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宠:绝色丹神》15、祭坛地下

    如果什么可以让人无力、消沉、疲惫,那非黑暗莫属。
    杜能进入黑暗的那一刻,只能感觉到自己在下沉,下沉的速度很快,他几乎站立不稳,脚下的台子与周围的石壁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风飕飕的在耳朵边上擦过。
    他无处着力,周围浓浓的黑暗无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依然无法看清周围的情况,在那一刻,他认为眼睛珠子也因为急速的下沉来而暴突着,摩擦让它们生疼,摩擦让它们流泪。如果不是他紧紧的闭着眼睛,它们一定会弹跳出去。
    心脏在这种急速下降的过程中,似乎来不及反应,还停留在前一刻的位置,以至于一直处在嗓子眼儿处,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了,又在一垫之下沉到低谷,他的其他肝脏却比心脏反应的略快一些,如此一来,他会觉得下腹处有一种冲击的快感,这样的颠簸让他觉得又刺激又可怖,下一刻就如同要坠落至地府。
    他畏惧黑暗,更对自己这样不顾一切的跳下来而感到后悔和恐惧,他想,待在上面看清状况再决定,或许还有别的渠道可以救离佳;或许他一开始就应该将离佳锁起来,衬她不清醒霸王硬上弓,来点刺激的;或许他不该因为好奇和逞英雄,踏入这个诡异的不是林的雾非林;或许他不该来救这个才认识了两三天的女人;或许他应该吃饱喝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不是让自己陷入如此困境和未知的境遇,不见天日。或许,或许……
    他还想到了离佳,初见离佳那一刻,她婀娜多姿的胴体静静的毫不掩饰的展示在他面前,莹莹中带着光晕,让伸手想触碰,微凉且暖的、光滑细嫩的皮肤带给他的冲击,胜过他见过的一切美景,以及功法大成带给他的冲击。
    他这样想着,伸手就去抓,中了邪的离佳就那样站在他面前,他忙上前抱住她,离佳推开杜能,缓缓的将黑袍脱下,杜能看清了,他激动的上前抓着她的手,在边缘挣扎。
    最后还是给她穿好,坚定的说:“我们出去,你终有一天是属于我的,完完,不容决绝。”
    离佳开口了,表情依旧冷静、素然,她动听如银铃的声音又一条蛇一样灵活的钻进了杜能的心灵,她说:“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这里没有其他人,没有其他人……”
    她后面的没有其他人,如同魔音,让杜能开始意志动摇,直到坍塌的没有理智,那声音推着他,催着他去一探究竟。
    这一句没有人,让他有一种偷偷地刺激,这种感觉放大了他的激动和紧张。
    他本来合上离佳衣服的手,顺势从领口探入,白瓷般细腻的质感,他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的手指间在离佳的锁喉间游弋,这种软与硬的完美结合,让他很有些不忍打扰。
    当手指向下慢慢的感觉到了凸起,他知道自己就要接近核心,刚才的惊鸿一瞥已经让他神不理智不清了。
    他看着离佳的眼睛,那里有他的倒影,清晰的如同一面铜镜,杜能看着这样一双明亮的眼,也不知是在问离佳,还是在问离佳眼中映照的自己。
    他说:“我比较喜欢肯定的答案,好,或者不好也得好,你选,哪一个。”
    离佳握上他的手,一起和他攀登上了高丘,她说:“都好。”
    她拖着半掩半推的黑袍,垫起脚,主动吻上杜能的唇。
    杜能身形为之一震,他的指尖在光滑的皮肤上弹奏着美妙的旋律,每一下弹奏都会引以让人激动愉悦的共鸣,声声入耳,绵而柔,柔而软,这一曲对唱让他乐在其中。
    那双柔软的两片唇瓣贴上他的,他还记得香甜的味道,他的身体中有光在聚集,凝聚在灵台,这些光让他身体开始燃烧。
    他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拉近她的唇,然而不是想象中的温热,有些冰凉,这样他打了一个机灵,突然眼前的离佳不见了,或许刚才的离佳不是真实的,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还在下沉还在黑暗中,他由大喜变成大悲。
    总之,速度太快了,黑暗太久了,太过缠人,如同魔鬼,吞噬着他的理智与勇敢,他开始胡思乱想,他开始胆怯,他开始怀疑,他开始悲痛,开始无助,他觉得不如去死。
    就在他抵不住这样的黑暗恐惧侵袭之时,他的头不停的撞在了墙壁上,晕或者死过去也许是现在最好的逃避方式。
    然而,他没有昏过去,而是清醒了,额角的鲜血顺着他的眉毛流经他的眼睛,挂在他浓密的睫毛上,他闭着一只眼,对刚才自己产生如此阴暗的想法而感到羞愧,古怪。
    杜能揉了揉额角,黏腻温热的血,他看不到,可是能够感觉的到,此刻他是蹲坐在石台上发呆,疼痛让他有一时的恍惚,当他站起踏下石台,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底部,而且空间很开阔。
    他点亮烛火,在看清周围的环境是他倒吸一口凉气,干尸,磊磊的干尸,兽类的、人类的尸骸完整的坐卧在那里,手脚的有穿衣的也有不穿衣服的,但他们的脸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丰富的表情,痛苦、恐惧、惊喜的表情,还有头骨破裂、断手断脚的,面部是崩溃、绝望的表情。
    杜能张着嘴巴,摇摇头,这些是真实还是想象,但为避免也和那些人类似的一个死相,他托起下巴不再看他们,因为刚才的他也经历了类似的情绪变化,而那些倒下的是被精神折磨死的,残缺的是自残死的,而他比较幸运、强悍,逃过了精神折磨和肉体折磨。
    “古怪,这里处处都透着古怪,莫非这个通道施了幻术和咒术,要不是爷拍疼,没忍心自残,而且多亏爷不要脸的精神,不然估计也自己撞死在这里了。”他回忆起自己懦弱和想自杀的经历还是冷汗涔涔。
    他抬头看看了一跳高就可以触碰到的顶部,才知道自己从踏上这个圆台起就已经中了邪,这应该是为避免有误入者而设下的咒法。这样一个有进无处的构造,内部定然也是危险重重,杜能认为,越是这样,越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隐藏,如果真如他的猜测,他可以肯定,长老们将离佳囚禁在这里,定然不会愿意让她清醒的活着出去,死人才能和秘密一样常埋地下。
    他被刚才内心深处的怯懦而感到汗颜,他抖了抖勇气,掸了掸衣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带着警惕,踏过干尸继续前行,既然已经进来,他就要救出离佳,带她远离这个诡异、怪诞的部族,好奇心也驱动着他去一探究竟。
    *
    杜能和离佳匆匆的从山洞中离开之后,虞古就坐立不安起来,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他从来没有出过这个洞穴半步,除了这个山洞里过往的动物,除了常成长常枯萎的植物,除了离佳,杜能是他见过的又一种不同的,姑且称之为生物。
    他每见过一种新生物就会做一柄与之体型相配的石头剑,比如杀伤田鼠,需要手指粗细的剑,杀死二米长的蛇需要手掌大小的剑,那么人呢,或许他需要打造一柄胳膊长短的剑。
    他看着地面的绿蚺的尸首,为自己没有及时做一把大腿长的剑而惋惜,这样大的生物他没有考虑在内,这是他的一项失误。
    虞古的背部只是伤口愈合了,但是皮开肉绽的感觉却没有那么快消失,以前的他从来没有受过伤,这种滋味很不好受,还有那么一点“刺激”,这种“刺激”使他身都战栗、痉挛,他有一种血液在肉体中流淌的真实感,因为但是他的背已经血肉模糊成一片,身下也有血从肉体中不断的涌出来,伤在后背,他看不见,只有感觉是敏感的。
    他不懂得死亡,因此他不知道死亡的可怖,既然不理解可怖也就不能体味到害怕,不害怕也就无所谓畏惧,他在杜能给他上药的过程,只是感觉到血肉被灼烧,就像火焰在灼烧长明灯中的油脂,发出吱吱的声音,很细微,但他听见了,他们都是生命的,被灼烧让她们很“刺激”,于是她们都在激动的颤抖,他想大抵是一个概念。
    虞古一遍一遍的回忆着刚才的感觉,想到离佳今天的古怪,她拾起倒扣在地下的那只黑碗,将绿蚺的胆汁取出,拨弄了一下蛇头,它不再反射性的咬合时,他将蛇的大口张开,将上面的两颗牙齿抵在碗口,可惜已经没有什么汁液了。
    他将满满地一碗汁液放着原来的位置上,开始打磨胳膊长的石剑,他边打磨边听着动静,老鼠们见没有了声音,一拥而上,大批的聚集而来开始啃食蛇肉,吱吱喳喳的叫声,呱唧呱唧的嚼碎声,还有喀嚓喀嚓的打磨声。
    如此多的声音,依旧无法充实他,他有些焦躁,时不时的看着洞口处,他在想,今晚离佳师傅会不会来喝这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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