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栩》第三十一章 妖皇亲审

    天色稍微亮了一些，三长老一人带着如栩朝妖宫走去。
    三长老脚步明显停驻了几次，二人行至妖宫下时，他终于回过头来，面色严肃，启声问道：“如栩姑娘并非流艳阁艳女？”
    “三长老怎会这般问？”如栩脑中一直想的是方才的黑蟒与馥蒙二人的关系，随口问道。
    “若在下未猜错，姑娘头上那玉簪乃是灵界赫赫有名的法器血阳箫吧？”三长老说着眼睛瞥向了如栩的青发上。
    如栩也不知道这玉箫叫什么，何况方才是真帮了她大忙，不过，那妖界太子的目光的确一直在玉箫身上。“三长老可知晓方才为何馥蒙管事那般生气？”
    “姑娘聪明人，难道看不出来？”三长老说罢，便转过了眼，随即轻描淡写地说道：“姑娘自求多福吧，宫中气息太杂。”
    方爬上山顶，便瞧见连绵不断的宏伟建筑屹立其上，周遭无半点风尘，毛头大耳的妖兵拿着长矛纹丝不动地眺望着整个妖界。
    如栩摸了摸头顶的玉簪，叹了口气，“灵界太过于凶残。”
    三长老并未回答，沉默不语。良久，行至宫门前才转过身睨视着弥繁，温言道：“凶残不过相对而言，姑娘若是活惯了，自然也会成为这副模样。对了，要想活命的话，还望姑娘将那簪子收起来。”
    头顶一阵发烫，如栩瞧着远去的黑色背影略微有些发呆。她将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揣在怀中。
    “三长老到——”
    通报声响彻在空荡的大殿之中，久久不能散去。三长老独自一人先入了殿，过了许久，如栩才被一旁的妖兵带了进去。
    殿中只有暗淡的光芒，一踏入宫门，如栩便感觉到身上有数十道目光，欲要将她凌迟一般。三长老安安分分地站在一旁，不知何时妖界太子也在一旁打量着如栩。身后的一行人皆探头也瞧着她。正中的黑玉座椅上，一位身着红袍的中年男人摩挲着下巴，嘴角一抹不明意味的笑，目不转睛地盯着如栩。
    “你便是谋害二长老的艳女？”妖皇最先开了口，殿中一时气氛缓和了一些。
    如栩抬起了头迎上了妖皇目光，却也未做跪拜之礼，眸中含笑，对视着。
    “大胆艳女！见了妖皇竟不下跪！”身后的妖兵说着便朝如栩的小腿踢去。
    如栩竟出乎意料地躲开了，随即毕恭毕敬地拱手说道：“妖皇陛下，奴婢乃是流艳阁艳女没错，但却并非谋害二长老的艳女。”
    “一派胡言，流艳阁当日那般多的人都看见你杀害了二长老，玉韬公子出手相救你反倒陷害于玉韬公子！”
    妖皇都还未言语，只瞧见一位身着绛红色锦袍的男子猛然站了出来，指着如栩，义愤填膺地说道。
    “您是？”如栩侧眼瞧过去，男子竟有几分面熟。
    “大公子，本王知晓你护弟心切，但我妖界二长老的命便不是命了？”妖皇沉声说道，冷淡的眸子扫向了怒火中烧的男子。
    “哼！”玉毅轻哼一声，警示的目光瞧向了如栩。不知为何，自玉韬那日出手救了这女子，他心中就隐隐不安，未想到心思单纯的玉韬真还栽在这女子手中了。这才短短几日，这女子就能做出这等事来，长久下去，难免不会成为第二个子凝。只是，可怜了他那个痴情的弟弟。
    “如今这般多的人证皆说是你杀害了二长老，但也有人说乃是玉韬公子所啥，不知你还有何话说？”妖皇目光炯炯，一股威压地气息使得众人皆无话可说。
    如栩余光瞥了一眼人群后的黑衣女子，忙不迭地地说道：“二长老视艳女之命为草芥，奴婢亲眼瞧着他吃掉了几个姐妹……”
    “所以你便联合玉韬公子来杀害二长老？”太子似笑非笑地瞧着如栩，眼底深意令人困惑。
    “是如栩干的，此事与玉韬公子无关。”如栩轻描淡写地说道。
    此话一出，有不少人暗自松了口气。
    “你做的？本王瞧着你身上并无灵力，如何能杀得了二长老？”妖皇犀利的目光投来，随即扫视了一圈殿中人，目光落在了以玉毅为首的精灵族人身上，“还是，本就是其他人杀了的，如今想用你来顶罪。要知晓，有些人与我妖族向来水火不容。千百年来，不过为了一件物什，互相残杀……”
    “妖皇陛下，玉毅不知您这是何意？既然这艳女都已招认了，尚且有流艳阁馥蒙管事作证，二长老的确被她所杀，您又何必这般说呢？”玉毅拱手，声音中还有一丝未曾敛去的怒意。
    “本王不过就事论事，大公子这般严声厉色作甚？”妖皇嘴角是毫不掩饰的鄙视。
    馥蒙绕开了人群，缓缓上前，拱手说道：“此事的确因我流艳阁艳女而起，妖皇陛下尽管惩罚便是，流艳阁毫无怨言。”
    其余的人皆窃窃私语，方才三长老还未来时，精灵族大公子玉毅前来要人，若不是馥蒙管事，怕是二人早就起了争执。如今凶手都已带到了此处，竟还有如此争端。这二长老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死。
    本来今年妖族与精灵族的灵祭会便要开始了，两族本就因谁来守护妖神之地而意见不一。每年便在六月十五那天，互相斗灵力，自此来争夺守护权。去年便是精灵族赢了守护权，只是一年，族里精灵灵力各上升了个灵阶。如今多了这件事，谁都无法保证两族不会在灵祭会开始前就打起来。
    “馥蒙管事，无论如何，二长老也是我族中长老，灵力不在你之下，本王不信他竟被区区一个艳女就杀了。”妖皇紧追不舍。
    如栩莞尔一笑，上前说道：“妖皇陛下，是如栩杀的。”
    话毕，殿中的议论声瞬间停了下来，不过按照那女子的灵力，的确无法杀得了二长老，但偏偏妖族中无人目睹二长老的死。
    “哦？你方才可不是这般说的。”
    “方才奴婢说并非谋害二长老的艳女，谋害与杀害自是有区别的。”如栩换上了一副严肃模样，星眸中倒映着正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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