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与幸福隔着坏蛋》第二十章 我意将辞

    有琴不语昨天晚上已经对妈妈说过自己不准备在这家新公司耗时间，给人做茶余饭后的调料。妈妈也同意，两人商量着开网店。
    早上到公司更是无所谓别人的眼光，按正常工作状态处理手边现有的工作。就算要走，工作还是要做完的。有人要是来找她处理新事情，有琴不语就说，“我已经提交辞职报告了。你们请示总监再说。”去应佳欢办公室询问批复情况，应佳欢说：“等万俟思总裁回复。”
    中午吃饭时，有琴不语说过自己要辞职，就没人再找她结伴吃饭，她也乐得清静。吃着，接了个电话。一个人说是世纪科新电子的负责人，需要招一位人力资源主管。请有琴不语到志为集团边上的星语咖啡见面聊。
    有琴想，大白天的，又是公共场合，我还怕你不成。见面聊就见面聊。如果真是招聘，也不妨试试。
    有琴在大公司练就了好记忆，见过的人就留有映象。这们负责人就是那天自己和雍春惠吵架时，从楼上下来的气质男。
    气质男看上去温文而雅，一副绅士派头。而且并没有废话，开门见山，“我也是听别人介绍过有琴小姐，听您的经历和经验，符合我们公司的要求。”
    “哦，我并不熟悉贵公司的行业。”
    “我们公司人倒是不多，有两百左右。但实际比大公司在运作和管理上更灵活。”
    有琴不语想起那家“造假”小公司，也是很灵活，不由得笑了。气质男见她笑，不知她什么意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有琴见此人有点底蕴，而且不浮夸，不张扬，对这家公司就多出几分好感。收起笑，“我可以考虑考虑。”气质男拿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有琴不语，“这是我们公司的地址，欢迎您亲自光临。”
    有琴不语见名片上印着销售总监苍怀道，就问：“你们由销售负责招聘？”
    气质男淡然地解释：“不是，人力资源经理休产假了，我们老板知道我今天路过这里，让我先替他与您谈谈。如果您有意愿，他会亲自与您谈的。”
    说完，微微一笑，算是完成任务一样，不再多说。
    有琴见此人在油条泛滥的人群竟能保持真诚，忙十分认真地谢他和他老板的赏识，说这两天就抽空去。
    回到公司办公室，萌妹一见有琴就神秘兮兮地：“思总刚才亲自来找你。我说你出去办事了。”
    “哦。”
    随口应了声就坐到自己位置上。“去他办公室呀。”萌妹诧异地看着有琴主管。
    “嗯。”辞职报告的事吧，批完了再还给人力资源部就完了呗。我就可以走人大吉了。坐着不动。
    “有琴主管，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万俟思总裁已经站在门口，带着俯瞰众生的傲气，语气还算柔和。竟然自己来招唤下属。有琴想，你秘书去给赫连小姐打什么报告去了吗？办公室的人都不由得看着有琴主管。这可是公司第一位由总裁亲自来请的人呐。
    有琴主管想着就要离开公司，这位别人眼里的抢手货万俟思总裁马上就要变成自己人生中的路人甲，不禁笑了笑。
    万俟思先坐下，指了指沙发，“请坐。”
    “谢谢，我不多耽误您。我的辞职报告您批了吗？”
    “不同意。”
    “为什么？”有琴不语对这结果很不满意。我所有欢乐的心情都准备好了要离开这里，我还许诺要去苍怀道总监的公司去面试，我对地球人都说过我辞职了，我甚至还可以发展自己的人生，自己做老板，你对我说：不同意？！
    有琴不语失望地低下头，甚至有点小泪水，她咬着右手大拇指的指甲，红着脸想质问一下这位总载，为什么不同意。万俟思看着这位从来没有心机，没有矫揉造作的姑娘像个小孩一样失望的样子是多可爱。她那天帮那个小女孩去打架时是多勇敢，她自己人生尚且不如意时，她帮那个生活凄惨的女人争取工作时又是那么真诚。
    万俟思记得自己大学时，如果不是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反对，自己可能也有个小妹妹的，不过按年龄，应该比有琴主管小很多吧。的确如她所说，坏人多的公司不值得留下去。
    “为什么要辞职。”万俟思总裁倒是先问开了。
    有琴不语问，“你为什么不同意？”
    “你先说。”
    有琴不语涨红着小脸：“你先说。”
    万俟思皱眉看着有琴主管，心里笑开了花，但始终面无表情。做在这个位置，任何出卖自己内心的东西都是可怕的。
    两人都不说，你看我，我看你。
    万俟思总裁沉吟一会，“你看上去挺高傲，挺坚强，却败于无聊的流言绯语。这么容易就被人赶走，不是正中别人奸计。”
    “我不想浪费时间对付无聊的人和事。”
    “一切发生的事都有其原因，都有可能极无聊，却又不得不应付。”
    说着，看向有琴主管，“你的辞职报告我已经碎了。”
    有琴不语眼睛瞪大，“你这是助纣为虐，让我在一个无耻女人的手下被刀砍斧劈。你不同意我也走，大不了我旷工。”万俟思总裁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到有琴主管脸上，“不要为一点小事搭上自己的人格和原则。一点流言都承受不了，以后还能做成什么大事？有些事也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不要再提辞职的事。还有什么意见？”
    有琴主管只好嘟着嘴出了总裁办公室。
    往自己座位上一坐，极是失落。办公室的人都看着她，萌妹看了看，过来推她一下，“还坐这干嘛？”
    有琴没有好气地说：“那坐哪？坐门口看门？”
    大家都眉眼带花地围过来：“看邮件啊。”
    有琴不语打开公司邮件，主题词：人事任命通知
    内容：行政部经理陈志跃调任分公司经理，有琴不语任行政部经理。
    有琴不语眼花头晕地看着，总裁办已经过来发送纸质文件了。这是什么意思？天上掉馅饼？这么大的公司，别人奋斗了几年也不见得做的上这个行政经理，我二十六岁，来这家公司用两个月时间做上这个职位？
    万俟思看着有琴不语忿忿地离开自己办公室。
    她是吴之一的前女友。她怎么会认识吴之一呢？或者吴之一怎么会认识有琴这样没有社会危害的女人呢？当自己认识艾田时，就像掉进了一个陷井。吴之一又认识了自己销售部的雍春惠，而雍春惠原本一个劲地追风无言，突然天天来缠着自己。那天在楼梯上听有琴不语和雍春惠吵架，好像雍春惠也认识吴之一。
    因为艾田，万俟思和风无言之间就没有友谊了。
    有一天见到好久没见的风无言，风无言随口介绍了他身边站着的美女，叫艾田。万俟思对别的男人的女朋友没有兴趣，再说了风无言对自己有恩。万俟思极礼貌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下午，万俟思停下车到马路对面去买一包烟。当他买好烟边走边拆包装时，突然一个声音惊呼，“小心。”万俟思就被别人推开了。然后一个人倒在地上，那个骑摩托车的人却飞驰而去。
    万俟思平时对电视剧里推开被车撞人的情节，向来持怀疑态度：你就不能在旁边拉一下算了吗？非得把别人推开，自己往车上倒？这种智障情节却偏偏被万俟思碰上。他皱着眉头看地上的人，女的。嗯！再一看，还是别的男人的女朋友，风无言的艾田。反正万俟思不知道风无言和艾田的亲密程度。但是，人家好歹也算救命吧。
    不过，这个昨天刚认识，今天就遇见。我从前三十年都没见过你？咋昨天刚认识，今天就相遇？你还救我？万俟思用他不为人知的思维方式看了看地上的女人，好像不太严重。他只好将见义勇为的好青年送到了医院。
    好青年后来就总是遇见万俟思。有一次，万俟思因为业务原因，顺便就在酒店住下了。没想到遇见了喝醉的艾田，艾田就往万俟思怀里一倒。万俟思无奈把她拖进自己房间，等她醒来，让万俟思送自己回家。两人刚出房间，神一样的风无言刚好从酒店走廊经过。
    反正万俟思和艾田出现的时间也不好，晚上十二点！
    平时八百年也不见的人，想搞事情的时候就能一天见八回。万俟思想对风无言说，有人搞事情。但是万俟思不知道：艾田是什么也没对风无言说就消失了的。
    万俟思看着风无言，风无言谁也没看。自此后万俟思和风无言都没再见面。算了，这世上被冤死的也不是我万俟思一个人。万俟思只好让时间给自己答案，所有的人都要出现在自己身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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