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油朋克》第十一章 男爵之死

    木门虽然沉重，但也许是做工精良的缘故，推动的时候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木门之后的石室内，柯克被绑在祭坛前的石台上，卡文迪许男爵高举着匕首，正要向着柯克刺下。
    哪怕匕首已经悬在了他闪闪发光的头顶，柯克依然中气十足地飙着粗话：
    “你■■■的，有本事就刺下来，你■今天不刺下来，■■明天就把你■给■■■了！
    “■■■！（维尔福伦粗话）”
    叶明推门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惊动了石室内的卡文迪许男爵，他握着匕首的双手停在了半空中，诧异地回头看去。
    只见石室的入口处，叶明举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木门虽然沉重，但也许是做工精良的缘故，推动的时候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木门之后的石室内，柯克被绑在祭坛之前石台上，身前的卡文迪许男爵正高举着匕首，正要向着柯克刺下去。
    哪怕匕首已经悬在了他闪闪发光的头顶，柯克依然中气十足地飙着粗话：
    “你■■■的，有本事就刺下来，你■今天不刺下来，■■明天就把你■给■■■了！
    “■■■！（维尔福伦粗话）”
    叶明推门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惊动了石室内的卡文迪许男爵，他握着匕首的双手停在了半空中，诧异地回头看去。
    只见石室的入口处，叶明举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躺在石台上的柯克发现即将刺下的匕首并没有如期而至，便睁开了紧紧闭着的双眼，顺着男爵的目光，看向了石室入口的方向。
    看见来人是叶明，光头大汉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呼救。
    “头儿！救命啊！！！”
    叶明没有犹豫，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叭！”
    子弹从男爵的右胸没入，后背穿出，打在身后的祭坛上，发出了“砰”地声响。
    卡文迪许男爵吃痛之下，向后连退两步，双手扶住石台边缘，勉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你……怎么会……呼……在这里？希……希维亚呢？”
    男爵右侧胸腔被子弹贯穿，这使得他的声音像破风箱一般，沙哑且含糊不清。
    “死了，包括别的那些人偶。”叶明回答道。
    他手中的枪始终对着男爵，同时一步一步向对方走去。
    “不可能！”乔治·卡文迪许的声音突然拔高，“希维亚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是潘神降临的容器，怎么可能被你一个凡人摧毁！”
    愤怒之下，卡文迪许男爵似乎克服了疼痛，他双手离开了石台，渐渐站直了起来。
    “不过不要紧……你们俩做成的人偶，说不定更加完美！”
    男爵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他的右手摸向了后脑勺，然后开始……
    转动了起来！
    “嘎哒嘎哒……”
    发条拧动的声音从男爵的脑后传来。
    叶明浑身的汗毛一下子立了起来。
    这个疯子……居然把自己也改造成了一具人偶？
    “叭！”
    “叭！”
    “叭！”
    他连开三枪，其中两发命中胸口，另外一发射向前额，可惜没有命中。
    然而这些普通的枪伤，显然已经不能够阻碍人偶化的卡文迪许男爵了。
    子弹贯穿身体，男爵只是稍稍停顿，便继续向他走来。
    危！
    叶明肋骨骨折，行动很不方便，如果不能够在卡文迪许男爵靠近他之前将其击倒……
    那自己的下场可能就是躺在柯克身边，和他一起骂维尔福伦粗话了。
    可是这家伙……不露破绽啊！
    而且就算男爵把发条所在的后脑勺露出来，他也没有把握打中啊……
    毕竟不是谁都像霍根一样，有超级瞄准。
    难道又要故技重施……等他贴身了以后趁机扎他后脑勺吗？
    也太凶险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卡文迪许男爵的身后。
    是柯克！
    他居然趁男爵转头对付叶明的时候脱困了。
    “扎他后脑勺！”
    看着柯克手中寒光凛凛的匕首，叶明大声提醒道。
    “吃■去吧！”
    柯克一声怒吼，将手中的匕首刺向了男爵右手拧动的发条。
    乔治·卡文迪许也感受到了危机，他的左手也伸向脑口，死死地抓住了匕首，人偶化后的他力气奇大，柯克即便使劲全力，匕首也无法再进分毫。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原地，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头儿！开枪！”
    光头大汉怒吼。
    叶明当然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可是两人的位置一直在变，他完全没有把握能够命中男爵的脑袋。
    一个不好，可能柯克的脑袋就先开花了。
    这是柯克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手中的匕首正被男爵一点一点地向外拔开。
    “头儿！你开枪啊！”
    柯克焦急地吼道。
    叶明压下焦躁，心中一横，对着卡文迪许男爵脑袋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叭！”
    子弹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直线，准确地命中的乔治·卡文迪许的前额。
    男爵的脑袋在子弹巨大动能的带动下向后仰去，他身后的柯克抓住这个机会，猛地将匕首向前一推。
    “咔！”
    齐柄没入！
    乔治·卡文迪许的身体顿时如同筛糠般颤抖起来，金属断裂的声音不断从中传出。
    身后的柯克手一松，男爵顿时失去了支撑，径直倒了下去。
    看见危机解除，叶明心里那根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他再也支持不住，贴着石壁缓缓地坐了下来。
    “头儿，你没事吧？”
    柯克也看出叶明的状态不对，赶紧一蹦一蹦地跳了过来。
    刚才事态紧急，他只是用男爵遗落在石台上的匕首割断了手上的绳索，双腿还是绑着的。
    柯克蹦到叶明身前，刚想蹲下身子查看伤势，结果脚踝被绳索卡住，一个没收住，“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叶明当时就惊了，不过在看到对方腿上的绳子后，也猜到了大汉“跪倒”的原因，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又牵动了肋骨断裂的伤势，他只得一手捂着右肋，强忍住自己的笑意。
    柯克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顶，身体向前挪了挪，一屁股坐在了叶明的身旁，手中的匕首向前一划，割开了小腿上绑着的绳索。
    叶明看着正在给自己松绑的柯克，调侃道：
    “我们毕竟是同事，就算我救了你，你也不用跪下吧？”
    光头大汉嘿嘿笑道：
    “失误！头儿，失误！”
    “还好你关键的时候没失误，不然我们俩就要一起躺石台上了。”
    “那也是头儿你那一枪打的准！那一枪要是稍有偏差，说不定我就脑袋开花了！”
    “哦……那一枪啊……其实我是瞎蒙的……”
    咝……
    柯克倒吸了一口凉气，中断了两个人之间的互吹。
    “话说，你骂粗话的很有一套嘛……”叶明揶揄道，“你躺那儿的时候骂得这么起劲，是不是已经想好对策了啊？”
    “嘿嘿，单纯就是壮个胆而已……”大汉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刚刚要是没有来……”
    “那我就……”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头儿！精辟！”柯克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两人坐着休息了片刻，叶明觉得好受了不少，他拍了拍柯克的肩膀，说道：
    “走，扶我起来，我们去看看卡文迪许男爵。”
    “头儿，你这伤没事吧？”柯克有些迟疑。
    “被希维亚撞断了一根肋骨。”
    “哦，那没事！”
    叶明：“……”
    。
    。
    。
    卡文迪许男爵的尸体朝天躺在石台之前，前额有两个伤口，一个是弹头射入时产生的圆形孔洞，另一个是匕首尖穿出造成的窄细伤口。
    两个伤口均没有任何血液流出。
    柯克显然是第一看到这种东西，他不解地问道：
    “头儿，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人偶，”叶明蹲下身子，一边检查着伤口，一边回答道，“彭伯里庄园的所有人，都被他改造成了这种活着的人偶，大厅里还躺这好几个，你一会儿上去的时候就能看到了。”
    “这……得赶紧通知秘侦处！”柯克显然对这些涉及超凡的事件还有阴影。
    “行了，”叶明拨开男爵脑后的头发，露出了匕首刺入时造成的伤口，“看到这些断掉的发条没，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而且我们也没信使……”
    叶明在确定了男爵已经彻底“死亡”后，便扶着柯克站了起来，他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祭坛。
    祭坛之上，摆放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这是……
    叶明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测，他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了祭坛之前。
    柯克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来。
    果然，蚯蚓状的文字再一次在眼前浮现：
    “伪神潘妮塞恩（已陨落）
    “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卡文迪许男爵幼时的玩具，由于沾染了大量男爵的执念，招来了幽暗之中的古老怨魂，并在男爵与仆人的供奉下，获得了一丝微弱的神力。
    “遭到黄金之民拉巴德尔的破坏，已陨落。”
    已经陨落了？
    叶明有一些错愕。
    这个导致祂陨落的拉巴德尔又是谁？
    “这是……”柯克也看到了祭坛之上的布娃娃，没由来地心中一悸。
    在知道潘妮塞恩已经陨落后，叶明心中最后的一块石头也放下了，不过他故意用凝重的语气回答道：
    “可能是邪神的化身，卡文迪许男爵似乎信奉着一个叫潘妮塞恩的邪神，不过应该已经陨落了……”
    “邪神？！”柯克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一步，眼睛瞪得有铜铃大，“头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霍根告诉我的……”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标注这潘妮塞恩的地图，递给了柯克。
    叶明为了稳住柯克，向他透露了潘妮塞恩已经陨落的消息，顺便把消息的来源甩到了“霍根”那里。
    “霍根？”光头大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了那张折叠着的羊皮纸。
    就在柯克低头看着地图的时候，祭坛之上的破旧布娃娃，这个曾经的伪神载体，突然化成了片片星光，消失不见了。
    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叶明心头一惊。
    这星光……
    他见到过！
    和霍根消失时的景象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