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佛系恶毒女配》第40节

    冯岁岁利索的换了身衣裙,手里拿着图纸,笑眯眯的答道:“我跟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画山画水又不能卖银子。走吧,咱们一起去趟布庄。”
    翠荷嘟了嘟嘴,小声喃喃道:“画肚兜也卖不了银子呀......”
    冯岁岁出院子的时候,莫少爷已经不在了。
    她冷哼了一声,这登徒子不知道想的什么,她还没退婚,就开始打起了离王未婚妻的主意,这是真把她当作无知少女了?
    若是他再来骚扰她,她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搬出离王来利用一次。
    冯岁岁叹息着摇了摇头,带着翠荷和映月出了门。
    国公府地理位置很好,临近京城大街,几人出了府,没走多远,便看到了几家布庄。
    她挑了一个看起来很气派的布庄,领着两人进去了。
    “小姐,这绫梅庄里头的布匹很贵的,一尺布料最便宜的也要一两黄金。”翠荷皱着小脸,附在自家小姐的耳边悄声道。
    冯岁岁轻瞥这布庄里的布料,只需一眼,便能看出这里的布质地非常好,价钱肯定低不了。
    听到翠荷的话,她也没有犹豫。
    胸衣是贴身穿的东西,布料若是次了,肯定对皮肤不好。而且如果能做出来胸衣,刚开始的几件定是她自己留下试穿,她就算再穷,也不能委屈自己。
    “得了,咱还没穷到买不起布料的份上。”冯岁岁微微失笑道。
    掌柜很热情的接待了她们,上来就让下人倒了三杯上好的龙井茶。
    “小姐想要什么样的布料?我们绫梅庄有蜀锦,云锦,翠毛锦,南娟,北娟,红丝罗,织彩罗......”掌柜一边用手挨着指着布匹,一边详细的介绍着:“您看您要哪一种?”
    冯岁岁微笑着说道:“这些,我都不要。”
    掌柜有些傻眼,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使他很快的恢复了脸上的笑容:“那小姐您需要什么布料?”
    冯岁岁想了想,纤纤玉指随意的指向被藏在最里头的一匹棉布:“就要这一匹。”
    掌柜看了一眼那匹布料,有些为难的说道:“不是小的不给您,绫梅庄的所有纯棉的布料都被宫里的惠贵妃给定下了。”
    “惠贵妃?”冯岁岁听着有些耳熟,顿了一下继续道:“没有就算了,我去别家布庄看一看。”
    “那恐怕您要跑空了,听闻惠贵妃将京城所有布庄的纯棉布匹全都包下了。”掌柜讪讪道,“好像是要做一个叫什么内衣的东西。”
    冯岁岁:“......”
    这是有人要跟她抢生意?
    欸?
    不对,这惠贵妃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冯岁岁惊喜之余,又有些淡淡的惆怅。
    虽然在这陌生的地方能遇到故知很好,但这故知上来就要跟她抢生意,实在让她有点高兴不起来。
    “把布庄所有棉布都包好送到国公府。”一个淡然的男声传来。
    冯岁岁听见这声音,忍不住抚了抚额头,无语的转过身:“王爷,您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
    东方岭笑的无害:“卿卿说的定位器是什么?本王不曾听说过。”
    “怎么我在哪里都能碰到你?”她有些郁闷。
    “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他勾起唇角,一脸无辜。
    东方岭身后的白枫听了这话,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什么缘分,分明是他家王爷在国公府隔壁天天盯着这姑娘,见人家出了府,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掌柜听闻自家主子开口,连忙弓着身子恭敬道:“小的马上就把布匹包起来送到国公府去。”
    冯岁岁纳闷的问道:“掌柜的,你不是说这布料被惠贵妃包了?”
    掌柜额头上掉落下一大滴汗水,脸色有些怪异。
    惠贵妃再有权势,却也抵不上他家主子开的金口。他总不能跟这小姐说,这整个绫梅庄都是安平郡王的,别说几匹纯棉的布料,就是主子让他把整个庄子打包送给她,他也没有二话的得照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白给甜菜投的营养液~
    爱你么嘛~
    第44章 反派二号
    他小心翼翼的瞅了自家主子半天, 见主子丝毫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他才迟疑着道:“小姐您这话说的,王爷金口玉言, 小的自然是先紧着您的送过去。至于惠贵妃那处, 小的过几日重新上货再给她送去便是。”
    冯岁岁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东方岭, 张开的小嘴又闭了回去。
    既然他都已经开口要帮忙, 她要是拒绝他的好意, 就显得有些矫情了。大不了届时她做些什么回报一下东方岭, 也算是报答了他多次的相助之恩。
    “那行, 麻烦掌柜的了。”她微微颔首, 继而转身对着东方岭笑了笑:“我便先谢过王爷了。”
    东方岭表情淡淡的,看起来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眼睛里却闪烁着与他神色不符的悦色:“若是卿卿想谢本王, 不如请本王吃饭。”
    冯岁岁闻言愣了愣,随即勾起了嘴角:“我知晓一处的美食,王爷若是不嫌弃的话, 我便请王爷吃上一顿大餐。”
    东方岭抿了抿唇, 轻笑道:“本王怎会嫌弃卿卿?”
    冯岁岁眼睛闪过一丝顽劣的笑意,不经意的撇了撇嘴。
    既然他不嫌弃,那她就带他去“好好”的吃上一顿。
    当东方岭到了她所谓的美食之处, 眼中的笑意不由得凝了凝。
    他指着路边破烂的摊贩, 一个写着云吞面的小破旗插在泥土里, 旁边还摆了两张拮据的小方桌子, 忍不住问:“这就是卿卿所说的大餐?”
    冯岁岁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小方凳上, 对着忙活的一对老夫妇道:“来三碗......呃,来五碗云吞面!一碗不放葱花,两碗正常放......”
    她扭头问:“你们要不要葱花?”
    东方岭:“不要。”
    白枫瞅了一眼自家一向胃口极为刁钻的王爷, 缓声道:“要。”
    “好嘞,还有两碗,一个正常放,一个不要葱花。”她转过身吆喝道。
    东方岭见她这幅熟稔的样子,把嘴边上的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勾了勾唇角:“卿卿喜欢吃这个?”
    冯岁岁捧着刚端上来的热气腾腾的云吞面,被烫的小手一红,连忙将手指放在了耳朵上:“还好吧,之前路过这里的时候就想来尝一尝。”
    东方岭见她那如白兔一般受惊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王爷趁热吃......面坨了不好吃......”冯岁岁一边往自己嘴里吸溜着面条,一边还不忘操心着他的云吞面。
    东方岭见她吃的美滋滋的,低下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一只大碗,碗里是冒着热气的面条,上面漂浮着几只粉嫩可口的大云吞,微微淡黄色的面汤上洒着翠绿色的小段葱花......
    他又瞥了一眼坐在另一个桌子上吃的正香的白枫和两个小丫鬟,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抄起筷子,也不再忌讳,夹起一只云吞放进嘴里,轻轻一咬,云吞混合着汤汁在齿间缓缓炸裂开来。
    “好吃吗?”冯岁岁问。
    东方岭呼噜的喝了一口热汤,用锦帕优雅的擦了擦嘴唇,点头道:“味道一般。”
    冯岁岁看了一眼他已经空空如也的大碗,微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一般你还吃这么多。”
    东方岭深邃的眸子轻转,勾起唇笑道:“对着卿卿,下饭。”
    冯岁岁:“......”
    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化得面目全非的小脸,心中纳闷的想,东方岭的审美是不是坏掉了。
    正当她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时,对面的包子铺传来一阵吵闹声。
    冯岁岁抬眼望去,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子,被包子铺的老板那个壮实的大汉一脚踹翻在地上。
    包子铺老板一边用力的踢他的肚子,嘴中还骂骂咧咧的往他脸上啐了一口:“狗儿子,没银子还敢吃我的包子?活的不耐烦了吧?!”
    年轻的男子被他踢得捂着头,面色痛苦的一言不发。他身边一个年老的妇人嘴中咬了一半的包子掉落在地上,老妇人哭着扑到了他的身上,试图阻止包子铺老板的殴打。
    谁知那汉子不但不停脚,还猛地往那老妇人的胸口上踹了一脚:“呸!你个老不死的,上赶着去投胎?”
    老妇人被一脚踹出老远,不知是不是被踢的太狠,一下子晕了过去。
    年轻的男子嘶哑着嗓子,痛苦的伸出一只手臂喊道:“娘——”
    大汉不屑一顾,又是一脚要踢在他的头上。
    年轻的男子下意识的闭紧了双眼,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预想之中的疼痛。
    他缓缓张开双眼,只看到一个长相一言难尽的女子微微蹲下身子,将手指放在了他娘亲的鼻息下。而一旁那个要踢他的包子铺老板,则捂着身下嗷嗷乱叫着蹦了起来。
    女子清冷的双眼里有着和她样貌不符的惑人,只听她轻叹一声:“呼,还有气。”
    冯岁岁叉着腰站了起来,眼神冷冽的看着包子铺老板,不耐烦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对一个老人动手动脚?”
    包子铺老板交叉着双腿,手掌捂着自己的命根子,表情扭曲道:“狗日的,你是什么东西?敢踢老子......”
    他话还没说完,一柄折扇猛地朝着他的腮帮子飞了过去,啪的一声闷响,他如杀猪般的嚎叫响彻了整个街道。
    东方岭支着下巴,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若是不会说话,便永远不要开口了。”
    冯岁岁闻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王爷对他做了什么?”
    东方岭笑的无害:“也没什么,不过是让他长长记性。”
    白枫面无表情的抽了抽嘴角,他家王爷那一扇子下去,估摸着这大汉少则一个多月,多则半年,都别再想张嘴说话了。
    冯岁岁没在说什么,她也不是什么盛世白莲,只要别太过分,她对于东方岭给这大汉的稍稍警告也没什么意见。
    她冲着大汉扔了一锭银子,蹲下身扶起年轻的男子,皱着眉问道:“你是怎么回事?为何吃了包子不给银子?”
    男子刚想开口解释,还没刚被扶起来的身子猛地一痛,又啪的一声摔了回去。
    冯岁岁:“......”
    她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罪魁祸首。
    “王爷这是做什么?”她太阳穴上的青筋微微在抽动。
    东方岭修长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薄唇上,一脸无辜道:“本王什么也没做。”
    冯岁岁拾起地上的小石头,拧着眉头道:“那王爷拿石头砸他作甚?”
    他唔了一声,神情淡淡道:“卿卿为何摸他?”
    冯岁岁有一种想拿石头砸掉他脑袋的冲动,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从嘴中挤出一句话:“我没有摸他,我是在扶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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