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尧忙低声朝落尘劝阻道:“尘儿,白弟曾是王城王君一事不可在如此广庭大众下说出,他曾对我说过,龙毓晞已向神鹿族上奏白弟已战亡,你如今将此事说出,岂不让城中人人知道了他的身份?”
这还是第一次受到璟尧的责难,而且还是为这个无名,落尘心下多少有些不悦,但是此刻璟尧的面子却也不得不给,只得侧头不再多言。
璟尧却想着若白弟当真能娶雅歌为妻倒也不失一件美事,但是毕竟以神人之身去迎战凡尘中人,势必会引起不服,忙道:“方才本君夫人有所失言,白弟还请勿要见怪,只是白弟确然是灵力高强,与身为凡者的众人相战确实会令人不服,如此相战,输赢不战便已见分晓,所以…”
无名清冽一笑,打断璟尧话语,“好,既然如此,那我不出手一招,一炷香的时间只要他能击中我一下便当做他胜,如何?”
众人一听他如此自负,不出手一招,只击中他一次便可为胜,未免有些太过张狂,心想即便他是神族之身,可敢上比武台的都是多少修炼了的武者,纵然比他不上,也不至于连一击都不能中!
侯云也被这无名公子放肆的言语所激怒,见璟尧和落尘公主都极力在劝他不要参加灵武大会,侯云忙道:“好,便以此规为约,我只要击中公子,公子便需认输!”
无名却是轻蔑一笑,“那是自然,请吧!”
飞阳见二人既然无异议,他看向雅歌,见雅歌也并未提出反对之意,飞阳也就按照定下的规矩点燃了檀香,以一炷香为时间限制,让他们二人相战。
对于雅歌来说,既然九书没有上场,那无论是谁上场都无所谓,谁胜出也无所谓,她此刻心若止水,对这场比试已无心观摩,若不是走个过场,她真想此刻就离开比武场,置身事外,不愿成为这些人的争夺对象。
即便她知道这些人争夺她并非是因为当真喜欢她,而只是看重她的身份,她的样貌,更甚者有些人的意图还不明确,比如这无名。
可不管她怎么样,场已开,便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见侯云长剑一抖,便朝无名刺了过去,无名身形飘忽如仙,忽隐忽现,让侯云以为已刺中,却发现只是刺中了一个幻影。
他在场中不住游走着,飘飞着,追逐着无名的身影,但是无名像是在戏耍一个玩物一般带着他在满场奔跑,让起初激动莫名的侯云此刻也有些心灰意冷。
落尘根本就不愿这无名取胜,因为她知道这无名之所以应战只是为了挑衅她而已,并非是真对雅歌有意,虽然这九书始终没上场,多少让她有些失望,但想侯云也是个可敬的后生,将门之后,与雅歌相配却也正好合适,因此落尘宁可侯云取胜也绝不愿让这无名成为冠首,葬送了雅歌一世的幸福,更甚者依照他阴郁偏激的个性定会拿雅歌作为人质时刻来要挟自己,因此落尘绝不愿他得逞,便出口相助道:“屏息凝神,勿用眼去观四周,而要用心去感受风云之变化,只要能做到凝神静心,用你的魂气去感受身周气息的流动,便自可破其幻影,寻之真身!”
作为观战者,落尘本不应该出言指点,这有坏规矩,因此璟尧也觉为难地劝道:“尘儿,所谓观棋者不语,如今两人相战,你也不可出言指点,会被人诟病你偏袒!”
落尘对这无名已很是厌恶,只是碍于璟尧的面子一直未下逐客令,如今他公然挑衅自己,怎不生气,而璟尧三番四次替他说话已让她既不悦又难安,毕竟灵武大会的主意是自己出的,为的是帮助雅歌找到合适的夫婿,可是若最后变成害了雅歌自己又如何对得住她,因此出言相助侯云,却没想到遭到璟尧的驳斥!
侯云得到落尘的指点后,便依照她之言,不再一味地去追捕无名的身影,而是立于台中闭目凝神,将自己体内的灵气散出身体,顿时灵气形成触角一般一点点地探知周围的气息,当气息碰到无名的魂气时,便会形成冲撞,即可辨别对方的方位,他明白其理后,心中欢喜,顿时长剑一抖,便朝无名刺了过去。
无名见对方来剑变得既准且狠,心下大怒,将身法加快了几倍,但却也被侯云逼得有些相形见绌,顿时怒道:“看来落尘公主对在下很有意见,不知公主殿下是不愿我娶雅歌为妻呢?还是说天玄门教出来的弟子都这般没规矩,抑或说天玄门向来护私,有人出言相助却也无人惩处?”
飞阳脸一沉,心想师妹出言指点这侯云,想必她是想这侯云做这雅歌的夫君,所以才出言指点,如此一来,确然会招人非议,只得咳嗽几声,道:“师妹不要再出言指点,既然你请我做了次场灵武大会的主持,便该权交于我!不是么?”
落尘只得朝飞阳赔礼,可是却对这无名更是厌恶至极,心想决计不能让他夺得冠首,可是却又该如何是好呢?
或许因为落尘的指点,这无名本只想取胜即可,可此番却不愿再对侯云手下留情了,方才自己只是一味躲闪,并未出一式半招,此刻岂会再一味避让,因此身形一晃,身上灵力震动,顿时灵力形成气旋朝侯云击了过去,侯云横剑格挡魂气,可那魂气极为强大,强大到犹如飓风卷来,将他的衣衫都卷裂成碎片,最后低档不住,身子飞入空中,而后无名猝然收了灵气,侯云失去托力,便从云空中摔落下来,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将试武台砸出了一个巨坑出来,而侯云也被砸得满身血污,周身骨头犹如要散架了般动弹不得。
落尘见状,立时站起,怒道:“你事先言明不出手一招一式,你自违约定,此场便是你输!”
无名却将一直负于身后的双手抽了出来,抖了抖,双手互抄,轻蔑地看着落尘,笑道:“在下确实说了不出手一招一式,敢问落尘公主,你哪只眼睛见到我出手了?”
落尘一时被问得哑然,想着他是在跟自己钻字眼讨巧蒙混,他所说的不出手众人自然认为是不主动攻击对方,而此刻却诡辩为只是不用手与对方对战,这狡辩得让落尘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璟尧不明白落尘为何对无名充满了敌意,心想难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何事而自己不知么?不然依照落尘事事为他人着想的性子决计不会一次又一次地与白弟争锋相对,但此时不是相询的时候,只能待比试结束后再相细细询问。
可若事后再询问,怕雅歌已不得不嫁给这无名,做那有名无实的夫妻了。
无名朝飞阳和璟尧恭敬地行了一礼,“不知飞阳前辈和璟尧大哥觉得此局是谁胜?”
飞阳虽也觉这无名公子有些讨巧,但是确然他说得也有理,只能道:“自然是无名公子胜!”
无名得意地看向台下,十分自负的模样,洋洋笑道:“既然如此,不知还有何人欲上台挑战?”
众人见到这无名只出手一招便制服了侯云,又哪敢再上台挑战,而九书见到这无名如此欺辱自己的好兄弟侯云,心想这人出手狠辣,定不是师妹的良配,并且此人从上台后从未正眼瞧过师妹一眼,可见此人上台比试并非是为了师妹,而只是为了出风头来的,这种不将师妹终生幸福放在眼中的人岂可作为师妹的夫君,因此九书哪怕知道不是他对手,也十分愤怒地飞上了台,将倒在台上血流不止无法自己站起的侯云扶了起来,将他交给自己军中兵士扶了下去,然后恶狠狠地道:“这位公子倒是生了副好样貌,只可惜我九书看你不顺眼,你也不配做我师妹的夫君!”
雅歌见九书最终终于上场,激动得身子都微微颤抖了一下,心想这呆子还好没有迂腐得很彻底,至少还是有点血性,若不然,她此生便再也不理会这呆子,就嫁给他人,让他悔青肠子去!
无名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九书,却觉此人生得粗陋不堪,半点文雅公子的气韵都没有,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也敢上这试武台,不免嘲笑道:“阁下怕是走错了地方吧,一个烧火挑水的粗夫却也敢上台来挑战,看来你是太不将雅歌公主放在眼里了,像你这等人,别说是雅歌公主,恐怕连个乡野村妇都不愿招你为夫,怕会让邻居笑话了去,台下各位觉得我说的可有理?”台下来观战的很多兵士都是九书的属下,见这人侮辱自己将领,都个个气得龇牙欲裂,而自然也有些并不认识九书的,便哄堂一笑,让九书甚是惭愧尴尬!
雅歌见九书被气得面色红涨,心想他便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认为自己长得稍欠人意所以才总是暗藏住对自己的情意不敢表露,此番他若能做到放下自己的自卑心里,慨然应对,不管这场比试他赢也好输也罢自己都会嫁她,但他若别人挑拨侮辱几句就退缩那自己也决计不会再考虑。
九书既是落尘门下弟子,又是聂臻一手调教出来的前锋大将,现在大军靠他和侯云两人掌管,璟尧听得白弟对九书如此出言不逊,自然也有些生气,不免嗔怒道:“白弟,莫要妄言,九书是军中大将,立过许多战功,你不可对其无礼,也只点到为止,决不许再伤对方性命!”想到他方才出手伤了侯云,璟尧已经有些不满,只是觉得白弟自小与自己关系匪浅,不想过多责难,因此此刻出言警告,怕他再做出出格的事来,惹出事端。
白弟见璟尧出言训斥自己,心中微怒,心想自己才是他最为亲近的人,为何他却总是为了旁的人来责骂自己,他现在心中当真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么?一想到此处,便想气他一般,心想这雅歌公主今日自己娶定了,自己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对自己半无关切之心,因此压抑住怒气,应道:“大哥如是说,我自会照办,只是刀剑无眼,倘若是对方要我性命呢?我岂有不还手之理?”
“你们都点到为止,不可越规!”璟尧对九书和无名都警戒道。
九书心想无论怎样自己都决不能输给此人,因此召唤出自己的长刀,挥了几挥,便朝无名砍了过去。
他刀法精湛,又得落尘亲自传授灵力,自然灵力也不容小觑,只是比起生而为神鹿族的无名来说,自然相差甚远,但他丝毫不惧,刀使得虎虎生风,攻势灵力,毫不留情,他长刀一晃,便朝无名胸口要害削了过去,而脚下施展起落尘所传授的‘九宫步’,身形一晃,便如闪电一般欺近无名身前。
这无名瞧他刀法沉稳,步法精妙,便知此人该当是天玄门的弟子,因此倒不敢大意,小心应对,他有言在先,不能出手,因此只能以灵气用念力幻化成强大的气息来对付对方,因此他飞入空中,轻巧避过此招,而九书丝毫不留给对方思考的余地,步法一变,又紧追直上,直朝无名的后刺去。
无名感到后心一阵凉意猝起,顿时真气流动,衣袂飘飞,长袍鼓起,魂气四溢,形成强大的气场朝九书激了过去,九书忙举刀格档对方的魂气,哪怕这魂气形成的风刀割裂着他的肌肤,让他疼痛难忍,他也始终记得此人曾说过,只要击中他一记,便算赢了,因此自己迎难而上,立刻脚下步法一变,换成了更为精妙的‘飞云术’,身形遁入云空,飘飘渺渺,便朝无名顶门一刀落下。
无名觉得这人倒是个刺头,完不顾自己性命相斗,仿佛跟他有生死大仇一般,心想对方如此,自己也就不必心软了,他与九书游走几招后,发现这九书用的是左手刀,而右手则侧向后,不敢正对自己,无名顿时明白了,此人右手有伤,所以才换左手持刀。
无名心中顿时有气,心想看来此人又是那聂臻调教出来的,他从未见过这聂臻,可今朝倒是会了他两个忠心的下属,仿佛是专门来给自己下马威一般,实在有气,他顿时魂气一紧,形成一股风剑一般,径直朝九书的右臂割裂而去。
九书忙左手举剑相抗,但是对方的魂气强大,即便相挡,魂气还是漫过长刀激向九书右臂,只听得‘格格’声响,本已开始痊愈的右臂骨头又开始碎裂开来,鲜血一滴滴地落了下来,将他的铠甲都润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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