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与幸福隔着坏蛋》第一百六十七章 伤柳之眸

    姜钰鑫先回家吃过饭，让女儿写作业。女儿满口答应，等妈妈一出门，立刻手机上网和同学聊天，谈班里最新八卦，谁和谁闹掰了谁和谁好上了。
    姜钰鑫和老公见面就吵，老公为了讨情人欢心，天天抱着情人的孩子哄着笑，对自己家这个黄脸小眼瘦毛丫头就当不是自己的一样，也不看女儿和他小时候的样子是有多像！何一凡爹不疼娘不爱，倒也乐得没人管，自在又自由。不像别的同学家长一会儿问作业一会儿催弹琴一会儿带去课外辅导，何一凡就上网去穿越重生，大半夜不睡觉给男生发情话，小小年纪混得两眼黑圈。
    姜钰鑫开车到这个佳园小区，心里疑惑这不是有琴不语家小区吗？真巧，何见情人家的亲戚也在这个小区。真是世事都有奇妙的联系。遥想间，一辆白色的车开来，远光刺眼，姜钰鑫抬手挡光却看见车号，心里骂，CAO，你牛个屁，骗我老公的钱买好车！今天让你再用臭脸骗男人！对着从驾驶座位开门，头已经探出来的人猛按喷头好几下，只听“啊”地一声刺破黑夜穿透噪音凄惨无比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从正要下车人的嘴里发出。就算姜钰鑫平时泼皮横行不要脸，陡然听到这叫声，竟然吓得一哆嗦，不由得手发抖喷剂掉到地下，她下意识地抬脚就跑。车后排门开了，也是一声带着哭的尖叫，这一声尖叫却让姜钰鑫更加害怕。
    分明这第二个人的叫声更像有琴不语。姜钰鑫不知一点油漆怎么可能让她尖叫！那个惨叫的人似乎被大家扶住，声音更像有琴不语的人冲过来扑倒这个疯狂的杀人魔鬼，姜钰鑫奋力要起来跑掉，这个分明是有琴不语的声音凄厉坚决地呼救，“快来，快来人抓住这个女人，杀人犯！快来人呐！”她拼死抱住这个女人，一边哭一边对着众人喊，“快送她去医院。”
    门卫、保安、吃瓜的，来抓住这个胖女人：“天啊！你是多残忍，喷硫酸！”已经有人用纯净水清洗被喷人的双眼、手、脸。有琴不语才看清被控制的人是姜钰鑫，姜钰鑫惊呆地看着那个不认识的女孩，痴呆地辩解着：“她说是油漆的，她说是油漆的。”
    有琴不语流着泪，“姜钰鑫，你是有多恨我？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怨？又是庄静晓吗？”
    姜钰鑫痴呆地重复着：“她说是油漆的，她说是油漆的。”
    易伤柳今天得空去风无言的公司，下班后陪有琴不语一起吃过饭，有琴不语说晚上和我一起住吧。易伤柳看着有琴不语的车，“我来开！”
    有琴不语累得很，就倒在后排去睡觉，一边半梦半醒，一边吓得念叨，“慢点开，女汉子。”
    女汉子威风凛凛地冲到有琴不语的车位，打开强光，瞄见一个胖女人像个石墩一般立在车位旁边。推门下车给胖墩讲个道理：不要站在人家车位上好吧！胖墩一扬手喷出的东西已经直洒到易伤柳的眼睛，她下意识眯眼的功夫不能改变疼痛，手臂来挡的时候已经晚了，空中大量的飞沫像无数钢针直射双眼，扎透皮肤。易伤柳眼前一片漆黑，脸皮像被开水淋过。她听到有琴不语比自己还痛苦的哭喊。
    有琴不语哭着哀求众人一定抓好姜钰鑫送到公安局，自己急冲上车，拉着易伤柳往医院狂奔，一边打电话给归海扬帆。
    归海扬帆立刻通知老师乐典。乐典下准备离开实验室，马上让尚时正开车带自己往医院去。有琴不语仍是哭个不停，一个劲儿地给大家说对不起，说姜钰鑫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易伤柳开着车被当成是我了，她要是瞎了，我的眼睛赔她。鱼双搂着女儿，“不，你还年轻，用我的眼睛赔她。”
    归海潮、乐歌兰平时对易伤柳喜爱有加，此时乐歌兰双眼含泪。归海隐知道的晚，才带了悠然赶到。老师见过乐歌兰、归海潮，几个人更加默不作声。手术室外空气沉重。老师问，“人抓住？送去了吗？送到哪？谁配合警察？”
    有琴不语止住哭，“我报警，留了电话。警察会来找我。”老师看一眼有琴不语，又看一看鱼双，对归海扬帆说，“你陪这位有琴小姐去公安局。柳儿的情况我会让尚时正通知你们的。”
    小区的吃瓜群众今天齐心协力看住这个胖女人，警察问谁是报案的人，群众说送受伤的人去医院了。
    有琴不语和归海扬帆到公安局，见到姜钰鑫，姜钰鑫完没了往日大着嗓门颐指气使的样子。在警察面前泪流满面，一个劲地说：“她说是油漆的。你们别吓我。油漆不能伤人的。油漆不会伤人的。”女警察看她这样坚定地重复着几句话，听得耳朵难受心里起毛，只想拍桌子跳起来吼她两句。但自上次慕白天警察打人被处分后，领导说对嫌犯不要乱吼乱叫的，要讲方式方法。新来的小女警给姜钰鑫端过茶水，“静一静，想想再说。”姜钰鑫不接水，目光呆滞，口中念念有词，就差左手举一把招魂幡，右手摇一片黄纸符。有琴不语和归海扬帆对望一眼。
    归海扬帆找到高队长，问问这个女人的大概情况，说有话同她讲。
    高队长同意。姜钰鑫折腾的累了，才低下头打磕睡，突然面前的椅子被拎起后往地面上很大声地一撞，姜钰鑫抬头见到一位素未谋面的帅哥，面若寒霜眼射杀气，不怒自威。姜钰鑫没见他穿警服，就眼珠转转看别处。
    归海扬帆盯着不好看的姜钰鑫，双眉画得太黑，粉被泪水冲花，胖脸上几竖道本色黄，还夹杂着几条蜿蜒的白泥。归海扬帆就盯着她端坐五分钟。姜钰鑫本来长得不好看，被如此帅哥瞧着更是胆气不足，心中渐生惶惑。归海扬帆才慢幽幽问：“不装了？”就像前来收妖的神仙喝道：“还不现原形！”
    姜钰鑫身子一抖，嘴巴张几下正考虑间，面前男神冷哼着，“别狡辩，是不是要说我没装三个字，但这三个字显得你够清醒，你又打算故伎重施念着那几句话。结果你自己已经判断过，这这样做只会让你更装不下去。对吧！说，他说”这是油漆的“这句话里的他是谁。”
    又不做声了。归海扬帆瞧了她一眼，“看你的口型是要说庄这个字的，为什么不敢说！明明是油漆怎么会变成硫酸！警察已经捡到喷剂管，上面只有你的指纹。这说明你把油漆换成硫酸，想发泄对有琴不语的怨恨。你当时租住她的房屋，不负保管之责，弄坏她家地板。她的朋友让律师打官司，要求你赔偿损失三万一千零陆拾元整。你至今未付。现在反倒用硫酸泼她，你真是恶毒，法律不治裁你这种人真是天下枉有法律、公平！”
    姜钰鑫嘴唇抖着，嗓子里咕噜咕噜的，忍不住号啕大哭，“我没换，我没想过去喷有琴不语。别人也拿过这个管喷剂。”
    “那庄静晓让你喷谁？”
    “小三。”
    归海扬帆用手啪地掰断桌子角在手里使劲地捏着一点点成粉沫从手指间漏下，“胡说！不说详细，自己害自己。替别人进监狱，她给你多少好处？警察已经通知了你先生，可是这两个多小时已经过去，他到现在还没出现！你自己动脑子想一想，你进监狱对谁最有利！为什么油漆会变硫酸！”归海扬帆敲着桌子，“你先生、那个等着你意外的小三！你家房产证上是谁的名字？你买保险了吗？原原本本把前因后果一字不漏说完整，对你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姜钰鑫对老公和小三的恨燃起了她讲话的欲望。对啊，庄静晓为什么知道小三的车号？为什么油漆会变硫酸，一定是小三故意开到庄静晓面前，一定是小三找人跟踪我，换掉喷剂。姜钰鑫说了经过，警察做过笔录。高队长派人连夜去查小区监控。
    庄静晓见过姜钰鑫后，吴之一就打来电话找她，问庄静晓怎么办？庄静晓不当回事儿一样，挺轻松问吴之一，“你真杀人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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