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第十九章 摊牌(一)

    “以后会有更多的人上门问诊的。”苏清欢志得意满,摩拳擦掌。
    陆弃泼了她一盆冷水“这半个月上门的人确实不少,但是收了多少诊金”
    苏清欢“”
    都是邻里邻居,顶多时候送几个鸡蛋,一把青菜,好像真的没法收钱。
    看着她捂脸,陆弃想起前几日她自己高烧的情形,微垂眼睛,长长的睫毛掩藏住其中情绪,沉声道“悬壶济世本是好事。但你现在这样不行,并没有得到行医的好处,却承担了行医的风险。”
    苏清欢想起前几日的事情,闷闷地难受。
    村里有个孩子上吐下泻,她诊脉后怀疑只是吃冷热刺激导致的肠胃不适,让带回去休息,嘱咐了注意事项,并未开药。
    结果那村民却觉得苏清欢根本不懂,又带孩子去邻村开了药,一个两三天能自愈的病症硬是因为乱服用药物拖了七八天,花了一百多文钱,反过来还到处宣扬苏清欢是庸医,险些耽误了他家孩子的医治。
    “这件事情就此作罢。”陆弃斩钉截铁地道,眼神暗邃幽深,“若是不算为难,你把我的腿伤治好,以后我来养你,不必操心银钱之事。”
    “这不仅是银子的事情。”苏清欢下意识拒绝。
    个人成就感这事,她没法跟陆弃说。
    但是陆弃话语中透露出来的讯息让她警惕,她看着他,徐徐而清晰地道“鹤鸣,我筹到银子就救你,而且也不会挟恩以报。以身相许就是逗你玩的,呵呵”
    陆弃周身忽然涌起冷硬之气,手上青筋暴起,眼中怒气翻涌。
    苏清欢有些难过,她的疏离之意,他岂会感受不到朝夕相处,即使只是朋友,如此不加掩饰的驱逐之意,陆弃定是生气的。
    可是,在有一方沦陷之前,这种关系就应该止步。
    正当她硬下心肠准备回击陆弃的一切反驳时,就见他忽然偃旗息鼓,嘴角擒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呦呦,夫为妻纲。”
    苏清欢对着忽而转变了态度的他,心中有慌乱一闪而过,然而很快面色如常,冷静道“鹤鸣,我们是假的。”
    “婚书是假的还是日夜同处一个屋檐下是假的”
    “我想我早就说清楚了”
    “我并未同意。”陆弃看着她,隐有笑意,可是眼神中却有着让苏清欢心惊的坚持。
    “你注定不是这村里的人。”
    “夫荣妻贵。”
    苏清欢望着他,诚挚恳切“鹤鸣,明人不说暗话,你久居人上,我卑微若尘并且,从未想过攀龙附凤”
    “呦呦,我也实话告诉你,”陆弃寸步不让,索性摊牌,也是承诺,“你是我娘子,我是山野村夫,你便是村妇;我有再起之日,你便是诰命夫人。”
    “我不稀罕。”
    “可是我喜欢你。”
    苏清欢用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暴躁,深吸一口气,鼻子都要气歪了,“鹤鸣,咱们好好说话。”
    “我正是与你好好说话,免得你想太多。”
    早日替他治腿,陆弃应该高兴,毕竟曾经因为这件事情,他一度沉沦;但是想到她的送客之意,更有划清界限之势,陆弃觉得不该再让她心存幻想。
    苏清欢把正在整理的药材摔到笸箩里“庙小容不下大佛”
    “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这日子没法过了
    陆弃啊陆弃,你的骄傲呢怎么就成了狗皮膏药
    苏清欢气鼓鼓地道“我想办法筹银子给你治疗,你说不定可以回家过年。”
    陆弃伸手摸了一下墙面,目光似乎透过墙在看什么,忽然轻笑一声“呦呦,这才是我的家。”
    家,过去没有,现在终于有了,所以他绝不会放手。
    情感漫长时光的荒芜中,终于遇到了生机勃勃的她,这是老天的恩赐和补偿,抓不住,那要被彻底放逐的。
    苏清欢气得又要摔东西,眼珠子转了转,她软了口气“鹤鸣,你现在身上还背着麻烦,我只想过安生日子。”
    “我身上的麻烦,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陆弃气定神闲,“我并未欺瞒。”
    “你也没说实话。”
    “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尽。”
    苏清欢黔驴技穷,抱着头长叹道“鹤鸣,别开玩笑了,咱们真不合适。”
    “婚书就在这里,呦呦现在跟我说合适不合适,难道是生了红杏出墙的心吗”陆弃眯着眼睛道。
    苏清欢觉得今天这摊牌极其特别失败,非但没有让陆弃退缩,反而解锁了他不要脸的一面。
    她出师不利,果断决定暂避锋芒。
    正要躲出去,就听陆弃道“呦呦,你是我的妻,这是你的选择,落棋无悔。”
    苏清欢要哭了“我不是君子,我要悔棋”
    “下次再说这样的话,就该立立规矩了。”陆弃看着一退再退,避他如蛇蝎的女人,磨着后槽牙道。
    夫纲不振,小妮子越发猖狂了。别的事情他都能纵着哄着,只是想和他撇清关系,呵呵,休想
    苏清欢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炸毛猫,怒道“别给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你是我买来的,凭什么管我立规矩,也是我给你立规矩”
    陆弃好暇以整,眯着眼睛看她“呦呦说说,你的规矩是什么”
    苏清欢恨恨地看着他,怒道“婚事是假的,不准说这事。”
    “我的规矩是,”陆弃一字一顿,每个字都似深深砸在地上,“质疑婚事,决不轻饶。”
    “决不轻饶”苏清欢怒极反笑,抱胸道,“你还想打我不成”
    打女人的事情,陆弃做不出来,她笃定。
    但是陆弃点点头“倘若再犯,略施薄惩,未为不可。”
    苏清欢拿起竹笸箩就摔过去,尽管陆弃侧脸躲开,仍有不少药材挂在他头上,衣服上,形容狼狈。
    “哼”她跺跺脚,决定出去走走,免得被这货气死。
    然而刚走两步,就见坐在炕沿上的陆弃猿臂一深,轻轻一拉,自己就不受控制地“投怀送抱”了。
    “松开”苏清欢“啪”的一声打在陆弃抓住自己手臂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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