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姐!你跑什么。”
面前已经挡着一个人,有琴不语目光冰冷地瞧着趾高气昂的大小姐这会儿慌不择路的样子,不由得摇头,人为什么都学不会珍惜!
庄静晓见是有琴不语,一把推开她,“别以为打倒我你就一步登天了!”
鱼双见庄静晓已成瓮中之鳖居然还这样理直气壮,不由得一拦她,“没人像你总想着登天!不过,你也离登天差不远了。”
庄静晓推开这个大妈,“少管闲事。”
鱼双拉住她,“你别跑,再跑警察来抓你。”
有琴不语突然说,“妈,你放了她!咱们不动她。看她能走多远,能逃多远!”
庄静晓白了有琴不语一眼。昂然向街上走去。
“庄小姐!请等等。”
高队长大步流星地赶到庄静晓前面拦下她,庄静晓威严地一扫,“你是谁?想干嘛?”高队长眉头一皱,“我姓高,有些情况请庄小姐配合我们。”
“你去找我律师。”
“你先配合我们,律师不律师的,可以过一会儿再来!”高队长突然严肃,声音陡然提高。
已经有两名女警察过来,威风凛凛冷眼看着庄静晓。
慕白天这两天心事多,晚上下班见小朱、高队长、小袁等人都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慕白天自打慕白玉的事后,总觉得和同事有了隔阂,又加上前两天突然从天而降的归海隐,看上去温柔和气,却也一连气数落自己一顿,句句直击要害,差点让慕白天以为证据都在她手上呢。结果,几乎要平息的事件又起波澜。
慕白天下班后先溜达出去,回家吃过饭,想不通又跑回警局,结果,听说高队长把大名鼎鼎的庄小姐逮起来了!
再一探听,是高队长在一位美女的帮助下,将庄小姐逮住的。
慕白天觉得有必要让楚白泉知道,亲自去楚会所一趟才行。
晚上十点,来嗨的人还不算多。通常晚上吃饭要吃到九点多,吃完饭再娱乐,十点多算是刚开始。电视出现后,真正的艺术日渐没空去研究。没电视的时候,人们可以多读书,可以弹奏乐器,再火热些,可以打蓝球打排球。电视节目最文化的项目无非是比比谁记得诗词多些,或者猜个谜,这种节目已经是天地良心。余下的就是看明星吃喝跑跳,搞得学生们人人都以当明星做了毕业理想。长得不过关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用多少钱整成谁的样子。到手机时代,电视几乎成了摆设。大众开启了真正游戏人生的模式。不过有钱男人的消费和娱乐始终离不开会所这种地方,你懂得。
慕白天来了直奔楚白泉的办公室。敲两下,楚白泉不高却能让人听到的请进声刚落下,屋里走出一个人,差点撞到急着进门的慕白天。慕白天乍一看那人似乎有印象,心里有急事没空细想就让开那人进门。
楚白泉还是那副风平浪静的模样,慕白天内心却用着半死不活这个词来形容老家伙。
老家伙却少见地热情,“快坐,这么晚了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
慕白天却见老家伙手里拿着一个银光闪闪的U盘。这个银光让慕白天心一惊,就像那位受了蛇惊吓的人看见投进杯水里那张弓的影子。楚白泉把U盘递给慕白天,“有个家伙说是捡了个U盘,把里面的内容告诉了我。他保证不敢透露半点儿信息。现在还给你,你快处理了吧。”
慕白天只好接住楚白泉随手扔来的U盘。心里突然一亮堂:刚才出去的人不就是那天小朱去扶的从电动自行车上摔下来的人吗?TM的,原来是个神偷。
慕白天看着U盘,很想随手扔掉。
楚白泉看着慕白天,“听说归海扬帆的案子要开庭审理了。他狡诈多计,你可千万小心。”
幕白天抬头看着楚白泉,我现在小心个屁。我一直做的事就是为该死的慕白玉掩盖罪证,用纸包火。除非归海扬帆没有找到证据。但是那个手机被一位莫名其妙的女子拿走了。
幕白天哼了哼,“我这恐怕是与楚老板最后一见了。”
楚白泉面无表情地看着慕白天,这孩子多少也算好心,有点像他妈妈,做好人不分好歹。妹妹做了坏事,他不惜渎职来保护妹妹。可惜还不是他妹妹。
楚白泉说,“小玉恢复得如何了?”
慕白天已经听妈妈说,慕白玉不是楚白泉的女儿,和自己甚至连血缘关系都没有。幕白天疑惑地看着楚白泉。
楚白泉像对空气说话一样,“唉,你真不该帮她。她那个孩子应该让法律管管了。”
慕白天把U盘往纸篓里一扔,在沙发坐下,“我现在没有回头路。”
“谁说的。”
“怎么回头?同事老早就当我是罪犯。”
“呵呵呵。”楚白泉少见地笑几下,“你看你的心理素质。还当警察。那是你自己觉得自己错了。如果你始终坚信你自己真的不知情呢。”
慕白天黙黙地在心里念着:我不知情。对啊?我为什么知情呢?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楚白泉和蔼地看着慕白天,“你是慕白玉的哥哥,他们怀疑你帮你妹妹很正常。关键是归海扬帆,他非要认定你知道一切,非要置你与死地。”
慕白天想着归海扬帆冷如霜剑的目光,确实有些不近人情,很讨厌。
“现在只能等明天开庭,看他怎么讲。”
“太被动!等他胡说八道完了,你更是百口莫辩,无端给自己找麻烦。”
“那怎么办呢?让他闭嘴?”
楚白泉突然灵光乍现一样,“咦,对对对,你说得好。”
慕白天却皱着眉头,“那不行,不能杀人。”
楚白泉摇头,“这年头,哪能随便杀人呢?大不了让他杀你,你也可以博点同情。受伤的比没受伤的有利,现实不是这样么?”
慕白天得到水浇脑袋猛醒悟的机会,精神觉得好多了。
出来见大堂歌舞升平,气氛融洽,感叹自己观念肤浅。
离开楚会所,外面下雨。门口呆立着一位姑娘,穿着白色收腰修身及滕连衣裙,她回头看一眼慕白天。慕白天也看一眼姑娘,虽然化妆,却比较清淡,不似其他出入这里的女人,好像女妖集会,一个赛一个妆化得浓艳令人不敢对视第二眼。初来乍道?慕白天下了定义就抬脚往雨里去。那姑娘也跟着。慕白天有所察觉,冷不丁一回头,倒是把姑娘吓着,她哆嗦一下终于开口问:“能带我一程吗?”
慕白天点点头。两人一路无话。姑娘在副驾位置坐着,缩成一团。慕白天随手把自己的外套给她,她点头算是谢过。开了没多久,姑娘下车要走时,才轻轻地说:“谢谢你,保重。”
慕白天看着她窈窕身姿在雨里扭到小巷子,心中感叹,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这不是该撑着油纸伞在水烟里将哀愁吹到飞絮中的女子吗?她也到会所去混?临别时那一句:保重是什么意思?
慕白天带着一个来配合的人,驱车往看守所去。
已经子夜,值班的人都在打磕睡。慕白天打算带走归扬帆,今天早上十点开庭,只要归海扬帆不出现,那他就承担一切吧。最好再激怒这个高冷大神爆打自己一顿。慕白天最讨厌高冷范儿,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慕白天把文件给来配合的小子。
值班的人强撑困倦的眼皮,看着穿警服的人扬了扬手中的文件,随手接过看了看上面的章子,“就你一个人吗?”
“在外面。”他打着哈欠叹气,又说:“你精神真好,不困吗?”
看守的人说,“习惯。”
一边打开门,对里面说:“归海扬帆,走。”
才说完,就软绵绵倒下,来配合的小子走到端坐着的人面前,“归海哥,归海姐让我来的。”
被称做归海扬帆的人不吱声,也不动。来配合的小子着急催着,“快走吧。”
被称做归海扬帆的人才起身慢吞吞地走两步很是犹豫地停在倒下的看守身边。小伙子不耐烦地说,“他没事,只用了点药,让他睡睡。”然后又乐呵呵地说:“值班辛苦,让他好好休息。等他醒来,我们已经远走高飞了。”听到这,归海扬帆就挺了挺腰背,前面走着。
小子一拉他,“不能这样走。”说着从地上的看守身上扒下警服递给归海扬帆。归海扬帆大约有案在身,吃不好睡不着,身材清瘦了许多,衣服有些宽大。
两人急匆匆往外走,幸好这会儿各门紧闭,两人有惊无险地来到车前,小子把门一拉,“快上来。”
慕白天在副驾位置上坐着,并没有回头看。来配合的小子关好后排车门,对慕白天做了个手势,坐好后开车就走。
慕白天奇怪归海扬帆是怎么这样信任我们的?难道他心里也有鬼?回头看归海扬帆竟然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慕白天吓得忙回身坐正,不由得感觉后脑勺嗖凉嗖凉,背后似有鬼手抚摸,慕白天从脖子到脚后都紧张起来,身子往下缩缩,轻轻地对开车的小子说,“该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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