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第二章 母子争论

    楚漠回到府里，立刻又丫鬟迎上来。
    “少爷可回来了，老夫人等您老半天了。连午饭都没用。”
    楚漠听了，微怒：“你们怎么不劝着点，就任由老夫人饿着。”说完，急急忙忙地往楚母院子走去。
    进了院子里，看见嬷嬷端着碗出来。
    “母亲怎么了？”
    嬷嬷低头回道：“老夫人午睡时似乎梦魇了，醒来精神不太好，也没什么胃口，奴才劝了几句，也就喝了几口鸡汤。这不，都剩下了。”
    楚漠看那碗里的确剩了许多，心里更是担忧。“让厨房做点开胃小菜，再熬点不腥腻的汤送过来。”
    “是。”嬷嬷快步向厨房而去。楚漠进入房间，问到一股药味。进了里间，见楚母端着药碗欲饮。
    “母亲先等等，吃点饭再喝药吧，仔细伤胃。”楚漠走近，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楚母见儿子回来了，面露喜色。“你去哪儿，半天没见。”说着，将药碗搁在了一旁的矮几上。
    “城主大人送来请帖，儿子赴约去了，刚刚才回。”楚漠示意丫鬟先将药端出去。
    “是吗，城主大人看重你，是好事。”楚母展颜一笑，欣慰地看着儿子。
    楚漠抬头看着母亲，虽然病色减轻但是依旧憔悴。他本想不问，可是忍不住，最终还是开口：“母亲给城主大人送了什么文书？不是说要等我回答的吗，母亲怎能失约？”
    楚母一愣，神色变了变。
    “你一回来，就要说这个吗？”
    “儿子本不想问的，可是最近您总是瞒着我做事。突然宴请暮城名家高官，又递交文书开店，想必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我不知晓的事情吧。母亲，我是您儿子，您对我，也不能坦诚，吗？”
    楚母看着床帐，渐现悲色。“你是我儿子，是啊，漠儿，难得你还记的。可是，我说的话，你哪一句记得？我说让你回暮城之后，专心经营店铺，不要去云家，不要见云家人，你去了没见了没？我多次来信让你和那丫头断了情谊，你断了没？我让你整垮云家，拿回我们的东西，你做了没？”
    眼泪慢慢积满，楚母竭力忍着，继续说：“你是我儿子，可是你却总是偏向外人。我若将这些部告诉你，你你能保证按我说的去做？阿漠，你若记得七年前的事情，就在今日立誓，不再与云家那人有任何瓜葛，专心完成咱们的大事。”
    楚漠站起来，“母亲，你为何总是逼我。”
    楚母一惊，“逼你？漠儿，你果真不肯听我的话了。都忘了是不是？你……”楚母忽然开始咳嗽，楚漠慌忙上前。却被楚母躲开了。
    “罢罢罢，你既然不满意，说我‘逼你’，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好了。我不管你了，可好？”
    “母亲说的什么话，孩儿怎能……”
    楚母又咳了几声，“你出去，快出去。”
    楚漠左右为难，嬷嬷听见动静进来，看见老夫人面色不佳，少爷亦是满脸哀愁，连忙上前打圆场，“夫人这是怎么了，大夫说不能动气的，快缓缓。少爷先去忙吧，这儿有老奴呢，自会照料好夫人的。”
    “母亲。”
    “你走，快走。”楚母没说两句，又开始咳了。嬷嬷赶紧安抚，又转头看向楚漠，“少爷，您还是先回去吧，夫人身体要紧啊。”
    楚漠无法，“母亲好好歇息。”说完，出去了。
    嬷嬷看向老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呀，少爷虽说弱冠了，可毕竟还是孩子，您别置气了。少爷向来懂事，总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楚母平复了下心情，“你不懂，这孩子看着温和实则倔强着呢。”
    “会好的，夫人。您别气了，啊。”嬷嬷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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