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女来袭:管好座下罂粟爷》第八十二章 委屈

    几个时辰间对手一个连续接着一个上来,一个比一个难对付,我连续应了多场,硬是战到了现在,我垂着头,拳头上面已然沾满了血,双脚似乎也有些脱力,好在之前在神兽的牢狱中练过一阵,此时的疲劳相比之前一个月不吃不喝不休息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但刚才几十场下来,我因为败了两场,已然饮了六杯筌羌酒,若再饮三杯,我可能会直接连站的力气都没有。
    可幸的是,上来的人不再那么频繁,到最后,那些跃跃欲试之人便少了,应该是不敢再上来了,不为别的,就为我刚才应战的时候为了赢直接与人的拳头对上,结果两方拳头受到的冲击太大,双方骨头都被震碎,然,我并没有停下,而是迅速不要命地做出反击,他们该是忌惮我这种不要命的战斗而不想与我打了吧!
    但是,他们罢休了,我没有,尽管我右手的拳头骨头尽碎,但左手尚还可用。
    我抬眼,对上台上一位白发长者,“还有没有要跟我打的?”
    场上鸦雀无声,我勾了勾唇,道,“既然没有,那现在,换我来宣战。”
    场上宾客席上的人面面相觑,意味不明。我仍对着那白发长者,那人也一直与我对视,此刻我已经打红了眼,加上一开始就是抱着豁出性命来打的,所以对上长者犀利的眼神,我便没有任何惧怕之意。
    “你。”我看着那长者,勾唇道,“跟我战!”
    空气似乎凝固了,我感知到异样,便转头去看他人,奇怪的是,不论是谁,他们都是露出令我难解的神情,不就是向一个刚才一直在看我眼睛的人宣战吗,他们至于如此?
    难道是……他们觉得我这是在欺负老人家,觉得我不道德?可是刚才上来跟我打的多的是看起来上了年纪的人,他们的反应怎么就没这么大?难道他们这里的不道德跟我生活的地方不一样,要童叟无欺,但可为老不尊?
    “比例,你可知他是谁?”戴瞳大笑道。
    若是换个人问吧,我定当实话实说,毕竟初来乍到,这里认识的人十根手指头都数得清,怎会知道这个素不相识的长者是谁,可这问经由一副幸灾乐祸的戴瞳口中说出来,我心里赌气的劲就上来了,开口便道,“自然知晓。”
    “比例。”独珈起身叫我。
    我看向独珈,心中很是纳闷,怎么个个这么大反应,“怎么,难道我不能跟他打?”
    “他便算了,你已战了许久,且先回来休息。”独珈向我招手。
    “可是……”这个人似乎对我毫无一丝善意,甚至刚才一直在捕捉我的眼神,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但他同时也在观察我的每一次出招,明显是在找我的弱点,我不怕这些明面上的挑衅,但怕的就是这些潜在的危险,我与以前一样,只要对某种事感到不安,我就想揭开看一看事实到底如何,以前一些小事如此,如今这等关乎安危之事更是如此。
    “继续。”海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海,这才发现他暗沉的目光,我十分肯定这绝不是我惹出来的,上次我惹出来的,海可是把我扔到皖渠天道的漩涡里绞了一通,那疼到怀疑人生的痛感我至今记忆犹新。
    “我已受了伤,你现在下来跟我打,不亏。”我对那长者道。
    “比例!”独珈再道。
    我看向皱了眉头的独珈,只道,“该结束的时候自会结束,你无需担心。”
    我都被打成这样了,就这么结束,岂能甘心?
    “独珈殿下无需担心,此次武斗已然接近尾声,再有几场便结束了,何况这是比例自己向练然提出宣战,想来她心中已有计较。”楚漆道。
    独珈听完楚漆的话,并未有罢休之意,而是径直走下来,我看独珈大步朝我走过来,实有不解,我打的好好的,他要作甚?
    独珈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对我低语道,“够了,今日到此为止罢。”
    独珈说完,拉着我的手要下台,独珈拉的正是我的右手,右手的骨头碎了,本来伤口的疼痛被谙缓解了不少,怎奈独珈这一抓,直直叫我疼得紧。我挣开独珈的手,退后几步,“我没事,你回去。”
    “不可再战。”独珈对于我的不配合似有不豫,连声音都低沉了许多。
    我心早有不甘,本就压着一口气,独珈此番阻止我,我若随了他的意,那气何处发泄?
    “我才败了两场,还有余力继续战,你回去,别妨碍我。”我不肯不战,独珈不豫,可独珈忽然下来让我停下,我同样不豫,于是语气不免重了些。
    独珈深深地看着我,沉声道,“你当真要战?”
    “对。”我肯定回道。
    “既然如此,你先胜了本殿再说。”独珈认真道。
    我从未想过独珈竟然也要跟我打,此刻听到他的话心中便是震惊万分,久久才开口道,“我不跟你打。”
    “你说了,凡是要战的,你都应。”独珈沉声道。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独珈,心口忽然出现酸酸的刺痛感,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独珈!”
    独珈拿过盘子里的两颗球,将一颗球塞到我手里,我有气无力地拿着那颗球,心中对独珈的做法不敢置信,独珈面无表情道,“现在开始。”
    我回过神来,第一反应便是后退,独珈站在原地看我,我继续往后退,“独珈,我不想跟你打。”
    “那你便投降。”
    我下意识看向海,海并没有任何要我退却之意,可看到对面是独珈的时候,我的心怎么也无法安静下来,“为什么?”
    “本殿只要你就此收手。”
    我不禁失笑,“你这么相信我会输吗?”
    “本殿十招之内便可让你的球落地。”
    我张了张嘴,道,“我若不将球暴露,直接放入衣内呢?”
    “结果不会变。”
    “我的球……”我举着手里的球,尽管我知道自己的脸色很不好,但还是保持着微笑道,“我若将球系于衣内呢?”
    独珈脸色一沉,“本殿劝你最好不要如此。”
    系于衣内,若人不倒地,球便不落。
    “我若系于衣内呢?”我加大音量再次问道。
    独珈深深皱眉,却是一字一字道,“本殿不会输。”
    “呵呵呵……”也不知哪里来的笑意竟让我不合时宜地笑了,“哈哈哈哈哈……”
    独珈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笑了好久,笑到其他人以为我魔障了,皆是窃窃私语起来。
    好一会儿,我才控制住心中的苦涩,泄气道,“你说的对,你不会输。”
    我抬手,本想擦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但看到手上的鲜血,便又放了下去。
    “比例,你在磨叽什么,怎么还不打?”戴瞳不耐烦的声音传出。
    我看着独珈,慢慢站直身体,然后将球抛下,那球落地,而后弹下了台,我轻声道,“你赢了。”
    而后,我不顾众人是何反应直接转身,拿起侍从端着的酒杯,将三个琉璃杯中的筌羌酒一一饮尽,下肚九杯,最后一杯似乎是导火线,一流下喉就好似有一股火在我的胃中灼烧,甚是难受,接着手脚也开始发软了,我谁也没看,放下酒杯直接离场。
    ——
    好难受,这筌羌酒还能烧到心口去的吗?
    我扶着壁走,身上的力气渐渐丧失,我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几杯酒吗,我怎么会倒下?
    可就是觉得心里十分难受,出来之后,虽不至于觉得压抑,却甚想落泪,我见外面没人,那股难受便不受控制地迸发出来,泪水也控制不住往外流。
    我嫌手脏,就没去擦拭泪水,没想到眼泪越落越凶,最后身体也脱力到渐渐站不住,我扶着墙蹲下来,用手臂擦去脸上的泪。
    “哎呀,怎么这样子了?”
    我听到声音大惊,瞬间警惕起来,可是身体仿若瘫痪一般,使不上劲。
    昧兒急急忙忙过来扶我,看到我一脸的泪水,拿出帕子帮我擦干,“输就输,怎么就哭了呢?”
    “别碰我!”我撇开头。
    “好好好,姐姐不碰你。”昧兒将我半扶半抱着,“你要去哪,姐姐送你回去。”
    “我要回家。”我吸着鼻子道。
    “好好,姐姐送你回家。”
    “快点!”我不想让人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模样,便是催道。
    “好好好,我抱你回去。”
    “我不要你抱!”
    “那背好不好?”
    “不要,我要自己走!”
    “行行行,都听你的。”昧兒撑着我往前走,虽然我的脚已经发软没剩多少力气,但我不想这样就把自己当成一个废人。
    昧兒挑了一条没人的路一路搀扶着我回了我的住所,昧兒在旁,我虽心中难受,但还是一路一直绷着,没再哭。昧兒扶着我走了好久,幸得昧兒不是普通女子,不然冲着这条路这么长也是坚持不住把我半扶半扛着走这近半个时辰的路。
    回了住所,昧兒先是将我扶坐在榻上,然后端了一盆热水过来给我净手。
    “脸也擦擦。”昧兒拧了一条毛巾给我擦脸,我拿过来,轻声道,“我自己擦。”
    “那姐姐给你准备热水洗澡。”
    昧兒动作利索地去浴池备水,备完水后便把衣物拿好,整齐地放在浴池边上的矮架上,待一切准备妥当,昧兒才拍拍手抹了一下凌乱的发丝,刚出来叫人去沐浴,出来却见人坐在地上,埋着头在哭。
    “呜呜唔……”
    “怎么了怎么了?”昧兒匆匆过来蹲下来,不知如何安慰,“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埋着头,虽不想哭,可就是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他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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