看孩子的情况,我悄悄退后坐在地上,浑身才开始颤抖,三月的湖水还是冰冷的。但是心里是真的特高兴,至少我救过来那个小孩了。
    下人们陆续跟着那个女人还有大夫,抱着小孩走了,后面的事,我就帮不了忙了,我不是医生。
    小瑶走近我,想要扶起我来。
    “姐姐,你没事吧?走,我们快点回家换衣服,不然你一定会生病的。”
    我抬起头望向小瑶说:“小瑶,我,我站不起来了。”
    小瑶的眼泪唰的就流了出来,连忙蹲下掺扶起我,刚才的动作做得太多了,我的膝盖和胳膊都麻木了,冷不丁的停下来,间歇性不能动。
    小瑶摇摇晃晃的把我扶进房间,我的手哆嗦起来,连衣服都是小瑶给我换的,我躺在床上浑身发抖,刚才的那股猛劲不见了。
    亚轩急急忙忙的跑进屋里,看到浑身颤抖的我,脸色苍白,头发紧贴,我看向他蠕动的嘴唇,哆哆嗦嗦解释。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小瑶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进来,那小子让开地方,小瑶喂我喝完,我沉沉睡去。
    小瑶放下碗,看见少爷眼睛里怒火,也不敢说话,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来回走了好几个圈。
    “你是怎么照顾朵儿的?为什么会掉进河里?”
    “我……。”
    小瑶的眼眶红红的快要哭出来,少爷分明是误会我了,可是……。
    “算了,算了,也不能怪你,她那么大的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三姨娘带着下人走了进来,“亚轩,我是来看这位姑娘的,谢谢她救了祺儿。”
    亚轩很糊涂,下人们把一堆补品放在桌子上,满满一桌子,什么人参,什么灵芝,一大堆东西。
    “三姨娘,你这是……?”
    “刚才要不是这位姑娘舍命相救,可能就再也……。她救人的方法虽然奇特,但是确实救了祺儿。”
    “亚轩谢谢三姨娘来看望这个丫头。”
    两人聊了几句,三姨娘就走了,何况那边二少爷才刚刚转醒。
    闹了半天,是朵儿救了亚祺啊!刚才还错怪小瑶,亚轩不好意思回头看看还呆在一边低着头的小瑶。
    “小瑶你去让李四请个大夫来。”
    “是,少爷。”
    小瑶低着头走了,脸上挂着委屈的泪珠。
    不一会,小瑶身后跟着那个刚从那边过来的大夫。
    “孙大夫,你快点看看着她怎么了,喝了姜水为什么还不醒。”
    大夫按上脉搏。
    “少爷不用着急,这姑娘就是刚从冰冷的湖水里上来,染了风寒,不碍的,吃几幅药就好了。”
    这样一说,亚轩的心也就放下了了,大夫开的方子十分管用,几天的功夫,我又恢复了健康,又能东奔西跑了。
    只是小瑶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她的基本功练习的也很刻苦,小瑶其实是个蛮聪明的孩子,很要强。
    春困秋乏夏打盹,这言语说的一点不差,最近这春天来了,我倒是困极了,总想在午后睡一觉。
    有天,我看完书正准备回小屋睡一觉,一个女人带着那个孩子走了进来,这次我才看清楚那小孩有着和亚轩差不多的面孔,粉琢的小脸,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只是头发是黑色的而不是褐红色。
    那个女人走进小屋,我才看清,是那天我在小湖边抱着孩子哭泣的女人。
    “朵儿姑娘?”
    “是。”
    我附身见礼,三姨娘坐在桌子前面,我亲自倒了一杯清茶,我后来听小瑶说了,那个女人是府里的三姨娘。
    “不知道夫人前来何事?”
    那个女人还没有说话,身后的小毛头却站在了我的身前。
    “我是来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
    “呵呵,原来是你啊?小毛头?真懂事啊!不用谢谢姐姐的。”
    三姨娘的笑如一轮弯月,和蔼和亲。
    “这孩子,一点规矩都不懂。”
    “没有啊!我看小少爷很懂事的。”
    小毛头也不认生,看着我手里的书,难道他对医术感兴趣?可是这才是一个几岁的小毛头。
    我好奇的问道:“你喜欢这本书?”
    他眨着大眼睛看我点点头,“那你认识这里的每一副图吗?”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自从生了他以后我的身体比较弱,所以我常看一些医书,这孩子时常见我看这些书,我就教他认识一些中药,慢慢的他也就认识一些。”
    “小少爷可能喜欢学医,日后定能成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好大夫。”
    “我只求他能平平安安过一生,是不是成为好大夫,那以后就看他的造化了。”
    聊了一会,大概是怕小孩子吵到我,就起身要走,我也不好意思挽留人家。
    刚走到门口,小毛头又跑了进来说:“姐姐,我可不可以以后都来找你玩。”
    “当然可以啊!但是你必须要事前告诉你母亲。”
    他点点头跑了,这个孩子和亚轩截然不同的性格,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他们兄弟二人如此差别的性格呢?
    后来小毛头来过几次,每次都很兴奋,我会跟他玩一些我小时候玩过的东西。
    再后来三姨娘那边的下人过来说是请了私塾先生教孩子,就再也没有来了。
    我本来也就当是个小插曲而已,但是后面的很长一段的岁月里,祺儿却跟在我身边很久,很久。
    刚进了四月,大花园里的花枝上到处都是小花蕾,嫩嫩的花瓣包裹着,像要出生的小宝贝一样。
    一场春雨悄悄唤醒了它们的睡眠,大家都争先恐后的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看崭新的世界。
    我和小瑶这几次常常去花园玩耍,呼吸春天的清新空气,晒晒暖和的太阳,看看每一个小花蕾的变化,静静等待他们的绽放。
    我认不清大部分的花,只是觉得很美。像小娃娃的脸,像少女的心一样,从出生的娇嫩到少年的豆蔻,从年少的青涩到盛开的花季。
    这天清晨,满花园的花朵,被风姑娘亲吻几天都竞相开放了,两旁的月季吐露芬芳,我凑近嗅了嗅带着露水的花瓣,一阵清香沁入心扉。三两只的蝴蝶留恋在花丛中,相互追逐,相互戏耍。
    我突然想起了,《梁祝化蝶》凄美的爱情的故事,
    一时心血来潮,我闭着眼睛,随着心底的歌声,偏偏起舞,任凭模糊的记忆充斥的我的大脑,花蔓斗罗舞如水,红珠摇曳旋转步步生莲花,唇心一点绛红,水袖舞转鳯摆尾,折腰,杨柳纤细凌波微云端,恰似双翅灵动回旋绕楼台。(借用歌词)
    碧草青青花盛开
    彩蝶双双久徘徊
    千古传颂深深爱
    山伯永恋祝英台
    同窗共读整三载
    促膝并肩两无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
    谁知一别在楼台
    楼台一别恨如海
    泪染双翅身化彩蝶
    偏偏花丛来
    历尽磨难真情在
    天长地久不分开
    历尽磨难真情在
    天长地久不分开
    亚轩呆呆站在不远处的长廊下,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是如此灵动,舞姿是如此的优美,仿佛定格在一副画里蝴蝶翩翩起舞。
    这是怎么样一个女孩?她的美此刻不容亵渎,她的美如此的神圣,仿佛是来自天界的仙女。
    我的舞姿被面前的小瑶看的目瞪口呆,她大概以前从来不知道我会跳舞吧!
    “姐姐,你,你的舞姿太美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舞。”
    “这些都是我上大学时候学的,好久不练了。”
    “上,上大学?那是什么学啊?专门学舞的私塾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我忘记了这是古代,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是大学,但是我能看到小瑶的眼睛里满是羡慕。
    “姐姐,你以前一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吧?即使不是大户人家,也该是一个好的人家。”
    “额。”
    她话题的速度还真快啊!怎么突然关心我的身份?也是啊!我从来没有告诉她,我是谁。
    “姐姐的家在哪里?”
    我认真的摆正她身体面向我,平心静气的说:“小瑶,姐姐我其实算是一个小姐身份,我的家乡和这里不一样,但是我来到这里以后,遭遇过很多不幸,所以失忆了。”
    “什么算是小姐?姐姐失忆了连你家乡在哪都不知道吗?”
    她越听越糊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的到来,哪个铜镜大概就是两个时空的媒介吧!可惜我再也没有见过。
    “姐姐,不管你是不是小姐身份,还是你失忆了,我都相信你不会骗我,你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你去哪里!”
    我的眼眶通红,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是如此的信任我,依恋我,到叫我有些不安。
    小瑶看向我身后站在不动的亚轩。
    “少爷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上课吗?”
    那小子不看她直直看向我的后背说:“想不到,朵儿的舞这样的美,你到底是谁啊?”
    “我?我?我就是跟着三叔表演的穷孩子啊!”
    我有点心虚,不敢转身对视他的眼睛。
    “可你身上的东西,似乎说不通。”
    “有什么说不通的,难道会跳舞就不是穷人家的孩子吗?我就是靠表演赚钱的你别忘了。”
    他眯缝着眼睛看我,我的心里说实话很忐忑,不知道方才的话,他听到没有,但是脸上隐藏很深。
    “姐姐,是……。”
    小瑶刚想替我解释什么,被我凌厉的目光一瞪,也不敢再说什么,他转身消失在花园里,我望着他孤寂的背影,叹气,不是我不想告诉你真相,我真是怕了,你这样囚禁我的自由,我怎么能信任你。
    尽管,你对我很好,可是我就像那笼中之鸟,再金贵的牢笼,那都不是我的家,在安逸的生活,那也不是我的向往,我是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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