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宠:绝色丹神》97、那一指温柔

    虞古回头看着魏伯阳,二人相隔浴池遥遥的相望,中间是忽浓忽淡的雾气,魏伯阳此刻的形象与那日云牙子的形象重合了,那日的他也如同在雾气之中,飘忽不似在人间。这样用心的准备一句谢谢太轻,但除了一句谢她还想不出什么可以感谢他的,是他让虞古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暖。
    “我很喜欢,真的特别好、丰常棒。”虞古对魏伯阳说。
    魏伯阳听的心里很高心,他对虞古说:“用这么多强调的词,看来是真的喜欢,只要喜欢就好。”
    他说完就出去了,他的步子没有声音,像是用飘一般,虞古跑快几步,也跟着走出浴房。
    “出来了?”魏伯阳突然回头说。
    “什么?”虞古问。
    魏伯阳看着她萌萌的睁着大眼睛问话,檀口微张,上唇与下唇轻轻一碰,那唇被雾气熏染的粉嫩水润,他竟鬼始神差的伸出食指在她饱满的下唇瓣上轻轻一触。
    而后他对自己的行为惊觉,倏然回转身向前走出一步,而后突然消失了,他竟是用术法就这般一眼不发的走了,除了炼丹之时,他平日很少在云海玉弓运用法术,这种情况太不常见了。
    就在虞古满头疑问,被他的举动惊楞之时,空气中传来了他的回答,“大白破阵出来了”。
    虞古还在原定呆立着,过了许久才用手微微的触碰着自己的下唇,那里还有他手指的温度,带着淡淡的清幽之气,鼻间似乎还能嗅到残留的些许。
    她喃喃的重复着魏伯阳的话,“大白破阵出来了。”
    虞古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脑子里还是刚才魏伯阳手指温柔的触碰她唇瓣的感觉,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她整个脑子都被这一幕占满了,于是她像是刚学话的孩童,不明白话里的意思,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她的心和脑处于分离的状态。
    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恍然大悟的跑了出去,她身形不动,向前移动,速度极快,肉眼一看好似一闪而过,就消失在原地了。
    周围的景物开始快速的后退,渐渐的变得模糊。路被她的步伐吞噬,树被一棵棵的甩离,密密的树丛如同为她让开了一条路,她翻飞跳跃,脚尖轻点在树枝上,手臂张开,极速下落之时借着树枝的弹力,再度弹跳而起,如同精灵一般。
    当虞古来到庭院中心的那颗大樟木树下之时,大白刚从五行阵中出来,他一人气呼呼的站在那里,再没有其他人了。
    大白看到虞古突然出现,他上前一步说:“怎么回事,道爷竟在自家后院设个乌七八糟阵,我这倒霉催的竟然掉窟窿里了,太屈了,我要找他算账去,其他人呢,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
    “省省吧,你自己麻痹大意,这可是他三四岁时设的阵,你误入之后,大半天才出来,还弄的灰头土脸的,有什么好算账的,也是一种历练,我还准备进去破一下呢。”虞古说完就进去了。她想,这阵她若是破不了,以后遇到了也是麻烦。
    “什么,道爷三四岁就设这样的阵法,吓死人了,他是神拖生的吗?哦,小爷我也是神,三四岁时也咒符通了。”大白回忆自己三四岁时就没有什么难得住他,说到神童他也算一个,想在这里他也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了。
    “你吹通的吧,回去休息吧。”虞古的话从空中传来,她脚步一抬,如同超越了一个屏障,进入了一个梦幻世界。
    她进阵了。
    “这时间根本不够用呀,道爷屁大小孩时设的阵我都破的这般费劲,太差了,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报仇。”大白摇头晃脑的转来转去,他在樟树下看着伊田也在阵中傻乎乎的笑,虞古也在其中,二人各处一地,各自为伍。即使对视了也看不见对方。
    他由衷的赞叹道爷的能力,阵法也只是魏伯阳的旁支所学,用他自己的话说是“略通而已”,这般略通的阵法大白都破了半天,如果他独自遇上高阶阵法,岂不是要被活活困死。
    “不行,这陀部落就有什么迷魂阵,千军万马都困的住,我不是要转晕了,我要找道爷求教去,临时抱佛脚,佛爷抖抖手,那也是个宝。”他边说边去了魏伯阳的住所。
    魏伯阳所住的地方距离虞古的住处大概相距百米,打开窗,楼阁和楼阁之间可以对立相望,魏伯阳“落荒而逃”的回到自己的居所,被自己潜意识的动作也惊到了,他将下裳向后一摆,坐在床榻上,回忆着刚才自己的动作,而后摇头苦笑,他喃喃的说:“上次被夔牛之子丰摆了一道,定是影壁墙里的春宫画面闹的。”
    “什么春宫图,道爷,你又在看小画册呢?”大白的声音传来,他只是几个起落就从樟木树下跳越到了魏伯阳居所外面的大树杆上。他才站稳就模糊的听了一个关键词,于是大大啦啦的问。
    风吹着他的衣服,刚才还是灰头土脸的,边跳边施清洁咒,来到这里时已经是神清气爽了,他把自己清洗的干干净来见魏伯阳,求教之心虔诚,于是甚为郑重。
    “臭小子,你出来了还不回去看看你心心念念的浴室,跑这里讨要什么春宫图。”魏伯阳听到大白的话,看到大白迎风而立时才回神,自己居然想事没注意来人。
    “我要什么春宫图,一男一女摸黑双修有毛好看的。”大白轻松一跳,咻的一下进入魏伯阳的屋子,落地无声,他讨好的看着魏伯阳说:“你教教我破阵的诀窍吧。”
    “你学来做什么?”魏伯阳问。
    “自己变的强大,还能保护别人呀。”大白想都不想就说出口。
    魏伯阳慵懒的斜靠在榻几上,他看着大白熠熠生辉的眼睛问:“你想保护谁?”
    “骨头呀,她是这个世上我最重要、最在乎的人了。”大白的话说的很自然而然,毫无顾忌。
    “很在乎的人吗?”魏伯阳抬唇一笑,似乎在沉思。
    大白看着魏伯阳复杂的表情,呵呵一笑麻利的补充说:“道爷,你也是很重要的,不过,你很强,我进步你也进步,我总是跟在你屁股后面追,所以你不需要我保护,不过你若是有我要帮忙的,我绝对肝脑涂地,不过,肝脑涂地也要留到我报了仇才行。”
    “唔?报仇,找谁报,你的仇人也是古儿的仇人吗?”魏伯阳眼中精光一闪,他倏的抬头直视大白问到。
    他不止一次听到大白提到报仇之事了,他想,他的仇人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人,以他现在远超常人的能力,已经进步很惊人了,然而他却一直在不断地强化自己,提升能力。到底是怎样厉害的敌人呢?
    “呵呵,骨头不让说,我们不想外人卷到这件事中,他们的修为或许和你相当,但是我们的敌人不止一个,他们很强大,我们必须更加努力,才能在偶遇仇人之时手刃敌人,即使不能手刃也要保住性命再做打算。”大白的眼神坚定,魏伯阳的屋子还是那般样子,大白坐在南侧窗下的榻几旁,拿起一杯茶饮了一口,他说的亢奋,刚才在阵法中滴水未尽,这时就有些口渴了。
    “外人吗?古儿是这般认为的吗?”魏伯阳的话说的很慢,很沉,声音中带着不安定的因子,他重复着这个刺耳的词,他与虞古算起来认识不短了,加上她上一世三十年的相伴,比之有些夫妻白首不离还要久些,这一世从少女时他就根植在她的记忆中,他想,这样也还是外人吗?
    魏伯阳倏然站起身,他所站的阁楼可以看到樟树前面的五行阵,一炷香的功夫,虞古已经破阵而出了。
    魏伯阳想,古儿看似柔软,其实心很硬,有主见,她的理智可以压制着住动荡的感性,是一个极好的道术苗子,若是一直坚持修炼,定能得成大道。
    大白看着魏伯阳有些伶俜的背影,他呵呵的笑着说:“看我这张嘴,说错话了,什么外人内人。哦,骨头是不想你去冒险,她很紧张你的,哼,都没看她那么在乎我。”人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白只看到虞古在乎魏伯阳,却没看到虞古紧张他的安危。
    魏伯阳阴阳怪气的斜了大白一眼,他说:“刚才你进了那个五行阵,她还一步三回头,怕你出危险,你昏迷时,她四天五夜不吃不喝的给你炼大还丹保命,若不是她有这样坚韧决心,你怎么还能留命等到我炼丹出关。早魂飞了,生在福中不知福。”
    “真的,呵呵,她真这么紧张我,呵呵。”大白笑的像个傻子,喜悦的手舞足蹈,竟把自己求教的事给忘了。
    “快走吧,我要休息了。”魏伯阳挥挥手,看着虞古离去的背景,突然觉得有些累了,他经过三十六日的不间断的炼丹,又施法将祖宅挪转过来,或许是有些疲惫了。
    大白乐呵呵的就要走,突然想到,一步窜到魏伯阳身边,眼神炯炯的舔着脸看着魏伯阳,讨好的说:“道爷,你不高兴了,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古怪呀,莫非红鸾心动了,想找女人了。”
    “你不是要学破阵吗?话那么多,那边有很多书,今晚上看完,会不会看你的悟性了。快回去吧,抓紧时间回去看吧。”魏伯阳一抬手,一摞书简飞到了大白的怀里。
    大白被压的身子一矮,摇摇晃晃的接住。他一脸的苦相,他说:“道爷呀,你这是难为我吧,这么多我怎么看的完呀。”
    “不是用看的,是用体验的,这是‘八十一难阵’,博大精深,变化无穷,经历了这八十一阵打抵也就没有什么阵能难到你了,至于阵法大师所设的更高深的阵法,不仅要靠你的悟性,还要靠你的观察力,高深的阵法打的是心理战,斗的是智慧,你要自己参悟。”魏伯阳边看着虞古的背影边说。
    虞古进了自己的屋子,踏入房门时还朝着魏伯阳的所在微微一笑,看来刚破了阵心情不错。魏伯阳也不由自主的一笑,她是个聪慧的女子,这八十难阵她只看过一遍,其中所有阵法原理已经融汇贯通了。
    “真的吗?那我这就回去看,明天来向你报告。”大白抱着沉甸甸的书简回去了,如同抱着整个世界,只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原地。
    他在树间来回穿梭,自己的房间什么样都没空看了,出现时已经屁股着地端坐在榻几旁边了。
    他将“第一难阵”的书简打开,展于腿上,书简之上空无一字,他也不惊奇,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其余三指指向手心,念动咒语二指在额心一点,眼前一抹,他的眼睛亮光一闪而逝,额心出现一个黑色的火形纹样,再看书简之时,已经是万马奔腾的战场了。
    大白进入了第一阵生杀阵,斗志斗勇斗智慧。
    魏伯阳回到床榻边,燃了一炉安神的香,手指拨动这镂空熏笼内的香料,他的魂识一过就能探知每个人的动向,但他极少窥视,今次他放开魂识,想看看虞古在做什么?
    虞古已经简单的沐浴过,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正在玉片的席子上打坐练功,她已经入定了。
    雾气袅袅,她披垂着头发,眼目低垂,沐浴过的脸上凝脂静白,很平静,魏伯阳收回魂识,想来自己多心了,虞古这般大小,情窦未开,应该不会因为自己刚才突然的举动而纠结在心。
    魏伯阳想到此处,也初步的放下心来,上一世虞古因为情所伤,自绝而亡,与他这就是因果,他也可以自行修道,只是心中有个疙瘩,必是不利修行的,他若修得大道,就要顺利了却这段因果,如此才有了他逆天改命,时空推移,让彼此重新来过的机会。
    魏伯阳心下平静的些许,但他还是不自觉的蹙眉,古儿竟说他是个外人吗?她这般若无其事的炼着功,应该对刚才的事并不介怀,他的手一会松开,一会攥紧,手指曲起哒哒哒的在桌几上轻点。
    含笑的眼严肃,长而浓密的睫毛投下阴影,遮蔽着黑色的眼仁,高耸的鼻梁挺直,让他的眼睛更加浓黑深邃,他薄唇抿起。
    魏伯阳惦记着这事,突然微微一笑,他想,明日让吴心这个草丛老手,好好给古儿讲一讲这男女之事,说起来她也不小了,二八年华已过,在民间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龄了。
    如此决定之后他这才开始进行大周天术,功业不可废,一份努力一份收获,天赋是人的运气财富,后天努力就是经验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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