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与幸福隔着坏蛋》第一百六十五章 都有童年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好人。”
    竺松把茶杯递过来，“我对你还不好？你那些被申朗骗到他家亲戚账户里的款，我已经帮你追回，退到你公司了。”
    “小样，好像我没给你律师费似的。”
    “你失踪了大哥，我问谁要钱去？”
    “我老婆？难道她不给？”
    “我没好意思提。看她一个小丫头替你死撑，怪累的。”
    “你放心，这两天钱到你账上。”
    “怎么？她见过你了？”
    “没有。我让别人告诉她。”
    竺律师“哦”一声，“潜入我家来不是专门为了吓我吧？”
    “给你一件挣律师费的事。”
    “怎么？你可以借此现身？”竺律师一边问一边招呼着，“我泡面给你吃。”
    来人从沙发上起来，“我可是人见人爱的田螺哥哥，给你准备了小火锅。”起身往厨房去，竺律师跟着进厨房看了点头夸，“哟，还知道吓了我得补偿。”两人端出食材到餐厅，架锅、点火、开酒。
    “你要告谁？庄静晓？”
    “吴之一。”
    “告他什么？”
    “他的罪名多了。诈骗是一条吧？！他狗屁企业没有，开始是借着我的企业和探险手表说事，现在又硬往有琴不语的企业上靠，还说我老婆是他女朋友？是可忍孰不可忍！”说着眼冒怒火。竺律师也点头，“他的好融易说白了，就是庞氏骗局。”
    来人止住怒，“对，现在就是要揭穿他，让他失去兑现的能力，露出真面目。”
    竺律师说，“有人上当了，反而不愿意让骗局被拆穿。至少骗到别人，他们才能靠继续骗来的资金收回他们的投资。”
    “是，所以我要告诉你，他还有一项罪名：杀人。”
    “杀人？”竺律师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有证据吗？有目击证人吗？”
    “这是个环环相扣的案子，抓住吴之一，就算是揍他一顿，吓他一吓，也要让他说出当年他为什么杀人。他开口，好多难题就会迎刃而解。”
    竺律师好奇地看着他，“你失踪了再回人间，好像知道很多人类不知道的事。真去别的空间转了转？”
    “差不多吧，穿越完就被玉帝和阎王打回人间了。”
    “呸，吹牛。”
    楚白泉到会所，面色阴沉径直进自己小屋。屋子隔音效果很好，刹时一切安静下来。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和沙发。蜷缩靠在沙发上，沙发就像母亲的怀抱，没有权谋没有势利眼没有欲望没有争斗。
    楚白泉缩在沙发里，把空调温度调高，要不然睡着了会冷。受凉生病很可怜，虽然手下会摆出笑脸送自己进医院，但越对自己好越对自己献殷勤，楚白泉就知道他想得到的更多。楚白泉不想生病，不想自己病着柔弱之时被人一刀捅死，那太可怜了。楚白泉混了这么久，没有老婆孩子，不需要。可是慕白玉，这个女孩？真有点像李莹莹，十分讨厌，一点也不可爱，真给自己丢脸。楚白泉倒是喜欢有琴不语，她真比慕白玉可爱多了，难道是遗传？我楚白泉从一个好人走向坏人，自知迟早得死。但我希望在一个阳光明媚之日太阳照耀之下平和死去没有痛苦不必挣扎。
    楚白泉睡着，妈妈的怀抱虽然温暖，却只是奢侈的回忆。两岁时就已经不被妈妈抱着。下面有妹妹，妹妹下面还有弟弟。突然有一天，睁眼还希望妈妈能抱抱自己的希望彻底破灭，妈妈死了。八岁的凌志开始抱弟弟，带妹妹。后来，爸爸说，明天家里会来妈妈。凌志高兴极了，想必妈妈会给自己烙饼给自己穿新衣给自己盖上被子拍拍自己让自己在歌声中睡着。
    妈妈来了，一切都没有实现。
    凌志没见到妈妈，见到一个女人。不爱讲话的凌志不开口。那个女人笑着说，“没关系，小孩子，慢慢就好了。”
    凌志的心当时真挺感动的，他希望自己第二天学会对她笑一笑。第二天，爸爸出去干活了，凌志起来要去学校，女人一把揪住凌志，“干什么去！”
    凌志想着自己应该学会笑一笑，就笑了。一个巴掌挥过来，“你笑什么？小东西，嘴硬！让你叫你不叫我，想你的死妈是不是？跟她一块儿去死呀！”凌志哇地哭起来，接下来却是更猛烈的暴风雨。凌志身上被女人绑上一个大竹筐，要他去捡满柴再回来。
    爸爸过几天回来，楚老师在村口看见老就问，“小志怎么几天不来学校？病了？”老回家怒问凌志：“为什么不上学？不上学到死都困在山沟里没出息。”
    女人在一旁火上浇油，“这个懒孩子，早上不起床，吃完了饭就跑出去疯到天黑，现在不好好收拾，长大就难管了。我一天累死累活，带三个孩子，他还不省心。不如让他别上学了，在家干点活。”
    老将凌志揍一顿后，第二天押送至学校，让楚老师好好管教。楚老师课间问凌志原因，小志就哭了，给老师看伤。楚老师拉着小志要去找老，小志哭嚎着不敢，“说了还要挨打。”
    楚老师难过地给小志身上抹些草药，又给他几块饼干，看着小志狼吞虎咽地吃完，每天或放学或课间抽空把落下的功课补上。
    楚白泉睡不踏实，稍有动静就醒。哦，梦见楚老师了。对呀，过几天是他的忌日，要去看他。楚白泉又睡着，看见林听雨，她对凌志一笑，特别柔和特别美，凌志低头不知说什么才好。等凌志再一抬头，林听雨不见了。
    楚白泉看时间，才晚上十二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楚白泉迷茫地看着昏暗的灯晕出的柔光，光的边缘无限放大，一切都刺目而空荡，楚白泉又闭上眼睛，林听雨没回到梦里。就像约好相见时，她没来。凌志在杀人后第一想到的是对林听雨说好了相见的时间，不能让她等自己太久。凌志换上干净的衣服，跑步前去相见的地点，从晚上七点等到早上八点，凌志睡在楼梯上，心想如果自己走掉，下一分钟她来了怎么办？那一晚上，凌志差不多快被冻死。他又想起了小时候的冬天，没有棉衣，好冷。
    她没来。过了两天，凌志才知道她已经正式嫁入豪门。
    林听雨晕倒，被送到医院。鱼双心怀愧疚，不时地煲汤来瞧。林听雨睡几天，打过针，承受能力变强，对鱼双并没有怨恨。反倒宽慰她，“不怪你们。你好好休息，来看我就好，不用送饭煲汤的。”
    鱼双不好意思，“我一直帮你找孩子。只是找了这么些年，还没有个信。”有琴不语也常抽空去看望林董事长。鱼双起初不透露剧情给女儿，后来有琴不语硬说两个情敌现在因为如君没了，成了好姐妹。鱼双才说：“年纪不老，思路陈旧。动不动就情敌出场。”
    有琴不语又说，“那怎么？刺激点儿的就是：我不是你女儿，是林听雨的。”
    鱼双瞪着眼，“嘿，你个小狼妹子。我生你可差点动手术，你现在见到有钱人就不要我这亲妈了。也行，要不然你认林听雨当干妈。她只有一个儿子。”
    有琴不语说，“那怎么办？你和林听雨整天神神秘秘的。林董事长看我眼神又充满奇异。让我觉得怪！”
    鱼双听了，才对有琴不语剧透一下。
    有琴不语沉思良久，“不如去问归海大哥。他的父母专门收养弃儿、孤儿。”鱼双一听很是惊讶，“有这事？你怎么知道。”
    “以前风无言对我说过。当时风无言问归海大哥，他为什么不结婚。归海大哥带风无言去一个学校，叫扬帆学校。是归海大哥和他的父母办的孤儿学校。归海大哥的收入很多投入到扬帆学校了。后来我才知道，归海隐一个人带孩子，打两份工也是为了资助孤儿。”
    “这样？为什么？”
    “听隐姐说，她父亲也是孤儿，小时候被一个和尚收养，教他武术，后来归海老先生考了警校，因为武术超群，做了特工武术教练。他业余开武馆挣的钱都用于办学校。归海夫人开舞蹈学校的收入也大部分用去给孤儿学校了。”
    鱼双惊讶完连连赞叹，“难怪归海扬帆这孩子看上去正气劲儿十足，归海隐也是坚强自立，不依附别人。归海先生和夫人才是真佛。我有机会一定要拜访他们。”
    归海扬帆得知慕白玉成了楚白泉干女儿，很是意外。不过，知道楚白泉过去的人真不多。
    鱼双自感惶惶前来见归海扬帆，“你本事大，能不能帮我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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