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操作》147【这也是一种温柔】

    “你还真是个喜欢使唤人又不懂礼貌的小鬼……唔！好吃！”
    报丧女妖本来还想抱怨一番的，可是在吃到这苹果派的时候，就完沉浸在这美妙的口味中，她看起来真的非常爱吃这个。
    “额……有水吗？”
    然后，还来了这么一句。
    小元抬起头来，用他那冰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她，却是不发一言。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要的情报你都还没有交给我就又是吃又是喝的，你觉得合适吗？
    “那个，我们好歹也认识这么久了，你怎么这么喜欢斤斤计较呢？还是说你们东方人都有这种毛病啊？”
    “抱歉！我跟你也就认识不到两个月，我们一点也不熟！”
    “……”
    报丧女妖顿时一窒，她只好擦了擦嘴。
    “真是怕了你了。”
    说着，她从衣兜里摸出来一张折叠好的纸放到了桌子上。
    “老实说，在西方，佛教还算是稍微有那么点渗透力，但是道教方面……很多东方人家里供奉的都是佛堂。”
    说到这里，她摇了摇头。
    “还真没有什么地方有相关的道场。”
    “你来不会就是专门告诉我这个的吧？”
    “哈哈！当然不是了，我怎么会好意思空手而来呢？”
    报丧女妖顿时就笑了起来。
    “这张纸上是我给你标注好的地图，地址是在中华街的一家酒店，我可是找遍了整个北爱尔兰区才找到的哦！”
    “按理说，首先会想到的地方就是中华街吧？你其实就只去了中华街而已吧？”
    “……”
    报丧女妖顿时一个呆愣。
    “怎……怎么可能！真是的，好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她自认为非常镇定，但其实不管是谁都能看出来她非常心虚……
    只见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就准备朝着窗户走去。
    “你还能有什么正经事吗？”
    “当然了！”
    报丧女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忧伤。
    “尽管人们将我视为不详的象征，但是我至少可以让即将逝去的人还来得及见一眼自己想见的人，或者留下一封遗书。”
    “虽然说起来都是很苍凉的事情，但是我自己认为这也是一种温柔呢！”
    这么说着，又一阵风吹进来，报丧女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窗边。
    “真是的，就不能好好地从大门进来吗？”
    小元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将那张纸展开。
    那是一张打印出来的电子地图，地图将中华街的位置特意放大了，然后在一排密密麻麻的房子里，有一栋叫做“百善楼”的数层小楼被特意圈了起来。
    这就是报丧女妖说的那家饭店了。
    他扭过头去，看向被夕阳的余辉映射成红色的天空。
    “看来，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
    “听说了吗？陈经理离职了。”
    “哪个陈经理？”
    姓陈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就是陈争鸣啊！8号厂房的生产经理。”
    “哦哦！我听说他是个老员工了，在名士集团干了十几年了，怎么就走了？”
    “具体的我就不是太清楚了，只是听说他最近在那边干得并不太顺利，很不得领导欢心。”
    “要是领导不喜欢那就没有办法了。”
    “是啊！”
    ……
    当如来刚刚停好自信车准备走进公司大门的时候，他便听到了这样的议论之声。
    看那两人有点像是某个部门的课长，但肯定不是8号厂房的，因为如来根本不认识他们。
    陈争鸣辞职了？我都还不知道呢！
    如来心里面泛着嘀咕。
    其实他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他跟其他人私交非常少，自然不会有人跑来告诉他这些情报，而唯一关系稍微密切一点的希文雪……也是个不喜欢跟人私交太近的人。
    不过对于如来来说，这种信息早知道还是晚知道都一样。
    果然，一走进8号厂房，气氛就明显有点不一样，办公室里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生产经理离职，还是陈争鸣这种十几年的老员工离职的确足以引起一些话题了。
    如来下意识地往陈争鸣的办公桌看了去，透过虚掩的门可以看到他的笔记本电脑正放着桌面上，但是人不在。
    “听说跟那个如来有关。”
    可是就在如来刚要离开的时候，里面却传出了这么一个声音。
    “咦？”
    “据说是他用了不好的手段把陈经理给逼走的。”
    “不能这样吧？他不过是个新上任的课长，怎么可能逼走经理？”
    “我也不清楚，但我听说的就是这样，如果没有手段，他怎么可能从一线直接当课长？”
    “这么说……也是吧！唉！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我是想说明明那家伙长得还蛮帅的，没想到这么坏，真的人不可貌相，这话一点没错。”
    ……
    陈争鸣虽然不在，但是里面却有两个文员在聊天……
    听到这些对话，如来倒也不怎么生气。
    陈争鸣会离开，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的确是跟如来有一定的关系，看起来真有一点是被如的一系列操作给逼走的感觉。
    但是，有人离开，错的就是给他施加压力的那个人吗？
    善？恶？
    人类对这两个字的理解还真是浅薄呢！
    从陈争鸣的角度来看也许我的行为的确是‘恶’，这样没错，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是有多面性的。说到底，人们往往是将符合自己利益的那一面称为善，而将与之相对应的那一面则称为恶。
    站在陈争鸣的角度来看，如来便是被推向了恶的一方。
    但是，如果从公司利益的层面来看呢？陈争鸣的离开意味着一股新势力的到来，那么对于目前的工厂来说到底是善还是恶恐怕就要让时间来告诉大家答案了。
    如来没有再继续听下去，他怎么可能因为两个文员的话而动怒？在公司里，这种事情天天都在发生，今天是我，每天就是你，如果把这些话当真，那只是自寻不开心而已。
    结果，他一转头就正好碰到了正主陈争鸣回办公室了。
    “哟！早啊！”
    下意识地，如来这么说道。
    陈争鸣却是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声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经理早！”
    那两个原本在聊天的文员赶紧打起了招呼，就算陈争鸣要走，那也是经历。
    可是，当她们看到站在门口的如来的时候，顿时惊得脸上的妆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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