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宠:绝色丹神》70、夔牛之子

    牛车之上,一个妇人泰然处之,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她是神农一族的大药师,精通药石之理,保养的极好,风韵不减,皮肤也不逊年轻的女子。
    伊望看清是她时,竟还如当年的面貌,族长的仪态也不要了,他奔过去抓着车辕叫到:“麻姑,你,你当年竟是不顾夫妻情义,如此狠心的抛弃神农一族,抛弃我,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这一句话他憋了好多年了,今天终于一吐为快。然而车上的妇人却没有一点反应。斜斜的看了刚咆哮过的伊望,眼皮一翻。
    “嚷嚷什么,形象,仪态,看你老成那样,不甩你甩谁,少废话,我今天就是回来看看我那些老姐妹的,你少在这里叽叽歪歪的,注意你族长的形象,当年是谁不顾夫妻情义,你心中有数,我给你留面子,不想在族人面前再提此事。”麻姑抠抠耳朵,像是真的因为他声音大惊扰了他的耳朵。
    她跳下车,也不理气呼呼,喘粗气,想发飙打人的伊望。对着车上的女子语气温柔了许多,她说:“妮子,过来,见一见你像牛一样倔的爹,认不认随你喜欢。”
    麻姑拉着身边女子的手,那女子也有三十多岁了,样貌清秀,保养的也是极好,她身边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爹,我回来看看您,这是我的小儿,今年十四,他有一个双胎的姐姐已经定亲,明年及笄就出嫁了,我的大儿十六、小女儿十二,都在夫家,路途太远,没能带来见你。”叫妮子的女子甜甜的笑,拉着长得像小蛮牛一般壮的小少年下了车。
    那少年长了一双虎目眼,炯炯有神,激灵活分,他手中拿着一个三截棍的武器,耍的风声水起。
    他一跳下来就朗声叫到:“爷,我叫伊田,我爹爹姓田,大哥跟着爹爹姓,我就跟着你姓,可好。”
    他丝毫不羞涩认生,自来熟的与伊望说着话。嘴里不停的介绍着几个哥哥姐姐及妹妹,多次强调她们身体好着呢,都有艺术及武艺傍身,麻姑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不住的点头,她像是扬眉吐气一般笑中带着自豪。
    与伊望一同前来的人也议论着,族长的女儿没死于怪病,两个女儿竟都活过了十谁,刀疤男也是骄傲的,当日他听了虞古的指引出去寻找麻姑。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落脚的一家农户曾经得一位神医救助,他一听样貌当即就确定是族长夫人无疑了,询问了之下才知麻姑竟是就隐居在愚公部落,他骑着囚牛奔跑如风,半天的时间就到了几千里之外的愚公部族,这个部族的人极为好客,麻姑医术高超,无人不知,寻找起来极为容易。
    刀疤男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麻姑听都没听,就准备了吃食,安排了各事带上女儿和孙子一同回来,刀疤男看着妮子两个长的健康的女儿,顶大的汉子忍不住落泪,极力劝说麻姑带个女孩回去。
    麻姑说:“我辛苦养大的孩儿带回去再被贱人害了,你可能负的了责。我可舍不得,路途遥远,快些启程吧,不然我的病人上门,我且不同你去了。”
    刀疤男能找到还活的好好的妮子就感动涕零了,再不多话,拉上大车即可返程,那囚牛跑的快,刀疤男因为高兴也是体力充沛,急行了一天终于赶回了神农一族。
    伊望刚才的气恼在见到女儿的那一刻一扫而空,他老泪纵横,哭的只顾点头,拉着伊田的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已是知天命,神农一族向来长寿,他孤苦伶仃,现在终于有了女儿,还有两个孙子,两个孙女,这天降的喜悦让他太难以至信了。
    “走吧,你爷他傻了,他听信迷惑久了,老糊涂了,话都不会说了,他认定了族中被诅咒,自已看家的本事都不自信了。”麻姑跳到车上,手抄手的跪坐在车上,她用身边的转轮杖的后头戳了一下刀疤男,只是下巴一挑不再多言,又闭目养神起来。
    刀疤男会意,在囚牛屁股上一拍,大车吱嘎吱嘎的走了起来,女子和少男年干干的笑着,慢悠悠的跟着走。
    就在大车快超过伊望的时候,他一转头,说:“怪我糊涂,听信谗言,现在我的女儿好好的活着,那就不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诅咒。”
    “那头领,这周元芳和博他们还在里面呢。”几个随行来拿人的大汉问。
    “随他们去好了,我要好好调查这些年来的不明死因,重振我神农一族的雄风,就随他们去好了,将神农一族的未来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还是要靠我们这些男子汉,重振神农一族的脊梁。我神农一族从远古之时就治病救人,造福人类,除非瞎了眼的老天当政,眼珠子被狗屎胡了,才会诅咒我神农一族,走,回去。”伊望说着拉着大队人马就回去了。
    他说的这段话的后半句正是当年麻姑的论调,麻姑当年她族中陆续有女孩无缘无故的死去,她从死者的体貌观察怀疑是人为谋杀。
    遥想当年多少部族都要靠选拔才能入神农一族的家门及学门。因为在此之前神农一族一直安定详和,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怪事,于是她坚信这是人为的谋杀,但是苦于没有线索抓到凶手。
    一切似乎都是从丰女来了之后,就在发生微妙的变化,丰女她极善房中术,深得伊望的喜爱,她虽不能生育,伊望也没有就此冷落了她。
    麻姑也曾经以为是自已因妒忌迷了眼睛,判断不理智,却在很多时候发现自已的想法是正确的,然而她将想法告诉伊望时,却被伊望说成女人的小心眼。
    她由于不信邪,当年也曾与伊望对着干,渐渐的从族内事物影响到感情。她是一个大药师,也是一个医者,她知道生男生女的秘诀,于是她怀上女儿之后就趁机出逃了。
    刀疤男寻回了族中没有死的女儿,如今还有了两个过了十岁的女儿,这一消息像是长了腿,神农族的人都沸腾了,这无疑是破除神农一族被诅咒的迷信的最好证据,再没有人提诅咒之说,族人都开始寻找隐藏已久的真凶。
    魏伯阳也听见了外面的喧嚣,他说:“看来离真相浮出水面越来越近。”
    “这些人猪油蒙了心,族就一个貌美如花的,肯定就有古怪。”大白说的是,旁观者清,少则容易被格外珍惜,神农一族的人觉得女人就该被珍视,而不是被怀疑。
    “你倒是看得明白,你看到了吗,没抓现行,哪个会承认,也不见得有人相信我们。”吴心挖苦的说。
    虞古的帐篷中并没有丰女的气味,因为她是身外化形而来,只是无形之中操控着虞古,但是懂香料的吴心在虞古躺的铺上找到了丰女的一根头发,这缕头发颜色呈灰色,上面还遗有熟悉的迷香味道,吴心刚才就在丰女身上闻到过,绝对错不了。
    还有空气中残留的曼陀罗花的味道,极淡,但是也逃不开魏伯阳的眼,熏笼中还有一丁丁的粉末。
    魏伯阳捻起这些粉末一嗅,他淡淡的闭上眼感受,他说:“传说世间有一种极芬芳美丽的花称为曼陀罗花,它从天上落下,能至满地缤纷。在佛经中,曼陀罗花是适意的意思,就是说,见到它的人都会感到愉悦。它能洞察幽明,超然觉悟,幻化无穷。如果将它当香焚烧,气味极淡不易察觉,但是这种适意也将变成灾难苦痛,它所幻化而出的都是人性心底最深的恐惧。”
    那粉末在他手中消失不见,空气中微微的波动,然而只是一晃,没有造成大的反应,吴心却感到一种心塞袭来,转而又消失了。
    “男人不会受影响吗?丰女为什么只盯着女人下手,还是年轻的女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吴心说出心中的疑问。
    如果不是这些蛛丝马迹,他们也不能这么快的确实这个捣鬼的人就是丰女。
    “谁说他是女子的,他是夔牛之子,男人才最了解男人,偏好对年轻的女子下手。”魏伯阳突然丢出这一重磅,砸的大白和吴心蒙头转向。
    “男人也能长成那么妖孽。”大白张大了嘴,他的意思是长的比女人还女人。
    “他是喜欢被骑着吧,还真是夔牛的后人呀。”吴心惊过之后,立马构思着一个男版的丰女被男人骑是什么样的状态,立马想到灰毛的夔牛原形,身上一阵恶寒。不能想,不敢想,再想她都会有心里阴影,她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藏着一颗女人心的雄性,她其实还是想找个男人。
    魏伯阳看着大白惊吓的表现和吴心皱巴巴的表情,他呵呵的笑着说:“这就被吓到了?这世间喜欢男人的男人不再少数,比他风韵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他像是想到了一位,眉头一皱,而后又舒展了,他站起身看着外面的喧嚣,继续说:“有话语权的来了,我们有好戏看了。走,去看看。”
    二人一虫出了帐篷,来到集合了众人的广场,神农一族的人狂欢一夜,都有些倦了,但是听说麻姑大药师回来了,几个妇人都跑去瞧,热情的拉着麻姑的手嘘寒问暖,见到麻姑的女儿,她们都哭作了一团。
    “我那可怜的娇娇呀,不到十岁就死了,哪个挨千刀的畜生没天良,专找女娃下手,族长,你这次一定要再查此事。”几个有权威的妇女,那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们的女儿都不明不白的得过怪病而死。看着麻姑健健康康的女儿,还生儿育女了,她们就像被狠狠地打了脸,火辣辣的疼,疼过之后是恼,恼过之后是暴怒,现在这人就站在眼前,证实了根本不是什么诅咒一说,这让所有人在心中建立起来的堤坝瞬间崩塌,一时间愤怒的洪水咆哮着发出压抑以久的怒吼,愤怒与痛恨交织着汹涌而来。神农一族爆发了,每个人都要求撤查此事。
    恨不模糊,爱也清晰,爱恨分明,神农一族的人被理智唤醒了。
    “我们这些人中,都是神农本族的人,外来的媳妇都死了,生下的女儿也都死了,男孩也是我神农一族的血脉,错不了。唯独这个丰女,是个外来幸存者。”
    “说的是呀,她来时就说自己十四,如今四五十年了,她依旧是那副模样,当年怎么没人对她下手。”
    “可不就是从她来的那一年,我们族里最漂亮的姐儿,就无缘无故的得了怪病死了,死相凄惨。之后每隔一年就会发生,那死的都是漂亮的年轻女儿家,我们还一度怀疑是哪个男人所为,可是也没检查出被侵占过的痕迹。那时怎么没想到有可能是女子所为呢。”
    “还不是被这些好色的男人误了事,既然怀疑,我们就要测查到底。我神农一族决不发过一个恶人,杀人就得偿命。”在麻姑的引导之下,渐渐地人们将矛头指向了丰女。
    男人们也委屈久了,男人的血性今天得以爆发了,这些年,办个事还要看女人心情,排着队的等着宠幸,对有些人来讲那都是遥遥无期的事。在外面女人见了神农一族的男人都如同见了恶鬼,有些部落还用“卖给神农氏”吓唬他们不听话的女娃娃,将他们视为豺狼虎豹。
    一群人拿着家伙气势汹汹的就来到丰女的住所,围成了一圈,几个女人踹开房门,就了进去。
    丰女昨天运用法术迷惑虞古,又纵欲过度,之后又用天罗阵法困住周无道、唐一飞等人,虚耗过度,沉沉的睡下就没有起来,此时被吵闹声吵醒,又被人破门而入,他极为恼火,他近几年也是呼风唤雨惯了,男人都用仰慕迷恋的眼神粘着他的身子,这让他觉得飘飘欲仙了。
    当人冲入之时,他扯着嗓子就嚷到:“吵什么吵,吵的大爷我头痛,一群猪脑子的野蛮男人,爷我看着就恶心。”
    他的话咸咸的说完,依旧娇羞的闭着眼睛仰躺在那里,却等来的不是安静之声,而是棒打脚踢的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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