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九单元第三百六十三节

    有一点我没有办法不承认,我们的记忆是有选择的。无论是谁他的记忆从来不是完整的,随着时光的流逝许多事你都不记得了,经过了时间的磨洗,鲜活的东西没有了,剩下的只有遗迹和化石。很多年之后你我都会消失在人海,化作一粒灰尘在风中摇曳。变成故事里的人,有可能我们的故事像我们一样沉寂在才世界上某个被人们注意不到的角落。今天我们听到的很多上古故事,很大一部分是后人想象出来的。猫头鹰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动物,据说它看不见东西,他通过声音了解周围的环境,用声音为自己导航。历史也好,传统也好。他们原本是有温度的东西,是什么让他们变的扭曲冰冷?如果有一天作者不在了,自己耗费心血写出来的东西还有谁会在意呢?忘记吧!忘记吧!把所有陈旧的东西都忘记了,你就是这个新的人。
    黑还被扃任命为相国,这是黑还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从那之后才兢兢业业办事,生怕在任何一个地方对不起扃。黑还表现出来的敬业精神感动了许多同僚,很快就要到元日了,黑还显的很兴奋,在过去的一年他留下了很多政绩,不是天子和群臣的面夸耀自己的政绩是非常吸引人的一件事儿。这一天清早,天子就已经到了明堂。身着衮冕端坐在御座之上,黑还开始了他的表演,他的表演吸引了很多人。表演结束之后,朝臣们三三两两在一起议论。夜里天子赐宴,君臣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天子说:“今日与你们欢聚一堂,我很高兴。我不是长这样开心的聚会还有多少次,所以每一次我都会珍惜。把大家也能够珍惜,如果将来我们有什么冲突?就请大家多想一想今晚。如果心情不好了,千万不要一个人闷着,大家聚一聚聊一聊,把心里的事说开了,一切就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扃虽然嘴上这样说:“情绪却一直不大好,他靠着演技结束了这段表演。”回到寝室他越想越难过,竟然一个人偷偷的流泪。对他这样一个男人来说,流泪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所以当他发现自己流着眼泪,立刻就不难过了,甚至有一点兴奋。你会开关有多少是男士?有多少与作者也相同的困惑。当有一天你发现自己不会哭了,当你感到难过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的表情非常奇怪。作者曾经说过这样的话,风尘女子往往表情不自然,哭不是哭笑不是笑,一般人到这个程度,他的生活作风已经非常不好了,他的精神世界看到已经完崩塌了。在漫长的黑夜里,扃会一直睁着双眼,他感觉自己要疯了,他和黑还的关系能够过的去,但绝对看不上知心。作为天子的扃活的像是一个囚徒,上天赋予天子的各项义务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把扃死死的罩在里面。
    在正月十五的这一天,郊区举行了盛大的篝火大会,不知道看官是不是有相同的感受,越是在热闹的场合,心怀寂寞的人越是感到难过。记得在西安念大专的时候,每逢阳历元旦,学校就会举行盛大的篝火晚会,还有猜灯谜活动。作者站在人群当中,看着来来往往的情侣。哪些真是五味杂陈,那种凄凉感,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总而言之自己感觉就像是被抛在醋里,浑身都非常难受。不知道将来作者有没有团圆一天,但愿作者所犯的罪过,不至于永远等不到翻身的一天。热闹的场面结束了,扃我还剩复杂的心情在寝室驶睡觉,光阴荏苒人将老,他感觉自己时刻像是泡在酸水里,他每次在晒太阳的时候感觉像是在晒盐,因为他的生活越来越像咸菜,时时刻刻都在变质。在月光如银的夜里,他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叹气。
    人是非常复杂的动物,如果每个人都像是看透了你,你一定不会开心。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人理解你,你也不会开心。让一个人开心,其实是很难的。你越是在意那个人越难,夜空中挂满了星星,这些星星构成了复杂的图案,而扃的心情比这些图案还要复杂的多。不久之后他纳了妃,生了孩子。他给孩子取名叫厪,厪的降生可是天子不小他安慰,在传统中国人都有这样的压力,有生之年的如果不能传宗接代,不但自己不可能有安逸的晚年,而且非常对不起先人。作为天子更是如此,因为他的事其实也是天下人的事。天子要是生不出儿子来,对于江山社稷来说,是一件非常大的坏事。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天子的嘴角会一直挂着笑容。群臣也都非常开心,当时有一位宗室成员叫做孔甲,此人身长九尺、膀大腰圆,说话如雷吼、面目狰狞、脾气暴躁。
    钦天监的从厪和孔甲的身上都看到了王气,这件事让扃非常不安,他让人把黑还请来,黑还说:“王气这种东西是非常玄妙的,如果这种东西很不靠谱,杀了孔甲就是冤枉了他。如果这种东西是靠谱的,杀了带有王气的人是很不吉利的。”扃说:“我请你来就是要你帮忙拿个主意,这件事就请我们该怎么处理?”黑还说:“很简单,顺其自然。”扃说:“你的意思不要管这件事?”黑还说:“你是人间的王,对于是该上天管的事,你又何必太在意呢?”扃说:“于公这件事涉及到是社稷安危,于私吃饭这件事涉及到我儿子的前程。你让我对这件事不在意,让我顺其自然?”黑还说:“无论你怎么干预,事情还会按照它自己的规律走。”扃说:“你这么说我很失望,你知道我并不想做一个平庸的天子,按你说的那样顺其自然,我还能有什么成就呢?”
    黑还说:“天子要有所作为,常常因为这要增加赋税,赋税要是增加。子民想要谋生就变得更难了。”扃说:“瞧把你能的,似乎大夏朝只有你这么一个能臣。”黑还说:“大夏朝有很多忠臣,这是显而易见的,但遗憾的是他们当初的很多人都没有得到重用,对于朝廷来说这是不小的损失。”这一场谈话不欢而散,好在局势没有因为他们俩的关系受到影响,当时朝廷秩序井然,诸侯无不年年进贡、岁岁称臣。日子就这样一点点过去,黑还也渐渐老了。他的衰老给了扃机会,为了选择一个合适的人他真是费尽心血,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黑还莫名其妙的死了。当天夜里他的卧室里没有任何动静,天亮之后,黑还已经僵硬。因为他死的太突然,扃一下子要独自面对复杂的局面,真是焦头烂额、摇摇欲坠。
    就在扃感到无助的时候,孔甲找上了门,扃说:“你来找我,有何贵干?”孔甲说:“回大王,我来谋取区相国一职。”一听这话扃乐了,说:“相国是多么重要的职位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觉得我会那么糊涂,轻易把相国一直给你吗?”孔甲说:“我知道大王是很英明的,所以我来谋求这个职位,我知道这些年大王过得并不快活,因为家国大事拿主意的并不是你,而是那个外人。我是宗室成员我对你的忠心不用怀疑,请你放心,我做了相国,一定听你的差遣。绝不会自作主张,代天子行事。”扃说:“按说你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只是宗室成员做相国会不会不太好。”孔甲说:“你可以先放出风去,如果大家都不满意,我就从此死了这条心。”扃安慰他说:“你不要灰心,我想情况可能没有你说的糟糕。”
    扃果然放出风去,外界的反应,既谈不上热烈,又谈不上冷淡。于是他正式颁布上谕任命孔甲为相国,原本孔甲只是个闲人,如今你一下子变成了相国,这样剧烈变化举世罕见。做了相国之后,他果然兑现了诺言。对天子永远毕恭毕敬,扃感到非常满意,直到后来一些地方,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旱灾,紧接着就有很多人外出乞讨,这些人四处流窜严重影响着当地的治安。扃把孔甲叫来询问对策,孔甲匍匐在地,说:“我永远听大王的主张,大王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扃说:“我现在问的是你有什么主张?”孔甲说:“大王的主张就是我的主张。”扃说:“在这种关键时候,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得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应对眼前的局面。”孔甲说:“大王,我是辅佐你的,大主意还得你拿。”
    一番推诿之后,扃说:“这样把你先问问你手底下的人,谁要是好办法你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孔甲说:“大王想要找人接替我的位置。”扃说:“我是在帮你,如果你手底下有能干的人,说明你这个相国还是称职的,如果他们跟你一样,你还是辞职走人吧!我需要能办事的人。”孔甲说:“都是一家人说话何必这么伤人呢?”扃说:“你别忘了,我是王。”孔甲说:“大王放心,我一定想办法为你分忧。”之后他把手底下的人部召集到相府,说:“如今家国有难,需要诸位挺身而出,对于你们来说这是难得的机会,如果你们不能好好的把握这次机会,下一次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人的一生是很短暂的,你们要懂得珍惜呀!”其中一个年轻人拱手说:“相国大人,这些事的应对其实很简单,今天经历的事情在大禹王的时代早就发生过了,当年大禹王怎么应对我们就怎么应对。”
    听到这里孔甲哈哈大笑,说:“没想到这件事如此简单。”那年轻人说:“不其实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方法看的很少的字就说完了,但做起来就复杂太多。”孔甲说:“如果我带你去见天子,你知道应该怎么说吗?”那年轻人说:“当然知道,对天子不当有一个字的隐瞒。”孔甲说:“那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天子的女人,在面对天子的时候,事先是不是需要对自己的脸进行一番装饰。”那年轻人说:“当然。”孔甲说:“他这算不算是一种欺骗?”那年轻人说:“不,这是出于对大王的尊重。”孔甲说:“你即将要向天子汇报的内容,就像是女人的脸,一定要做过一番装饰,才能见天子。”那年轻人说:“如此一来天子岂不是不知道真相了?”孔甲说:“天子居深宫之内,就算是想做什么,其实也无能为力。人不能光靠头颅,治国不能光靠天子,你们要自觉的为天子分忧,而不是让天子难过。”
    说这番话的时候孔甲充分展露了自己的演技,在场的人都被感动了,那年轻人流着眼泪说:“具体应该怎么说请你多多指教?”于是孔甲给指点了一番,明日那年轻人来见天子,扃说:“你有什么办法为我分忧?”那年轻人说:“根据我的经验在灾情远不像下面汇报的那么严重,但请你不要怪他们,他们都是心疼当地子民,想让他们尽快的从灾害当中走出来。”扃说:“你直接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那年轻人说:“就按照大禹时代老办法来吧!”一听这话扃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说:“真是惭愧,关于大禹王的资料我这里保存的最,而我却没有你知道的多,你真是勤学好问之人。”那年轻人说:“其实是大禹王的故事很多都已经在民间被编成了歌谣,我从小就唱,所以关于大禹王的故事我知道很多。”扃说:“如果我把这件事就给你去办,你觉得为难吗?”
    那年轻人说:“这件事应该交给相国负责。”扃说:“相国对于此事是一无所知,我不能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明白的人。”那年轻人说:“他可以把工作安排给手底下的人。”扃说:“这么说你只受他的差遣不听我的号令。”那年轻人说:“我万万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扃说:“你不只有这样的想法,你已经这么做了,你觉得我还敢留你吗?”那年轻人说:“把这件事交给相国做,这是我们大夏朝多年的惯例。这些惯例都是以为了维护大夏朝而形成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图谋不轨了呢?”扃说:“不管怎么样我说不能留你就是不能留你,你就安心上路吧!记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那年轻人说:“我打我想让我死我今天是活不了的,我的话能说一个我的遗愿。”扃说:“什么遗愿?”那年轻人说:“我死之后立刻叫我的遗体用火焚烧掉。”
    扃点点头说:“可以。”那年轻人被拉出去处死了,但这件事没有波及到孔甲,这件事让天子的名誉严重受损。孔甲受到了多少赞誉,这些赞誉没有让孔甲感到多高兴,相反他陷入了极大的不安,他害怕自己也被莫名其妙的处死。所以他每一天都谨小慎微,天子不问他绝不开口,能用两个字说话的话他绝对不为什么三个字。不过孔卡也绝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如果他的愚笨只有三分,他一定要演到十分,为的就是去掉天子的疑心,私底下他一直非常注意结交朋友,无论对方个级别有多低,才与对方相处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毕恭毕敬。很多人一起在他的周围,但是他为人低调,所以天子一直对他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孔甲的实力在不知不觉间强大起来,天子再也不当制约他。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非常尊重天子,这个时候,天子对他既然心生感激。因为多数情况下,局势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天子一定会被欺负的很厉害。扃觉得生活越来越没意思,有几次想要寻短见都没什么别的人阻止了,凡是看见他寻短见的人后来都被处死了,以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从哪之后天子要寻短见,再没有一个人过来解劝。后来又有几次扃要寻短见,发现根本没有人来劝他。至少他感到非常他沮丧。有一次淘棒好了绳套准备驾鹤西去,当他把脖子伸进绳套之后,眼泪像短线的珠子不断地滚落下来,他说:“想不到我回落的这步天地。”
    许多事情都是如此,在你日夜期盼他的时候,他遥远的让你看不到他。当你注意不到他的时候,他似乎又触手可及。作者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悲观的人,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太过乐观的估计常常介意显示很远,这简直是对自己的欺骗。如果几天会来的预期也非常的悲观,也许在回来的漫长时间里你会遇到很多惊喜,扃寻短见的次数越来越多,这时候大家已经形成了共识。天上寻死不过是一中寻求他人注意的把戏而已,一天中午,孔甲正在与几位同僚一起吃饭,突然听说大王死了,这对他来说简直说同晴天霹雳,他愣了足足半个时辰,只好把饭吃完。处理完了天子的丧事,一个新的问题摆着他的面前,比谁做新的天子呢?朝臣们都没有主意,诸侯们也不方便干预。经过反复酝酿,孔甲被大家兄弟为天子。
    为了表示谦逊,孔甲决定在来年元日登基,这一年冬至的祭天仪式,非常隆重,孔甲穿着天子的衣服主持了这一仪式。来年元日四方诸侯都来恭贺,孔甲端坐在御座之上,挺直了腰板儿显得威风凛凛。礼仪结束之后,孔甲带着诸侯群臣在大内游玩,晚上举行国宴,被大家接风。这一天孔甲的表现非常好,无论是朝臣还是诸侯都感到满意,他的深夜里,孔甲一个人躺在那里,胸中下是揣着一块很大的石头。从孔甲登基的这一天起,各地都报上来一些诡异的信息,比如枯死多年的树突然发了新芽!躺倒数百年大石投突然立起了起来,一条大河突然干涸,而且是在不闹还在的情况下。特别是在商丘附近,许多人家的牲口莫名的死了。当时人们普遍说大的灾祸要降临了。孔甲登时每一天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钦天监的人整天忙的脚不沾地。
    当时朝中几位重臣来见天子,说:“大王,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失德之处,我没有问你,请你自己去向上天忏悔吧!”孔甲说:“在我登基之后做了什么你们不是很清楚吗?现在说什么我的失德之处,如果说我失德,你们也有责任。”其中一位须发皆洁白的老臣说:“大王,我们绝不会兑现自己的责任,大王在高台忏悔,我们会跪在高台之下忏悔。”孔甲说:“你们让我很失望,告诉你们我绝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你不想让我背黑锅,门儿都没有。”那老臣说:“事情总是充满变化的,我想这一点大王一定深有体会。所以不要把话说得太绝对,为自己留一条好后路,这是很聪明的做法。”孔甲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会听你们的,你们请回吧!”那老臣说:“你就不怕触怒上天招致他的惩罚吗?”
    孔甲说:“我就不明白了,我是天子,为什么代表上天说话的不是我而是你们,你们能否受累解释一下,告诉我这什么意思?”哪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要说什么,孔甲说:“你们要记住,做人要厚道。别总想着别人推到坑里去,害的人太多自己也会倒霉。”那老臣说:“既然大王如此信不过我们,那我们还是辞职了好。”一听这话孔甲立刻站了起来,说:“此话当真?”那老臣瞪圆了双眼说:“大王真的想让我们辞职?”孔甲说:“你这叫什么话?难道你本来没想辞职,特意说这样的话威胁我?你觉得我会害怕这些吗?你也太不拿天子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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