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与幸福隔着坏蛋》第一百六十八章 于心不安

    吴之一瞪她一眼,“你好像挺高兴我被抓起来的。”又盘算着庄静晓并没有给自己投资,这个问题自己倒一直没深究,她拉慕白玉投资、让钱不二投资,又怂恿慕白玉让她妈找了好些个大妈投资,到现在庄静晓一分钱没投!吴之一警觉起来,面上没表情地看着庄静晓,“我要是杀人能活这么久?不过有琴不语因为咱们沾了她的光,她气愤不过,告黑状。她现在要是能找到证人,我叫她奶奶!九年前杀人?有本事告我十九年前杀人!”吴之一沉着脸怒不可遏,说着,看回庄静晓,“谁要是让我不好过,我也让他不好过!”
    庄静晓连连夸道:“真是有骨气的汉子哟。你怎么不杀了她呀。”吴之一气得翻个白眼,“就知道武力。动脑子好不好。现在别惹火烧身。”
    庄静晓却一笑,“我刚才还做了件帮你出气的事呢。”
    吴之一白着脸气哼哼地问,“怎么?”
    “找人去喷坏有琴不语那张漂亮的小脸,让她不要在我眼前张狂!”吴之一跳起来,窜到庄静晓面前,啪地一耳光挥过去,庄静晓刚要回手,已经被吴之一顺手扯住头发往地上推去,一边骂道:“你神经病吧,嫌事少。”庄静晓两眼冒火,“你心疼她是不是?你和风无言都心疼她!她现在把你告到法院你还心疼她。你现在去看呀!看她该有多难看!去心疼呀!”
    吴之一拿起包出门走了。赫连薇尔以前告诉吴之一,庄小姐怕比她厉害的人。吴之一尝试着用这种打压她高傲的方法,觉得自己内心无比舒服。在人前多高大上的千金呀!每当庄静晓像贵妇一般出席聚会宴会,吴之一远远看着她做出富贵骄傲的姿态,就想着她被自己甩耳光蹂躏的场面,卑微的内心特别满足。
    庄静晓被揍一顿,开车去兜风。反正那些人是找不到换油漆瓶的人的。江风凉爽,庄静晓突然想起风无言。那天如果不是在飞机上遇见他,如果不是他先遇见有琴不语,自己有今天这么惨么?有琴不语为何不该死呢?心情黯淡大半夜飘回家,不开灯,免得吵到妈妈。她越来越神经质。晚上稍有响动就起来楼上楼下转。庄静晓轻轻移到楼梯边,灯亮了。庄妈啊一声尖叫。
    “干嘛!吓死人了。”庄静晓不满道。
    “你大晚上回来也不开灯,吓死我了!”
    庄妈今晚不知为何,心跳加快,心慌气短,说不出的不舒服。却又不知道哪不对劲。刚睡下就觉得眼前有白影子飘。庄爸又不在家,庄妈倒希望他不在家。不想听他问:怎么啦,为什么?
    不踏实地半睡半醒将就到早晨,舒姐做好早餐,庄妈随意吃些东西就坐在沙发上发呆。舒姐见太太一连几天这样,就劝她去医院看看,就当定期体检。庄妈觉得有理,让舒姐陪自己去医院。
    挂了神经内科,医生不敢随便让庄太太去CT、去核磁共振,又不是一般病人,到了医院不需多问,先上B超、CT、核磁共振三大项,掏完腰包后医生才慢悠悠看你还活着进得起医院,他就不急不慌地开贵药。但若遇见横着进来的病人,只管往楼道里住下就是了。
    医生小心询问细致倾听,开了中药关照要好好保养,又介绍自己认识的所谓名中医,让庄太太有空时拜访,他老人家专治女生,开得药美容养气血延年益寿,不管你一百岁,只保你二百年。庄太太心情好多了,被医生三步一回头地送别。庄太太让舒姐取药,自己去洗手间。面前一个小伙子相貌斯文俊美,满脸焦急地喊着,“师姐!师姐!柳儿。”庄妈听了心想,我也姓柳,巧呢。看来小伙子在找人。庄妈进了洗手间,却听那人声音发颤大喊着:“易伤柳!易伤柳!你去了哪儿?易伤柳!”
    庄妈听了差点摔倒,手按住嗓子,好像心马上要从嘴巴里逃出去。什么人能叫这名儿?庄妈柳素胡乱理理衣服,跑出洗手间门外去追那小伙子。
    小伙子楼上楼下一间房一间房不厌其烦地找着。柳素哪比得上小伙子的体力,跟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手扶着墙,突然一双冰冷的手探索一样地摸到柳素柔软的手上,又顺着手往下摸……庄太太柳素感觉那像小蛇游动一样,她吓得啊叫出来。周围的人看向她,更确切地说,看着她旁边。庄太太也往旁边看去,顺着墙摸着过来的是一位个子高挑的女孩,她双眼蒙着纱布,脸上零星还贴着几条创口贴。不过,她的皮肤很白,鼻梁很高,原本应该是个美女吧。柳素看这女孩就知道她眼睛坏了,心里升起无限怜惜与同情,不由得抓住女孩摸索的手,“我扶你。”
    女孩愣了一下,推开庄太太,“没事,习惯就好。我正在练习。”庄太太失望地跟着她,她手在空中摸索,脚向前半步半步地移,路人纷纷绕开她。那个楼上楼下找人的小伙子又跑回来,激动地向女孩跑去,拉住女孩在空气中小心向前摸索的手,“师姐,你怎么能这样,谁让你出来的。快走,还有检查要做的。”
    “狗屁检查,大小便和治我的眼睛有半毛钱关系?”男孩哄着,“这些也是监测药性。以后我不在,你不要乱走动。”
    庄太太看见小伙子眼泪流着,庄太太也不由得流下眼泪。舒姐打太太的电话,终于找到她,才要同太太走。庄太太突然想,刚才那个小伙子找的人不是易伤柳吗?女孩是易伤柳?太太推开舒姐,“你回家,我要去看一个朋友。”
    男孩拉着女孩的手把她送回病房。柳素在门外徘徊。那个小伙子终于出来,柳素一把拉住他,他惊讶地看着这位名牌在身,保养得法的大妈,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太太。太太拉住小伙子,突然不知道问什么,“女孩,她,眼睛怎么啦!”
    尚时正眼中奇怪一闪而过,愤怒地说,“一个变态女人喷的。她应该是受人指使,却害错人了。”
    “她叫易伤柳?”柳素做梦一样恍惚地问面前这个小伙子,并不考虑他内心该有多奇怪!
    “小正。”一位瘦高的男子,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已经走近,看一眼庄太太,“我要回试验室,你照顾好柳儿。”
    尚时正说,“老师,你昨天整夜没睡,先回去休息吧。”老师嗯一声走了。庄太太看着这位儒雅却看上去有些孤单的先生走掉,问尚时正,“他是易伤柳的爸爸吗?”
    尚时正心中隐隐有些感觉这个女人似乎特别关心易伤柳,“是养父。易伤柳是孤儿。我的老师收养她,当亲女儿一样好的。”庄太太听到前半句就已经迈开腿去追老师了。
    老师心事重重,走得并不快。听身后有人喊,“请等一等。”是叫我吗?老师有些迟疑地回头望去,那位太太如何又追到我这里?
    老师停下步子,等这位太太跑来,“您是叫我吗?”柳素有些犹豫,却又特别渴望地看着老师,“不知如何称呼您?”
    老师平和地回着,“我姓乐,乐典。音乐的乐,庆典的典。”
    庄太太嗓子里有东西堵着,声发抖音跑调地问,“我想知道,易伤柳……”话未完,泪水不知为何湿了眼睛。乐老师静静站着看这位太太突然哽咽,淡淡地说:“去年柳今年柳年年不是旧岁易伤别时柳,当时我捡柳儿,她怀里有这句上联,我就给她起了易伤柳的名字。”
    乐典看着泣不成声的太太,自己先走了。
    乐典摇头,心中却无限感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欢娱时想过孩子们的感受吗?扔她时就当扔了包袱,扔她时就已经扔掉自己的责任,扔掉孩子的幸福。如果人人犯错后只哭一场就可赎罪,那这个世界岂不天天泪如雨下?
    乐典没有结过婚,只有一天天在试验室里渡过光阴,任岁月老去自己。柳儿调皮又可爱,多少给自己少得可怜的试验室之外的时光增添了无限乐趣。
    庄太太找到没人的地方坐着哭够,又返回去看易伤柳。那个斯文俊秀的男孩脾气极好,对易伤柳只有顺从,庄太太多少有些欣慰。庄太太等那男孩出来,又拉住他指着病房问,“她眼睛怎么伤的?能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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