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宠:绝色丹神》78、点魂灯

    周元芳想,是的,这不算什么,人她都杀过,惊尸她也见过,何况只是倒一盆水,这很简单不是吗,只要一动念,只要手一歪。
    于是她将水浇了上去,然而盆里的水瞬间变成了滚烫的金汤,她的继妹从头至脚呈跪卧状就此变成了一个金人,表情狰狞、痛苦、怨怼。
    她觉得很解气,看着自己的杰作,她哈哈的大笑,随着她的笑,她不断的在漏气,她感觉自己在变的轻盈,她恐惧的看着自己瘫软的躯体,那具躯体正惊恐的看着自己飘浮而出的魂体,那魂体越升越高,如同一株火苗,最后被收入一个金色的铃铛之中。
    那微弱的火苗落在铃铛之中的人顶烛台上,另有八只同样造型的人顶烛台,上面的火苗时明时暗,呼呼,吱吱,发出低低的女声哭泣,她们如她一样,都是魂灯,这盏灯会不停地燃烧,她们的魂体倍受煎熬,直到她的魂寿完结,或是被下一个取代。
    周元芳这才意识到她被点魂灯了,她挣扎着、呐喊着,一切于事无补,只能让她被燃烧的更加剧烈。
    丰一直看着金屋牵牛铃之中的周元芳将对过去的怨恨,内心深处的黑暗面放大,而后发泄在了继母与继妹身上,他并没有做任何事,只是将她心底的黑暗面摆了出来,而周元芳把自己最终推向了悬崖。
    有人因为恨而迷失,有人因为爱而迷失,有人因为权利、财富、欲望迷失,丰从来没有失手过,哪怕到最后生命即将殆尽时,他总能力挽狂澜,因为被欲望迷惑,贪婪左右的人总会有。
    周元芳因为恨迷失,虞古曾经因为爱迷失,一个嫉恶如仇,用报复的手段出卖了灵魂,一个却固执己见,不肯吐露心声。于是周元芳载了,虞古藏起来了。
    言语是可怕的,恨与爱的纠结,一旦张开怨念的巨口,就如无底洞,深不见底,然而伤害是相互的,如同一张网,网住的还有自己。
    丰看着周元芳的魂魄点了灯,他觉得体内的精气在慢慢的回归,他坐下来开始调理气脉,一点点的吸纳新鲜的精气,他的面容变得年轻了不少,皮肤也变的细嫩了许多。
    他正在欣喜不已时,余光扫到躺在地上的周元芳,想着如何处理她的躯体,周元芳突然站了起来,正朝着他走过来。
    周元芳低着头,一步一步向前蹦着走,丰一惊,他还在运功之中,还差最后一个周天,不能被打扰,他闭着眼睛静心的加速运转,还差一步。
    气息慢慢的回归丹田,他的血脉充盈了,再将浊气排除,他的功力就可以恢复九十成了。
    他感觉到周元芳离他越来越近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这里除了他和周元芳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
    丰坚信周无道那群蠢货绝对找不到这里,至于那个会些阵法年轻人,他应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窍门。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在爬,冰凉凉的,像是石头,而且还痒痒的,有很多腿,丰疑惑了,这个阵眼附近怎么会有他不知道的东西存在,那些讨厌的东西摩擦着牙齿,准备开始咬他,丰猛的睁开眼睛一看,他的身上已经爬满了卵石甲虫,脸上正趴着几只。
    他收了功,厌恶、气恼的将所有虫子震飞,这些小东西对他毫无伤害,因为它们就是他皮毛上寄生而出的。
    他睁眼的那一刻,周元芳不见了,出现他面前的是魏伯阳,还有那个他觊觎已久,却没有得手的虞古。
    “你们是怎么躲过层层阵法找到这里的?”丰问,他敛去心中的震惊,站起身来,他眯着眼睛看着对面一高一矮的两个人。
    其实丰不知道,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隐身的大白,刚才就是大白拖起周元芳的身体在搞怪。
    魏伯阳一摊手,他的手心上方拖着一根头发,那根头发与丰的灰发一般无二,那根头发正指着丰的方向,静静地定在魏伯阳的手心上方。
    他说:“这不是你的东西吗,它急着找到你,于是我们就跟着来了,有它指引,我们找你不算难。”
    虞古与魏伯阳站的有一些距离,身子微侧,倒向魏伯阳一侧,很显然她与魏伯阳是一同而来。丰心想,他们果然是一道的。
    魏伯阳还是那副老夫样子,他的头发束起,用一个黑色看不出材质的发冠箍住,一丝不苟的如同他这个人,除去面目,整个人的气质摄人心神。
    魏伯阳手中握着那把污突突的剑,身形挺拔,虽然不及丰的个子高,然而却极是伟岸,与那一日见面有所不同,他眼中带着神秘及淡淡的忧郁,而没有了不羁的笑,他今天此行是认真的。
    他身穿一件黑色的袍服,袖口裤脚扎紧,腰间束这一条黑色的带着,身上没有任何配饰,干净利落,领口露出一指的白色里衣,可见的喉结圆润挺拔,丰从没见过如此精致完美的喉结,他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稳稳心神说:“你到是有些把戏,不过可惜了,进了我这天罗阵,你们就是自寻死路。想再出去是不可能的,既然你这般追随于我,我且让你死的痛快些,美人我留下慢慢享用一番。”
    魏伯阳冷冷的撇了丰一眼,那一眼带对自大者的无奈和怜悯,他说:“你很自信吗?你这天罗阵,运用的飞宫法,设有九门,休、死、伤、杜、中、开、惊、生、景,比之排宫法多出一门,即中门,这个中门就是你与外界的通道,而这里就是生门,而阵眼就是这口清泉,嗯?或许,我们也可以从这里出去,我来了帮你了结你悲催的人生。”
    “哈哈……你就那么肯定自己从来不会出错,或许我将生死颠倒了,人生本来就是变化无常的,何况一个小小的阵。”丰说着迷惑性的话,以此来使魏伯阳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然而他估计错了人。
    魏伯阳将剑在泉中搅动了一下,天地风云变化,竟是开始电闪雷鸣。虞古眼中带着疑问,她看着他,这时听到他淡淡的一笑。“万变不离其宗,以不变应万变,或许也行的通,谢谢你的好意告知我们一个假设,我想你是否要解释一下你前一刻的行为,你取了一个女子的魂魄,点了魂灯。”
    魏伯阳叹了一口气,他们赶过来时,周元芳的魂已经被吸入金铃,只剩下躯体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他手指一弹,周元芳的身体已经躺着了一间帐篷里,天池穴被麻姑定住,保住生命力。
    还有其他的几人已经从中门而出被救了出去,周围是怒目而视看着水盆中影像的神农的几位元老族人。
    魏伯阳通过一盆水与这口清泉的影像相连通,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到丰是如何迷惑女子,采食她的灵魂,而后点魂灯补给自己的功力的,如今大白天下,再没有任何疑问了。
    丰如同被曝晒再太阳光下,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兽。他恶毒的说:“杀了你之后,我再灭了所有神农一族的人,看你们还能耐我何。你看着我点魂灯,不是一样无能为力。”
    他突然带着笑转而看向虞古,眼神中带着挑逗,他眼眉一挑,用口型说:“我会帮你保守秘密。”
    虞古的眼神不再躲闪,她冷笑一声,不逃不避,带着淡淡的疏离,她也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袖口扎紧,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她没有带任何的武器,身形娇小的立在那里,如同沙漠之中倔强的一株红色胡杨。
    虞古看到丰时,先是被他的体貌变化一惊,他身材高大,面目雌雄莫辨,身散发而出野性的美,他一双毛茸茸的灰色耳朵露在外面,穿着深蓝色的长袍,交叠的领口张开,裸露出蜜色的肌肤,他的胸膛健硕,可以看清肌肉的纹理和荧光,他银灰色的长发曳地披散着,在这个浑浊不明的天罗阵中显得异常妖冶。
    丰在见到他们那一刻起,眼中一闪而过的愕然,而后警惕的看着魏伯阳,他忌惮魏伯阳的那把破剑。
    但他是个老奸巨猾的,他用一种迷恋的眼神看着虞古,话却是说给魏伯阳听的,他的语气满不在乎,桃花眼惑人,他薄唇轻启,“美人,想我了不成,竟然追到这里来。”
    他看着虞古说出这番话时,魏伯阳眼神一眯,嘴角笑带着嘲讽和意味不明的怒,他神色依旧淡淡,没有任何动作,然而他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可见的手指变白,手背的青筋暴起。
    虞古的披风被吹起,她的头发束起,小巧的耳朵在微光的照耀下,绒毛晶莹秀美。她感觉到魏伯阳的目光有一瞬投在她的侧脸上,眼中有痛和担心。
    虞古想,他是担心自己还没有从他的迷惑中走出,对此还是不敢面对吗?
    虞古侧着身,冷冷的对丰笑着说:“我是在想。”
    她突然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魏伯阳,他的神色平淡,想是在听她弹琵琶时一样,看不出情绪,她收回目光继续说:“我在想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这就是你喜欢取食女子的原因吗?”
    她的话并不需要丰回答,倒像是自言自语。
    “呵呵,小美人,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们各取所需,她们是被内心的欲望和黑暗趋势,自愿将灵魂奉献给我的,你看她最后多么的畅快。
    怎么说我们也曾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且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包括你心里的那根刺,你难道不想拔掉他吗?”丰拖着深蓝色的长袍,他的眼睛也是蓝色的,整个人很俊美。
    然而他得意的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流,细细碎碎的无孔不入,他突然身子微颤。
    这是来自哪里的寒意?
    丰时刻都在关注着魏伯阳的动作,余光扫他一眼,以及他的那把剑。
    魏伯阳的表情很冷,他的唇抿紧,飓风在酝酿,他听到丰居然说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话,这让他身周散发出寒意,虞古也感觉到了。
    魏伯阳哼了一声,他说:“你最好能像一个男人一般,而不是这般拿,无耻当权柄,更显示出你的低级。”
    “哼,高级与低级不是你能评判的,关键在于能力,那日我只是懒得与你纠缠下去,你不要太得意了。”丰冷哼,他最痛恨别人拿他的高级低级说事,他的内心渴望平等。
    魏伯阳就是知道这一点,才去激怒他,他的话低俗恶趣味,如果不激怒他,再听下去,他觉得自己就会先兵后礼的直接动手了。
    他微不可见的看了看天色,他在等时机,日月交割之时,阳气上升是最好的时间。
    然而丰自觉这里是他设的阵法,没人可以逃出去,于是他话峰一转说:“今日你是特意带美女孝敬我的吗?”
    虞古是个脸皮薄的,被丰这般没羞没臊的说着挑逗意味十足的话,她极为恼火,她不想再听他说一句话。
    她袖中的石剑已经落入手中,各执三柄,正准备投掷而出时,目标坐倒在地。
    实际上丰是被踹飞了出去,虞古一愣,看了看魏伯阳,魏伯阳眉一挑,意思是“不是他”,她于是知道这是大白发飙了。
    丰一直警惕着魏伯阳的动作,几乎部的感知都锁定在他的身上,被这一击窝心脚踹的气血翻涌,他在周围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人。
    “哪个没品的搞偷袭,被我抓到生剥了他的皮,有胆子就出来。”丰阴阳怪气的说着话,他站起身来脸上的戏谑变成恼羞成怒。
    他是“说都不会话了”,语无伦次的在那里哼哼唧唧半天,一直窥视着魏伯阳有没有黑他。
    大白鬼机灵,出了气就躲到魏伯阳的身后去了,他在魏伯阳的身后拉着他的衣服,探头张望,被魏伯阳一把按住,被迫缩了回去。
    丰悬浮而起,立定后打了一个响指,眼神变得阴鸷。
    哐哐哐……
    从远处奔跑而来一个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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