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宠:绝色丹神》60、恶人的脑子

    咔咔咔咔。
    声音在不宽的墓道中传开了,头骨碎裂的声音,大白竟是一脚将何伯的脑袋踢开了花,他额头塌陷,脑浆混着血啪嗒掉到地上。
    吴心突然贪婪的看着崩裂的人脑,激烈的抵制自己的食欲,终是没有忍住,她爬着钻入了何伯的头盖骨内,美味的品尝着恶人的脑髓。
    周天道看清这一幕时先是惊愕,后是惊恐。这个少年,狠辣而果感,大话敢说也敢做,武力也是惊人,果真是艺高人胆大,他身边的那条红色的蛇更是诡异吓人。
    他再也不敢对大白有任何想法了,唯有逃命要紧,他脚底像是抹了油,一个转身就跑出百米,大白本来也没想追他,于是看着他逃跑。
    他想,刚才还是一副家长的嘴脸,还想教育我。他撇撇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杀了人而有任何害怕,他捡起那个旋风铲,学着团伯刚才的样子运用了几下,竟是一看就会,而且运用自如,他点点头,觉得还算满意,就作为战胜的纪念品,背在身上,又向前开始寻找魏伯阳和虞古。
    “快走吧,生的你都吃的下,还真成畜生了不成。”大白催促吴心跟上。
    “嗝。”吴心打了一个饱嗝,满足的说:“恶人的脑子弯弯曲曲的道道多,最是好吃,第一次知道竟这般美味,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呀。”
    “恶心死了,一身臭味,自己爬,要不就去洗一洗,别爬我身上来。”大白嫌弃的说,与她保持着距离。
    吴心也不管,自己爬就自己爬。她爬到一半术突然意识到路的不对,她视野低,正好看到墙下部出现一个卵石塑龙的图案。
    “大白,你看这是什么?”吴心唤住他。
    “这是什么,摆的麻痒痒的的这么多石头。”大白混身起鸡皮疙瘩。
    “问你也白问,这是像是个龙。”吴心摆着和图案中一样的姿势,用来表示这图案和她一样是龙。
    “你起开,挡住了,我上哪里看这是个什么东西,这眼睛会动。”大白伸手戳了戳头部一颗大的卵石,似乎是龙眼的位置。
    那颗卵石居然动了起来,窸窸索索,甲壳摩擦的声音,卵石变成的硬壳虫,它们一个个抬起头来,就像龙身上的鳞片反光活动一般。
    大白自语着说:“龙活了!”
    吧嗒!
    吧嗒吧嗒!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
    所有的卵石都动起了起来,它们从墙壁上一个个的剥落下来,越来越多,大白站起身来燃起手指火一照,火光照亮了整面墙,大白头皮发麻,他有密集恐惧症,最厌烦看这种疙疙瘩瘩的东西,而且是如此大面积。
    他抓了抓头,搓搓脸,恨不得把这些虫按回墙里去,他跳远到一边,说:“什么东西,好恶心,这么多腿。”
    “啊,快跑,这些是卵石甲虫,喜食肉,它们太多了,非把我们的肉都啃光了才罢休。”吴心认得此虫,这种甲壳虫最喜在阴暗地,不管是生人还是死人,它能都会一扫而空,不留一点肉渣。
    “还有比我更喜欢吃肉的。”大白头皮发麻,他早就躲远了。
    卵石甲虫已经闻到肉的味道了,齐齐转过头来看向大白,窸窸索索,叫嚣着朝着大白奔过来。
    大白并不是害怕,而是觉得厌恶,癞蛤蟆不咬人隔应人,于是他早就跑了,生怕它们爬上他的脚面。
    这些卵石甲虫味道肉味跟着就追了过去。
    吴心挂在大白的脖子上,她是大白的契约兽,内心也是有些隔应,她将身子变成小,蜷缩成一小团,像极了项圈。
    大白像只胖猴子,但身手敏捷,几个起跃就穿越老远。
    大批的白色卵石甲虫咔嚓咔嚓的磨着牙齿簇拥而来,大白回头瞥见,浑身麻痒。
    “个老子的,跑这么快,飞毛腿呀。”大白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腿多不是白长的。”吴心白眼一翻,她其实没有白眼,整只眼都是蓝绿色的,她只是眼睛一转,看到前面的障碍物,急切的说:“小心前面。”
    团伯还呈跪式状态竖在路中间,耷拉着头,头骨内已经空了。他睁着眼睛,一脸震惊的表情停留在脸上,于是这样的场景显得异常诡异。
    大白一个后空翻,再加一个后旋踢将何伯踹了出去,团伯一个大翻转翻了个,落在了卵石甲虫群中。
    大白的的脚还没落地的功夫,就有卵石甲虫爬上了团伯的腿,从他的腿开始啃食,速度极快,腿部已经只剩下白骨,狼多肉少,待得大白落地再眨眼的功夫,回头再看时,团伯的上半身也只剩下骨头了。
    只剩下头,怪异被黑牙牙一群虫子啃食,大白惊呆了,这战斗力,光靠跑和避是不行的。
    他拿出一个火符,催动咒语丢了过去,有一些卵石甲虫没有防御,从肚腹下的皮肉燃起,噼里啪啦的被烧死了,然而大量的甲虫将身体藏在甲壳中,它们的甲壳硬如卵石,火符丝毫不能拿它们怎样,由于没有了燃烧的介质,火符瞬间就没了燃烧的能力。
    大白又接连丢出三四张,都是燃烧一会就没有了火焰和热度,根本无法对卵石甲虫造成任何的伤害。
    “不怕火,那就用水。”大白说着就丢出一个水符,卵石甲虫是多足的虫,腿牢牢的抓着地面,就像是长在地上的石头,纹丝不动。
    “看来没用,刚才它们就像是石头一样,你不动它们,它们就死了一样。”吴心说,她眼睛一亮,继续说:“这东西怕光吧。”
    大白又丢出一个照明弹,也没反应,白色的卵石甲虫铺满了地,就像月光下的雪地一般,它们一闪一闪的移动着身体。
    他纳闷的说:“它们是瞎的吧,总在这么黑的地方活动,能看个屁呀。”
    硬招不行,那就软招,暴力解决不了,那就怀柔。大白拿出一个手指大小的哨子,吱哇吱哇的吹起来,吹了一会那些卵石甲虫果然安静了。
    “居然管用,你吹的像杀猪叫,这群甲虫也是傻了。”吴心兴奋的说。
    她好奇的探着头看着卵石甲虫,大白一吹吱,它们就向左,一吹哇,它们就向右。吹的他们齐刷刷的跳起舞,然而大白却是一直闭着眼睛。
    最后来回吹了几遍后,大白开始变调,他边吹边拿出一个囊袋,囊袋肚子很大,囊口上有个塞子,他一手握着囊袋的颈,大指一探将塞子弹起,吴心眼疾手快的接住,她也是机灵的,知道他的目的,只是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能力。
    哨声还在响,而是变成嘘嘘声,那些卵石甲虫听话的排成三排,慢慢的朝着大白爬了过来,吴心看着它们爬上大白的衣袍,本来冷的血更冷了,她直勾勾的盯着那些甲虫,她已经贪生怕死的坐到大白的头顶上了。
    然而卵石甲虫很听话的一个个爬入囊袋中,上万只虫子源源不断的爬,足足半刻中,直到最后一只钻进囊口时,嘘嘘声才听下来。大白将头顶吴心口中含着的塞子拔出来,塞入囊口随意的别在腰上,就撩起下裳找了个角落解决尿急。
    “个老子的,吹的我自己都快尿出来了。”大白边尿边说,蹲在他头上的吴心过程的看着他拿着牛牛尿尿。
    大白懊恼的说:“看什么看,看到眼里小心拔不出来。”
    “那么小个,谁稀罕。”吴心不屑的说,她久经情场,这样的嫩芽她可看不上。
    大白气呼呼的说:“我的小,你自己就是个公的,连个头都没冒,估计是个残腿的,还说我。”
    他将下裳放下,理了理衣服说:“还有你,别人的契约兽都是为主人冲锋陷阵的,你倒好,都爬到主子头上去了,躲的比谁都快。”
    “主人呀,你好勇猛呀,哪里还用我出手,团伯那么高深莫测的人,都被你一脚劈开了花,我在你面前就是个屁,你就给放了吧。”吴心是个会撒娇装傻的人,她立马讨好的说,她算是看明白了,大白这小子觉不简单。
    “知道我厉害就行,饿死我了,走去找骨头他们去,她就是了路痴,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大白看了看团伯只剩下白骨和半张脸的尸体,撇撇嘴,迈开脚步继续寻找。
    这是一个甲字形的墓道,每个交叉口都会随时开启关闭,所以虞古和大白确实走差了路。
    虞古被摇摇晃晃的上下颠簸吵醒,她睁开眼睛,奇怪的打量着驼着她的车子,四周都是空的,只是一个平板的拖车,莫非她死了后就这样被拉着去地府吗?她四周看了一下,没有魏伯阳,心中一痛,或许他飞升成仙了,而她又要经过生死轮回。
    她奇怪的看着拉车动物,居然是囚牛,她惊愕的程度不是一般的大。
    前面一个麻衣的大汉,看装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的胡子花白编成两个小辩,卷曲在一起毛毛糙糙,他的手臂上抱着一个大铜钺,这种兵器可砍杀,也可作刑具,如同一个大斧子,斧面刻有复杂的纹饰,铜钺是一种权利的象征,显然这个穿着麻衣的大汉在族中极有地位。
    他的身旁还有两个穿着虎皮的壮汉,手中拿着石剑,他们个子很高,也很魁梧。
    虞古爬起身,发现自己没有一点伤,她的自我解释就是,可能死了就不会感觉到痛了,但是心痛的滋味又怎么解释呢?
    “咳,你们好,我们这是去往地府吗?”虞古问。
    “嗯?你觉得自己死了吗?”其中一个虎皮大汉回过头来说。他的胡子长了满脸,除了鼻子和眼子,都藏匿在胡丛中,看不出表情。
    “我没死吗?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到这里?”虞古急切的问出这些问题,她的心慢慢的往下沉,难道她杀死了魏伯阳,自己却侥幸被救了吗?
    “这里是神明山,至于你怎么来,我们正想问你,你等着接受审问吧,偷渡者。”另一个虎皮大汉回答,他的脸上有一道伤疤横在额头上,一说话刀疤狰狞的蠕动着。
    最前面抱着大铜钺的麻衣大汉一言不发,威严而庄重,一看就是极有身份的。
    “这里居然是神明山,那你们是从哪里发现我的,可有看见与我躺在一起的男人,有点老。”虞古比划着魏伯阳乔装后的样子,追问到。
    “事实上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旁边没有任何人。”那个一脸胡子最开始说话的男人说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不要妄断。”抱着大铜钺的麻衣大汉训斥到。
    两位大汉不再说话,显然他们的头是麻衣大汉,他的声音醇厚如同打鼓。
    “怎么可能,我明明躺在石床上呀。”虞古惊愕,她心灰意冷,心中充满了疑问。
    一路都是石子的土道,她是被绑着手脚,仰躺在车板上,大车颠簸的虞古后背疼,她一动不动,平静之后她在想这一切是真还是梦,背部火辣辣的隔得慌,是再真实不过的感受,然而她明明将石剑插入了自己的胸口,然而现在却是完好无损。
    莫非是幻像!
    她明明躺在石床之上,那人却说她是从天而降,难道石床下有机关隧道,是可以通往神明山的门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又是谁打开的机关呢?
    是不是魏伯阳也没有死,她内心想要这样的结果,于是继续回顾魏伯阳死前的一幕是不是哪里有不对劲的,每每想起她都是心乱如麻,理不出头绪。
    三人行到一处平地,开始埋锅做饭,麻衣大汉一直席地盘腿而坐,另外两个人从大车上拿下用具准备饭食。
    虞古侧着头看了一眼二人蒸食用的炊具,居然是铜甗,她的眼眸眯了眯。
    甗(音演)分为两部分,下半部是鬲,用于煮水,上半部是甑,两者之间有镂空的箅子,用来放置食物,可通蒸汽,这是一种蒸食的炊具,远古时代平民用的都是陶制的,而且比较小而他们蒸食的却是一个不小的大铜甗,也就说明那个麻衣大汉在神农族也算有些身份,一般情况下只有拥有一定权力和地位的族长和族内主要首领才能使用铜制的甗。
    原来这里还保持着原来的风俗习惯,一直沿用古制,等级分明。而且从他们的坐位和用食的餐具,麻衣大汉地位不一般。
    三人给虞古也分食了一些,他们吃好了饭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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