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国师的小巫妻》第十九章 主子还是奴才

    腊月刚过,新姨娘终于进门了,排场很大,按说娶个小妾而已,不至于那么大张旗鼓。
    可是李将军府却不一样,张灯结彩,披红挂彩,高朋满座,那嫁妆都拉了十马车,可见新姨娘家多有钱,真是好不热闹。
    我们因为是那家伙的下人,根本不用我们帮忙,到省的很多的麻烦事了。
    站在房间,都能听着大门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震天,亚轩坐在凳子上目光平静的看着手里的书,这架势根本看不出来是他们家有喜事的样子。
    我瞅着他丝毫没有任何表情,也不去前厅招呼,真是坐得住?
    “喂!少爷,今天可是你家大喜事,怎么见你不高兴啊!”
    他没有抬头说道:“你也说了,是我家喜事,而不是我的喜事,我高不高兴有何不同?”
    真淡定,我眉毛一挑跑过去趴在他桌子前面。
    “你爸爸?不是,你爹这是娶的第几个小妾啊?这么大排场?”
    我的八卦精神始终高昂,他瞅向我的的目光探究,我的鼻子上有东西吗?我顺手一摸,他奇怪的看着我一系列动作,哼!不说算了。
    “我们这样的家世你觉得是第几个小妾的问题吗?”
    他丢下这样一个回答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的伤感。
    晚饭后不久,一个年龄大的婆子,带着两个下人走进小院,进了屋,我的两只脚丫刚从洗脚盆里拿出来,还没有顾上擦干。
    小瑶还在一边的桌子上练习白天的字,我们都不知道陌生人是怎么进来的。
    那婆子一进屋上下打量着我们两个,看着屋里的摆设,基本不像下人的房间。
    我一惊,不小心踩反了洗脚盆,水流了一地,小瑶这才一抬头,看着几个陌生人走了进来,也不顾不上我这边情况忙问她们。
    “你们是谁啊?谁让你们进来的?”
    那婆子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啪”一个耳光打在小瑶的脸上。
    “一个下人怎么和我说话的。”
    小瑶捂着脸呆住,眼睛里的泪水打转,脸色惨白唯有那五个指印明显,我赤着脚走过来。
    “婆婆怎么能随便打人啊?”
    那个婆子目光凶狠,不屑一顾的说:“打她都是轻的,一点规矩都不懂,看来平时少爷都是太惯着你们了,该好好教训你们,不然都不知道这府里是谁当家呢?”
    我一听,这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你”字还没有说完。
    “噢!那现在应该是谁当家呢?”
    亚轩从门外走了进来,直径坐下,那婆子切了切身站在一边,小瑶捂着半边脸给亚轩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奴婢只是教导这个丫头规矩。”
    他悠闲端起茶,闭着眼睛享受的嗅了嗅茶香,那个婆子也不敢起身就那样切着身。
    “你的规矩都教到我这里来了?”
    眼神里凌冽的目光加上脸色铁青俨然一副死神来了。
    “奴婢不敢。”
    一幅谦卑的姿态说道。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这新姨娘刚进门,你就这样狐假虎威的狗仗人势,传出去,我看新姨娘如何在府里立足。”
    这话在我听来,即使教训了这个婆子顺道连新姨娘一起骂了,而且说得如此在理。我偷偷竖起大拇指手指,偷偷送给那小子,他看了我一眼。
    那婆子的脸一阵黑一阵白,要多难看又多难看,还不敢回嘴。
    “还不快滚,以后本少爷这里不需要你来教规矩。”
    那三人吓得差点趴在地上,一溜烟跑了。
    我从小柜子拿出那个药膏,拉近小瑶查看着她脸色的指印,半个脸红肿一片,我轻轻沾了一点擦到小瑶红肿的脸上。“少爷,你这样教训那个婆婆,她会不会跟新姨娘告状,将军大人会罚你吗?”
    这丫头还有心关心那小子,还是先担心自己的脸吧!
    亚轩喝了一口茶说道:“新姨娘要是聪明的话,明天会亲自过来赔礼的。”他的目光深邃悠远的看着门外。
    第二日一大早,新姨娘果然来了,我正在屋里看那本《战国策》小瑶趴在桌子上写字。
    一个丫鬟推门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身穿白色披风的年轻的女子,年龄大概也就双十,鹅蛋脸,大眼睛,妩媚的笑带着风情万种,孔雀开屏的墨绿翡翠点缀云鬓,粉黛桃花妆。
    后面跟着几个人下人,还有那个昨晚打人的婆子。
    一摆手,下人放在桌子一个精致的盒子,镂空雕刻一对喜鹊。
    “昨晚王嬷嬷不懂规矩打了两位姑娘,我初来乍到,管教下人不严,还望两位姑娘不要记恨,我代王嬷嬷向两位姑娘赔礼道歉,一点小礼物送给两位姑娘。”
    这话说的真是即真诚又诚恳,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大事,这女人从说话到办事一副久经沙场的态势。
    我连忙放下书见礼赔笑:“新姨娘说哪里去了,不用赔礼,我们本就是下人,婆婆教训的是,理当我们赔不是,少爷念及我们年龄小,所以迟些学规矩而已。”
    她含笑千娇媚态,私下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即使少爷这么宠你们,你们一定要尽心伺候少爷,不辜负少爷的一片怜爱之心。”
    “新姨娘说的极是。”
    ……
    晚饭时,亚轩来了,看到桌子上的礼物,他就明白一切。
    小瑶的担心是多余的,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新姨娘会亲自来道歉,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估计是因为亚轩吧!
    一场风波就这么化解了,其实战争才刚刚开始,深宅大院里面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看的是谁更有忍耐力,谁更胜一筹。
    有时候我就觉得,我只是一个下人,怎么有那么多矛头对准我呢?你不想参与,总会无辜被牵扯其中,我就是其中一位。
    以后每次见了新姨娘,我都会记得那一巴掌,总会恭恭敬敬的见礼微笑的问候,做一个“合格”的下人样子,因为我想避免麻烦。
    日子就在我这样那样的忙碌中度过了,天气一样的寒冷,只是在也有没有下雪。
    安逸的生活,时常让我忘了我是穿越来的,看来安逸的只是你所处的环境,而非时代。
    年末将至,整个林州大街小巷,家家户户到处都是红灯高挂,街上的店铺都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年货,没有想到真的要在这里过年了。
    那家伙更忙了,城里大小官员之间大宴会,小宴会越来越多,我和小瑶不得不跟着出去。
    其实我很烦这样跟着他出去,第一影响我看书,第二我不愿意和那些千金小姐过招,不是怕输,而是觉得特别无聊。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定义自己的身份,是丫鬟,丫鬟哪有那么多特权,可以不做事,可以吃的很好,可以住在西院,可以随便看书房的书。不是丫鬟,为什么出门要跟着,吃饭要守着,还附带劳动,我自己都特糊涂。
    直到有一次,我突然明白我该是什么身份了。
    大年三十那天,林州刺史王大人五十大寿,刺使多大的官呢?按现在说法算是省长级别,那可是一把手,自然不容小视。
    我坐在马车的里面瞧着那小子,他被我看的不自然起来,按说官场上的一些应酬本应该是他爹的工作,怎么这些天都是这小子来回走动啊?我有点不解。
    “我说,少爷是不是有官职在身啊?”
    他眯着眼睛浅笑,狭长的丹凤眼一条视线不屑一顾我的问题。
    “喂,为什么不会答我的问题?”我皱起眉头恶狠狠地瞪他。
    为什么每次大小应酬让一个小孩子去呢?除非他有特殊的身份,我不仅惊讶,那要什么样的战功才能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做官呢!我脑袋有点大。
    我不在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我和小瑶此刻可是丫鬟,不能随意猜测主子的秘密。
    一路马车到了王府,从马车上下来一看,呵!这王府真气派,门前石狮披红挂彩,两个大红灯笼门前挂,进门影背处一个大大的“寿”字龙飞凤舞,一眼望不到里边的红地毯从院子里铺倒大门外,真是喜庆连连。
    门口王大人早已等着迎接亚轩,今天他难的穿了一件金边刺绣的紫衫锦袍,炫纹云袖,阳光下暗纹流光溢彩,显得人格外优雅高贵。在加上身高一米八多,远看还真是感觉像个大人。
    “哎呀!贤侄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
    亚轩浅笑走近那王大人,一边说话一边拱手。
    “祝贺王伯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那王大人大笑道:“贤侄有心了,里面请,里面请。”
    两个人并排走进大门,我和小瑶提着礼盒跟在后面。
    “贤侄啊?听说你父亲新纳小妾,本官公事在外,没能前去道贺,真是失礼失礼啊!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王伯父你客气了,家父知道伯父,为国操劳,为皇上分忧,哪敢叨扰大人。”
    我在后面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的寒暄,有点可笑,都是面上混的人,谁不知道谁几斤几两啊!
    进了府,王大人把亚轩带进客厅,管家接过礼盒让王大人过目,王大人眼睛一亮。
    一颗类似鸡蛋大小的珍珠,一棵百年人参,那珍珠形似一个寿桃,本来南海珍珠就属珍品,何况还那么大,那么像寿桃。
    这棵人参足有八两的样子,俗话说,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样的礼不是一般贵重,何况还是亚轩亲自送过来,我在琢磨这王大人一定不是一般官职,值得那小子他老爹下这么大的本。
    “贤侄,你父亲这礼物太贵重了,老夫怎么敢担当啊!”
    “家父知道王伯父深受皇上器重,不辞辛劳的来回奔波,所以这些身外之物都是让王大人保重身体,好替皇上分忧解愁。”
    王大人感叹道;“还是你父亲体谅我,就是太贵重了这礼,老夫怎么敢收下啊?”
    我站在一边看着来往的客人,都说官场如战场,唇枪舌战,溜须拍马,相比能做到王大人这样风生水起还不是一般的能耐。
    整个大厅坐满了前来道贺的人,王大人站起身看着几十位官场同僚,不管平时有没有来往,现在都趁着拜寿,前来祝贺。
    “今日乃是老夫五十大寿,老夫谢谢各位同僚幕友百忙之中前来捧场,老夫深感荣幸。”
    现场的嘈杂声此起彼伏,每一个人都挤进来敬酒道贺,这些当官的,可真会巴结人。
    亚轩站在一旁看着下面的人,不知道他脑袋在想什么东西。
    小瑶轻声的贴近我的耳朵说道:“姐姐,我内急。”我看了一眼四周,这哪里有茅厕啊?
    亚轩叫来了王府的管家,我们被带到后堂,这个院子很大,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竹子,风一吹到处都是沙沙沙沙的声音。
    西王府里竹叶青,
    扶摇直上风自弄。
    新叶何必东南响,
    旧根已在沙土中。
    小瑶从茅厕走出来,看见我对着竹子发呆,看的出神,嘴里念念叨叨的感叹。
    “姐姐这竹子有啥不同吗?”
    “你知道这府邸为什么种竹子吗?”
    小瑶随口一说:“那肯定是观赏了。”
    我摇摇头。
    “难道是为了吃?”
    我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嘲笑道:“你怎么就知道吃呢?”
    “竹子自古都是气节清高之物。如猜不错王大人借此竹来形容他自己,就是不知道是真清廉,还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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