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九单元第三百六十二节

    使者说:“这样的确能够彰显天子圣德,可你想过吗?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如果无利可图我凭什么这么做?”印香说:“我看你挺乖巧的一个人,为什么说话总是利呀利的,难道没有力气你什么都不做了吗?”使者说:“无利可图事我绝对不会错。”印香说:“你为什么这么自私?你难逃不怕给你家主公丢脸吗?”使者说:“我家主公从不奢望别人做一个无私的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必这样的道理你不会没听过吧!”印香说:“你为什么不学好呢?尽学这些乌七八糟的道理。快把这些忘了吧!这些东西害人害己。”使者说:“我会把这些东西,记得牢牢的。”印香说:“算我看错你了,你回家吧!”使者一拱手说:“那我就告辞了。”回去之后他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美琪,美琪笑着说:“这件事就是太为难你了。”使者说:“无视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看穿我的计谋。”
    美琪说:“就算看穿了有什么关系?人不到强人所的难。”说完之后他转念又说:“你现在年纪不小了,应该为自己的前程打算。”使者说:“我听主公的,主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美琪笑着说:“你为什么这么说?”使者说:“主公对我的了解超过我自己,所以主攻提出建议,我不敢不铭记在心。”美琪说:“你对我如此信任,我很感动,但是涉及地一生的大事还是要自己拿主意,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的效劳一场。”使者说:“我还是那句话我愿意接受主公安排,除非主公嫌弃我给你添麻烦。”美琪说:“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使者说:“对我来说情义比功名重要,我不想与你分开。”美琪一听这话眼泪下来了,说:“这对你来说岂不是太不公平了?”使者说:“不,如果不是你当初救了我,我不能活到他今天。你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的还不完。”
    美琪说:“那就是过去的事了,再说这些年你一直在帮我,你就不欠我什么了。恩情再大也有还完的时候,我不能让你一直还恩情。”使者说:“普天之下你是最了解我的,正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寻。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美琪说:“以你的才华做个相国都不过分?老在我这里屈尊,我于心何忍?”使者说:“主公,就算我有做相国的才华,我未必有做相国的命。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就挺好,如果天气把杀父之仇算在我头上,我还能好得了吗?我这辈子不去避难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奢望做相国?”听到这里美琪愣了很久,点点头说:“你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那就先这样吧!但愿你蛰伏的时间不要太长,否则对于天下来说是个很大的损失。”月光如银,印香陪着天子坐在一棵树下。
    天子说:“有人说月亮上面住着一匹马,也有人说月亮上面住着一个人,你告诉我那一种说法对?”印香说:“两种说法都不对?”天子说:“你说的一种说法对?”印香说:“月亮上面不知有一匹马一个人,还有一座宏伟壮丽的宫殿,在宫殿外面还有一棵桂树。那你还生活着一只兔子,那只兔子的毛色晶莹剔透,像是有上好的玉石雕出来的一样,所以被什么称作是玉兔。”天子听得入神,说:“那个人的是哪一路好汉?”印香笑着说:“那个人不是好汉。”天子说:“能够住在月亮上的人,怎么能不是好汉呢?”印香说:“因为那是女人。”天子说:“天呐!他怎么能是女人?”印香说:“为什么男人住在月亮上你不感到意外?”天子说:“因为男人看起来非常得粗糙,而女人看起来非常的细腻,让一个细腻的人独自在月亮上生活,这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印香说:“大王如此心疼女人,真是女人之福啊!”天子说:“其实对我来说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就像而你在父母面前也是一样的。”印香说:“大王这样说我真是恭喜大王了,因为我觉得你越来越像是一个明君圣主。”天子说:“我不是像,我就是。”两个人聊得非常开心,之后的日子他们大多也如此度过。天子一天天长大了,从容貌到内心,越来越像是一个成年的男人,成年人当然有成年的烦恼,天子越来越表现得焦躁不安,隔三差五就跟人发生冲突,宫里的人被折腾的很惨。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印香感到茫然,他特意陪人去向美琪请教,美琪笑着说:“畜生大了都有求偶之心,何况是人,何况贵为天子。”对方说:“那为什么不直接说呢?”美琪说:“他贵为天子,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呢?”
    对方说:“他要是不说我怎么猜的出来呀!”美琪说:“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对方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啊!”美琪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古人留下的规矩,我们只要照着做就可以了。”对方笑着说:“就算是古人留下的规矩。也没必要条条恪守啊!”美琪说:“怎么说话你是不打算让天子成婚了,天子若是孤独终老,怎么会有皇嗣?若是没有皇嗣,社稷还能怎么延续呢?”对方说:“我不是那个意思。”美琪说:“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都要牢牢的记住,天子的婚事关系重大,绝对不能拖延。”对方说:“为什么你对这件事如此的着急?你已经是一个靠边儿站的人了。”美琪说:“如果你觉得我是一个靠边站的人,你为什么来问我呢?我还告诉你,如果天子的婚事被拖延了,大夏朝将岌岌可危。”
    对方说:“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尽快办理。”美琪说:“不是你想办法,而是让印香想办法。”对方说:“你瞧不起我?”美琪说:“没有影儿的事不要乱讲。”两个人不欢而散,他们就是这样硬顶着没有给天子办婚事,转眼十年过去了,美琪实在是忍无可忍,给印香寄去了一封信,在信中专门强调了这件事情,印香没有回信。之后美琪公开发表自己的观点,他的第一举动深深的刺伤了印香,两个人的矛盾公开了。当美琪再一次提出希望转交对天子和商丘的安事务时,影响表示了赞同。之后许多人表示跟进,美琪遭遇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惨败。但他没有反抗,乖乖地将自己的军队撤走了。因为他的年纪越来越大了,斗志也绝对没有从前那般高昂。
    之后他再也没有发表过与印香相左的意见,印香曾经试图缓和他们之间关系,这种努力最终没有发挥作用,在处理与印香的关系时,美琪变得越来越消极,转眼又是十年过去了。这个时候的美琪已经垂垂老矣,他早已经为威风不再,他的儿子资质平庸。终于有一天被气死了,当时正是中午,美琪在吃完饭之后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立刻就死在了当场。人的一生祸福难料,本以为他的儿子会站在更高的起点上开始自己的生活,万没有想到因为父亲的死了他的生活一下子坠入了万丈深渊,他以忤逆不孝之罪被投入了监狱,在里面吃尽了各种苦头。被释放之后,他什么都没有了。几次想要自尽,最终没有那么做。看官是否也经历过类似的绝望时刻呢?这种经历作者有过,这是很令人悲伤的。
    也许将来作者还要经历这样的事情,如果上天感觉对他的考验还不够多的话,又是一个月光如银的夜晚,天子似乎整个人都木了,他在生活中有太多的难言之隐,他经常想生死的是个问题,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等到他终于要死的时候,他对死亡有充满了恐惧。那个时候印香站在他旁边,说:“大王,你就安心的去吧!”天子说:“我不甘心,我是天子,为什么破落得这般下场?”印香说:“一个人一种命,你就是这种命,认了吧!”天子说:“我不想认。”印香说:“无论你认,或者不认,结果都是一样的,这是命,命是无法改变的东西。”天子说:“早知道我是这般下场,还不如当年的父亲一起死了算了。”印香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怂,好在你是自己现在也要死了,早死晚死对于死后的人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天子说:“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我死之后谁会做天子?”印香说:“你猜?”天子说:“是你吗?你这就打算要做天子了?”印香说:“有什么问题吗?”天子说:“没有问题,你太合适做天子了,你说是做了天子,天下人都会高兴的,只可惜我没有办法直接禅位给你了。”印香说:“如果你想禅位,现在也不晚。”天子说:“不,我已经是将死这人了,就算我主动禅位,别人也是不会相信的。我死之后,遗诏的内容你可以自己定。”印香笑着说:“即使你不嘱咐,情况也是如此。”天子说:“我嘱咐了你可以堂堂正正的这么做。”不降真的是一个非常顽强想的人,即便是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他仍旧坚持了三个月才死。天子驾崩的时候也是一个中午,死后没过多一会儿尸体上就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臭味。
    印香下令将他的尸体火化,浓浓的黑烟窜起来三丈高,方圆五百里都能闻到他的臭味。就算印香准备自立为天子之时,整个商丘都弥漫一种喜悦的的气氛当中。当时朝中各个衙都已经开始递交劝进表,这些人的言辞职之恳切真是闻所未闻,有人声称如果印香不能做天子,他就去死。也有人表示如果印象不做天子他就去杀人,这样的劝进文字让商丘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而印香对此号毫无察觉。终于有一天,朝廷发布了影响即将做天子的文书,商丘的父老乡亲奔走相告,似乎像是久旱之后普降甘霖。就在他即将即位的前一天的下午,他把内侍地过来的一碗汤喝了,之后感觉肚子里剧痛无比。当时就想到自己很可能是中毒了,内侍的兴奋之情意言表,印香说:“你为什么要还我?”
    内侍说:“我是美琪大人的人,我家主公被你害得好惨,我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做天子。”印香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说:“年轻人不要冲动,你要想到把我害死,你也不会好。这样吧!你把解药拿出来,这些是怎么既往不咎。”内侍冷笑着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印香说:“这是你唯一的生路,也是我唯一的生路。”内侍说:“我知道我只要做了这件事情我就非死不可,所以在给你下毒之前的我已经喝了毒药。”印香说:“你打算用同归于尽?你能做出这样的事说明你真是太傻了,我们要是一起死了,我得鬼魂儿就会一直跟着你,你就不害怕吗?”内侍说:“到了阴间,你我就没什么区别了,大家都是阶下囚,我怕你作甚?”印香说:“你错了,贵人和你这样的人不会被关在一起。”内侍笑着说:“那我就更不怕了。”
    终于印香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不久之后他把肠子也一截一截的吐了出来,印香说:“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我真的很后悔,后悔没有早早杀了你这个说畜生,我怎么当时就心慈手软了呢?”内侍说:“我也替美琪大人感到遗憾,他说如果早早地杀了你就没有后来的祸事了。”印香说:“我死的不要紧,你就不替天下的子民着想,我死之后没有一个人能力,天下的子民,将要经历一次浩劫。”内侍说:“你还是不要再说话了,安心上路吧!实话告诉你,你没有做天子的命。”印香说:“如果你不坏我的事,我怎么会做不了天子?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内侍说:“你最好不要放过我,到了九泉之下我和我的主公,一起对付你。”印香死得很精彩,原来内侍并没有服毒,印香死后,他将尸体藏了起来,然后找了一个理由做宫中溜了出去,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当印香的尸体被发现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当时大家都特别害怕发生新的战乱,一些有头有脸的人聚集在一起,商量如何避免战事发生。大家经历了一共九次协商,最后决定让一个叫扃的宗室成员以王弟身份继承大统,当年扃已经三十二岁,他是一个非常不知道与人相处的人。本来以他的身份可以有非常好的生活条件,可是他宁愿一个人住在山洞里,整日与野兽为伍,按说这样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拥立为天子,命运偏偏跟他开了个玩笑。当时宗室成员已经非常凋零,加上朝臣们需要一个听话的天子,而什么都不明白的人,更容许听从他人的劝告。扃做了天子之后,在政务方面非常的懈怠。这样朝臣们感到十分头疼,大家聚在一起商量解决问题的方案,其中发挥关节作用的,就是当年效力于美琪的使者。
    他的名字叫黑还,说:“大王如今三十有二,到了这样的年纪如果在没有一个配偶给他,恐怕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的话让大家都产生的不适,黑还接着说:“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给大王寻觅配偶。”一个身材消瘦的朝臣说:“我们替大王选,他不喜欢怎么办。”黑还说:“这种事当然大王应该自己来。”那身材消瘦的朝臣说:“他是王,不能每件事都是王亲自做。”黑还说:“那要分什么事?就拿吃饭来说吧!无论你的身份有多尊贵,别人也不能替你吃饭。”那身材消瘦的朝臣说:“吃饭好比生孩子,准备饭菜的过程天子并不参与,因此给天则选择陪我这种事,天子本人不该参与。”黑还说:“难道要把天子不喜欢的女人硬塞到宫里吗?”那身材消瘦的朝臣说:“当然不是,饭菜摆了很多,具体吃哪种这得天子自己拿主意。”
    黑还说:“你觉得这件事应该交给谁办?”那身材消瘦的朝臣说:“你最合适。”黑还说:“我还是不出面的好,先王非常讨厌我,我要知道好歹。”那身材消瘦的朝臣说:“先王与当今大王的关系是比较疏远的,再说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如果再不出来做一点事情,恐怕你要碌碌无为一辈子了。”黑还说:“碌碌无为就碌碌无为吧!这就是我的命,我没有办法不承认。”那身材消瘦的朝臣说:“我觉得你这样太可惜了。”黑还说:“普天之下被埋没的人才太多了,就当我没来这世上走一遭。”两个人的话南辕北辙,似乎说的根本不是同一种语言。佛说:“人生来就是苦的。”生活的苦涩源自于有很多欲望,如果你能让欲火熄灭,你就会获得持久的平静与安详。很多在别人眼里很有出息的人,其实活的很不快乐。但如果让他们重新选择一次,仍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佛有没有欲望呢?在佛教的词汇当中有一个叫愿力,相关的故事作者也听过一些,比方说有一位老和尚曾经发愿要重修一些,著名的古寺庙。凭借巨大的愿力,他最后做到了。相比之下作者是一个没有什么愿力的人,随遇而安,无休止的妥协。佛说死是一种苦,其实忧伤倒数的过程,才是是苦的。对死亡的恐惧是苦的,死亡会给活着的人很多煎熬。等你死后的人来说一切都是尘土,一切都是虚无。生是梦幻,死是黑洞。黑洞给人很多想想的空间,其实什么都没有。愿力到底是不是一种欲望,愿力会不会增加人的痛苦。佛到底要交给人们什么?是方向所有的欲望,做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他们像僵尸一样游走在城市和乡村,他们没有未来,也看不到希望。
    很多时候看清自己,十年前,完想象不到十年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十年后的今天,似乎一眼就能看到五十年后的自己。却从心里不愿意接受,大自然的法则是非常残酷的,同时,有时非常有益的。假如这个世界上不再有死亡,所有人都永远活着,与此同时还有源源不断的新生命在出生,尽管数量以前少的可怜。那个时候而没有人觉得生命很珍贵,也没有人懂得珍惜时间,每个人都在挥霍着无尽的光阴,每个人都活在寂寞里。舞台上如果没有任何一个人打算退场,那么整个舞台搅乱作一团。这个世上如果没有欣赏表演的人,如果所有的人都是演员,演员之间只能互相吹捧,不能彼此欣赏。死亡让这个世界变得整洁有序,让这个世界变得充满活力。
    世界本身是非常微妙的,科技昌明的新时代让死亡率和出生率双双降低。等待我们的绝不是美好,看官不要怪作者太悲观,作者也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人生来就是苦的,科技的确能够为人类消除一些痛苦,每当一种痛苦消失的同时,就有一种新的痛苦才产生。世界没有穷尽,痛苦就不会有穷尽。黑夜里、寒风中。扃一个人在御花园踱步,他的心情像天色一样黑暗,他的表情想寒风一样冰冷。游荡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回到寝室。他躺在那里忧心如焚,这个时候她的耳边出现了很多声音,这声音杂乱无章,他们猛的坐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秤砣一样沉。过去之所以美好,是因为过去的事情,是可以被剪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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