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永恒》第六卷第十四章 还好你不是他

    这血是这么香甜，甜的让人心碎，秦舞阳仔细品着味道，这一刻，他就是一个魔鬼。
    南宫烟摇了摇头，让身后的一个年轻女子和生番护送秦舞阳回下塌的房间，秦舞阳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些事和自己没有关系，微笑着向众人示意，只是他看到，叶一万游移不定的眼光，已经变得十分坚定。
    他们走的是地下通道，特制的装甲车在道路上穿梭，那个年轻的女子秦舞阳已经认了出来，就是毁灭了九崮市的那个年青女子，她叫白月牙，长得清秀，仿佛邻家的小妹妹，可秦舞阳却知道，他冷酷，残忍并不在南宫烟之下。
    白月牙却有些紧张，与其说是紧张外面抵抗军不时的进攻，还不如说是紧张秦舞阳拔刀把他砍成两截。
    可秦舞阳什么也没有坐，他只是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他能感觉到，外面街道上有能量迅速向这里靠拢，他不想逃避，也没有叫喊，他对外面的一切仿佛都已经失去了兴趣。
    轰隆隆的爆炸声，甚至外面有高大建筑引爆的声音，但更多的力量向这厢涌来，迅速把原来的那股力量包围。
    枪声，厮杀声，爆炸声，人临死前的惨叫，还有人高声的怒骂，如此清晰。
    生番挥手示意快速通过，不要再停留，可秦舞阳却打开了车窗，望向了外面，那是些什么人，他们在剿杀中，还在奋勇抵抗，一个苍老的声音：“国贼皆可杀，杀贼，杀贼。”。
    可惜他的声音中断了，四周渐渐寂静了下来，只有血腥在弥漫。
    秦舞阳住的别墅周围早已经重兵把守，四个巨大的机器战士立在四个角落，附近还有重兵在巡逻。
    生番和白月牙就住在秦舞阳的别墅里，秦舞阳并没有和他们多说什么，淡淡的说声谢谢，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拿出一瓶红酒，把浴室的水龙头全部打开，他坐在浴池里，水滚烫，他把整个身体泡在水里，开始喝酒。
    他喝的很文雅，却很快，一杯接一杯，他突然呕吐起来，呕吐出血红的葡萄酒，哎出自己吃的饭菜，甚至直到什么都呕不出来，甚至把自己呕出了血，那是自己的血，暗红，闪烁着魔鬼的光芒。
    他抓在手里，他突然想喊，突然想哭，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在手里握着，任他一滴一滴地从手掌中流出。
    一个水杯递了过来，他抬起头，是南宫烟，她穿着一身如桃花般灿烂的浴袍，露出白嫩的肩膀和小腿，左手端着一杯水，两只大眼睛却望向他。
    “我知道你很难受。”，她的声音很温柔：“实际上你不必这样，你可以选择放逐，眼不见，心不烦，星空之大，我们终有见面的时候。”。
    秦舞阳悚然心惊，就在自己进房间和浴室里，自己设置了十几个禁制，可南宫烟依旧无声无息地进来了。
    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南宫烟摇了摇头：“舞阳，我太理解你了，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爱我而甘愿如此，我太了解你的为人，我比你还要了解你自己，可你并不了解我。”。
    秦舞阳抬起头：“还有一个人，我会替你杀掉，我杀那么多人，就是为了证明我。”，南宫烟摇了摇头：“你这是又何苦，如果想杀，不管格鲁吉，还是火凤凰，用不着你去，自然有人会杀他们，你没有必要用自己一辈子的愧疚，去实现你不能实现的事。”。
    他望着秦舞阳，是水雾朦胧，还是他烟波似水，她的声音洞穿一切：“舞阳，你是因为找不到击败我们的办法，所以才出此下策，你是想和我们同归于尽，还是了解我们的弱点，我可以告诉你，你错了。”。
    秦舞阳心中苦涩，却仍然试图做最后的抵抗，南宫烟摇了摇头，却坐在浴池边上，把脚伸进了水里，他的脚洁白，秀美，可上面却有伤疤。
    她再次抬起头：“你就算把我们都杀了也没有用，因为后面还会有更强大的力量再来，我曾经说过，你们越强大，你们的敌人就会越强大，和他们相比，你们只是蝼蚁，只不过是一只越来越强壮的蝼蚁。”。
    秦舞阳缓缓闭上眼，他突然感到了绝望，自己不惜一切，背叛朋友，双手沾满鲜血，忍辱偷生，依旧瞒不过南宫烟，他突然想杀死自己。
    可他明白南宫烟说的是对，水波晃动，南宫烟也进入了浴池之中，她洁白丰满完美的肉体在他面前晃，让他很难自止，可他的思路很难集中。
    他似乎有些绝望的再次闭上眼睛：“你们到底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得到什么，这不是一个偏僻荒芜，没有灵气的星球吗，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
    南宫烟已经贴了上来，波涛汹涌，温暖光滑，她的声音婉转而轻柔：“我是因为你啊。”嘴唇已经堵了上来。
    浴池内的水荡动了起来，两个洁白光滑的人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
    过了半天，早已经瘫软的秦舞阳望着身边早已经瘫软的女人，女人也正眯着眼睛望着自己，两人同时无话可说。
    过了半天，南宫烟才缓缓说道：“我们再找一件东西，再找一个人，我曾经认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才为你洗髓换骨，还好那个人不是你。”。
    他望着秦舞阳：“无论你认为我们是神还是魔，这世上有光明就有黑暗，有上就有下，天地之间有阴阳，就有对立，我们击败了敌人，我们很强大，可我们的神有一个预言，终有一天，有一个人会覆灭我们。”。
    秦舞阳有些诧异：“你们为什么认为那个人是我？”，南宫烟抬起他的左手：“你那个镯子哪里去了。”。
    秦舞阳没有说话，南宫烟淡淡道：“那个金刚圈，他的全名叫七星乾坤浑元金刚圈，他是一位星空圣人的法宝。”。
    秦舞阳笑了笑：“我记得当时你不让我佩戴他，可我怎么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法宝，又有什么用，我忘记什么时候就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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