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雪记》第十九章 “壮士”（3）－测试法器

    第十九章“壮士”（3）——测试法器
    “所谓‘五行测试’，是判定魔法学徒主修法系最为精确的一种测试方法。它的阵法威力直达受测者的魔核深处。通过‘五行灵兽之缰’凝聚出的元素灵兽，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受测者心中——或者说——魔核中的各系魔法力量的‘倒影’。也就是说，‘五行测试’的阵法可以提供受测者一个与自己内在的魔法力量‘面对面’的机会。
    “如果受测者能在这种‘面对面’的对峙中，完美‘驯服’这些‘倒影’——也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些灵兽，即意味着受测者有能力完全掌控自己的这一系法力。相应地，将这一系法力作为自己的主修法系，基本可以杜绝日后发生失控走火入魔的风险。我这样解释，清楚没有，甘同学？”莱安诺副校长问。
    雪凝紧张地点点头：“也就是说，我需要去……征服这些灵兽？”——忽然之间，木系的小青蛙变成了最顺眼的灵兽：这家伙大概是自己在法力被封印的状态下唯一有把握打赢的了。
    “不一定是‘征服’。”莱安诺副校长回答，“我刚才讲的是‘驯服’。用武力‘征服’固然是一种方法——直接击败它们，当然能够证明你对相应法系的掌控力。但另一方面，和灵兽沟通、取得它们的信任或许可、让它们心甘情愿地听你指挥，也是一种方法。并不是一定要用武力。”
    雪凝气馁地听着。她很怀疑自己这些“四圣兽出品”的灵兽是否好沟通。瞧朱雀睥睨一切的气场、白虎撕裂一切的气势、玄武淹没一切的气压！至于那只骰子似的土元素灵兽，也不知它是否有一只大脑可供沟通……甚至就连那只木系的小青蛙，都一副凛然傲娇的模样呢！
    “没有疑问的话，我将开启测试法器。”
    还有测试法器？雪凝心里砰砰跳，一边摇摇头。疑问她是没有，然而信心也不大有。要是法力未被封印，她倒是全然不惧的（毕竟是末日之战都经历过46次的姑娘！），可是如今施展得出的法力只剩原先的九牛一毛，雪凝对自己真的没啥信心。
    确认了她没有疑问，莱安诺副校长再次将左手按上雪凝的肩头。
    这一次，没有咒语，也没有白光。莱安诺副校长微阖双目，宛在瞑想。
    雪凝等了一会，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脑海中，那耳熟的、不可捉摸的骨碌声隐隐然地又一次冒了头。
    “骨碌碌——”
    雪凝这回发觉迅速，在脑海里“揪住”了它：“你是谁？为什么能决定元素灵兽的形态？”
    “是‘影响’，不是‘决定’。”那声音滑溜溜地说，“能‘决定’元素灵兽形态的，只有站在阵眼的人，也就是你。”
    “我才不信！”如果可以，雪凝真想把意念摇成拨浪鼓，“我没有一秒钟想过木元素灵兽是小青蛙！”
    “你想到了‘青’，我猜一定是‘青蛙’没错了，所以就让青蛙君出场啦。”那声音骨碌碌地笑。
    “你耍赖！”
    “你不会真想让四圣兽里的那一位出场吧。”那声音突然严肃正色起来，“对你有好处吗？在绿色魔法的方位出现一条龙——西方魔法界普遍认为的最强魔法生物？”
    雪凝怔住。
    四圣兽之首：东方青龙，主木。
    的确，她本以为按照“四圣兽系列”的出牌规律，绿色缰绳下的灵兽会是青龙。然而她没有考虑到龙这一形态在西方的象征意义。如果在场的人因为龙的形象，而以为她的绿色法力是五系中最强的话……毕竟她可是连本来属于西方龙的位置——火元素灵兽的形象都改掉了……第7纪元的西岛人对绿色魔法的偏见……
    顿悟降临在雪凝的心头：“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我没有意思，我就是顺着你的意思，意思意思。”那声音又答非所问起来，骨碌碌、骨碌碌的响动越转越大。
    “请问你究竟是——”
    没有回答。
    骨碌碌的声音却还在响。
    雪凝猛地一震，目光投向脚下。在那里，五角星阵图的中心，不知何时有五枚色彩各异的小圆环骨碌碌、骨碌碌地滚了出来，旋转了好一会，才静止在地面上。
    雪凝心中一动。
    这是五枚戒指。
    一枚翠绿，一枚火红，一枚杏黄，一枚银金，一枚天蓝。
    五枚戒指，恰好对应五行元素的色彩。
    “这是五环指戒吗？”她问，想起在未来大战中以及这次穿越以来看到的地星魔法师戴在手上的五环指戒，大多也是五枚戒指色彩各异，和这些戒指的风格很是相像。
    “不，这是‘禁断之戒’。”莱安诺副校长在旁回答，“埋藏在‘圆星石台’古老阵法中的法器。”
    “‘禁断’？”
    “对。‘五环指戒’是每个魔法师都拥有的魔法增幅器，是放大施法能量的。‘禁断之戒’则正好相反，它的作用是‘封印’。”莱安诺副校长蹲下身去，捡起五枚戒指，举起其中一枚，“比如，要是把这枚红色的戒指戴在手指上，就会把魔法师的红色魔法能量完全地封印住、施展不出来。”
    完全封印！这可不是普通的法器能做到的。雪凝喃喃：“好强大的封印法器……”
    “对，所以它的名字才叫‘禁断’。在古代，这种戒指主要用于对犯下罪恶的魔法师施以封印法力的惩罚。据说我们的阵法石中的这一副，是流传至今的古代‘禁断之戒’中封印力最强的组戒之一，足以将最厉害的星芒大法师也完全封印住。”
    雪凝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